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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双 月 刊2 0 14 年 第 1 期( 总 第 2 8 期 ) l ir 引 Bi m o n t h l y N O 1 ， 2 01 4 S u m N O 2 8 1 9 6 7 年 ( 6 0岁) 周扬简谱初编 ( 六) 吴敏 编 ( 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 1 月 3日， 姚文元 评反革命两面派周扬载 人 民日报 第 1 、2 、3 、4 、5版 ； 另载 红旗第 1 期 ； 上海人民出版社单行本，印数 5 0万册。 4月起 ，刘少奇被冠以 “ 中国的赫鲁晓夫” 、“ 党 内头号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 文艺黑线总后台” 等名号受批判，陆定一、周扬等被认为 “ 在中国赫鲁 晓
2、夫的支持下，大肆制造反革命舆论 ，妄图实现资本 主义复辟” 。 5月 2 8日， 人民日报 第 1 版发表毛泽东 1 9 6 3 年 1 2月 1 2日、1 9 6 4年 6月 2 7日 关于文学艺术的 两个批示 。5月 2 9日， 人民日报 第 1 、2 版发表 林彪同志委托江青同志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 纪要 。 5月，被关进监狱 ，共 9年。在狱中写检讨，受 疲 劳战的审讯 ，受打致耳聋，但 自信 “ 从未 当叛徒 特务，也绝不可能反党反社会主义” 。逐字逐句精读 资本论 、 列宁选集 和毛泽东著作，“ 深觉受益 匪浅” 。 开头是真心拥护 文化大革命 ，后来我 逐渐发现这场运动越 来
3、越不对头 ，我索性再不检讨 了。 ”2 回忆并记录鲁艺师生以 自我安慰。苏灵扬被批 斗受折磨。湖南故 乡亲戚中有多人受牵连 ，被游街关 押批斗。 江青是中央文化革命小组文艺组组长，文化系统 的专案，如周扬、夏衍、阳翰笙等的逮捕、监护报告 ， 都 由江青审批。 7月 1 7日，( ( 人民日报) )第 1 、3版文章 ( ( 中央直 属文艺系统革命派高举毛泽东思想的革命批判旗帜， 联合起来向文艺黑线总后台及其代理人发起总进攻： “ 无产阶级革命派对文艺界党内最大的一小撮走 资派陆定一、周扬、林默涵、夏衍、齐燕铭、田汉、 阳翰笙、肖望东、陈荒煤、张致祥、邵荃麟等发起总 进攻、总清算。 ” 陈 白尘
4、 日记 ： 1 9 6 7年 7月 2 2日，猛 见周 扬站 在 楼梯旁等待进入批斗会场 ，衣衫甚整洁，着的确凉短 袖衫， 风度如故， 但面色苍白可怖； 他已被连斗两天了； 7月 2 8日，斗周扬。 李屏锦 ： “ 参观周扬挨斗是一道稀见的风景 不管会场如何狂躁 ，如何虚张声势，如何威逼不饶 ， 他都能从容以对， 滴水不漏。不管问他多少 为什么 ， 他总是一言以蔽之日 ： 我反对毛主席!于是 会场里 誓死捍卫 、 打倒之类的口号声震耳欲聋； 于是，施虐的人便大获全胜，心满意足 ； 于是，他也 便乘机 摆脱 纠缠 ，得以 喘息 。皆大欢 喜 。这是 人们一 向追求的最高境界，他深谙此道。遗憾的是
5、，周 扬不争气，当时他重病在身，每斗一小时，还得吃一 次药 ，大 煞风景 。 ” 周迈 ： 冬季的一天，北京航空学院红卫兵组织 全院师生 员工到工人体育馆批斗彭真、陆定一、林 枫、周扬等，他们颈上挂着写有名字的大牌子 ，林 枫抗拒作低头弯腰喷气式 ，陆定一大声 叫屈，两人 遭一阵拳打脚踢 ，周扬体力不支趴倒在地 ； 临散会 时 ，两个年轻人把周扬提起从批斗场的一头拖到另 一头示众 ，几次揪他的头发猛拉猛按，使他的头时 仰 时俯 。 黎之 ： 亲眼看到苏灵扬被红卫兵扯着头发，揪上 大卡车，跪在车上拉出北京沙滩大院 ； 到宁夏贺兰县 五七干校，喂猪，粉碎猪食，请畜医给猪看病。 1 9 6 9 年
