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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大有的殷人东渡美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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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大有的殷人东渡美洲说论王大有的殷人东渡美洲说发布时间:2003-4-21 文章来源:小隐历史论坛 文章作者:子乔(一)看了布服先生对王大有先生的专访,我又对“殷人东渡美洲”产生了兴趣一年多以前,我曾写过一篇《浅谈王大有的殷人东渡美洲说》,当然这只是一篇读后感,现在看来有好多幼稚的地方,但基本观点至今没有大的改变这次再补充一些看法,《浅谈》一文的内容,如无必要则不再重复王大有先生的两部著作,《三皇五帝时代》以下简称《三》,《上古中华文明》简称《上》,布服先生的《专访王大有:中国人发现美洲诸问题》简称《专》,附后首先要声明两点:第一、我并非反对王大有先生的全部观点印第安人是黄种人,祖先来自亚洲,这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了(有 DNA 检验的支持)我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具体到王先生所持的周武王攻破“朝歌”后攸侯喜率领殷人东渡美洲的说法(以下简称“殷人东渡”),我却认为它固然有一定的根据,可算一家之言,但还远不能成为定论王先生说距今 9000 至 5000 年间有中国人以陆路为主要方式迁徙到美洲,这倒是很有可能的,但是印第安人的主体是这些人还是 10000 年以前的亚洲移民,现在也无法确证如果是10000 年以前的亚洲移民,即使来自中国版图范围内,恐怕也不能说是“中国人”,不能说“中国人发现美洲”。

多说几句:“朝歌”是春秋时才有的称呼,周初的文献中写作“沬”、“妹”,后又写作“坶”、“牧”因此人们习惯上说的“攻破朝歌”并不妥,正如该地今属河南淇县,我们却不能说周武王“攻破淇县”】第二、我对王大有先生的执着精神十分钦佩王先生提出“殷人东渡”十多年了,所涉及的专业有殷商史、古文字学、民族学(文化人类学)、美洲史以及古代印第安文明研究老实说,他没有得到主流学界(学院派)的有力支持他所列举的支持者(《专》),大都名声显赫,有些甚至是震烁当代的大师,只可惜专业不是很对口——他们的研究重点,贾兰坡是中国旧石器时代考古学和古人类学;苏秉琦是中国新石器时代的考古类型学;周谷城是中国通史和世界通史;陆思贤是中国北方民族考古和“神话考古”;何光岳是中国民族史;房仲甫是航运史;冯英子、孟伟哉则都只是作家这些学者的特长,或许可以支持王先生的其它观点,但对于“殷人东渡”的成立却并无直接的根本的帮助,至多是在某一方面为其“可能性”提供证据而已,如房仲甫的研究至今,我还没有听说哪位殷商史、古文字学等相关领域的权威学者公开支持“殷人东渡”及其具体论据,如对“拉文塔玉圭殷文”的释读等近二十年来,“殷人东渡美洲”、“中国人发现美洲”的观点在主流学界不受重视,应者寥寥。

反对的代表人物,前有北大历史系教授罗荣渠,后有北大考古系、哈佛人类学系博士蒋祖棣(导师是两位专攻商周考古的权威——北大考古系教授邹衡和哈佛人类学系主任张光直)就在不久前,社科院拉美所学者白凤森、徐世澄等,还对这些说法进行了质疑著名历史学家葛剑雄在其新作《历史学是什么》一书中,也严厉地批驳了王先生的观点(北大出版社2002P44)去年,武汉大学历史系一位研究金文的学者在国学网对我说:“王大有不是学者,只是个文化作家,他的书不是学术著作此类非议,王先生看到听到的只怕比我要多上十倍我的意思并非是说只有得到主流学界认可的观点才有价值——无数事实证明,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我是觉得王先生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坚持不懈地努力探索,这本身就是很值得尊敬的二)我对于“殷人东渡”并无预设立场若“印第安人”真是“殷地安人”,我会很高兴,若不是,我也不会感到很没面子我希望将来能有确凿的直接证据支持王大有先生的说法,但就目前来看,疑问太多,我仍然无法接受1、关于把“Indian”读为“殷地安”的问题按王先生最初的说法,东渡美洲的殷人思念“殷地安阳”,故每日必说“殷地安”,犹言“家乡好”(《三》P628)但是,“安阳”之名在商代还没有出现,它始于公元前 257 年,即秦昭襄王 50 年。

