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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陈怡西方哲学：起源、简史和界定(音译稿 ) 2011年 5 月 25 日这两个学期我在审计学院开了庄子哲学导读的课程，主要是讲中国的哲学。今天讲西方哲学。大家看到题目呢，首先要问一个这样的问题，为什么哲学要分西方哲学、东方哲学，或者说中国哲学，而我们的数学、物理、化学生物这样一些科学，从来不会分西方的数学，中国的数学，这个问题也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实际上表明了科学和人文有个本质的不同，科学， 全世界都是一样的，而人文， 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民族是不一样的，所以才有了西方哲学、东方哲学这样的区分，而且从里一个方面讲，科学的答案是唯一的，1+1 全世界都等于2，不可能说中国等于3，但是对于哲学，西方人
2、有西方人的理解，中国人有中国人的理解，我们不能因为西方人讲的哲学，中国人没有讲过，就说中国人没有哲学，这是不对的， 这是很多崇尚西方哲学的学者一个非常错误的观点，不是说中国没有哲学，准确地讲应是， 中国没有西方的哲学，但有中国的哲学，同样， 西方也没有中国的哲学，每个国家的哲学都有自己的特点，所以这是第一点要说明的。今天的讲座呢，主要是讲三个问题，讲西方哲学的起源，讲 西方哲学的简单的历史回顾 ，以及讲 按照西方人的理解，哲学到底是什么。开始呢，有一个序 ，这个序有两个，第一个，温家宝在2007 年，在同济大学给师生讲话的时候，档座谈，然后作了一首诗，题目叫仰望星空，我想当年你们应该听说过，这
3、是当年他的一首诗，不是很长，“我仰望星空，它是那样辽阔而深邃；那无穷的真理，让我苦苦地求索追随。我仰望星空，它是那样庄严而圣洁；那凛然的正义，让我充满热爱、感到敬畏。我仰望星空，它是那样自由而宁静；那博大的胸怀，让我的心灵栖息依偎。我仰望星空，它是那样壮丽而光辉；那永恒的炽热，让我心中燃起希望的烈焰、响起春雷。”而且他曾经讲过这样的话，一个民族， 需要有些人时时地仰望星空，如果一个民族没有这样仰望星空的人的话，这个民族是没有西方的。大家读过这首诗之后，有没有想过， 这样一个诗的名字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他不是第一个人提出这个看法，这个人是著名的德国哲学家康德，我们后面会介绍康德这个人。序的第二个
4、部分， 是我在网上偶然看到了法国高考的哲学试卷，在座的各位都是通过高考考进了大学，在我们的国家没有专门的哲学考试，但是我们不妨看看法国哲学高考试卷，它是 09 年的，大家有兴趣的可以找来看看。它是分了不同的科，我们来看看文科的，有这样三个题目。1. 语言是否会背离思维（或：语言是否可以忠实地反应思维）?第一个题主要说语言和思维主要什么关系。2. 历史的客观性是否意味着历史学家的公正性? 3. 评点叔本华在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一书中的一段有关匮乏和欲望满足的论述；“欲望，也就是匮乏， 是所有快感的前提条件 , 所以，所谓心满意足不过是相对于痛苦而言的某种需求的满足”看完这三个题目，大家可以思考一
5、下，如果你拿到一份这样的试题，你会怎样回答。下面是理科的，同样是三个题目。1. 期盼得到不可能的事情是否荒谬? 2. 世上是否存在任何科学都无法解释的问题 ? 3. 评点法国哲学家亚历西斯? 德? 托克维尔 论美国的民主中有关鼓励民众参与民主的一段文字：“因此，给民众以机会管理琐事的机会，比让他们参与管理国家大事更能激发民众对公共事务的关心”经济社会学科也是三个题目。1. 从交换中我们能得到什么? 2. 技术进步是否改变人类? 3. 评点英国哲学家约翰? 洛克在人类理智论中有关人的道德不是与生俱来的一段文字：“我承认， 在违法分子的社区内部，他们自己会遵守正义和平等的规则；但是循规蹈矩并不是他
