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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十字路口的选择十字路口的选择重建权力，还是重建社会重建权力，还是重建社会丽丽：搜集海量资讯，网罗各方观点。 玲玲：诠释动感校园，聆听师生之音。 丽丽：大家好，欢迎收听每周二，周四与您相约的七彩青春秀，我是徐丽。 玲玲：大家好，我是马玲玲。 丽：丽：我们上期节目的话题是关于校园生活的，那么这期，我们将会和大家一起 去了解社会这个大家庭里的事儿。 玲玲：嗯，没错。强权力、弱市场、无社会结合，是社会失序的根本原因，它造 成既利益集团的畸形发育，形成不公正的社会秩序。重建社会或许是走出困境 的惟一路径。 丽丽：大家应该都知道，市场化改革 30 年，经济社会生活在日益复杂化，而中国 正迫切需要一种更有效
2、的治理结构。是通过社会的重建，形成政府、市场、社 会相互配合的治理结构，还是造就一种更强大的权力来包打天下呢？我们正处 在历史的十字路口。 玲玲：没错，可以说现在的社会正面临着一个抉择：是重建权力还是重建社会。 那么就这个问题，进入今天的七彩青春秀十字路口的选择，重建权力，还 是重建社会。 【音乐音乐】 丽丽：当今中国的众多社会矛盾贫富差距扩大、官民关系紧张、劳资纠纷增 多等，归根到底，是由于改革过程中权力、市场和社会三种力量有失衡之处， “权力之恶”和“资本之恶”未得到有效制约。 玲玲：近日，清华大学社会学系社会发展研究课题组发布了走向社会重建之路 报告，提出了社会建设的新思路。这是继该课题
3、组提出新“维稳思路” 、引起 全国性反响之后，第二份专题研究报告。 丽丽：一种“重建总体性权力”的趋势正在发生。根据课题组报告，我国社会生 活的一些领域，正在出现“一种在市场经济基础上重建总体性权力”的趋势。 玲玲：在我国经济领域中，资源正在向国有垄断企业集中。在社会生活领域，以 权代法、以压制社会为代价强化权力的迹象“清晰可见” 。报告认为，尤其值 得注意的是，一些强化权力的过程甚至是在“社会建设”的名义下推进和展开 的。研究报告还对“举国体制”的逐渐常规化，表达出了忧虑。 丽丽：嗯， “在我们用举国体制的办法成功办了一些大事后， 举国体制不 仅成为应急的策略和手段，还被当作最有效率的治理方
4、式，进一步常规化了。 而各种社会矛盾却被压制或掩盖，从而酝酿着更大的社会危机。 ” 玲玲：报告指出，当今社会矛盾中的“权力之恶”和“资本之恶” ，根源是由于改 革过程中权力、市场和社会三种力量失衡。更危险的是， “权力之恶”与“资 本之恶”目前已经叠加在一起，形成了“权力市场经济” 。权力和资本结合而 形成垄断性的既得利益集团，影响政策的制定和执行，造成严重的社会不公正。丽丽：没错，报告还指出，这种趋势的出现，根本原因是当代经济社会生活的复 杂化，及近 30 年来“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全球化进程的加速，科学技术的 发展，大众消费社会的来临，以及快速的城市化” 。 玲玲：由此，课题组提出，中国当
5、下面临的一个新的历史性抉择是：是通过社会 的重建，形成政府、市场、社会相互配合的治理结构，还是造就一种更强大的权力来包打天下？ 丽丽：“重建权力还是重建社会，这将是我们面临的迫切抉择。我们正处在历史 的十字路口。 ”课题组这样说道。 玲玲：嗯，报告指出，我国的历史经验已经充分证明，重建包办一切的“总体性 权力”不是出路。 丽丽：研究报告表明，在中国经历了 30 余年的市场转型后，公民社会建设越来越 具有现实的必要性和紧迫性。但现实情况是，目前中国民间组织“发育程度低， 发展不均衡” 。 玲玲：没错，尤其令国人扼腕的是，在应对重大社会危机时涌现出来的社会自组 织力量， “由于没有常规化的制度安排
6、加以维持，往往不能转化为推动社会成 长发育的持续动力” 。 丽：丽：报告认为，目前，我们既需要慈善组织、社区组织等“公民社会”组织来 制约权力，也需要工会、合作社等“能动社会”组织来驾驭资本。 玲：玲：嗯，近年来，解决我国日渐加剧的利益关系失衡，已经成为整个社会的共识。报告 认为：“解决这一问题，远不是提高一点工资和收入这么简单。 ” 丽丽：没错， “这些年来的利益关系严重失衡，背后有深刻的体制原因。其中最致 命的，就是我们到了市场经济时代，却没有一套处理市场经济条件下利益关系 的完善机制，甚至还压制这种机制的建立。这些体制问题不解决，仅仅依靠政 策增加收入，能起的作用是有限的。 ” 玲：玲：
