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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詹姆士的“真理论” 【摘要】詹姆士的真理论是对传统理性主义真理论的批判和否定，他将有用性视之为 真理的根本特性，形成了“有用即真理”的独特真理论，并进一步指出掌握真理不是 一个目的，而是用以指导生活的工具和方法。 【关键词】詹姆士 真理论 有用性 工具和方法 赛耶曾经说过：“实用主义作为一种运动，一方面是对传统学院哲学的批判否定， 另一方面是对建立一定的积极目标的关切。 ” 1 具体就詹姆士而言，作为实用主义的代 表之一，他的真理论是对传统理性主义真理论的批判和否定。 “詹姆士的真理论与传统 真理论的最大不同在于它是一种关于真理的发生学理论，它实际上从存在论或实践哲 学的角度来讨论真理的问题
2、。 ” 2 詹姆士不再把思考的焦点放在真理的本质主义定义上， 而在于它对于人类实际生存的功能。他认为：“它是有用的，因为它是真的；或 者说， 它是真的，因为它是有用的。 这两句话的意思是一样的。 ” 3 “有用即真理” 不仅是詹姆士真理论的精当表达，也是其实用主义哲学的核心命题。 1、詹姆士对传统理性主义真理论的批评詹姆士曾说：“实用主义的范围是这样的首先是一种方法，其次是关于真理是什 么的发生论。 ” 4 他正是从发生论的角度说明真，并以此批评理性主义的真理论。詹姆 士认为真理是动态的、相对的、可变的。真是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真观念发生 并同时被证实：“真是任何开始证实的过程的观念的名称
3、。 有用是它在经验里 完成了的作用的名称。 ” 5 詹姆士批评理性主义将真理作为一个绝对的、静止的东西， 一个不变的标准，他说：“现实的世界是开放的，理性主义却要判定出许多体系来， 而体系总是封闭的。对人来说，在实际生活中，完善是件很遥远的东西，现在还在完 成的过程中。 ” 6 理性主义者的真理论尽管可能是便于证明的，但是与客观世界是脱节 的：它将现实世界分解和割裂开来考察，因而不管结果如何可靠，得到的总是片面的 和个别的东西，在总体上不免受到怀疑。而“真理是对观念而发生的。它之所以变为 真，是被许多事件造成的。它的真实性实际上是个事件或过程，就是证实它本身的过 程，就是它的证实过程，它的有效
4、性就是使之生效的过程。 ” 7 这里所谓“证实” ，不是 看思想是否符合实际，而是看它是否有效和有用。二、詹姆士的真理论詹姆士将有用性视之为真理的根本特性，提出了“有用即真理”的真理论，并进 一步指出掌握真理不是一个目的，而是用以指导生活的工具和方法。 1、论“有用即真理” 什么是真理？詹姆士给出的一般解释是真理是表征经验过程的一般名词，是一种 人造的语言，是人的行为结果赋予了一定观念以真的含义。詹姆士对真理的这种理解 与他的整个主观经验论的思想基础是相一致的。在他看来，经验和证实之间具有一种 特殊的内在的联系，只有在经验中的东西才具有可证实的性质，而证实了的东西反过 来又表现了一种观念上的真
5、。真理始终是相对经验而言的，真观念所以为真观念就在 于它必然地符合生活的经验，有用性则是人的生活经验的最大化要求。很难设想，如 果真的观念不是从一开始就显示出它的有用的特性，它能在众多的观念中被挑选出来 作为一个类名出现，成为一个引起价值意义的名称。因此， “真”是任何开始证实过程 的观念的名称，而“有用”则是它在经验里完成了的作用的名称。正是在这个意义上， 詹姆士认为：“有用就是真理。 ”他特别强调， “它是有用的，因为它是真的 ，或者 说它是真的，因为它是有用的 ，这两句话的意义是一样的。 ” “如果它能双倍地满足 我们的需要，它便是最真的。 ”因为“真理是从经验中产生，并随时随刻代表我们