6、们的天性，只是因为他们的社区内需要实行必要的规矩”我曾经预言， 不仅我们的高中毕业生，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及时我们在大学学习的学生也没有办法回答这样的问题。甚至可以进一步讲，我们中国的研究生恐怕也不一定回答的出来。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们的哲学素养太贫乏。我们也学过一些哲学，但是非常有限的一点点所谓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这是我们教育当中一个很大的问题。我们为什么不把马克思主义放在人类哲学文明这条长河里来学习呢，为什么只学这么一点而不知道别的东西。为什么我们把自己封闭在一个有限的范围之内呢。好，我们开始讲第一个问题，哲学的起源。在西方有一句著名的话叫，哲学源于经历，好奇。 当我们问了一些问题的时候
7、，当然这也不是一般的问题，实际上我们已经进入了哲学的思考。 所以准确的回答说，当我们对世界上最大最高最深奥的问题追问的时候，我们就开始了哲学的思考，比如，于对世界最大、 最高、最根本问题的惊异和追问：当古希腊人问 “世界是什么？”时，当古希腊人读到德尔斐神庙的圣谕：“人啊，认识你自己！ ”时，就开始了哲学的思考。同样，在中国的历史上，也有很多这样的思考，最著名的就是屈原的天问，一百多个问题，这就是对哲学的思考。下面我们把主要时间放在简单介绍一下西方哲学的历史。让我们用那么有限的一点时间， 从头开始来回顾一下西方哲学的简单历程。首先引用的是一个德国的哲学家雅斯贝尔斯，在什么是教育 当中说的一句话
8、，他说 : “ 我们之所以成为人,是因为我们怀有一颗崇敬之心,并且让精神的内涵充斥于我们的想象力、思想以及活力的空间。精神内涵通过诗歌和艺术作品所特有的把握方式,进入人的心灵之中。 透过古代那种纯朴而深邃的伟大,我们似乎达到了人生的一个新境界,体验到人类的高贵以及获得做人的标准。谁要是不知古希腊罗马,谁就仍停留在蒙昧、野蛮中。” 我想这段话告诉我们，我们人的精神，我们的思想多么重要。而且说，作为一个西方人，不知道古希腊和罗马，就仍停留在蒙昧、野蛮中。那么，我们中国的大学生， 除了我们要了解我们自己历史，那么我们同样也要了解西方的历史，特别是西方的哲学。 许多学者有这样一个共同的看法，在人类几千
9、年的历史长河当中，有三个历史阶段，特别值得我们珍惜，第一个是古希腊古罗马，第二个是中国的先秦，第三个就是十八世纪的各国的古典哲学。 如果对这三个阶段文化哲学不了解的话，那么对人类了解就相当有限。西方的哲学可以简单的把它分为这样四个阶段，第一个是古代，第二个是中世纪，第三个是近代，第四个是现当代。在每个阶段，相对而言，他都有一个重点，在古代，主要关注的是本体论，这是一个哲学的名词，就是世界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就是本体。中世纪，主要关注的是基督教神学，所谓中世纪， 就是从公元五世纪到公元十五世纪，一个千年的历史阶段当中， 主要的西方关注的就是西方基督教的神学。而在近代， 哲学发生了一种认识论的转向，
10、从原来关注本体，关注神学，然后转向认识论，研究我们人如何认识世界，认识自己，由此， 可以区分开两个主要派别，所谓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到了现当代， 哲学的发展更加多样化，但是可以归结为两条主线，人本主义和科学主义。我们先看看第一个阶段，古代，从公元前六世纪到公元五世纪，也就是西罗马的灭亡，公元 476 年，在这样一个长的一千一百年的历史当中，就是古代的哲学， 这样一个历史阶段，主要是以素朴、 直观的自然哲学为主，它本身可以分为三个时期，第一个我们把它称为前苏格拉底时期， 然后是苏格拉底时期和后苏格拉底时期。在前苏格拉底时期，是一种原始素朴的哲学时期， 主要有众多的学派，大家公认的最早的学派是米利
11、都学派，米利都现在是在土耳其国内的一个地方，他主要是从资料和性质方面研究世界万物的统一性，因此都被称为自然哲学家，关注的是自然，是物质。其中公认的世上第一个哲学家泰勒斯，泰勒斯公元前六百多年到公元前五百多年，大约。 他的观点和著作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唯一能看到的一句话，是他的最主要的一个观点，“水是万物的本源” ，认为世界是由水组成的，万物都是从水里发展出来的，就这样一个观点，就成了世界上公认的第一个哲学家。当然还有一个故事说， 当年， 泰勒斯不仅仅进行哲学的思考，其实也很有经济头脑的，家里不是很有钱， 但是他预见到第二年橄榄会丰收，因此他就从朋友家买了一台机器和储备的橄榄，然后第二年就收获了很
