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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演讲的“语言动作” 可能大家还记得电影牧马人中许灵均和李秀芝的对话：“我是个右派。”“姓郭的大叔跟我说了，她们说你是个好人。”许的话表现出直言相告的坦诚、不愿拖累善良的秀芝、和因长久背黑锅而不得不放弃常人之念的无奈、绝望和自卑这句话意味着：我不能、不敢也不忍娶你。这时，观众从秀芝的表情和言语中看出，她心领神会了许的话所流露的一切。秀芝的话反应出孤身飘零她乡而急于“找一碗饭吃”的迫切心情，反应出她依据许此时的“表现”和郭大叔的大实话，做出了淳朴的劳动者自己的判定。总而言之，李对许的话做了温柔的反弹：我不在意，我信任你，我愿意嫁给你。许闻之不禁悲从中来，失声痛哭。这段对话含有展示复杂心情的丰富内涵
2、，含有激起心灵撞击的强烈动势，是很有“动作性”的。可见戏剧动作性远不止举手投足等等，语言也是动作。“语言动作”关键是指对话能展露人物丰富的内心活动，并刺激、影响她人；在内心交流和碰撞中引发双方心情或相互关系的微妙改变，从而推进剧情。唯有这么才能把“戏”做好，若无语言动作则无“戏”可看。演戏和演讲，有假戏真做和真“戏”真做之分，是两码事，然而在基于生活的“语言动作”上却是相通的。就像观剑而做诗，我们何尝不可从演出艺术中悟出演讲技巧呢？演讲者能够把听众假想为一个同台的“搭档”（但决非演戏），用语言动作打动、说服、感染她，同时依据其反应调整演讲，形成双方内心活动（动作）相互激发的连锁反应，像发展剧情
3、那样把演讲过程向前推进。下面就试着谈谈演讲的“语言动作 ”。演讲稿的“动作性”在一定的戏剧情境下，台词能以一当十，一句话甚至一个字也能多义地折射人物的内心活动，这是因为它关键用言外的潜台词来暗示动作。而演讲没有舞台对话的条件，要把台词省略的东西补出部分，更多更直接地向听众倾诉。但演讲语言也并非一览无遗，仍有很多“潜台词”，因此演讲语言全部能够在言外蕴含动作。像描写句、抒情句、反问句、感叹句等等全部是富有显著的动作意味的。这里例举列宁在1918年8月的在全俄教育工作第一次代表大会上的演说中的一段话：英法正尽力保持自己的地位。她们侵犯俄罗斯共和国，把资本主义的弦拉得很紧，紧得就要断了。甚至资产阶级
4、报刊认可，工人群众的情绪也有了十分显著的转变：在法国，“保卫祖国”的思想遭到破产；在英国，工人阶级宣告“中国和平”破裂。这就是说，英法帝国主义者已经拿出她们的最终一张王牌，我们能够满有把握地说，这张王牌一定会被吃掉。冷静的分析足以服人；内在的激情足以感人；言人所欲言，拨开迷雾，给逆境中的人民以巨大鼓舞。其中意志和情感的动作指向十分明朗，而且显得细致入微而又波澜起伏：“弦”的比喻是挖苦和蔑视，流畅精短的排比显得举重若轻，吃掉“王牌”的说法显出果断的气魄和必胜的信心。这段情理交融的话含有反应演讲人内心活动的丰富意蕴，有不少弦外之音，为演讲时的“再创作”表现“语言动作”提供了基础。演讲要成为在演讲人
5、的“语言动作”主导和激发下讲、听双方互动的过程。我们在写演讲稿（或打腹稿、即兴演讲）时应该使之成为一个激发这种“互动”的“动作链”。三种对话方法带有动作性的演讲语言关键经过三个双向交流渠道进行传输。一是演讲者的“发话”和听众的态势语言的交流。比如，形象风趣的论理会使人脑清目明，生动感人的叙述会使人为之动容，新鲜、简练的语言使人乐于倾听，还要抑扬顿挫，缓急有致，调整和适应听众心理，并察颜观色而寻求愈加好的表示。这就如同和不插嘴的人交谈一样。应该像肯尼迪的一位常年观察家所说的那样：“不管我坐在观众席的哪个位置上，总统她好像总能把我挑出来，然后跟我面对面地说话。”二是在“讲”的同时和间隙，双方全部用
