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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经济学与文化经济学与文化作者：大卫斯洛斯比 剑桥出版社 2001大卫斯罗斯比是澳大利亚悉尼麦考瑞大学的教授，在他的力作经济学与文化 中，他力图建立一个理论框架，在此框架中，我们可以运用经济学的概念来看待文化问题。 在本书中，大卫斯罗斯比拓展了文化经济学在经济学方面的一个新领域。他与人合著了 著作表演艺术中的经济学 ，成为了此领域的范作，他同时也是国际文化经济学协会的前 任主席。 经济学与文化这本书阐述了文化经济学领域的主流理论。通常，文化经济学被公 认为始于乔治肯尼茨噶布瑞次在 1960 年的著作自由时间 ，以及相似的著作威 廉姆保莫和威廉姆博文在 1966 年出版的表演艺术：经济学语法 。
2、经济学与文化 一书的读者可以从中获得对经济学专业是如何分析文化现象这一问题的很好回答。 但是，大卫斯罗斯比远远没有满足于对主流理论的概观。事实上，他并无意于对文 化经济学作综述性质的回顾，他的真正目的是将文化价值的观念带入前者，这样，读者就 可以从中了解他认为的常常被经济学价值垄断了的政策要点。他认为文化价值应该获得应 有的尊重，被仔细分析，而不是被打入冷宫做无谓的等待。 他从区分文化价值与经济学价值开始着手，他开始于一个直接的观点文化经济学 是扎根于边缘化群体，但是被错误的认为它可以被人们买东西的价格所衡量。相反，文化 价值可以被十分人类学化的定义为“一系列观点、信仰、道德观、风俗、价值以及
3、群体认 可的行为的总和” ，或者更加狭义的定义为“特定的活动以及产品与人类生活中的 智慧、道德、艺术方面息息相关。 ”正如视觉、表演和文学艺术中那样定义的一样。在大卫 对文化价值的定义中，他将上述的定义综合起来考虑。 当文化学者对经济学与文化的关系感兴趣时， 经济学与文化一书是十分让人沮丧的。 斯罗斯比做了一系列优秀的观察，但是他的争论的细节却常常缺乏逻辑的合理性，或者直 接是错的。他时常做一些无根据的断言，即便是在他承认自己的论证缺乏逻辑合理性之后， 依然将自己的臆断强加于分析工作中。 比如，斯罗斯比毋庸置疑地正确区分了经济学价值与文化价值。两者不是一回事，经 济学家们如果仅仅将两者的概念合
4、并，那就太欠考虑了，特别是如果恰巧还包括了我们在 文化价值中定义的审美价值。但是，斯罗斯比并未充分考虑，他对文化价值的定义已经确 实越轨向经济学价值了。 我们的作者通过解构他对文化价值的定义来对后现代主义脱帽致敬，这种文化价值的 定义提出了六个“文化特征” ，这些特征是一种行为或事物的文化价值的源头。这些特征包 括审美价值、精神（或宗教）价值、社会价值（一种事物提供给人们与其他人相联系的感 知的范畴） 、历史价值、符号价值（文化事物具有“储存和传递意义”作用的范畴） 、真实 性价值（来自于一件作品是“真实的、原创的、唯一的艺术作品，就像所呈现的一样” ） 。 斯罗斯比提出了鉴定一件事物的文化价
5、值级别的五种方法，包括文脉分析法、内容分 析法、社会调查法、心理测量法、专家估计法。同时，斯罗斯比经常暗示说，文化价值的 特征有与绝对标准相比较的倾向，最终，他抛弃了所有对主观观点的评价方法。当一件事 物的背景确定地显示出它具有文化价值的时候，谁在最终决定它是否有文化价值？谁的内 容分析起到了作用？态度性的调查仅仅标示出那些被调查者所占的比例，在这其中，哪些 专家给出了有效的建议？我们怎么区分哪些有效哪些无效？斯罗斯比并未对这些问题作出 明确的回答，但如果谁想对文化价值与经济学价值作出有意义的区分的话，这些问题必须被回答。 的确，斯罗斯比在书中坚持了自己的臆断： “个人评价的集合可以被看做是整
6、体文化评价在其理论范围内的组成部分。再次强调， 尽管这些个人评价是有局限性的，他们依然可以指示出这些观点的文化价值，因而也可以 指示出作品的文化价值。 ” 结果，按照斯罗斯比的定义，文化价值可以完全被主观化，这使得它仅仅成为了经济 学价值的一个子集，最多是解释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十分经济地评价一件商品的原因之一， 而不是与经济学价值相区分的一个价值系列了。 斯罗斯比进而想通过求助于集体评价来区分经济学价值与文化价值。他争辩说，文化 冲动人们产生和经历文化的动机，是一个集体的冲动，是一种“对与群体相比，个人 不能完全实现的集体经历或是共同生产或消费的渴求” 。斯罗斯比对这种观点十分推崇，认 为这比仅
