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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社区 ? 副刊? ?星期五 责任编辑 孙仲哲?朱永其?高明昌八十年代初?我从一所乡校调 进县文化馆?从事群众戏剧创作辅 导? 那时画家岑振平担任着青浦画 院院长之职? 画院是自负盈亏的? 所以他一直忙忙碌碌? 拉业务?搞 合作?疏通关系? 那时市场不景气? 有时画院连工资也发不出?他得向 朋友商量?调头寸?我和他是 ?二股道上跑的车?所以只是从朋 友处知道他的名气很大? 真正与岑振平先生有交往?是 我退休之后创办青浦写作协会?协 会办有一份?湖畔?季刊?邀请他担 任刊物的美术编辑? 此时他也已退 休? 在曲水园里有一个工作室?正 为提升曲水园的文化发挥着余热? 担心他会推却? 不料他一口应承
2、 了? 由于协会没有资金来源?所有 编辑人员都是义务奉献?没有分文 报酬?作为画家的他?也只能做一 个 ?志愿者? 对此他没有丝毫怨 言?每期刊物出版?从封面设计到 内页装帧?始终一丝不苟?努力做 到尽善尽美? 至今刊物出版近三十 期?历经七年半时间?岑夫人见他 年龄渐大?腿脚也不方便?几次建 议他?让贤?他却对我说?别听她 瞎七搭八? ?曲水园里有个得月轩景点?楼 下有南北向一个长廊? 在他建议 下? 长廊建成了青浦美术界画廊? 画廊丰富了古园的文化生活?来画 廊欣赏书法?美术?摄影或诗词作 品? 成了古园众多游客的一大嗜 好? 开始时每年也就是几期而已? 随着影响日益扩大?要求展出者纷 纷
3、而至? 其中有年迈的画坛耆宿? 也有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翰墨新秀? 岑 振 平 先 生 来 者 不 拒 ?老 少 统 吃? 一年中竟安排多达二十五六 期展出? 平均每期半个月也不到? 这样一来? 画廊不断推出新作?一 期刚刚展出?下一期的展出又开始 准备了? 他的工作量成倍增加?而 这一切?他又是分文不取的? 为了 培养青年? 为了满足大家的需求? 他说自己辛苦一些?值? 此外?区内有不少朋友请他为 自己书画册设计出版? 一旦受人所 托?他则全力投入?常常看到他在 工作室内选照片?划图样?甚至为 人起草写前言? 见到我时?要我帮 忙看看他的文字? 他的文字要言不 烦?言之谆谆?充满真情实感?让我
4、这个惯于下笔千言的人?感悟到了 短文的隽美和力量?年春夏之间? 原中央统战部王莲芬老师 来青浦?住在枇杷园内?她是来办 一个画展的? 她的诗书画堪称三 绝?在文化圈中颇有名望? 那时岑 振平先生正受聘枇杷园顾问?王 老有幸遇上了水乡画家? 他尽心地 帮助她?圆满完成了她赴江南办展 的心愿? 王老对他感佩之至?回京 后写来一封长信?信中说?他是我 在上海的良师挚友?他待人敦厚诚 恳?讷于言? 敏于行?真人不露 相?大智若愚? 的人格魅力让我 敬重?他的辛勤?竭诚?默默奉献的 精神让我感动? ?在给我的一封来 信中?她说?去岁于青浦办展? 没有岑振平是办不成的?我?月中 旬到达后与他选作品?一直到
5、 布展?他为此病倒了? ?在我撤 展的第二日?在烈日下他拍了一天 的照?您也亲眼看到了? ?他对 待朋友的至诚?宽容?理解?彰显了 他的为人品格?我很敬重他? ?王老 来青办展前后?岑振平先生热忱地 介绍我认识她?朝夕相处?我相信 王老信中所说? 皆为她的肺腑之言?对于岑振平先生热心助人的 种种行为? 朋友在感叹他仁爱之 余? 劝他还是集中精力多画几张 画? 朋友是好意?他听了?也若有所 思? 但一旦有人前来找他?他友情 难却?于是又忘了朋友的劝诫? 他 将朋友的事看得重?将公益的事看得重? 归根结底是将情义看得重? 这让我想起古人之言?富润屋?德 润身?有道德的人?他的身心一定 是愉快和幸福
6、的?因而从某种意义 上说?这种人才是最?富有?的? 作为画家?岑振平先生对创作也是 勤奋的? 我与他同为政协之友社理 事?一起外出机会较多? 凡外出?我 们总是?同居?一室?无话不谈? 他 每次总随身带一块画板?画板分量 不重?但面积大?东撞西嗑?毕竟 ?累赘?便心中暗笑?画家也爱作 秀? 不料旅途中总有好山水?此时 他的画板大发神威? 他大笔挥挥? 画板上立马山青水绿?转眼间一方 好山水就收入囊中了? 有时早晨醒 来?揉揉惺忪睡眼?发现他一个人 默默在窗下?画板上随着太阳升起 已经一片绚烂? 见缝插针?移山水 于尺幅?不能不让人感叹于画家和 他画板的神奇? 他擅长于水彩艺术?这是最适 宜江南
