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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当下诗歌的几个问题口罗俄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蓝棣之曾说“在世纪年代,清华的学生谁不住诗歌谁就会被别人笑话而到了年代,谁住诗歌谁就会被别人笑话”而作为一个热爱诗歌的读者而官,在当代诗歌的发展进程中把诗人当作诗人看待并不断发现好的诗歌是很要的,正如陆粗东所言“在诗歌的发展中,任何一种诗都只是一个异站。“那么,我们就应该在每一个释站停留下来,客观严肃地把握诗人的价值取向、思维方式、情感形态等综合形成的创作个性,从而认知一个诗人的特珠性和一种诗歌形态的独特性。朦脆诗时期,诗人在没有英雄的时代只想做一个人,他们表现出贵族化的审美形态,坚持贵任意识,凸显精英品质,注诗歌的批判性。“第三代诗歌”盛兴时,诗人日
2、渐成了平民化的人,他们反亲高、反传统、反惫象、反抒情甚至反诗歌。进入九十年代之 后,随若个人化写作 的确立和分 化,诗人更注写作本身,他们表现得更加率真、生活化,甚至还有些野变,但他们大都指 向人性的本质问题,思考人的存在与归宿。而在世俗化的影响下,“后”又逐渐成为了新鲜的核心词汇,他们随性而为,冲破了诗意稀薄的时代语境,用日常语言在嘴唇和下半身上放逐诗意,更多地只讲究快乐,只力图释放出词语的原生性和录力性。在弄清楚不同阶段 的诗歌之间的继 承 沿袭和变化创新之后,当我们斩回到蓝棣之的后半句话,就会发现,当下诗歌的问超的关键是,诗人的地位和葬严遭到商品经济下的大众文化和商业文化潮流的双重消解。
3、诗歌 出现了新 的传播技术网络,它不仅 改变了纸 张 印刷 的传播方式,还改变了人们的接受方式和对诗歌的认知体 系。随若这种传播技术的日新月异,民间话语 逐步冲击粉官方话语,网络写作逐渐搜 盖了传统的书面写作大的诗人开始熟练地借 助隐蔽性的、民主性 的网络平台与其他诗人和读者交流,这就使诗歌具有了更多的不确定性。也正因为这样,诗歌逐 渐处在趁尬 的外部环境,诗人已不再排到读者和社会的普遗热爱和葬重诗歌 的价位也得不到公众应有的肯定。“现代杜会的 文化演变正在偏离美的原则,正在向丑 随和 病态的深渊滑 落,除此之外,诗人本身的原因也是关健。自从“盘峰论争”之后,诗坛被人为地划分 出若干阵营,诗人
4、内部就开始有了严的“江湖”意识和宗派意识。诗人们 开始拉帮结派、自我鼓吹、圈子化,并以一种强 烈的排 它姿态与自己诗歌立场和诗学趣味相对的群体、个人或官方文学机构进行对抗。也正是因为这样,诗人开始无限制地自由放任,使诗歌精神的高洁傲岸变成低俗君张,诗意的娜延无尽变成直白杂陈,甚至连一些浅显的诗性常识判断也被淘空,被无限制地虚无化,致使整个诗坛表面上鲜活热 闹,奥际上却冷寂如一沟死水。诗歌本是语官艺术 的精位,是人类世界 的精神家园,然而在像车轮飞转前行的当今社会,诗歌暗淡了光芒,大众因诗歌而忿尬,我们不禁要问当下诗歌为什么会引发人们的“审美痰劳”一、价值关怀的吐落以下半身写作为例如今的诗歌“热
5、闹”而不“繁荣”,其首要的问趁是诗人写作意识的偏狭和迷误。他们往往是青春赚动期的胡官乱语和力比多的本能宜泄,其诗歌也往往以公共化的闲言碎语来表现自恋的琐属和纷乱的人生境况。这种诗歌不具备广博的人文关怀,甚至还在有意无意地消解人性 的终极价值追问。这类诗人就是力图在一个特定的时间,一种特定的情景下以一种特殊 的体脸方式来表现一种瞬间的个人存在或意识。他们抽掉了良知、道义、风骨和美学风范。在一首诗歌中从不去担当也从不去承载价位关怀,有的只是一种即兴的快感。这种价值关怀的堕落最终引发了人们对诗歌的“审美疲劳”,这样的写作主要表现在“下半身写作”中。下半身写作的代表诗人沈浩波质疑“诗到语官为止”,并理
