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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伍疥研沈考考2 00 3年第1 4期(趁 第168 6期)亚太地区双边自由贸易 协定及其影响中国社会科学院亚洲大平洋研究所陆建人2 0世 纪9 0年代中期,随着茂物宣言的产生,以亚太 经合组织 (APEC)为标志 的亚 太地区贸易自由化势头如日中天。然而,几乎在同一 时期,一部分APE C成员的热情已从区域自由贸易转向双边自由贸易协定(FTA )。自199 8年到2002年初,APEC成员之间提出的双边FTA已超过2 5个,其中大部分尚处 于研究阶段,一部分进 入谈判阶段,少数几个已签署实施。目前,亚太地区双边FT A的发展势头已超过A PEC,其影响受到普遍关注。一、亚太地 区与双边FTA的
2、兴起及其原因(一)自由贸易协定的形式与发展过程。自由贸易协定 (Fr eeT r a deAgre eme nt,缩写为FT A),是指两个或多个经济体为消除它们之间现存的贸易壁 垒,促进商品和服务的自由流动而缔结的协定。自由贸易协定 可以采取多种形式,包括特惠贸易区(P fA)、自由贸易区(FT A)、关税同盟(CU)、共同市场(CM)、经济 同盟 (EU)等。它们依次构成区域经济一体化的不同阶段。在特惠贸易区中,成员之间实行部分特惠关税 减让。在 自由贸易区中,成员之间拆除所 有关税 和非关税 壁垒,但每个成员有权对非成员设定各自的关税 税率、关税同盟 也是自由贸易区,但成员对所 有非成员
3、采取共同的对外关税。共同市场则是区域经济一体化的高级形式,除拆除成员 之 间所有 贸易和投资障碍外,还允许生产要素(资本、劳动力 )的 自由流动。经济同盟 (EU )是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最高阶段,它包括各成员 国家经济政策的一体化,如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一体化。最后 甚至可能导致政治一体化,出现经济政治同盟 (Pu)1夕。(见图l )图!自由贸易协定下的区域经济一体化进 程一1! 黄 彼得罗布森著:国际一体化纤济学,一海i爷文出版社2( ) ( ) 曰于版;仃L贴康!司建平主编:陈域叶川 际经济一体化的比较、.夕圣济科学出 版辛十19t ) 4年版伍晰研咤考考2 00 3年 第1 4期(总第16
4、 86期)根据西方经济学理论,自由贸易协定通常能产生贸易创造和贸易转移两种静态效应,前者与利益 相关,后者则与损失相关。如果贸易制造的收益大于贸易转移的损失,则参加 自由贸易协定的成员便能获得利益。另外,自由贸易协定还能产生动态利益,包括规模经济、竞争效应和对投资的刺激等。总的来看,自由贸易协定和参与者都能或多或少地分享到经济利益。但是,这类双边 (或多边)协定通常都具有排他性,对非成员构成歧视,即它们不能享受协定的减税待遇。而且,一些非成员还可能遭受贸易转移造成的损失;自由贸易协定并非新事物,早在20世纪50年代便已成为世界贸易体系 的一个 组成部分。半个多世纪以来,以自由贸易协定为标志的地
5、区主义(regio n alis ;n)在全球产 生过三次浪潮。地区主 义的第一 个浪潮发生在 2 0世纪5 0-6 0年代,它以19 56年成立的欧洲经济共同体(EC)为标志。构成欧洲 地区主 义浪潮的另 一个主角是由英国提议并于196 0年成立的欧洲自由贸易联盟 (EF TA),其成员除英国外,还包括一 些西欧小国。这是一个纯贸易集团,不具备欧洲共同体那样 的超 国家特性。今天EFT A虽然还存在,但成员只限冰岛等4个国家。除此之外,在拉丁美 洲也出 现 了一些 由发展 中国家参加的自由贸易协定,但是大部分最终都失败了。其原因与美国的强烈反对有 关。作为全球最大的贸易国,美国 最初是坚决反