7、报告提出，建立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利益均衡机制，最基本的含义就是不同 利益主体具有同等的制度化的利益表达渠道，并且在此基础上形成“公平有序的 利益博弈” 。另外课题组还为社会建设提出了两个具体突破口：“劳资关系”和 “官民关系” 。第一，劳资关系：建立劳资博弈机制，推动“能动社会”建设。 第二，建立公民参与机制，推动“公民社会”建设。我最近在网上注意到了一 个新名词，就是社会恐惧症。哎，徐丽，你知道“社会恐惧症” ，恐惧的源头 是什么吗？ 丽丽：嗯，那我就先来介绍一下什么是社会恐惧症。我认为，我国的主体性社会 一直未能建立起来，其中一块拦路大石就叫做“社会恐惧症” 。 这是指恐 惧独立于权力和市场
8、之外的主体性社会，把它误认为是一种具有破坏性的威胁 力量，并由此产生对培育、建设和发展它的拒斥。比如权力对社会的恐惧表现 为限制、打压或吸纳社会的自组织。 ”值得注意的是，对社会自主的排斥反应 不只来自权力，同样也来自大众。 玲：玲：没错，“这是由于长期以来，总体性权力的存在、包打天下，造成大众对于单一权力 核心的信奉和依赖，造成对社会自主性的怀疑和否定。人们在表达、追求和维 护自身权益时，也通常不断诉诸总体性权力，却避免公共参与和形成社会自组 织。 ” 丽：丽：去除传统的恐惧社会的思维定势，以勇气和魄力重建社会，决不是来自知 识分子单纯的民主理想和道德追求，从根本上说，它是在这个中国社会转型
9、的 历史关头，我国经济社会转型进程中提出的实践需求，是民众在面对不受规制 的市场和无所顾忌的权力侵犯时保护自己的唯一屏障。它应当成为我们社会建 设的明确目标和紧迫任务。 ” 玲：玲：最后，课题组认为重建社会的基本目标是：“制约权力，驾驭资本，遏止 社会失序” 。 【音乐音乐】丽：丽：在改革过程中，市场已在逐步从总体性体制中分离，相对独立的社会力量 开始缓慢生长，一种更现代的社会结构逐渐形成。但最近，一种在市场经济基 础上重建总体性权力的趋势清晰可见：以权力重组市场因素；以权力的扩张占 领社会领域，包括在社会建设的名义下强化权力；有些地方，以行政权力管制 正当的舆论监督。背后的逻辑是，权力要强大
10、到足以全面掌控日益复杂的经济 社会生活。 玲玲：嗯，那么这种系统强化权力的努力由何而来？有人将其看作是“左”的思 潮的影响，有人认为是向旧体制复归。这是一种简单化的看法。其实呢，根本 原因是当代经济社会生活复杂化的挑战。市场经济、全球化与科技的发展等， 使我们现在身处一个更复杂、更具风险的世界，充满了不确定性。 丽丽：没错，这客观上要求一种更有效的治理，以协调各方关系，提供生活秩序。 问题在于选择何种方式回应挑战。现在，既缺少自主的社会又缺少自主的市场， 对更强治理能力的现实需求，很容易直接被转换为对更强大权力的呼唤。 玲玲：嗯，其实以史为鉴是明智之举。政治学家邹谠认为，从晚清开始，中国社 会
11、经历了一场“总体性危机” ，即政治体制解体与社会解组相伴随的全面危机。 历经沧桑而建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是解决上述“总体性危机”的结果。这也 决定了这个新的体制模式的品格。或许可将这种由应对“总体性危机”而形成 的模式称为“总体性社会” 。 丽：丽：嗯，以政治整合替代社会整合的“总体性社会” ，结构分化程度很低，是政 治、经济、社会、文化一体化的社会。在这样的体制模式中，国家对经济及各 种社会资源实行全面的掌控；政治权力渗透于各个领域，整个社会生活的运作 呈现高度的政治化和行政化的特征。 玲玲：它固然迅速而有效地解决了中国近代以来的“总体性危机” ，强大的动员能 力使国家快步走上经济建设之路。
