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冲突和其他紧急状态中适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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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武装冲突和其他紧急 状态中适用于 影响医疗服务的 不安全与暴力局势的 法律框架亚历山大布赖滕格*著 / 丁玉琼*译1* 亚历山大布赖滕格 (Alexander Breitegger) 是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专题法律咨询处法律顾问。本文仅为作 者个人观点，不必然反映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立场。本文作者感谢克努特德曼、让弗朗斯瓦凯吉 内、布鲁诺德梅耶尔和特里斯坦费拉罗对本文初稿提供的意见。* 丁玉琼，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国际法学专业博士研究生。摘 要确保尊重、保护伤者及病者并向他们提供医疗服务是红十字与红新月运动以及国际人道法 (以下简称“人道法”) 发展的初衷。在当今武装冲突和其他紧急状态中，问题不是缺少

2、国际规则，而是如何执行相关的人道法和国际人权法 (以下简称“人权法”)，这两种法构成了一个规范该问题的互补性框架。依据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实地观察到的不同形式暴力的背景以及在“战地2武装冲突和其他紧急状态中适用于影响医疗服务的不安全与暴力局势的法律框架救护面临危险项目”中举行的专家咨商，本文总结出两种法律制度之间的共性，包括提供并促进公正的医疗服务；禁止攻击伤者、病者和医疗服务提供者；禁止任意妨碍寻求医疗服务；禁止违反医疗道德骚扰医疗服务人员；以及确保必要的医疗物资和医疗服务设施以及保护医疗服务提供者免遭他人暴力干预的积极义务。本文的结论部分指出了某些需要实施现有人道法和人权法的领域，包括国内规范

3、性框架、军事准则和实践以及就这些国际法律框架和医疗道德对医疗服务人员进行培训。关键词：法律框架；提供医疗服务；国际人道法；人道法；国际人权法；人权法在武装冲突中维持足够的医疗服务并尊重和保护伤者、病者及医务人员、医疗队和医务运输工具是国际红十字与红新月运动于150年前成立背后的核心关注。这些关注在包括1949年四个日内瓦公约和1977年两个附加议定书在内的国际人道法 (以下简称“人道法”)1的发展过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这些条约包含了这方面的一系列详尽规则。2 在当今的武装冲突和其他紧急状态 (例如国内动乱与紧张局势) 中的行动实践表明，关注上述问题仍具有时代意义，因为武装冲突或其他紧急状态带来

4、的不安全和暴力局势对提供和获取医疗服务有着重大影响。例如，当局、1 例如，见改善战地武装部队伤者境遇的日内瓦公约，1864年8月22日，第6-8、10、11、13条； 陆战法规和惯例公约及其附件：陆战法规和惯例章程，1899年7月29日，第21条；关于1864年8 月22日日内瓦公约的原则适用于海战的公约，1899年7月29日，第1-4、6-8条；关于改善战地武装 部队伤者和病者境遇的公约，1906年7月6日，第1、3、5-9、14、15、17条；陆战法规和惯例公约 及其附件：陆战法规和惯例章程，1907年10月18日，第21条；关于改善战地武装部队伤者病者境 遇的日内瓦公约，1929年7月2

5、7日，第1、3、5-9、14、15、17条。 2 四个日内瓦公约及其三个附加议定书以下将简称为：日内瓦第一公约、日内瓦第二公 约、日内瓦第三公约和日内瓦第四公约；第一附加议定书、第二附加议定书和 第三附加议定书。见日内瓦第一公约，第12、15、18、19、21、22-27、35、36条；日内 瓦第二公约，第12、18、21-40条；日内瓦第四公约，第14-22条；日内瓦公约共同第3条； 第一附加议定书，第8、10、12、13、15-17、21-28条；第二附加议定书，第2、7-11、18条。 与医疗服务相关的公约条款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习惯国际法，体现于ICRC习惯国际人道法研究的 如下条款：规

