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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社会符号学视角看傅东华译本的意义再现 社会符号学视角看傅东华译本的意义再现刘湘粤要：社会符号学认为翻译即翻译意义，即交流文化，并且提出了翻译的标准是“意义相符， 功能相似”。本文从 1940 年傅东华先生翻译的飘译本中选取例子，分析和展示了原文 中的指称意义、言内意义和语用意义，及各自的语言功能如何在其译本中得到再现。结果 显示，社会符号学翻译法可以作为翻译研究和指导翻译实践的一种综合理论方法。 关键词：社会符号学；指称意义；言内意义；语用意义英国语言学家 M.A.K.Halliday 在其 Language asSocial Semi-otic（语言的社会符号性 ） 中指出：社会现实（或文化
2、）本身是意义的大厦；语言只是组成这个意义大厦的符号系统 之一，它与其他符号系统的差别就在于它本身是一个编码系统，可以用于解释许多，虽不 是全部其他符号系统；而且，解释语言必须在社会文化语境中进行。(李明，1997)美国实 用主义哲学家、行为主义学家、逻辑学家 CharlesMorris 将符号学的完整意义运用于语言的 研究中，他把语言的意义分为三个方面（陈宗明，黄华新，2004:99）:指称意义(refer-ential meaning)；言内意义(linguistic meaning)；语用意义(prag-matic meaning)。一、社会符号学翻译法的翻译原则在社会符号学看来，翻译是这
3、样的一种程序：它把一 种符号身份转化成另一种文化身份；在平等条件下，也将一种符号代码、语用行为、总体 上的交际要求转化成另一种符号代码、语用行为、总体上的交际要求。简单来说，翻译的 过程就是解码(de-coding)和编码(encoding)的过程。社会符号学提出的翻译原则是：“意义相符，功能相似”。就是指译文如何最佳传递语言的三种意义和六种功能，以及非语言符号的内容在译文中 也得以再现。社会符号学翻译法其实是借用了符号学的意义观，力图在译文中再现原文语 言符号的言内意义、指称意义、语用意义，语言功能在译文中的表现也能达到相似的效果。 同时，原文本中所隐含的非语言符号的东西（如:文体风格、语域
4、、文本所反映的社会结构 等）也得以再现。原文的意义和功能在译文中的再现程度是评估翻译质量不可或缺的两个 方面。二、社会符号学理论框架下的例子分析意义的翻译，既要根据所在文本（即语言语境） ， 也要根据非语言语境（即社会文化） ；意义较“实”，功能较“虚”。然而，中英两种语言千差 万别，如何是达到或达不到社会符号学所提出的“意义相符和功能相似”，这里从傅东华先 生对 Gone with theWind 的译本中选取例子，探讨社会符号学翻译法中的指称意义、言内意 义、语用意义及其语用功能（即信息功能、表情功能、祈使功能、美感功能等）的再现。（一）指称意义的再现指称意义所体现的是词语、句子、篇章所反
5、映的客观世界，反映了符号和客观事物的关 系，也称为概念意义或字典意义，即词汇确切的字面意义；是语言交际中出现最早、使用 频率最高的意义，也是人们进行语言交际时所表达的基本意义。尽管不同民族使用的是各 自的语言，但人们对客观世界、客观事物都有着共同的认识，因此，原文的指称意义大多 能在译文中得到体现。指称意义一般体现了语言的信息功能。例 1选自第 3 章:对 Scarlett 母亲外貌的描写。She would have been a strikingly beautiful woman had there beenany glow in her eyes，any responsive warm
6、th in her smile or anyspontaneity in her voice.译文：她所缺少的是眼睛里的热情，笑容里的温煦，以及说话的自然性，不然的话，她 竟可以算是一个绝世的美人。尽管 Scarlett 母亲的脸部轮廓姣好、举止幽雅、对人温和，却体现不出她对人和对生活 真正的热情，终究是为了当年失去所爱的人，而得了现在的婚姻，她只是维持着一家子的 秩序而麻木地生活着。 “glow”意为“发热的样子或感觉”， “responsivewarmth”是“反应热烈的暖 意”，而“spontaneity”是“自发、主动”，译文则用了三个名词性的形容词并同时考虑其在各 自段里的搭配：以“