7、仅宣称多数艺术都是作为“被超越了个体消费者反应的集体经历所驱使的”集体 活动来产生和消费的要来的好。斯罗斯比并未纠正这种宣称。或许，艺术家和鉴赏家们确 实乐意将他们自己看做是集体的一部分，但这并不能说明有些神秘的、集体的、被集体冲 动所驱使的欲望存在，并且，这种集体冲动是自生的，与集体成员的意愿及冲动相背离。 毫不奇怪，斯罗斯比对于文化价值的理论反映出他对所有问题的分析和解答。唉，他 在分析文化价值时所表现出的模棱两可在他的分析其他问题时也反映了出来。 斯罗斯比不想仅仅对文化价值发展出学院派理论，他将其发展出文化资本的概念，他 把这个概念定义为“一种资产，这种资产体现、储存、或提供了文化价值，
8、并附加在任何 一个它所拥有的经济学价值上。 ”根据这个理论，文化资产可以存在于实物产品上，如建筑、 博物馆、绘画等，非实体事物上也能存在，如技术、理念、信仰和风俗。 在这里，斯罗斯比正确地认识到文化是从一代传递给下一代的智慧遗产。同时他也正 确地提醒读者在经济学发展的信仰和风俗中文化的重要性。但是，信仰、风俗和观点是否 也被认为是资产，这一点并不清楚。典型产品被认为是在非人类劳工的生产过程中生产出 来的。信仰、习俗和观念不可能独立于那些持有它们的人们之外而存在，就像一把锤子或 一个钻头不可能独立于使用它们的工人之外存在一样。 即使文化资产的概念是说得通的，我们的作者在如环境学家一般试图运用可持
9、续发展 的理念来解释文化价值及文化资产时遇到了更大的问题。 通过如此，斯罗斯比武断地宣称文化可持续性是既有效率的也是公正的，并且指出了 文化资产可持续性的一系列原则。值得赞扬的是，他将物质福利纳入了可持续原则框架中， 这样，就很难离开物质资源来保持文化的可持续发展了。 但是，他列出的某些原则也有失公正，有些甚至让人困惑。比如，他认为代内公平对 可持续发展是十分重要的。这个原则， “坚持当今一代在获取文化资源方面享有公平的权利， 同时在文化资源所带来的信仰、不同社会阶层之间的看法、收入群体、位置种类等方面也 享有公平的权利。 ”但是，斯罗斯比对公平原则如何作用于可持续发展并未作出解释。西方 文明
10、史本身违反了这一原则。西方历史的进程中，从未出现过人们公平享用文化事物的时 期，西方文化也并未长久地保持原状，而是一代又一代地进行改变。但即使是这样，西方 文明也成功地走向了繁盛，并且成为了人类史上最伟大的文明。 斯罗斯比对于文化可持续发展的主要理论，就是代内公平和活力效率。代内公平“是 用于考虑世代之间福利、公共设施和资源分配中的公平原则” 。一条可以窥见斯罗斯比的态 度的线索是他的变化性概念“跨期分配公平” 。 斯罗斯比的理论主要是一个宣言，宣称未来的下几代人拥有享受文化的权利。为了保 证他们的权利得到满足，文化发展必须是可持续性的。存储的文化资产不能被消耗掉。由 于文化价值的天性集体性，
11、这里存在一个危险：被认为是只关注自己的自由市场，不能为文化资产提供可持续的发展水平。因此，我们可能需要号召政策制定者来干预市场， 以保证文化资产能够保持在可以达到跨期公平的水平上。 可以确定的是，斯罗斯比不能裁决出那些对文化价值的主客观争论，这对他的理论来 说是致命的。他在谈论“文化可持续发展” ，好像每一个文化的每一部分都能被存储起来以 提供给下一代们似的。但是，并不能保证说，那些只选择斯罗斯比衡量标准其二的专家意 见和社会调查，能够同意判定什么是文化资产，什么不是。很有可能，当公众选择布兰妮 的时候，专家们会选择贝多芬。即便是他们能够达成一致，我们怎么能知道他们选择了贝 多芬而非布兰妮？而
12、且，如果这只是主观喜好的问题，即便牵涉到历史，为什么所有的都 是一片混乱？有些文化是可以持续发展的，但不是所有。 即便所有的人都同意某些客观的标准，斯罗斯比从本质上模棱两可地将普遍认为的美 好的事物转变成了社会道德的基本原则，一种道德标准。他并非将自己限制成如宣言般 “如果我们要让我们的孩子以后能够享受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现场演奏，那么我们现在当 下就应该支持西方音乐文化的教育” ，斯罗斯比希望未来的文化经历是在公正的情况下进行， 并且主张财富的重新分配来保证人们的这种权利。 确实，斯罗斯比至少建议应该在我们的政治制定体制中考虑干预的成本，这一建议要 比大多数“文化主张”进了一步。比如，他认识到
13、寻求出租可能是国家艺术拨款的动机之 一，但是他仅从效益的角度来考虑了这些成本。他并未认识到，这些干预成本，包括那些 寻求出租的政治家们及艺术巨头们的包装成本，也是所谓的公正的一部分。他并未看到， 他正在号召人们抢劫从事生产的张三去贡献给文化领域的李四。在他对下几代人行为的公 正性的追寻中，他并未考虑当下的人们保有他们自己资产的权利。他提倡通过违反实际的 权利，去保证他梦想的未来。 总之， 经济学与文化一书是将经济学分析辐射到文化事物的一系列尝试。此书是对 文化经济学理论的一次很好的调查研究，并且提供了对文化生存的一系列深入、独特的洞 察与探究。但是，这些努力最终建立在模棱两可的分析及武断的推论上。读者仍然期待令 人满意的对文化的经济学分析。沙文瑞特牛尔 格洛夫城市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