6、( 6 2岁) 1 2月，江青、姚文元指示，对刘少奇、陆定一、 周扬还要批判。1 9 7 0 -1 9 7 2年，( ( 人民日报 、 北京 日 报 、 光明日报 、 红旗) )杂志、 ( 解放 日报 、 文汇报 等继续发表批判文章。北京、 上海、 广东、 江西、 云南、 现代中文学刊 1 1 5 贵IJ l【I1 、 天津、杭州等地出版社以及多种批判组出 版书 1 9 7 6年 ( 6 9 岁) 刊或小报，批判周扬等人。 1 9 7 1 年 ( 6 4岁) 1月中旬，向专案组讲 ： 小将们质问我，你为什 么跟 着刘少奇执 行修正 主义路线 ，我说 ，没有 刘少奇 我也 要搞修正 主义 ，因为
7、我受的是 资产阶级 教育 ，我 有修正 主义思想 ，不过我是 一心一 意想 执行毛 主席路 线，没执行好，也很想改正，我很想紧跟毛主席，但 因水平低 ，还是犯 了这 么大 的错误 ，想起 来 ，很难 过 ， 辜负了毛主席对我的教导和爱护。 周扬后来说 ： “ 一个人，一个革命者，总是有受 委屈的时候。抗战期间，在延安的时候，毛主席曾同 我谈过一个人受到委屈的时候，应当如何正确地对待。 他 说无 非是 三种 情况 ： 一种 是人 家批 评你 批评得 对 ， 你确 实错 了 ，那你 就应该让人家批评 ，不应感到委屈 ； 一种是你正确，人家批评你批评错 了，那么真理在你 这边 ，你要为真理而斗争，不
8、怕受委屈 ； 再一种各有 一半错，那你至少有一半错，也不是完全冤枉你，你 也不要感到有什么委屈。毛主席的这些话，包含了多 么深刻的真理!多少年我都铭记在心。在文化大革命 期间 ，这些话 ，时时地鼓励 了我 ，支持 了我 。 ” 1 9 7 5 年 ( 6 8岁) 3月，转入秦 城监 狱 ，审讯 挨打 少得 多 ，以 为这 一辈子再也出不来了。 5 6月，因周扬专案株连的 6 7 人中大多数获释 或解除监护。 7月 2日，毛泽东批语 ： “ 周扬一案，似可从宽处 理。 ”1 4日，毛泽东与江青谈话 ： “ 鲁迅在的话，不会 赞成把周扬这些人长期关起来。 ”2 7日，毛泽东让机 要秘书把原来对周扬
9、定性的 “ 问题性质严重”改为 “ 人 民内部问题” 。 7月 1 2 E l ，接到出狱通知。给毛泽东写检讨信， 1 4日出狱。 8月 7日，中央专案审查小组作 关于周扬同志 的审查结论 。1 9 7 7 年 7月 2 2日和 1 9 8 0年 中组部对 周扬 另作 “ 结 论” 。 1 0月 1日，国庆招待会未被邀请。“ 1 6日，毛泽 东批语 ： “ 打破 金要足赤，人要完人 的形而上学的 错误思想。可惜未请周扬、梁漱溟。 ” 1 0月中旬，看望病中的冯雪峰。冯雪峰告诉郑育 之、许觉民等 ： “ 周扬同志一出来就来看我，一手抱着 我，一手握着我的手哭了。我们两人毫无拘束地 谈了许多从他现
10、在的处境，想到他过去有不对的 地方。 ”1 2 冯雪峰不久后写寓言 锦鸡与麻雀 。1 9 7 9 年 5月 1日，周扬就 自己与冯雪峰最后相见等情形， 致信楼适夷。 l l 6 现代 中文学刊 年初 ，与女 儿周密 交谈 ：历史总会 向前发展 ，逆 转和倒退只是暂时的，一定要站得高一些 ，看得远一 些 ； 今后打算搞点学术研究，解析世界三大宗教的起 源和发展，弄清它们作为人类社会的一种思想体系为 什么能够延续几千年并且深入人心，这些方面，自己 过去太生疏、太无知。开始认真锻炼身体，每天坚持 在招待所大院大步快行几十分钟。 走在北京街头难过地说 ： “ 十年过去了，北京仍 然有这么多的破房子，这