7、风物的画种?水是它的源泉? 色是它的生命?水与色构成了水彩 画的特殊语言? 我是画画的门外 汉? 看多了岑振平先生的水彩画? 只感觉他的画丰盈着江南的情韵 和意境? 他画笔下的江南就是我们 生活的延续? 蒋孔阳先生赞其画作 ?形神兼备? 是描绘水乡灵魂的 人?画家程十发先生誉其为?水乡 妙笔? 他的作品入选全国美展?分 别在上海朵云轩?香港?台湾以及美国的洛杉矶?纽约展出?收到广 泛好评并被各界收藏也就不让人 感到诧异了? 他出生于江南古镇朱家角?这 是一个拥有千年历史?文化积淀深 厚的地方? 自幼受到艺术薰陶?先 后研习过油画?国画?装饰?木刻?最 后定位于水彩的他?与水彩水乳交 融?他的生
8、命中流淌着水彩?而一幅 幅水彩则构成了他生命的长河? 不久前? 在曲水园竹榭内?青 浦文化人小钟为岑振平先生举行 了一次艺术分享会? 济济一堂的人 聆听了他回顾自己艺术创作的经 历和体会?分享了他水彩艺术的魅 力? 年逾古稀的他?神情淡定?一如 他的水彩画?看似色彩斑烂?实则 淡雅朴素? 有一种返朴归真的深 沉? 我忽然感悟?深水无波?真正的 绚烂平静而不张扬?真正的华丽在 灯火隐约处? 作为朋友? 作为画的门外汉? 谈谈画家的画之外? 因为宋代诗人 陆游说?诗人的?功夫在诗外? 画 外的功夫呢? 我想亦然? 分享会上曾作一诗相赠?录此 作为本文的结束语吧? ?七律?为岑 振平先生水彩艺术分享
9、会而作? 一幅丹青一沁芳?僻居深巷有 人望?艺精能媲金石老?德厚常 为朋旧忙?旅次爱收山水色?蕉 园甘作孩子王?欲携佳卷登山去? ?且看重阳花菊黄?画之外 ?记画家岑振平先生我们家的南瓜从来没有断过?原因很简单?每次回家?老母亲总是问?香瓜? 带一个么? 母亲唤南瓜一直为香瓜的? 妻子听罢?说妈给的?要带的?说罢就把长 条的香瓜抱在了怀里?就像当年抱着襁褓里的儿子一样?亲切而又温顺? 妻子的 这种快乐一直要延续到镇上的家里?我每次都看见?妻子进门的第一个动作?便 是将香瓜取出袋来?而后轻轻地放在厨间里?放到地上的一刹那?总是满眼深情? 也满是夸张地说?香瓜放屋里?屋里全是香瓜的味道?闻着鼻子开
10、心?人也舒服? 香瓜肯定不是用来闻的?而是用来吃的? 母亲对我的妻子说?这香瓜卖相不 好看?但货色真?没有毒?吃了后?可以养血?能够补肾?也可益气? 母亲说的是她 吃南瓜时的感觉? 我们只知道?这香瓜煮熟后?放到嘴里吃时?觉得这瓜很酥软? 不黏糊?很滑润?很清口?这倒是千真万确的事?另外一点要说一说的?这瓜呀?吃 了一点后就很容易饱肚?而在未饱将饱之时停下筷子?那是最好的吃法?人在那 时对香瓜的感觉是最好的?因为人此时的神志最清爽?手脚最有力?我每次吃过 之后都有这样的体验? 到了今天?吃什么都不愁了?吃什么都能吃饱了?没有吃时想有东西吃?有东 西吃时想吃饱?吃饱了想吃好?这吃好就得讲究科学?
11、比如吃了以后?男人肚皮不 能大起来?女人赘肉不能多起来? 这不?颠来倒去?变来变去?突然又想到了这香 瓜?香瓜如何吃法? 我的想法还是回到过去的吃法为好? 过去的吃法是穷吃法? 我一直记得我小时候的日子?秋后收获的香瓜?有几 十个?这几十个的香瓜一家人要吃到开春?吃到夏天?有的人家会吃到秋天?要正 好接上收获香瓜的日子?所以这香瓜几乎每个礼拜都要吃几次的?吃到你不想吃 为止?不想吃又必须吃?没有办法就要想办法?想什么办法? 想烧煮方法的改变? 这个方法的改变?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要动脑子?骗?好一张嘴巴?因为吃总是 需要嘴巴咽下去的? 我记得当时的吃法有三种?第一种最简单?也最传统?当然也是最
12、常吃的方 法?这个吃法就是把香瓜一劈为二?再挖去瓜子?切成寸把宽粗的条状样子?不去 皮?直接在烧饭的蒸格上蒸了吃?一般是饭香了瓜就熟了? 这种吃法的最大的特 点是保留了香瓜的原汁原味?第二种吃法是与米混着烧?先要把瓜皮去了?然后 剁成拇指般大小的粒状?与米一道下锅烧煮?是当作粥来烧的?叫作香瓜粥?香瓜 粥是淡糊状样?糊而不腻?稀而不稠?吃时可以沿着碗边吮着吃?也可以用筷子捋 着吃?吃这粥也容易饱肚但很快饿肚?第三种吃法是当作菜来吃的?这样的香瓜 并不是秋后正常季节收获的香瓜?而是还没有发黄的熟透了的南瓜?是泛着靛青 颜色?还没有完全长大的香瓜?还细嫩着呢? 此种烧法也要去皮? 也要剁成颗粒状?
