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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我的记忆中? 我对母亲印象 尤为深刻的便是母亲打我的那一巴 掌? 那是唯一一次因为我偷钱惹怒 了母亲? 事情发生在?年的?月? 那一年父亲不在家? 出国去了俄罗 斯? 所以家里就只剩下母亲? 我和 妹妹? 五月的一天中午? 母亲不在 家? 我翻抽屉的时候? 偶然发现抽 屉里面有两毛钱? 望着手中的那两 毛钱? 我的心咚咚跳得厉害? 拿还 是不拿? 心里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那一刻? 我仿佛听到了门外卖雪糕 老头的吆喝声? 再望了望手中两毛 钱? 仿佛甜美的雪糕就已经握在了 我的手里? 不禁为之咽了咽口水? 我明白? 把钱拿走? 自然是免 不了一顿打的? 想想又将钱放回抽 屉? 望着空空的双手
2、? 那雪糕似乎 也一下子从我的手中消失了? 心里 突然感到有些失落? 仿佛买了一块 雪糕还没吃上一口? 就掉在了地上? 卖雪糕老头的吆喝声萦绕在我的心 中? 我终于没有忍住雪糕的诱惑? 打开抽屉拿走了里面的两毛钱? 我的口袋里揣着那两毛钱? 走 出家门的时候? 身子还在不住颤 抖?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 又或许是 怕被母亲发现? 毕竟? 小孩子总是 不太善于伪装? 出门后? 我的手一 直捂着口袋? 生怕到手的两毛钱会 不翼而飞? 而母亲见我如此? 似乎 也看出了异样? 问我怎么了? 我摇 摇头说没事? 就一溜烟跑了? 没过几分钟的功夫? 母亲就发 现我偷了钱? 从家里一路追了出 来? 母亲一边追
3、我? 一边喊我停下 来? 但是我生怕会挨母亲的打? 拼 命地奔跑着? 一刻也不敢停下? 母亲追着我? 一路从家里追到 了河边? 当时河边正在修河堤? 挖 了不少洞? 我回头看见母亲没有追 上来? 便躲进了一个洞里面? 悄悄 趴在洞口张望着? 直到眼见母亲离 开? 我才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 从 洞里钻出来? 握着那偷来的两毛 钱? 去了姥姥家? 摆脱了母亲的围追堵截? 我心 里放松了许多? 在姥姥家玩了一会 儿? 正好卖雪糕的老头从我姥姥家 经过? 我便拿着那张早已经被捂得 发热的两毛钱? 买了一根雪糕美美 吃了一顿? 吃完嘴馋已久的雪糕? 我在姥 姥家和几个小伙伴一起? 躲在一堆 砖头后面玩
4、耍? 正玩得起劲时? 不 料母亲到了? 我的心仿佛一下子坠 入了深谷? 眼见逃跑无望? 只好唯 唯诺诺地低着头? 不敢去看母亲的 眼睛? 母亲大声斥责我? 当听到两 毛钱已经变成了一根雪糕时? 顿时 大发雷霆? 母亲的眼角泛着泪花? 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 那一次我 偷的两毛钱? 是当时我家仅剩的一 点儿钱? 那个时候? 家里连盐都已 经买不起了? 因此? 母亲很生气? 如今? 二十年过去了? 想起当 时那一幕? 仍恍若在眼前? 再提起 此事的时候? 母亲和我不禁哑然失 笑?杨帅?编辑?宋风?版? ? ? ?年?月?日 星期一铁水牛?在母亲节到来前? 看着同事们各自为母 亲准备
5、的礼物? 我不禁想起我那勤劳? 善良? 节俭的慈母来? 虽然母亲已经离开我十五年 了? 但我仍忘不了她为我擀的手擀面? 忘不 了她精心为我缝制的花书包? 忘不了她盼我 回家时的渴望眼神? 更忘不了她站在村口送 我外出时的反复叮嘱?每每想起? 我就泪 如雨下? 心如刀割一般? 母亲的一生是勤劳的? 打我记事起? 就没 有见母亲清闲过一会儿? 她白天像男人一样下 地干活? 即使得病也不肯歇半天工? 回家后总 有干不完的家务? 洗衣? 做饭? 纺花? 织布? 喂猪? 喂羊? 还要给我们做鞋? 做衣?常常 忙到半夜也舍不得休息? 我们兄妹六人? 五男 一女? 虽然家里孩子多? 但我们冬有棉衣? 夏 有
6、单衣? 个个衣着得体? 干干净净? 母亲心灵手巧? 一块块普通粗布在她的 巧手下? 可以变成式样与众不同的衣褂? 让 人羡慕不已的花书包? 穿着合适又舒服的千 层底布鞋或者能遮风避寒的小花帽? 五谷杂 粮在她的巧手下? 能变成让人馋涎欲滴的葱 花饼? 让人回味无穷的包子? 饺子? 那一日 三餐离不了? 让人想起来就胃酸的红薯? 在母亲的巧手下变成外焦里软的红薯丸子? 又 筋又光滑的粉条? 那时候虽然我们家里很穷? 但有母亲的 操持? 我们顿顿吃得有滋有味? 一点也没感 到日子的苦涩? 母亲是个节俭的人? 她深知粮食来之不 易? 所以格外珍惜? 平日里她总是等我们兄 妹几个吃过了再吃? 唯恐哪个
7、孩子吃不饱? 我们吃剩下的饭菜? 她从舍不得倒掉? 总是 热了再吃? 她自己很少添新衣? 即便我参加 工作后给她买了几件像样的衣服? 她也舍不 得穿? 只有走亲戚的时候才从箱子底下拿出 来? 穿上一两回? 每当我见她穿着打了补丁 的 衣 服 时 ? 不 免 嗔 怪 她 ? 她 总 是 笑 着 说 ? ?我整天围着锅台转? 穿好衣服可惜了? 直 到去世时? 她还有几件新衣连挨过身都没有? 她更没有吃零食的习惯? 每次回家? 我给她 带的礼物? 她从舍不得吃一口? 不是孝敬我 年迈的奶奶? 就是分给她的子孙品尝? 母亲对我恩重如山? 因为我是父母唯一 的女儿? 所以他们格外疼爱我? 有了好吃的?