6、对任 何形式的地区主义的,它主 张 通过全球 多边 贸易谈判(GA 件)来实现自由贸易。地区主义的第二个浪潮发生于20世纪90年代初期,其标志是欧洲统一市场的形式,北美自由贸易区(N AFT A)和亚太经合组织(APEC )的诞生。值得一提的是,1989年美加自由贸易协定的生效标志着美国对 地区主义的态 度 发生犷垂要的转折,它放弃了反对地区主义的立场,转向参与和主导地区自由贸易协定,以获取 更 多经济和政治利益 这一时期,欧共体迅速扩大,并向欧盟(E自 过渡。接着NA FTA宣告 成立、这直接刺 激 犷拉美和非洲 地区主义的复兴一些 日的协定 卷L屯来,片形成新 的地区贸易协定,如南锥体共
7、同 巾场(ME RCO SUR)、安第斯 共 Ib - J体队Nl) E 入N(:()M-M/MT侧、西非经济和货币联 盟(UE MQ)等业太地区晚于世界其他地区,直 到!9 89勺一刁出 现人PEC(当时仅!2个成员),1992年成立一f东盟自山 贸易区(AFTA)。不同的是,APE C至今仍是一个官方论 坛,不具 备FT A的基本要求,但至少它代表了地区主义在亚太的崛起。地区主 义 的第三个浪潮出现在 2 0世纪9 0年代后期,一直延续至今这 次 浪 潮的特点是 地区贸易协定(RT AS) 如 雨后春笋般地在全球各地涌现,它已不能以某一个或J一 L个FTA为标志 了截至20 0 2年6月,
8、向WT ()申报备案的地区贸易协定已达2 44个二其中,12 0个是19 95年后成立 的)20 0 0年,各类地区贸易协定的内部贸 易已占全球 贸易总额的4 3%。这次浪潮包 括欧盟与非洲、拉丁一美洲、欧洲、中亚等地区的新兴 经济体之间的 数十个FTA的实施,美洲自由贸易区(FTA A)谈判的开始,以及亚 太 地区大批曰飞的孕育。( 二 )亚 太地区双边FT A的兴起亚太地区最 早的双边 找、A是1983年签 署的澳大利亚一新 西兰紧密经济关系协定(CER ),在1 989年以前,它一直是亚太地区惟一 的双边FTA。直到2 0世纪9 0年代中期,亚 太地区也只有NA FTA、A FTA(东盟
9、自由贸易区)和CE R二个次区域组织气至 于东亚地区,尚没有一个双边FT入EF rA现有成员为冰岛、列支登士敦、挪威和瑞土。伍晰研咤考考2 00 3年第1 4期(趁 第16 86期)出现199 7年,全球G D P排名前3 0位 的经济体,惟有日不、韩国、中 国、中国台湾 及香港特区没有加人任何衅A,它们都在东亚。所以,东亚 及亚 太对全球地区主义的崛起反应都比较迟钝。但是,199 7年以后,东亚各类双边FTA大量涌现,构成地区主 义第三次浪潮在亚 太舞台上的主角。、至今,据不完全统讨一,亚太地区处于不同阶段的双边Fl火己接近五十个。(一幼 亚太地区双边Fr r A兴起的原 因。亚太地区FTA
10、的高潮是在1997年之 后 出现的,这一时间揭示 了亚太地区FTA兴起的背景与原 因19 97年是亚太经济史上 黑色的一年这正 是席卷东亚、冲击亚太、影响全球的亚洲金 融危杉L爆发的时间、这一事件改变了亚太 地区贸易自由化的进程。而在此之前,APEC所推动的亚 太地区自由贸易进程正处于高潮阶段:199 4年茂物宣言提出实现亚太地区自由贸易的两个时间表(200 1年和2020年),19 9 7年进一步提出激进的“部门 自愿提前 自由化”(E V SIJ)计划。但金 融危机迅 速 抑制了这种势头,199 8年EV SL计划宣告失败,APEC进入 了低潮阶段。金融危机还助长了地区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
11、各种贸易纠纷与摩擦层出不穷。而从全球背景来看,19 95年GA竹变成wTo后,新一轮多边谈判迟 迟发动不起来、199 9年WTO西雅图会议在示威群众的抗议声 中未果 而终,多边谈判的希望化为泡影,全球多边 贸易体制的前景变得 暗淡渺茫。在这种情况下,简单易成、立竿见影的双 边FTA便迅速 流 行开来。这 是2 0世纪9 0年代末出现全球性双边FT A新浪潮的重要原 囚 全球主要贸易国美国、欧盟、日本都加强 厂 对 双边FTA的关注,而东亚对外贸易依赖度高的 经济体,如新加 坡,已把双边FTA作为其经济发展 战略 的一部分了、简而言之,亚太地区双边畔A浪潮的出现与上述 三个因素有关:第一是全球背