《史记·秦本纪》云:“攻汾城,即从唐拔宁新中,宁新中更名安阳唐张守节《史记正义》引《扩地志》云:“宁新中,七国时魏邑,秦昭襄王拔魏宁新中,更名安阳城,即今相州外城是也商末东渡的殷人怎么会知道八百年之后才有的“安阳”之名呢?这个显而易见的错误,已有不少学者指出现在王先生已放弃此说,改称:“商朝遗民逐岛迁徙渡海来到美洲‘殷地安人’是他们的自称,意为中国殷商人,并祝愿殷人在新地平安(《专》)非常遗憾,这是一种顾此失彼的解释——在已出土的 15 万片卜辞中,我们找不到商人自称为“殷”的例子,商人一直称呼自己的国家(民族)和国都为“商”、“中商”或“大邑商”,这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了从统计学的角度,可以说“殷”不是当时商人的自称称商为“殷”始见于周初金文,后世延续了这种称谓,包括商遗民郭沫若认为它是周人对商的一种出于敌忾的称呼,如“支那”、“倭寇”一样具有贬义(《古代研究的自我批判·一·丁》)很多著作都认为卜辞中没有“殷”字,其实应该是有的,其字形是,一边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人(身),另一边是一只手(又)拿着一件东西对着他徐中舒先生的《甲骨文字典》中收录了此字,认为可能是“殷”,但释义不明(P932)于省吾先生在《甲骨文字释林·释殷》中认为,这个字的本义是给病人做按摩(中华书局 1979)。

胡厚宣先生也认为,这象一个人腹有疾病,另一人手持针刺之(《论殷人治疗疾病之方法》《中原文物》1984 年 4 期)邹晓丽先生则根据《说文》对“殷”字左半边“归也,从反身”的解释,认为它是“身份”的意思,代表大腹便便的贵族,他们在武力(殳)的打击下,反身归附称臣(《甲骨文字学述要》岳麓书社 1999P171于省吾先生认为《说文》的解释是错的,因为甲骨文中的“身”有的向左,有的向右,无所谓正反)可见,无论“殷”字的本义是什么,它都很可能具有某种贬义,所以“东渡美洲的殷人”是不会自称为“殷”的,正如中国人不会自称为“支那人”一样因此,王大有先生读“Indian”为“殷地安”,完全是从发音去附会,不仅与历史事实不符,就是从历经三千年其发音仍与今日北方话一致这点看,也够不可思议的了同理,“殷福布(Infubu)”、“殷家(Inca)”之类,皆不攻自破曾有人戏言,“夏威夷”自古就是中国领土,而“阿拉斯加”用上海话解释就是“我们的家”说到这里有必要解释两个问题:第一、传世文献中有商人自称为“殷”的例子,如《尚书·盘庚》:“盘庚作,惟涉河以民迁乃话民之弗率......殷降大虐......”、《尚书·西伯戡黎》:“天子!天既讫我殷命。

等但是,即使它们的内容思想可信,我们也无法证实它们就是原始文献比较起来,还是殷墟卜辞中反映的情况可靠,若商人自称为“殷”,断不会在 15 万片卜辞中无迹可寻其实,从《盘庚》中盘庚还未迁都之前就自称为“殷”这点看,它就不是原始文献,而是后人追记的指武王克商前的例子,克商后的尤其是东周的则于本题毫无意义,如孔子自称“殷人”之后因为此时的商遗已作了周的顺民】第二、卜辞中有一个“衣”字,王国维先生认为它与“殷”通用这在卜辞中虽无直接反映,但从后世的铭文和文献看,确实如此如周武王时期的《天亡簋》铭有“讫衣王祀”,“衣王”即“殷王”,《尚书·康诰》的“殪戎殷”,《中庸》作“壹戎衣”但“衣”字也从未用作殷人的自称,它有两个意思:一是某种祭祀仪式,即合祭先公先王之礼;二是地名,商王的田猎之地,如“贞:王其田衣,逐《甲》1549)既是田猎之地,肯定不是指当时的首都(今安阳小屯),但相距不会太远,郭沫若认为是在今河南沁阳境内(《古代研究的自我批判·一·丁》)我们可以这样解释这个问题:商人因发祥于滳(漳)水流域,故自称“商”他们在盘庚迁都到今安阳小屯时,把“商”的名称也带了过来,把这里叫做“商”、“中商”或“大邑商”等(古今不乏其例)。