12、多的橄榄，当时西方是用橄榄榨油的，然后一下就发了一笔财，并不是像有些人说哲学家不食人间烟火。当年还有个故事说牛顿，经常思考天体的问题，万有引力是他发明的， 说他走着走着， 咣当一下掉进水塘了，结果一个农夫看到了大笑“牛顿啊牛顿，你只懂天文不懂地理啊，要不然你怎么会掉进水塘里面去呢。”这是很多人对科学家的一种不同的看法和偏见。后来他学生，学生的学生，有了另外的观点，但是大同小异，都是在探索这个世界是什么组成的，比如他的学生阿那克西曼德，认识世界是无规定的，无定性的，世界不一定是具体的东西了，比如说水啊，火啊，等等。而他的学生呢，阿那克西美尼，认为世界的本源是气，气也是无形的，但比那种无规定的要看
13、得见摸得着，是一种气， 中国这种说法也很多，有类似的观点。另外一个学派，毕达哥拉斯学派，毕达哥拉斯我们知道，古希腊著名的数学家，然后他就认为，世界的本源是数，我们今天所知道的西方的哲学（philosophy）这个词呢，就是毕达哥拉斯提出的，指那些思考自然、热爱智慧的这样一种学问。另外一个学者，赫拉克利特，他认为世界的本源是火，火也是无定形的，而且他有两句名言，我们应该知道，一句是“万物皆流”，万物都是流动的，变化的。还有一句，类似的意思，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所有的东西在变， 所以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一方面是因为， 你第一次踏进的河和你第二次踏进的河已经不一样了。第二方面是讲，
14、 第二次踏进河流的你和第一次踏进河流的你也已经不一样了。所以他这么说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天河流”。而且他还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概念“逻各斯 ” （希腊语为logos ） ，逻各斯这个词语愿意是言说，但是后来演变成理念、逻辑，有很多。跟中国的“道” ，老子道德经提出的“道”很类似的一个概念。他有一句很重要的话，同样的是到德尔菲神庙上面的一句神句进行反思，当时希腊人有一种习惯，遇到什么问题了，不知道，就到德尔菲神庙里面去，那时会有祭司，告诉你什么样的答案，或者他指引什么人，来充分解释他的意思。那么，赫拉克利特就用德尔菲神庙上的一句话来说，他说，我寻找过我自己，认识自己正确的思想，是所有人的本分，就
15、强调了，作为一个人，要学会寻找自己，认识自己，而且要正确的思想，这是一个人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第二个时期呢，也称为苏格拉底时期，把它称为古典哲学时期。从巴门尼德到亚里士多德，当然最主要的就是我们都知道的古希腊的三哲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开始呢，还有一个埃利亚学派，这个地方有巴门尼德、芝诺，一直到芝诺的一些悖论或者一些辩论，如“飞矢不动”， “阿基里斯追乌龟”等等，亚里士多德后来把芝诺称为辩证法的发明者，很有辩证的思维，有点和中国先秦的名家的思想很类似，我们提出过“白马黑马”这样的命题。还有，其他学派我们都跳过去。恩培多克勒，他有一个不一样的观点，他认为世界万物不是由一种元素组成的，而是由
16、火、水、气、土四种元素组成的，称为“四根”。这个思想呢，后来不知道是印度人得到他的思想，还是他从印度人那得到的。因为印度人很早就认为世界是由四种元素组成的，地、水、火、风，所以佛教中叫四大皆空，当你认为这四种元素都是空的时候，那么万物都是空的，“四大皆空” 。阿那克萨戈拉认识世界是由“种子”构成的，这个思想也是很智慧的一说。这些都是。另外还有，世界的组成，主要是由原子组成的，这种思想石油德谟克利特提出来的，所以我们今天用的atom 这个词是当年他提出来的，而且他有一句名言说，“与其做波斯国的国王，不如找到一种因果关系。”他认为，作为一个人，如果能找到一种因果关系， 说明一个问题， 得到的快乐是远远的大于做一个波斯国的国王的，这种思想其实代表西方人追求科学的这么一种精神，是很可贵的。 而不是把当官看作是一个唯一的最了不起的事情， 在这一点上我承认，在这一点上我们中国人和西方人是有差距的，我们从古倒今都把当官看作是最重要的，所以“官本位”思想是阻碍中国科学发展、社会发展最大的障碍，只带今天， 仍然如此。 后来出现了智者派，前面的学者都是研究自然，研究万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