6、则25惯医务人员；规则26人医疗活动；规则28活医疗队；规则29队医务运输工具；规则 35运医院、安全地带和中立地带；规则109安搜寻、收集并撤离伤者、病者及遇船难者；规则110收对 伤者、病者及遇船难者的治疗和照顾；规则111、保护伤者、病者及遇船难者不受抢劫和虐待。3武装部队或安全部队可能妨碍或阻止接触伤者和病者3，如在检查站蓄意阻拦或延缓医务运输工具4的通过或对人道组织的工作施加一般行政限制措施；医疗服务设施5或伤者和病者可能遭受直接或不分皂白的攻击；武装部队成员可能会强行进入医院讯问病人，从而干扰治疗；医疗服务人员可能遭受武装部队或非国家武装团体成员的威胁，禁止他们履行医疗职责；或者医

7、疗服务人员6可能由于伤者和病者的政治属性而拒绝向他们提供医疗服务。重要的是，武装冲突和其他紧急状态中的不安全和暴力局势的后果远远超出了针对医疗服务人员、设施和医务运输工具使用威胁和暴力的个体事件所造成的直接后果。个体事件或者仅仅是整体的不安全局势所造成的间接后果尽管很难衡量，但在受武装冲突或其他紧急状态影响的国家中，对需要医疗服务或整个医疗服务系统的社会整体来说可能是灾难性的。例如，医院管理层对攻击所造成损害的反应可能就是关闭医院，从而无法再提供社会亟需3 “伤者和病者”这一类别不限于这些术语严格意义上的伤者和病者，还包括诸如孕妇等情形。本文对 该术语的使用与人道法中的定义相一致，即第一附加议

8、定书第8条第1款规定：“伤者和病 者是指由于创伤、疾病或其它肉体上或精神上失调或失去能力而需要医疗救助或照顾而且不从事任 何敌对行为的军人或平民。这些术语还包括产妇、新生婴儿和其它需要立即予以医疗救助或照顾的， 如弱者或孕妇，而且不从事任何敌对行为的人。”该定义与经济、社会和文化权利委员会在其2000年 针对健康权的一般性意见中所阐释的对健康权不同层面的广义理解相一致。因此，仅在人道法中明确 使用的“伤者和病者”这一同义语也被认为适用于依据国际人权法需要医疗服务的人。 4 本文总体上对“医务运输工具”的理解比第一附加议定书第8条第7款规定的技术性定义 (要求专门 被派用于医务运输并在冲突一方主

9、管当局控制下) 更为宽泛，还包括诸如运送伤者和病者到医疗处所的 私人车辆。不过，如果具体依据人道法来分析“医务运输工具”的法律地位，这一概念的范围就仅限 于人道法中的规定。 5 第一附加议定书第8条第5款将“医疗队”定义为为了医务目的，即搜寻、收集、运输、诊断或治 疗 (包括急救治疗) 伤者、病者或遇船难者，或为了防止疾病而组织的军用或平民医疗处所或其它单 位。该术语包括医院和其他类似单位、输血中心、预防医学中心和研究院、医疗仓库以及这类单位的 医疗和药品商店。医疗队可以是固定地点或可移动的、经常性的或临时性的。“医疗处所”一语的含 义更加宽泛，因为它涵盖第一附加议定书第8条第5款提及的各种处

10、所但又不要求专门被冲突一方 派用于医务目的。 6 本文在最广义上理解“医疗服务人员”，其涵盖所有从事照料伤者和病者的人，如护士、内科医生、 急救人员和救护车司机。它比第一附加议定书第8条第3款规定的“医务人员”这一技术性法律 术语的含义更加宽泛，该款将“医务人员”定义为“冲突一方专门被派用于第五款所列的目的或被派 用以管理医疗队或操纵或管理医务运输工具的人员。这项派用可以是经常性或临时性的”。如果使用 “医务人员”一语，就应在第一附加议定书第8条第3款的意义上使用。需要强调的是，依据人道 法，那些没有被冲突一方专门委派以医疗职责的人不享有对医务人员的专门保护，但总体上会作为平 民受到保护 (如