6、各个 人的最有利的反应。 8 按照詹姆士的观点，真理之为真理就在于它有用，或者反过来，正因为它有用， 所以才是真理。这种对真理的认定，不仅是要求真理能够被证实，更要求真理能够被 实现。即使是那些离现实较远的观念，其真理性也必须符合上述标准，只不过这种观 念发生实效的中介环节更多、更复杂、更间接罢了。 2、论真理是工具、方法 詹姆士提出“有用即真理”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真理的有用性表现在什么地 方？这里体现出詹姆士真理论的独到之处：真理不仅是主观对客观的认识，而且还是 我们用以指导实际生活的工具和方法。 詹姆士认为：“真理主要是和把我们由经验的一个瞬间引导到其他瞬间上去的方 式联系着的，而事后
7、足以说明这种引导是很有价值的。根本上，在常识的水平上说， 基本上思想状态的真理意味着一种有价值的引导作用。 ” 9 这种指导或引导作用是在真的过程中实现的。詹姆士强调真理对于未来的重要意义，正是由于有对于未来的重要 意义，真理才在我们的认识中起着重要作用:“掌握真理，本身决不是一个目的，而不 过是导向其他重要的满足的一个初步手段而已。 ” 10 实用主义的真理论是面向未来的， 为未来的有用服务。他说:“理论成为我们可以依赖的工具，而不是谜语的答案。我 们并不向后靠，依赖这种工具，而是向前推进，有时借着这种工具的帮助去改造自然。 ” 11 由于未来是不确定的和可变的，因此实用主义者否认有现成的绝
8、对的永恒真理。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詹姆士强调了真理的工具性:“真的不过是有关我们的思想的 一种方便方法，正如对的不过是有关我们的行动的一种方便方法一样。 ” 12 他甚 至直接说:“这个概念就是真的，真到这样多，真到这种地步:从工具的意义来讲，它 是真的。 13 由于将真理作为工具和方法，自然就取消了绝对的真理，而且也取消了客 观的真理；真理变成为了取得好的效用的一种手段。 3、对詹姆士真理论的批判 詹姆士的真理论本质上是一种价值观，真理的标准就是有用与否的价值标准。他 试图用效用、价值来统领真理、取消真理，到底是片面的。 首先，作为人类探索活动中关于事物本质和规律性的客观反映，真理毫无疑问是
9、 “有用的”或有价值的，是人们的有力“工具” 。但在逻辑上，从“真理是有用的”这 一命题却不能必然地推出“有用的”即有价值的就是真理。霍尔巴赫指出:“真理的价 值及其权利就是建筑在它的有用性的基础上最有用的真理就是最值得尊重的真理” ， 但“某种观点的有用性决不是它的真理性的保证” 。 14 有用或有价值充其量只是真理 的必要条件，而不是真理的充分条件，否则诸如迷信、骗术、巫术、谎言，等等，也 都可以贯以“真理”的美名了。 其次， “有用”或“有价值”是有主体的，具有鲜明的主体性。 “有用”或“有价 值”往往因时间、条件而转移，因主体(人)及其状况而异。如对某些人有用的，对其 他人却可能无用、
10、甚至有害；对同一主体这一方面有用的，另一方面却可能无用、甚 至有害；对同一主体过去有用的，由于主体自身的变化，现在或未来却可能变得无益、 甚至有害；因此，如果将有用或有价值视为一切真理的最终本质规定，将关于客 观对象、事物的真理等同于有用或有价值，那么，真理就会失去客观标准或客观性， 变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天下无公理” ，从而为真理多元论、真理相对论大开方便之门，为否定、蔑视和践踏真理大开方便之门。詹姆士的真理论遭到人们的广泛 诟病，主要原因也在于此。 【参考文献】1转引自洪谦主编近现代西方主要哲学流派资料M，商务印书馆1981年 版，第158 页。2张晓东.“价值真理论”之伦理意蕴詹姆士实用主义道德观探析J.南京社 会科学.2009.2.345678910111213詹姆士:实用主义 ，商务印书馆 1979年版.第104、36-37、105、17、103、8、104、105、130、114、33页.14转引自苏康梅里维尔.美国的实用主义M.郭力军译.上海:上海人民出 版社,19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