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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寻求自由与公正的社会?-现代中国自由的一个考察论文寻求自由与公正的社会?-现代中国自由的一个考察论文一个社会要得以维持，必需要有一套为社会所有成员普遍承受的合理性规那么。传统中国是一个礼治社会，儒家的礼治提供了符合那个时代正义标准的规那么秩序。然而，从19世纪末开场，中国进入了一个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在西方世界的冲击下，传统的中国社会文化秩序全面解体，对于转型时期的中国来说，如何建立一个符合自由与平等理想的新的正义秩序，成为社会重建的首要目的，也构成了现代中国政治思潮的主题。自由与平等，虽然是现代性的两个双重目的，但二者之间却存在着内在的紧张。西方的资本文明虽然对它们作出了学理上的承诺，却无法
2、在理论层面予以圆满的解决。到20世纪上半叶，19世纪的资本文明发生了严重的危机，并引发自由理论的大调整。几乎是同步地，这一危机和调整也深入地影响到中国知识分子对正义秩序的理解和现代化理论的选择。现代中国的自由，从思想史的角度划分，主要是由新自由和社会民主两种思潮组成。先看新自由。胡适与傅斯年等许多英美留学生皆属于这一系列。现代中国的自由，从来没有经过西方古典自由的知识洗礼，从五四时代开场，便表现出明显的新自由倾向，力图将自由与社会加以某种调和。这一倾向，不仅受到了西方当时新自由思潮的支持，而且也有着中国政治文化传统的背景。胡适等人在五四时以杜威(John Dewey)为楷模，到40年代以罗斯福
3、(Roosevelt)为旗帜。胡适虽然称其为新自由(New Liberalism),但也将它冠与社会的头衔，叫做自由的社会(Liberal Socialism)。为了与第一种社会相区别，胡适特意说明：它是防止阶级斗争的方法，采用三百年来社会化(Socializing)的倾向，逐渐扩大享受自由、享受幸福的社会。注1另一种思潮是社会民主。这一流派原来在西欧属于马克思系列，是其右翼的修正派。但中国的马克思从一开场就全盘承受苏俄的列宁，缺乏社会民主立足和开展的空间。相反，社会民主在中国倒是在自由知识分子中间获得了滋长和影响。其理论中坚是梁启超为首的研究系一脉，最主要的代表是二张：张君劢和张东荪。以后还
4、有罗隆基、储安平、潘光旦、萧乾等一大批自由知识分子。他们心目中的圣人是英国两个有社会倾向的自由思想家：罗素(Bertrand Russeu)和拉斯基(Harold Laski)。尤其是拉斯基，在中国成为社会民主的思想灵魂。而作为理论的典范，在二、三0年代是魏玛时期的德国社会民主党，到40年代那么是战后执政的英国工党。以上二种思潮，都存在于自由阵营内部。从五四开场，社会与自由主义就是混沌一片，从来没有分开过。19世纪资本文明的危机，使得中国的自由从一开场就倾向于将社会纳入自由的思想框架。所谓的新自由与社会民主，只是中国自由内部的思想分歧，二者之间并无严格的界限，如同在西方一样，它们有很多共同的理论预设，如个人自由、民主政治、法治秩序、社会公正等等，其区别仅仅在于处理自由与平等不同的方式、比重、各自师从的思潮流派以及对苏联方案经济的评价等等。确切地说，二者的共同点要超过彼此的分歧，因此它们仍然守护着同一个自由的理念和阵营。然而，从政治思想史角度考量，现代中国的新自由并无任何成体系的理论，虽然胡适个人在社会层面的影响无人比较，但在学理层面他根本无所奉献，反而不及有系统阐述的二张。社会民主思潮，在中国不仅有像二张这样的学理代表，而且为更多的自由者所承受。从这个意义上说，现代中国的自由主流思潮不是新自由，而是社会民主，当属无疑。鉴于上述理由，本文以下的专1 2 3 4 5 第 页 共 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