12、但也造成了一系列弊端：国家动员能力极强 而民间社会极弱，社会生活的运转只能依赖行政系统；缺乏中间阶层的作用， 国家直接面对原子化的民众，期间缺少缓冲地带；不仅社会的自组织能力很弱， 甚至社会本身的存在空间都被挤压得十分狭小；等级身份制盛行，结构僵硬； 缺少自下而上的沟通机制，民众的意见凝聚和表达缺少必要的制度渠道。社会 生活中的种种弊端由此而生，到文化大革命而至其极。于是，这种体制模式也 走到了尽头，改革开放成为历史的必然。 丽：丽：嗯，回过头来看，改革本来就是总体性社会难以为继时发生的必然选择。 以市场化取向为首要目标的改革，将经济体制从行政权力的控制下释放出来。 企图用独大的权力包揽一切，
13、已经被中国的实践证明行不通。我们前 30 年的 实践，证明了由权力包打天下行不通。又用了 30 年，明白了市场也不能包揽 一切。在权力和市场之外，还需要一个健全的社会。那么，社会建设的根本目 标无疑就是制约权力、驾驭资本、遏止社会失序。 玲：玲：嗯，权力的扩张不仅来自权力本身，更得到了来自财政实力与市场机制的 双重支撑。从 2003 年到 2008 年，我国税收收入增速分别为 20.4、25.7、20、21.9、31.4、19。财政实力成为强化权力的重要 因素。同时，通过对市场要素的重组，通过市场奖励服从，惩罚不服从，权力 机制因此而更加膨胀。 丽丽：嗯，资本是现代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之一，但
14、如果没有社会力量的制约， 资本也会成为一种有恃无恐的力量。近些年在精英联盟不断发育的同时，精英 和大众之间的裂痕也在进一步的加深。玲玲：没错，强权力、弱市场、无社会结合，是社会失序的根本原因，它造成既 得利益集团畸形发育，形成不公正的社会秩序。重建社会或许是走出困境的惟 一路径。 丽：丽：社会是独立于国家和市场之外，但又是与前面两者紧密相关的一个制度空 间和行动领域。相对于国家的“公民社会”和相对于市场的“能动社会”构成 了社会的两个基本方向。 玲玲：嗯，各种非政府组织、志愿性社团、慈善组织、协会、社区组织、利益团 体构成了公民社会的基本元素。在这个公共领域中，社会本着自我组织、自我 规制的原
15、则，在法治和民主协商的框架下自主运转，并与国家权力相制衡。简 言之，由具有独立自由权利的公民组成的群体和社会，就是公民社会。 丽丽：波兰尼提出了“能动社会” （Active Society）的概念。他指出，人类的经济 生活原来是嵌入于非经济的制度和社会关系之中的。但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 以价格机制为基础的市场原则不断扩张，土地、劳动力和货币不断地被商品化， 市场原则全面渗透人类社会生活，从而制造出一个“市场社会” 。 玲玲：嗯，当然，与市场扩张相抗衡的则是社会的自我保护运动，面对市场的侵 蚀，社会本身展开动员，产生出各种社会规范和制度安排，诸如工会、合作社、 争取减少工作时间的工人运动组织、争
16、取扩大政治权利的宪章运动，以及政党 的初步发展等，以此来抵御和规训市场。这种对市场过程做出积极回应的社会 就是“能动社会” 。 丽：丽：能动社会的概念并不是说要否定市场经济，而是反对市场化、商品化渗透 到社会的方方面面，成为人类生活惟一的组织原则。 玲玲：没错，公民社会以民主为第一要义，有助于避免国家吞没社会；能动社会 以民生为第一要义，有助于避免市场吞没社会的“市场专制主义” 。当前的社 会建设，必须是公民社会和能动社会的双重建设。 丽：丽：公民社会和能动社会都强调社会本身独立于国家、市场并与之形成制衡的 相对自主性。自主性的载体，是各种非官办、非营利、志愿性、自治性的中间 组织。当前中国社会的发育还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 玲玲：嗯，首先，民间组织数量虽然有了较大增加，但依然缺乏真正的自主性和 自治性。有研究者用“GONGO”这样一个充满悖论的术语来称呼中国的非政 府组织。 丽丽：其次，很多社会组织有名无实，并未承担起制约权力、驾驭资本的功能， 工会就是一个典型例子。第三，无论是社会底层的工人农民还是处于社会中间 层的城市中产阶层，其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