6、直 气壮地回答,“不语言的时代结束了,身体觉砚的时代开始了”。扣 旧年,下半身诗刊由沈浩波等创立,“下半身写作”正式诞生。之后,“下半身写作”逐渐演变成一个独立的流派,其代表人物有沈浩波、尹丽川、南人、朵渔、巫昂、李师江等。下半旁写作 强调一种形而下的反知识反文化的写作姿态,强调生命力的真实性。表面上看 下半身写作填补了中国诗歌界 身体写作 的空白,但事实上他们的核心理念“就是 诚实地遵从 肉体法则,所 以他们纷纷提出“诗歌 从肉体开始,到肉体为止,。因此,赤裸裸的性自然就成了他们抒写 的核 心。对性意识的渲染,对性事的描写,对性经脸的隐礴构成了他们诗歌的基本模式。“她一坐到我身边我就知道这是
7、今晚全场最漂亮的一只鸡 她甚至已经超出了一只鸡应有的漂 亮的范 围”沈浩波怀念一只鸡。诗歌的语言完全向表象性转移,消解了诗歌本身所承载的重负和深度。在我们 的意识中,性是生命个体中绝对神圣、美好和隐秘的,而在沈浩波笔下,性瞬间就变成了一种“轻薄” 。检视下半身的文本,你可以发现他们排斥肉体之外的精神、情操以及伦理。一切诗性、思想都被活生生的欲望、躯体所替代。荷尔泉的流动使诗歌极具性意识的演染。又 以沈浩波一把好乳最具代表性“她一上车我就盯住她了脚肺高耸屁股隆起 真是让人垂涎欲滴我盯住她的胸 死 死盯住那鼓胀的胸啊 我要能把它看穿就好了她 终于被 我看得不自在了将身边的小女儿 一把 抱 到胸前正
8、好档住我的视线峰,我说女人你别以为这样 我就会收回目光我仍 然 死死盯着这回时住的是她女儿那张俏俏的小脸悔,我说女人别肴你的女儿现在一脸天真无邪长大之后肯定也是一把好乳”。再看对性事的描写“哎再往上一 点再往下一点再拄左一点再往右 一点 这不是做爱这是打打子刀咦再 快一 点再慢一点再松一 点再紧一 点这不是做 爱这是扫黄或系鞋带刀吸再 深一 点再 浅二氛再枉 一点再重 一点这不是做爱这是按摩、写诗、洗头或洗脚刀为什么不再舒服一些呢 嗯 再舒服一些嘛再温柔一点再 泼辣一点再知识 分子一点再民 间一点为什么不再舒服一点”尹 丽川为什么不再舒服一点。这首诗完全抛弃了理性,把性事的描写作为主体,根本不
9、顾及传统的性价值观念和性伦理的吁求。诗中充满色情、挑逗 和坦耳的快感。这首诗歌被称 为下半身写作 的又一经典作品。那么,它到底经典在哪里呢我认为,尹丽川和其他下半身诗人相比,更像是一个彻底的身体解放者。不过,性意识的前卫难道也具有一种经典性吗而南人的吃冰棍 的女子“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剥出一根冰棍使劲吸吮 伴随着伸编自知的动作 她的唇边发出不可 思议的有节奏的声响并有白色的奶液滋出嘴角不少男人驻足旁观垂涎欲滴”,通篇就是对性经验的隐喻,虽然诗人明确了这是在吃冰棍,但其指涉已经 不言自明,诗中对性 的展示除了能提高荷 尔策指数之外,别无它用。“在对普通性 的杜会伦理吁求保持呼应 的前提下,作为与主
10、流精英分 子相区别 的诗人,当现实或苦难呼咦着 自已的形式,呼唤若对自已进行命名和 言说时,他要遵循的仍然也只能是诗歌 自身的伦理法则,一种审美的角度他 的伦理态度、伦理价值关怀不应该表现在人云亦云的热情和具有轰动效应的题材上”。由此看来,诗人的写作 应该遵循一定的伦理,承载一定的价位关怀,特别是遵从诗歌 言说方式的特殊性和墓本法则。而“下半身写作”纯粹对性事有意地揭示,对性冲动、性欲望有意地展示,而且充溢着诗人的窥淫癣的心态。从千和搞、女人的尖叫、 伟哥进入中国市场等充满欲望的题目,从干、搞、操、鸟、乳、精液、做爱、妓女等充满性欲快感词汇的使用,可以看 出,“下半身写作”确是“真而非美,有趣
11、而无深度,有刺激而无意义” 。由此可见,“下半身写作”强调生命力的真实性其实就是使生命感受清 向粗陋浅薄的肉体感官,他们所强调的一种形而下的反知识反文化的写作姿态,其实就是反扳道德、情操、伦理、意识等。它的诗意仅仅停 留在了以下半身的性为核心的悠意和快感中,他们所谓的“诗到肉体为止”只是一种对“此在”的放纵。他对肉体乌托邦的建构,只可能指涉出目前消费时代狂热浮操的时代特征。但是“从肉体开始,到 肉体结束”的写作思想并没有注意到 肉体 与伦理的紧密关系,从而既缺 失了肉身本体的诗意创造和灵性体现,又使下半身的诗人们很容易地在前卫的观念中偏狭,在时的话语方式中迷误。二、口水泛滥 以口语写作为例加斯
