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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和他的《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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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中杂糅的神性与魔性人事中杂糅的神性与魔性 ——沈从文和他的《渔》央视国际 (2005 年 01 月 26 日 11:20) 作者:沈从文作者:沈从文沈从文(1902-1988),原名沈岳焕,湘西凤凰县人,有苗汉土家族的血统14岁高小毕业后入伍,看尽人世黑暗而产生厌恶心理,后来到北京寻找新的人生,并开始文学创作,从三十年代起他开始用小说构造他心中的“湘西世界”,完成一系列代表作,如《边城》、《长河》等沈从文一生创作的结集约有80多部,是现代作家中成书最多的一个,他以“乡下人”的主体视角审视当时城乡对峙的现状,批判现代文明在进入中国的过程中所显露出的弊病,“湘西”所能代表的健康、完善的人性,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正是他的全部创作要负载的内容讲解:商金林讲解:商金林商金林,男,江苏省靖江市人,1949 年出生,1975 年北大中文系文学专业毕业后,留校任教至今,现为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著作有:《叶圣陶年谱》、《闻一多研究述评》、《叶圣陶传论》、《朱光潜与中国现代文学》、《感觉日本》、《求真集》等拓展阅读:《沈从文小说选》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2《沈从文散文选》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2《沈从文印象》巴金等著,学林出版社今年 12 月 28 日是沈从文先生诞辰 100 周年纪念日。

为了纪念沈从文,9 月 17——20 日在他的家乡湘西凤凰县举办了“沈从文百年诞辰国际学术论坛”这个论坛是由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历史研究所和文学评论编辑部、湖南吉首大学以及凤凰县县政府等单位联合举办的我参加这个“论坛”,又在湘西走了沈从文当年走过的一些地方,获益匪浅,先就“湘西与沈从文”这个议题,谈两点感触:湘西和沈从文湘西和沈从文假如我们能比较多地了解沈从文:他的传奇的经历,他独到的人生感悟,他的“心与梦”,那就能更好地解读他的作品,读出他作品的“好处”来1 1,我们对湘西还比较陌生,需要尽可能多的了解湘西,我们对湘西还比较陌生,需要尽可能多的了解湘西 湖南是一个多民族的省份,有汉族、土家族、苗族、回族、壮族等 41 个民族湘西是土家族、苗族聚集的地方自然风光雄浑壮阔,苍秀奇绝凤凰县城坐落在湘黔交界处的崇山峻岭之间,位于沅水上游的沱江之畔,襟山带水,小巧玲珑是个苗汉杂处的小小山城窄窄的街巷,清一色的石板路房屋大都是砖木结构,青瓦玄墙,还有那相传是由巢居演变而来的吊脚楼,显得极为古朴凤凰县城有坚固的石头城门从沈从文的《湘行散记》一类作品里可以知道,这城门维护着的是一方神秘的天地,在这里演出过无数悲壮凄楚的故事。

1902 年前后,凤凰城里的居民不过五千,而正规兵士却有七千周围山山岭岭的历史,宗教的种种潜流都汇拢到这个小小的山城在过去的漫长岁月里,侠义与巫术、强暴与善良、野性与剽悍、封闭与愚昧使这个山城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和浓郁的血腥味湘西民族性中确有凶狠,野蛮,好斗的一面另一方面,这里的民风又极淳朴,人们正直,忠诚,爱美,认真,特别“圣洁”不会说谎,不会作伪,沈从文在很多作品中也写到这些,例如短篇《巧秀和冬生》短篇里的巧秀家住在溪口,妈妈 23 岁就守了寡,那时巧秀还不到两岁巧秀妈年轻,跟黄罗寨的打虎匠相爱,被族里人发现了,族里人觉得受到了侮辱,要惩罚打虎匠所谓惩罚,原本是雷声大雨点小,打一打就算了,但是族长不同意,一定要严惩巧秀妈未出嫁时,族长曾经想要她做儿媳,巧秀妈不同意,因为族长的儿子是跛子后来族长又想调戏她,被巧秀妈骂了一顿为了泄私愤,族长让人当着巧秀妈的面,把打虎匠的双脚捶断打虎匠被抬回黄罗寨时,巧秀妈跟着要去黄罗寨伺候他,族长大为震怒为了维护本族的名誉,决定把巧秀妈“沉潭”(沈从文《月下小景——新十日谈之序曲》中称这是“魔鬼的习俗”,“古代的规矩”),免得招惹黄罗寨人笑话,看不起溪口人。