6、态势语进行“对话”。如默契的眼神交流，以手势、“道具”和衣饰、风度引发“良性”反应，还有在停顿中沟通。在态势语的背后是丰富复杂的“心灵对话”。三是直接对话。演讲人偶而也和听众做直接而简短的交谈。多用设问和反问，或交流看法，或进行诱导。“语言动作”的表现演讲者通常是巧妙结合前两种对话方法把演讲“语言动作”表现出来。我们不妨从演出艺术中悟出些表现方法。1、“意念”主导演出大师金山在风暴中饰演的施洋大律师，有一段扣人心弦的演说。据金乃千回想：演出者默想着“为工人伸张正义”的强烈意念，以此来主导演讲。她满腔悲愤、理直气壮地揭穿了惨案的真相，接着慷慨激昂地说道：工人弟兄们，工人弟兄们！哪一个妻子没有丈夫
7、？哪一个丈夫没有妻子？她没有了丈夫，她的丈夫江有才被魏处长的父亲谋杀了，她莫非甘心俯首贴耳地不表示抗议吗？不能！而对这位妻子悲惨境遇的叙述又是那样婉曲、沉郁。继而发出惊雷般的呐喊：“这莫非公道吗？这莫非公道吗？”金山把为工人说话的意念具体化为起伏跌宕的一系列“语言动作”，不仅“点燃了工人的心火”，连台下的观众也仿佛身临其境。2、挖潜台词把意念概括为一句话，只是为了说明复杂的内心动作的关键指向而已。意念主宰着丰富的“语言动作”并被它有血有肉地表现出来。因此要发掘和表现演讲语言的潜在意味（潜台词）以展示“语言动作”，才能使意念不致落空。曾饰演屈原的金乃千把“雷电颂”的独白分析以下：台词：你，你东君
8、是个什么东君！（潜台词：我认识你！你装腔作势的样子，吓不倒我！）她人说你是太阳神，你坐在那立刻丝毫也不能驰骋。（潜台词：你骗了多少人，她们把你捧得比天高，可你是个“死人”！）正如前苏联电影导演格拉西莫夫所在电影导演的培养中所说：“这里的每一句话，不仅是一个分解为种种情感原因和行为意味的言语动作，这里的每一句话全部是一个反应、一声射击、一粒子弹。”当然演讲稿比台词“白”得多，但决非白开水，总是有余韵的。把“潜台词”挖出来以展现“动作”岂不更感人？3、利用语言造型和态势语言只要挖出潜台词，那么在表现“语言动作”时用什么语言造型手段就是很自然的了。“不要在外面加上语气，而是要从中悟出语气来。”（格拉
9、西莫夫语）另外，“语言动作”还要和态势语相结合，可对镜练习，看怎样才得体。重视“相互关系的交流”大家在交谈时有双重的交流：一是谈话内容的交流，一是特定的相互关系的交流。后者作为全部交流的基础，暗示、制约着内容的交流，使之显示真正的含义并产生交流效应，这被称为“交流模式”。戏剧里在人物关系的酝酿中，一句简单台词也会有极丰富的内涵。演讲者假如和听众进行特殊关系的交流，那么演讲内容在交流时不也能以少胜多、举重若轻吗？“语言动作”既是内容的最好传输手段，又是这种关系交流的动力和触媒。这里以蒙哥马利的离别演说为例，谈谈双方相互熟悉的情形。蒙统率英国第八集团军转战多年，和下属的相处也很融洽。她们是有“特殊
10、关系”的。请看演讲开头：亲爱的官兵们：在这里讲话很易激动，但我当努力控制自己。假如说不下去时，请你们原谅。朴实平易，并无将军威风；坦露了心里最柔软之处，让人呼吸到患难弟兄般的离情别意：我舍不得离开你们。多年生死和共，临别时心中感慨万端，有一个说不清道不尽的感觉这些全部是在言外在双方的下意识里交流的，是内心深处没有涛声的巨澜。在默契的心灵对话中，以不忍走和不谦让她走为指向的复杂的内心动作相互激发、碰撞，从而酝酿、交流着下文所说的“战友”、“挚友”关系。和其说演讲重温或借助于原有“关系”，不如说此时的“关系”是在演讲人主导的这个时空里由“语言动作”触发和暗示出来的。假如此时言不由衷话不得体，能有这种“关系”的感人交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