7、热情”与眼睛搭配，以“温煦”与笑容搭配，以“自然性”与说话搭配，这 种用词和搭配同时考虑的翻译方法，使译文文字流畅、用词贴切、搭配得当，很好地再现 了原文的指称意义和信息功能。（二）言内意义的再现言内意义指的是语言符号之间的关系（即在词语成分之间、句子成分之间和篇章成分之 间的关系）所反映的意义。对于英译中的情况，这种关系所反映的意义具体体现在：语音 层面上包括各种音韵（如头韵、元音迭韵、和声、押韵） 、格律及重读；词汇层面上是：谐 音相关、一语相叙等；句法层面上是：组合关系、排比、倒装等；篇章则有句式的变化、 段落的安排和衔接、粘连等。下面通过具体例子，体会原文的言内意义是如何在译文中得 以
8、再现的。例 2选自第 3 章:Scarlett 对妈妈和奶妈的教导，学到的只是表面的东西。Between them，they taught her all that a gentlewoman shouldknow，but she learned only the outward signs of gentility.The innergrace from which these signs should spring she never learned,nor didshe see any reason for learning it.（双否定倒装）译文:凡是大家闺秀应该知道 的事情，她们(
9、指妈妈和奶妈)已经没有一样不教她的了，可是她所学得的，只是一种表面 的礼貌。至于这种礼貌所自发的内在温情，她是始终不曾学，也始终没有见到该学的理由。原文语意双重否定表现了语意层次上的递进，这里的言内意义和信息功能通过“始终不 曾，也始终没有”成功地移植到了译文中。Scarlett 认为，只要外表上学到淑女式 的举止能吸引男孩子就足够了，对于那种内在的修养（如善良、正直、仁爱、不自私等品 格）她始终没有学到，而且她始终也没有觉得有学习这方面知识的必要。这也表明她做事 是由着自己的主意，喜欢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不会理会别人的看法。这里对她少年时期的 教育和思想形成的描述，为读者对她后来做出许多匪夷所
10、思的事情、对她的人格分析提供 了信息材料。（三）语用意义的再现语言的语用意义就是语言在实际使用时产生的意义，所以它与语境密切相关。语用意义 与各类文化及不同社会中约定俗成的交际原则关系密切，它体现了语言符号与解释者之间 的关系，是语言符号对人产生的影响，也就是蕴含意义（connotative mean-ing）或隐含义 （implicative meaning） 。研究语用意义，不仅应研究文字符号在语言环境中的隐含义，还 应研究语言承载的其他符号在社会语境中的隐含义。语用意义涵盖面广，包括文化意义、 语体意义、感情意义等都是语用意义在各种语言环境中和社会环境中的体现。例 3书名的翻译Gone
11、with the Wind 翻译为飘Gone with the Wind 意为“A civilization has gone with thewind.”一个文明随风而飘，最终是要飘散的；一个人的生命连同 命运也会随风而飘，最终也会随风逝去。傅先生取意义于第 24 章，主人公的故乡已经“随 风而去”的意味语境，把书名定为飘 ，有随风而逝、随风飘扬的意思，用以形容小说的 意境再合适不过了。把作品蕴涵的语用意义用了一个汉字的动词去表达，使原著的表情功能、美感功能和祈使功能也一同表现了出来，不 仅如此，还取得了意境上的升华。由此不得不惊叹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一个单字义涵海 月，傅先生为此书真是添上
12、了生花的一笔！相比之下，忠实原著书名翻译为随风而去或忠实故事情节的译法乱世佳人都是不可提比的。社会符号学属于后结构主义阶段的翻译理论。跨文化交流的翻译活动就是一个在双语转 换中不断生成意义的过程。符号学翻译模式的最大特点之一就在于它跨出纯语言研究的范 围，进入了文化比较研究的范畴。社会符号学翻译法的核心是符号学的意义观，翻译就是翻译意义，翻译就是交流文化， 即对原文的言内意义、指称意义、语用意义进行翻译再现，同时体现其语言功能。这三种 意义已是包含了符号的所有的意义，并且结合社会语境的理论，能较深刻地理解词汇的内 涵和修辞形式的意义，所以到目前为止，相对其他的翻译研究理论来说，社会符号学翻译 法被认为是最为全面的一种翻译研究理论的翻译方法，社会符号学是分析翻译现象最全面 的体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