他们把巧秀妈的衣服脱光,绑起来,脖子上挂上个石磨,推到船上船向长潭划去,巧秀妈一声不吭船划到了最深的地方,一位年长的族人问她:“有什么话嘱咐?”巧秀妈想了想,低声说:“三表哥,做点好事,不要把我的女儿掐死喔,那是人家的香火!长大了,不要报仇,就够了!”话刚说完,冷不防一下子就被掀下水了你们看巧秀妈多么纯朴,对她死去的丈夫,对打虎匠,对整个族里的人没有一多怨言沈从文很多作品里都写到这样纯朴的人,有的人要挨枪毙了,临死前还给家人讲:我还欠别人的桐油,一定要还了解当地人性纯朴的一面,才能更好地把握沈从文的作品现在的凤凰县民风也还比较淳朴,漫步在凤凰街头,可以看到商贩和店主不会漫天要价,买主也不好意思讨价还价据当地警察说,凤凰城社会风气好,当地人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发生的刑事案件大多是外地人干的在沈从文生活的青少年时代,这里的民风更淳朴人们今天谈论起沈从文小说中描写的湘西世界,往往说是浪漫的传奇、童话故事,好象纯系想象出来的大家都知道《边城》(生活书店,1934 年 10 月初版),有人说《边城》所写的是“乌托邦”,“诺亚方舟”,“君子国”,是“世外桃源”说《边城》小说中“人与环境都是作者编造出来的”,“是作者主观头脑的产物”,话说得很绝对。

沈从文说他小说纪录的人事包含了两个部分:一是社会现象,是人与人之间的种种关系;一是梦的现象,是说人的心或意识的单独活动沈从文《短篇小说》,《全集》第十六卷)既然写“社会现象”,当然就有一定的真实性,甚至会有蓝本,有原形例如《边城》中的“茶峒”就确有其地,现隶属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桃垣县管辖,是一个乡政府所在的小镇,当地人叫“茶洞”茶洞”是苗语的音读,意思是“山边的一块平地”这就是沈从文笔下的“边城”,是巴蜀边隅万年古镇,位于湘、黔、渝三省交界处茶洞”依山凭水筑城,近山的一面,城墙如一条长蛇,缘山蜿蜒;临水的一面,荡漾着渡船这条河叫酉水河这边是湖南,过了河就是四川(现属重庆),贵州(两省的山是联系在一起的),当地人戏称为“一脚踏三省”沈从文就是以这里为蓝本创作了不朽名作《边城》,蜚声中外相传翠翠住的楼房还在,沈从文写作的小楼还在,码头还是当年的码头,过渡的渡船还是当年的那个样式茶洞”风情依旧,似乎还定格在七十年以前,停留在沈从文写《边城》的那个年代,让人们来回味假如我们对曾经养育过沈从文的湘西这片大地有较深入地了解,我们也许会更清晰地看到沈从文创作源泉——是湘西这个“野蛮而神秘;有奇花异草与野人神话的地方”孕育了沈从文。

虽说沈从文的作品中也交织着“梦的现象”,这“梦的现象”虽说是“以新的形,尤其以新的色写出他自己的世界”,而其中蕴积和躁动的依然是湘西的“魂灵”,烙下的依然是湘西社会的“胎记”,就连沈从文自己的人生理念,也都是湘西大地哺育出来的例如沈从文爱“水”,引水为知己他在《我的写作和水的关系》(《文集》第11 卷)和《从文小说选集•题记》(1957 年 3 月——7 月)中,一味地赞美水对他的帮助、启迪、教育、陶冶和鼓励:到 15 岁以后,我的生活同一条辰河无从分开我在那条河流边住下的日子约五年这一大堆日子中我差不多无日不与水发生关系……从汤汤流水上,我明白了多少人事,学会了多少知识,见识了多少世界!我的想象是在这条河水上面上扩大的我把过去生活加以温习,或对于未来生活有何安排时,必依赖这一条河水我情感流动而不凝固,一派清波给予我的影响实在不小……我学会思索,认识美,水对于我有极大关系水教给我粘合卑微生的平凡哀乐,并作横海扬帆的美梦,刺激我对于工作永远的渴望,以及超越普通个人的功利得失,追求理想的热情洋溢生活中,会时常听到有人会骂“水”,如穷山恶水、污泥浊水、拖泥带水、水性杨花、水货,等等但这并不是真实意义上的“水”,大自然的“水”。