12、景,即多边贸易体制前景不 明朗;第二是地区背景,即APEC贸易自由化进程受挫;第三是突发事件亚洲金融危机的冲击。当然,这三个因素也不是孤立的,它们相 互影响。二、亚太地区双边F TA的类型与特点(一 )双边FTA的类型。根据WTO公布的资料,世界各地 向其登 记的 自由贸易协定共有四类:自由贸易协定、服务贸易协定、关税同盟及其他。早期的自由贸易协定一般都是单纯的货物 贸易协定,这类协定至今仍占大多数。19 94年wT O前身GAT T签署服务贸易总协定后,以服务贸易为主要内容的双 边自由贸易大量涌现。有的自由贸易协定采用分步走的办法,先签署货物贸易协定,过段 时间再签署服务贸易协定。如澳大利亚
13、一新 西 兰紧密经济关系协定(CER),首先签署的是货物贸易协定 (1983年1月1日生效),后来又签署服务贸易协定(198 9年l月l日生效)。而欧共体(EC )诞生初期,则属 于关税同盟。值得注意的是,在第三次浪潮中诞生的众多双边碑A中,己出现集货物贸易、服务贸易、便利化及经济合作于一身的新一代自由贸易协定。这一类协定只能放到WTO登记表中的“其他”类别中。在亚太地区,这种新一代f TA的代表是2002年签署的日本一新加坡新时代经济伙伴关 系(J SEPA),此外还有20( ) l年签署 井已开始实施的新加坡一新西兰更紧密经济伙伴关系,正在谈判中的日本一韩国走向2 1世纪更紧密的经济关系及
14、正在协商的日本一东盟 全 面 经济伙伴关系 等、这类新一代的双边自由贸易协定,其目标已不局 限于货物或服务贸易的自由化上,而 是旨在建立经济全球化和新经济条件下的全 面经济伙伴关 系,促进协定双方之间货物、人员、服务、资本伍晰料究舟考2 00 3年第1 4期(总第16 86期)和信息的自由流 动,以及促进 双 方在贸 易、投资、金融 服务、通讯服务、科技、人力资源开 发等众多领域的全面合作。无 疑,新 一代FT A将大大促进协定 双方的经济一体化发展。(二 )新一代FTA的特点。2 0世纪末、2 1世纪初,经济个球化进人r 一个新阶段,以信息、通讯技术为支撑的新经济,为生产、销售的全球化注入了
15、新 的活力。电子商务、无纸贸易等新手段的运 用使传统的 国 际贸易发生显著的 变化,大大 提高了经济效率。在这种条件下形成的新一代州,A.具备卜述一 些 不同于传统FT A的特点:1.内容广 泛、功能多样、传统的F l A.内容集中在贸易本身,早期基本_是货物贸易的 自由化,如取消关税和非关税 壁 垒等,后来出 现 服务贸易 自由化的内容。然而,新一代FT A的内容要广泛得多,不仅包括货物 贸易、服务贸易的自由化,而且还有贸易便利化(如简化海关程序、统一技术标准、相互承认证书等)、此外,有的协定还包括经济技术合作的内容。在这种情况下,已不能仅用狭窄的“自由贸易协定来冠名了。如日本一新加坡新FT
16、 A,全名 为日本一新加坡新 时代经济伙伴关系(JSE PA ),突出的是“经济伙伴关系”,因为其中经济合作的 内容已超过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的内容(见表1)。这样,新一代FTA的功能也不仅仅局限在取消贸易壁垒上了,而是在更 深层次上的全面经济合作。2服 务 贸易 自由化成为重点。新一代FTA虽然内容广泛,但也重点突出,这就是更加重 视服务贸易的自由化。近 十年来,全球贸易结构 发生 了很 大 的变化,与货物贸易相比,服务贸易的比重显著上升。与 此同时,服务 贸易的范畴也 扩大 了。传统的商业服 务 (指除政府服务以外的其他所有服务)包括运输、供销、旅游、交通、建 筑、金融、医疗、会 汁、法律等,随着信息和通讯技 术的 发 展,与其相关的 服务市场日益扩 大,并很快国 际化。这是一块 利润巨大的市场。它已成 为WfO谈判的 一个重 要 领域。相对于货物贸易,服务贸易的 自由化更加困难与复杂,从而 增 加了多边谈判 的 困难。但在双边谈判 中,服 务贸 易自由化的难度要 相对 小一些,也容易达成协议-在亚 太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