衣”是地名,在商的王畿内,离安阳不太远,商王经常在这里狩猎衣”地和周人的活动区域接壤——周人始居山西——故周人有时以“衣”代称商,但“商”的称呼他们也采用,如同是周武王时期的《利簋》和《天亡簋》,前者称“珷征商”,后者称“讫衣王祀”武王克商以后,周人为了打击商遗们的自尊心,消除他们对故国的思念,则较多地称之为“衣”而不用其正式名称和自称“商”,后来又把“衣”写作同音且很可能具有贬义的“殷”这样看来,按王大有先生的思路,还不如将“Indian”解释成“衣(殷)地平安”,这多少还有一些根据,把“衣”解释成纯地名而不是“殷商人”2、关于“殷人东渡美洲的文字学证据”按王先生的说法,周武王攻破商都后,山东地区由攸侯喜率领的 25 万军民突然失踪,文献无考,而稍后一段时间,美洲地区的奥尔梅克文明等印第安文明崛起,且具有“浓烈的殷商文明特质”,最主要的证据是文字,如“墨西哥拉文塔玉圭殷文”、“秘鲁依卡陶盆殷文”、“北美四角地殷文”等显然,时间的先后不足为凭,文字的释读是此说的主要支柱,但是王先生的释读基本是从预设立场出发的,不能令人信服,表现在两个方面:首先是研究方法不妥王先生采用字形对比法,将形状类似的美洲古文字与中国殷商文字一一对应。

比如,看到一竖就认为是“十”;看到两横就认为是“二”;看到两横一竖就认为是“示”;看到一个象斧子的符号就认为是“戎”;看到一个象眼睛的符号就认为是“目”;看到一只象鸟的符号就认为是商的先公“【隹亥】”;看到一只象大象的符号就认为是“象”等等(《上》P160—171)我认为用这种望形生训的方法把相距遥远的两种古文字联系起来很值得商榷近代某些西方学者曾经采用同样的方法,企图证明中国人、中国文字、中国文明都源于古埃及或古巴比伦,就是一个失败的例子中国和美洲的古文字在书写风格和字形上确实很相似,但“似”毕竟不等于“是”,一字之差,万里之遥王大有先生说:“玉圭文字阴文契刻,刻写方法与殷甲骨文同线形方块字,自上而下书写,与殷文结构方式和书写习惯同《三》P628)这种相似能说明什么呢?龟甲和玉圭都是质地坚硬之物,这本身就决定了用利器在上面刻出的笔划的风格不会差别太大书写习惯就两种可能,不是自上而下就是自下而上,因为玉圭是长条形的而且要插在沙土中,不可能横着放,只能竖着放,竖着放就只能竖着刻字,否则两三个字就要换行,刻写阅读都不方便若是中国本土的两种古文字,这样比较还可以,但也要结合年代、地域、民族属性等因素。

如贾湖刻符是否殷墟甲骨文的滥觞,目前虽无法作完全肯定的回答,但却可以说是很有可能的关于美洲古文字与中国殷商文字的相似,不外乎三种说法第一种就是“殷人东渡”,这是和“中国文字源于古埃及”一样的“传播论”;第二种是两者基本没有关系,是各自独立发展起来的其相似不是传播的结果也不是巧合,而是人类思维的某种共性使然——原始人记事的时候,最初一般都是描画事物的形状,由此发展而来的代表同一事物的象形文字就必然有相似之处(但有些笔划简单的字即使字形完全一样也不一定就是代表同一种意思)这是人类的一种本能,是人类文明发展进程中的共性,如果没有充分的证据就不能说是传播的结果正如世界各地的原始人都独立地发明了弓箭、刀斧、车船等,其形状和使用方法都是大同小异的;第三种就是张光直先生提出的“玛雅、中国文化连续体”假说,他认为殷商文明与中美的奥尔梅克和玛雅等文明是同祖的后代,其祖型文化可以追溯到一万多年以前印第安人的祖先还在亚洲的旧石器时代(《中国青铜时代》合集三联 1999P313)第二种说法描述的是世界范围内不同地区文明起源的一种客观规律,但是具体到美洲印第安文明,鉴于印第安人的祖先来自亚洲大陆已经是公认的事实,所以还是张光直先生的说法更胜一筹。

它既可以解释殷商文明与古印第安文明的差异性与相似性何以同样明显,又不象“殷人东渡”那样疑窦重重(祥见下文)正如李学勤先生所说:“这比形形色色商周以来中国人远渡美洲的说法要有据得多《走出疑古时代》辽宁大学 1997P67)请注意张先生的“同祖论”和“传播论”表面上虽有相似之处,但实质却截然不同在旧石器时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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