12、东巴什拉认为,在日常生活中,语言中所有的词语都在忠实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那 些最常用 的词语,那些宜接与平庸现实生活相关的词语,并不因此而失去它们的诗惫。也正因为如此,于坚也坚信“写作是通往 自由的道路,重要的是如何才能脱离文化之舌,隐喻之舌,让话说出来,让话诞生。”于是,以于坚为代表 的“民间写作”就开始大使用常识的、可感的、第一性的、具有原创性的“方言”、“软语官”,试图通过诗歌的形式把想要说的话说清楚。这类诗人往往拒绝深度隐喻,抑制抽象的思维,极力使诗歌中的事物呈现出本来的面目,这也成为了一种新的美学追求。韩东曾提 出“诗从语言开始”、“诗到语言为止”,实际上,“第三代”诗人中于坚、杨黎
13、、李亚伟等用口语呈现个人化日常经验的试脸,已经成为了当代诗歌最重要的美学遗产。但为什么口语写作最终会引发人们的“审美疲劳”呢随着口语化写作的发展,语言在诗人的笔下已经不再其备 自律性,也不再结实有力。“口语”逐 渐演变成“口水”,“口水”又变成了“口水泛滥”,这种写作日渐表现 出诗人精神的偏瘫和人性深度的沦丧,就连最墓本的创作原则也被泛滋的口水所吞噬,在这 些口水的泡沫中,诗歌已经不能让读者扁知诗人最初的创作惫识和诗歌内部的诗意了。严的“度话误导、贬报了诗歌纯正的风味儿,使诗歌沦落到筒丹粗俗的境地。“我坚决 不能容忍那些在会共场所的卫生间 大仗后不冲别便池的人”赵丽华俊瓜 灯我竖决不能容忍。这
14、是诗歌吗这只是诗人将那些原木不是诗的文字采取随意分行的形式制造的“伪诗,读起来耽像“口吃”者结结巴 巴的陈述。再看 谁动了我的花内裤“晚上想洗 澡发现花内裤找不到了难道弃的会有人收藏 我的 没来的及洗的花内裤”在这里,诗歌就是“回车键”,以致在 的年月以后,网络上 出现了“恶摘赵丽华的“赵丽华诗歌事件”,甚至有人总结出所谓“梨花诗万能写作技巧”、随便找来一篇文章,随便抽取其中一句话,拆开来,分成几行,就成了梨花诗选一句热点新闻试试浮、记录一个岁小孩的一句话,但要按照他的说话断句,也是一首梨花诗、当然,如果一个有口吃的人,他 的话就是一首绝妙的梨花诗、一个说汉语不流利的外国人,也是一个天生的桑花
15、体大诗人。这正是对那些缺乏诗意却在形式上分行之的“伪诗”的绝妙讽刺。英国诗人阿诺德认为,诗是“人类语词所能达到的最宜人最完美的表达形式”和“人类最完美的官语”。而在上述的诗歌中,“口语诗”已经完全沦为“回车健派”。诗歌文本娱乐 化和诗歌 的商品消费性的凸显,是“口语诗”发生变异的根本原因。最早 的口语娱乐观赏文本是伊沙的结结巴 巴“结 结巴 巴我的嘴二二二等残度 咬不住我狂狂狂奔的忍雄还有我的胜刀你们四 处流流流 消的口水散著霉味我我我的肺多么劳系刀我要突突突围 你 们莫英英名其妙的节奏 急待突圈刀我我我的我的机枪点点 点封般的语言 充 满快磁刀结结巴巴我的命我的命里没 没 没有龙你们 晚暇味
16、我一脸无所谓” 。伊沙对结巴口吃症仿拟性地使用,显示了他典型的叙事姿态。而现在的问题是“口语诗”解构了口语叙事的姿态。请看某位诗人的 今天早晨的第三首诗“早展写 了两首诗一首是难受的诗另一首是舒服的诗舒服的诗不一定枕舒服只是它比难受的诗晚 写了三分钟当它写 完的时候我的心里鱿不再 那么难受。”捷克理论家穆卡洛夫斯墓在标准语官与诗歌语言 中曾说“正是对标准语的规范的有意触犯,使对语言的诗意运用才成为可能,没有这种可能,也就没有诗。”而这首诗歌的诗意在哪里呢苏珊朗格在艺术 问超 中也认定“诗人从根本上说来耽不同于普通的会话语言,诗人用语言创造出来的东西是一种关于事件、人物、情感反 应、经脸、地点和 生活状况的幻象。”而这首诗歌具有什么诗意的幻象吗由此可见,这样的口语写作就破坏了日常口语的德定性、实用性、交流性,也破坏了诗歌语官的原创性、创造性和审美性。真正的问题出现了,“口语写作”迅速地滑 向了带有娱乐观贾性的表演。哗众取 宠,肤 浅轻薄是其主要的写作特征,也由此开始了一个诗歌文本娱乐 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