作为真实意义上的“水”和大自然的“水”是一直为人们赞美的水有“智”、“礼”、“勇”、“德”等儒家所崇尚的伦理品德孔子说:曾说过:“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关于“智者乐水”,汉初,韩婴在《韩诗外传》中有一段解释:夫水者缘理而行,不遗小,似有智者;重而下,似有礼者;蹈深不疑,似有勇者,障防而清,似知命者;历险至远,似有德者天地以成,万物以生,国家以宁,万事以平,此智者所于水也沈从文对“水”的认识和体悟,似乎比韩婴的解释还要丰富和深刻一些他在杂文《沉默》(《沈从文全集》第十四卷)中说“沉默”如“水”水”看似“沉默”,但滴水可以穿石,遇风可以扬波;把温度升高,可以化为蒸气;温度降低,可以变成坚冰;自宇宙之大,到苍蝇之微,何处何物里面,无不有水的存在水能深入一切而不变质,而水质又最坚,具有一种不怕任何阻碍而非达到一定的目的不可的特性譬如江河,它一定要向东流,非达到入海的目的不可为要达到入海的目的,它不避一切艰难,不畏任何险阻,也不择任何途径,透过岩石,渗过沙泥,走过溪流,或回还曲折,或奔放畅流,是这种韧性的作风,使水有着坚定的向东流的信念沈从文把“水”的“流”向视为“人”的“行”的真谛他说“水”给了“我对于人生远景凝眸的机会”,“培养了我孤独的心情”,“放大了我的感情与希望,且放大了我的人格”。

他在《我的写作和水的关系》中说:(1922 年夏天)我离开了那条河流(湘西辰河),所写的故事却多数是水边的故事故事中我所满意的文章,常用船上水上为背景我故事中人物的性格,全是我在水边船上所见到的人物性格我文字中一点忧郁气氛,便因为被过去十五年前南方的阴雨天气影响而来我文字风格假若还有些值得注意处,那只是因为我记得水上的人的言语太多了小说中的故事,故事中人物的性格,文字中的忧郁气氛,文字的风格,都源自湘西辰河都来自“水”上,是“水”营造了沈从文,营造了他的小说沈从文的这些描述,寓言极其深刻湘西群山环抱,奇峰挺秀,风景优美另一个方面,湘西地处湘黔边境,交通闭塞,出门靠的是“河”,湘西的“河”,其实就是我们脚下的“路”在湘西“水”显得格外重要沈从文从“水”中学到的不仅仅是做人必须要有的“一种水的素质”:“孤独一点”、自然一点、随意一点、通脱一点;还从“水”上走出了凤凰城,认识外部的世界,看到了各地的“乡村人事”,“人民的爱恶哀乐”“生活感情的式样”我们如有机会到湘西看看,就会理解沈从文对“水”的感情,对沈从文的作品与湘西大地的关系也会有更深刻的感悟,对沈从文作品的阅读欣赏会有多方面的启迪2 2,, 我们对沈从文还知之甚少我们对沈从文还知之甚少沈从文的儿子虎雏在最近的一次谈话中说,我们(指家里人)不了解他,研究者也不了他,他的朋友也不了解他。

这话大概也是有感而发的我们对一个作家了解得太少,是会影响到对他作品的阅读的郁达夫曾经说过:“文学作品都是作家的自叙传这话有点太绝对了,但它突出了作家与作品的关系,强调要认识作家这个“人”沈从文出身于“两代军门之家”祖父叫沈洪富,曾经当过贵州的提督(最高军事长官)父亲沈宗嗣也曾当过军官,1900 年八国联军攻陷天津时,他镇守大沽炮台失守了,丢官后回家乡行医沈从文的祖母是苗族,母亲黄素英是土家族沈从文家中兄弟姐妹九人,沈从文在男孩中居第二,同胞弟妹全都叫他“二哥”沈从文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是在凤凰县城度过的,他的故居至今保存完好读过沈从文自传的人都知道,沈从文自幼调皮,用他自己的话说,叫“顽劣”,和他的一帮伙伴们爬树、打架斗殴、偷人家的萝卜水果吃,斗蟋蟀,以至上赌摊赌钱沈从文的“顽劣”,大概是受了当时湘西社会的“野性”、“骠悍”、以及游侠精神影响所致也正是因为沈从文从小“顽劣”,不受拘束,且日益放肆,逃学撒谎,使望子成龙心切的父亲非常灰心(父亲希望他当一个将军)母亲也想不出处置他的好办法,便过早地让他进县预备兵的技术班,接受军训时为 1916 年,沈从文才 14 岁,刚刚小学毕业所谓的预备兵技术训练,学的是翻筋斗,打藤牌,舞长矛,耍齐眉棍,1917 年正式参加部队(土著部队)。

从 1917 年到 1922 年的五年间,沈从文在川、湘、鄂、黔四省边界部队里,经历了各种残酷的演绎他所在的部队,杀人就数以万计所谓清乡剿匪,实际上是依惯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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