11、果他们是平民的话)。另一方面，对任何从事符合第一附加议定书第16条与第二 附加议定书第10条规定之医疗道德的医疗活动的人都有更加宽泛的保护。4武装冲突和其他紧急状态中适用于影响医疗服务的不安全与暴力局势的法律框架的医疗服务。同样，医疗服务专业人员可能会由于自身遭遇威胁或正在进行的武装敌对行为造成的整体不安全而大量逃离这个国家；这会大幅降低有时本已经极为有限的可用医疗服务人员的数量。不安全、暴力和威胁也可能导致疫苗接种活动的暂停或终止，结果是，整个社会都可能苦于无法获得这些重要的医疗服务。7在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看来，在武装冲突或其他紧急状态中提供医疗服务面临的不安全或针对该服务的暴力活动带来的人道

12、问题仍旧没有被充分认识并采取应对措施，但这确实是一个潜在的重大问题。考虑到公正8提供医疗服务面临的不安全以及针对该服务的暴力活动等问题的时效性，红十字与红新月运动专门强调了对医疗服务的需求。事实上，在过去的数年中该运动一直在根据这种需求行事。“代表会议”于2009年在内罗毕通过了第8号决议，呼吁所有武装冲突当事方以及卷入其他暴力局势的所有行为者都要尊重并确保尊重医疗服务人员、建筑以及运输工具，并采取一切措施确保安全、快速地获得医疗服务。该决议还呼吁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和各国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推动、传播并支持人道和人权国际义务的国内实施，以尊重并保护武装冲突或其他暴力局势中的医疗服务，并请求红十字国

13、际委员会向2011年第31届国际红十字与红新月大会呈交一份有关该问题的报告。对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于2011年倡议开展的一项新的为期4年的“战地救护面临危险”项目来说，2009年的代表会议决议是一块垫脚石。红十字与红新月运动的这个项目旨在通过采取实际措施处理武装冲突和其他紧急状态中妨碍提供医疗服务的不安全和暴力局势所带来的严重人道影响，从而有助于确保伤者和病者能安全获得有效且公正的医疗服务。9 该项目的重要里程碑是第31届国际红十字与红新月大会。在大会的准备阶段，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总结了影响武装冲突和其他紧急状态中提供医疗7 ICRC, Violent Incidents Affecting Hea

14、lth Care: January to December 2012, p. 8, available at: www.icrc.org/ eng/assets/files/reports/4050-002_violent-incidents-report_en_final.pdf; Robin Coupland, Health Care in Danger: A Sixteen-Country Study, ICRC, July 2011, p. 3. 所有网络资料均最后访问于2013年12月。 8 “公正”一词一般是指不歧视地向伤者和病者提供医疗服务，且仅基于医疗理由加以区别对待。本文 随

15、后将对此进行更详细的分析。 9 虽然向被剥夺自由的人提供医疗服务也产生了一些重要问题，但这些问题不属于“战地救护面临危 险”项目的范畴，因此本文不予讨论。5服务的不安全和暴力的类型，并就该问题发布了一份涉及16个国家的研究报告。该研究的主要启示是，影响提供医疗服务的不安全和暴力问题不只是单一事件的集合；它是复杂的人道问题，该问题的解决不能只依赖医疗服务专业人员，而是要更全面地依赖法律和政策、人道对话以及包括武装部队在内的各种利益攸关方设计出的适当预防措施。10在大会上，与会各方通过了第5号决议，题为“战地救护面临危险：尊重并保护医疗服务”。11该决议呼吁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启动与来自国家、红十字会

16、与红新月会国际联合会、各国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以及其他医疗服务部门的专家的磋商，旨在为武装冲突和其他紧急状态中医疗服务的提供形成一份实用的建议，并向正在筹备中的2015年第32届国际大会报告。12 在2012-2014年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与国家、各国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医疗服务行业协会和非政府组织合作组织的专家研讨会期间，这些实用的措施被设计了出来。目前已经举办了大量这类研讨会，对于在这个问题上动员医疗专家、各国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世界医疗协会、各国医疗协会、卫生部代表和非政府组织很有帮助。审查研讨会中提出的实用建议并鼓励各国支持并执行这些建议的地区性政府间磋商也计划于2014年举行。13此外，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和各国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还尝试改进他们的行动实践，在行动中推动实施由上述专家研讨会提出的特定建议。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还通过收集其23次行动中有关暴力事件的资料，不断增进对该问题的理解。这项努力的阶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