11、是我没有想到的。当我在关 押期间，广播里说 形势大好时，我就想，如果把 我打倒了，真的把生产搞上去，我宁愿被打倒。可是 出来一看，国家如此贫穷，人民生活水平如此之低， 真使我难过” 借阅黑格尔的书。温济泽 ： “ 每次我去看他，发 现他都在读马恩全集 ， 他说有好多心得要好好 学习 。 ”怕 王若水 ： “ 像他这样高层的中共官员中，到老年还对理 论这样有兴趣的人是不多的。周扬研究理论 ，我想也 是为 了对文革进行 反思 。 ” “ 1 9 7 7 年 ( 7 0岁) 1 1月 2 0日和 2 8日， 人民 日报 、 人民戏剧 编辑部分别座谈 “ 文艺黑线专政” 论问题。l 2月 2 2日，
12、张光年在中宣部文艺界座谈会批评 光明日报“ 刘少 奇修 正主义文 艺黑线 ”的编者按 语。 当时从 上到下仍 有一种观点 ： 十七年文艺存在一条黑线，要周扬回到 文艺岗位 ，就是 “ 黑线回潮” ，中宣部部长张平化 1 2 月中旬的 一次讲话就包含这样的观点。 1 2月 1 3 2 6日，参加中宣部邀集的社会科学界、 文化艺术界、新闻出版界座谈会并发言。 1 2月 2 3日，经胡乔木请示邓小平 ，2 0 周扬到中 国社会科学院担任顾问 。 在 社 科 院的 任职 ：1 9 7 7年 1 2月 2 3日至 1 9 7 8年 9月 9日， 顾问； 1 9 7 8年 9月9日至 1 9 8 2年 5
13、月 1 3日， 副院长； 1 9 7 8 年 9月9日一 1 9 8 O 年 7 月2曰， 党组成员； 1 9 7 9年 3月起兼研 究生 院院长。胡乔木 为社科 院院长 。 l 2月 3 0日，到 人 民文学 “ 向文 艺黑线专政 论 开火”会议讲话。虽已满头白发 ，但 “ 精神焕发，谈 锋刚健” 。他一开始就说，能参加这个座谈会 ，见到 这 么多老 同志 老朋友 ，觉得很幸福 ，感慨 万端 。他 无 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眼泪汹涌而下。长篇讲述 自己对 三十年代文艺、十七年文艺、文化革命问题的看法。 3 1日上午 ，张平化 到会讲话有 了明显变化 ，以肯 定的 口气提到周扬 ，周扬的出现不再是
14、黑线回潮了。 1 9 7 8 年 ( 7 1 岁) 1 月 1 6日、 1 8日和 2 0同， 分别参加社科院文学所、 外国文学所和世界历史所的规划座谈会并讲话，对之 后形成的几种规划文件多有影响。5月， 向上海、 天津、 南京、 长春、 哈尔滨、 沈阳、 济南、武汉等地征求意见， 形成了 外国文学研究工作的重要意义和基本情况 、 1 9 7 8 -1 9 8 5年外国文学研究规划( 草案 ) 。2 2 2月 2 4 133月 8 13，作为社科界代表参加政协 五届一次会议，为主席团成员 2 2 5人之一 ； 在小组会 谈 “ 双百”问题。列席五届人大一次会议。3月 8日， 当选政协五届全国委
15、员会 2 4 3名常务委员之一，邓小 平为政协主席 。 3月 1 3 13，在外国文学规划座谈会讲话 ： “ 我国 的无产阶级文艺运动已经搞了半个世纪了，我很希望 出现几个出色的真正的马克思主义的文艺理论家，出 几本真正像样的有水平的马克思主义的文艺理论著 作。我自己很惭愧，在这方面没有做出什么成绩。 ”2 3 4月底，接受美籍华裔记者赵浩生采访 ， 周扬笑 谈历史功过 载香港 七十年代1 9 7 8 年第 9期， 新 文学史料 1 9 7 9年第 2 期转载。 5月 1 6 13，拜访钱钟书 、杨绛 。 5月 1 8日， 全国戏剧创作座谈会，坐在众人中间， 说不出话，眼泪先流出来了 ： “ 我看到你们很难过 ，我 整过你们，伤害了很多朋友。时 间很长了，对不 起大家。 “ 2 4 讲 谈社会主义新时期戏剧创作的任务 ( 载 1 9 7 8年第 1 0期 人民戏剧 ) 。 5月 2 1 13，与周培源等担任中国大百科全书总编 委会副主任，胡乔木为主任。 5月 2 7日，在中国文联三届三次扩大会议讲 在 斗争中学习 ： “ 我是一个在长期工作中犯过不少错误 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