13、 烧煮 时?先要在滚烫的菜油里滚过?然后加水?然 后放盐?最后烧成汤水一样?是香瓜汤?咸的? 香瓜汤一般是在快要吃腻了蒸炖? 香瓜粥以 后才烧煮? 我当时记得的就是这三种吃法? 三种吃 法是三个煮法?三个煮法是三种口味?三种口 味是三种感觉? 轮番着吃?可以有新鲜感?可 以在一段时间内不腻烦?不反胃?这是穷人想 出来的办法?是穷办法?但很受用?当年大家 不出工时还要交流各自的煮法? 依次证明自 己比别人聪明?当年啊?物质匮乏?物力维艰? 但日子总得过?怎么过都是自己的事情?好在 有南瓜?好在有地方?好在有人在? 这南瓜也 真是知人苦帮人忙?其他不说?单说它那个吃 苦的劲头也跟当年的我们一模一样
14、? 香瓜生性喜欢阴凉湿润气候?栽培极易? 种在什么地方均可生长良好? 家里的父母在 生产劳动之余?仍然不忘拣些塘埂地头?河滩 杂边?堆满砖块的旮旯里头?甚至于柴垛的边 上?竹园的斜角?只需挖个碗盏大小的浅滩? 先捣碎泥土?下好种子?再浇上一点水?待南 瓜长出苗来? 就顺着瓜藤爬行的方向垫些砖 块?就开始任其自由牵蔓了? 南瓜呀?也确实 随地生长?随时开花?也随处挂果?母亲说?南瓜只需要种时花一点小力气?小时间?后来给 它牵个蔓?什么事情都可以不管的?不管了它 反而长得快?长得大?也长得好看? 而那些南 瓜呢?一到夏天?绿色的瓜秧爬满了自己生长 的地方?蓊蓊郁郁?葱葱绿绿?招蜂引蝶?在盈 盈秋阳
15、下灿烂着自己的根?自己的茎?自己的 叶?把个小地方是弄得生机勃勃?待到树树皆 秋色?落叶纷飞之时?一个个香瓜慵懒地卧在 墙头?卧在地头?卧在柴头?卧在它该卧的任 何一个地方? 这就是过去的香瓜?也是今天的香瓜? 前几日?开车时突然听到广播?说香瓜不 仅仅就是那个瓜好吃? 香瓜的叶也是十分好 吃的?听后着实吃了一惊的?我想我们那个时 候?是没有什么东西吃?但也确实还没有想到 自己要吃香瓜叶? 这里其实是有道理的?你 看?香瓜的叶背面色泽较淡?但有一层绒毛? 边缘上还有小而密的细齿?虽钝但也能刺手? 手碰到就很痒痒?会痒痒个不停?所以大家都 不喜欢叶子的?现在听说叶子也好吃?而且营 养价值很高?只
16、不过需要对叶面处理一下?比 如茎梗要抽掉的? 不管怎样? 我听到这个消 息?我对香瓜的敬意又增加了许多? 母亲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我要回家去?要 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母亲?常 做 香 瓜 忆过年是中华民族传统节日中最隆重的节 日?乃一岁之首?上了年纪的老人盼的就是能 多吃几顿年夜饭?与儿孙们多团圆几次?在外 的儿孙亦无一不渴望回家过年? 把回家过年 与父母妻儿团圆?看成是头等大事?最大的幸 福?最大的安慰? 我在兰州工作期间? 一年中最让我牵肠 挂肚的莫过于对回家过年的渴望? 一年? 天里?家中白发如霜的老母亲?日夜为家辛劳 的贤妻?正乖巧学步的儿子?总是在我的脑海 里浮现?在我的眼前晃动?怎么也挥之不去? 一到农历的十二月?家里接二连三的来信?催 我一定要回家过年? 那时我一个月的工资只 有?元?一年?天?天天在为回家过年作 准备? 我每月的伙食费和各项洗理费控制在 ?元内?每月给家里寄?元?剩下的工资及 我为职工上课的课时费收入? 一年下来能积 攒到?元左右? 我回家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