8、好穿的都是仅着我? 从来舍不得让我干重活? 我成家后? 每次回娘家? 母亲总是想方设法给我改善生活? 临走时? 还要亲手煮上十来 个鸡蛋或咸鸭蛋? 我知道? 这些是母亲平日 攒着? 准备农忙时才吃的? 每次回家? 临走 时? 无论多忙母亲都要亲自把我送到村口? 直到看不见我了? 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直 到去世前的半个月? 她还拖着病重的身体艰 难地把我送到大门外? 从此? 母亲再也没有 起来过? 再也没有送过我? 母亲心底善良? 她从不嫌贫爱富? 尽管 我们家也不富裕? 可她一旦听说谁家有困难? 总是竭力相助? 遇到讨饭的? 她总是给人盛 上一大碗吃的? 外加俩馒头? 当我们埋怨她 时? 她
9、总是微笑着说?穷汉子一口? 富汉 子一斗? 谁没有困难的时候啊? 她虽然斗大 的字不认识一个? 但常常教育我们?做人 要有志气? 有理想? 学习要刻苦努力? 人要 实实在在? 本本分分? 不要自私自利? 正是 母亲这些朴实无华的话语? 决定了我的性格? 影响了我的一生? 如今? 母亲虽然离开我们已经十五个年 头了? 但我觉得她的身影从来没有走远? 而 我对母亲的思念更是绵延不绝? 母亲? 让我 来生还作您的女儿吧?我的妈妈有八个儿女? 我小时候? 爸爸 在城里工作? 奶奶有病? 一个十几口子的大 家? 只有爷爷和妈妈操持? 现在想想? 妈妈 像个汉子? 还应该是一个铁打的汉子? 永远 都不知道
10、累? 不该累? 也不能累? 妈妈心灵手巧? 农村所有的技术活? 她 几乎都会做? 比如过年时的煎炒烹炸? 炸 油条? 炸糖糕? 黄黄的? 焦焦的样子让我 向往? 盖房子她会打泥砌墙? 她还会用荆 条编筐编篓子? 妈妈最拿手的还应该是剪 裁缝纫? 那时候好像没有成品的流行时装? 都 是 自 己 织 布 自 己 做 ? 我 家 有 台 缝 纫 机 ? 十里八村? 街坊四邻都找妈妈剪裁? 因我 妈妈不仅会裁? 还会做? 而且还免费帮人 做? 有人找来? 妈妈总是先量好尺寸? 再 用土坷垃画好线? 等晚上安顿好一家老小? 就坐在煤油灯下剪裁? 缝制? 我几乎没有 穿过买来的衣服? 但我的衣服都合身合体
11、? 有时候还穿得很洋气? 会有同学认为我是 城里的小孩? 十八岁那年我考上军校? 当了准军官? 亲朋好友都向妈妈道喜? 妈妈脸上的皱纹像 花儿一样开放? 那年春节我回家过年? 家人 和儿时的伙伴围着我问个不停? 妈妈远远地 看着我? 不说话? 只是微微的笑? 夜深了? 等人群散去? 妈妈才拉个板凳? 让我坐在她 身边? 一边看着我的脸? 一边给我讲在我离 开家以后的家常里短? 我和妻子的婚礼是妻子的大姐家举办的? 仪式非常简单? 只是和大姐一家人一起吃了 顿饭? 爸妈离我所在的部队太远? 没来参加? 那时家里很穷? 妻子见到我的妈妈时? 妈妈 拿?元钱给我妻子? 就算对我结婚的一点 心意? 三
12、十年过去了? 八十多岁的母亲总在我 妻子面前念叨说?你在我们家有点亏? 每 个孩子我都给他们盖了房子? 娶了媳妇? 就 你们没得到什么? 每当这个时候? 我都感到 心酸? 为这件事她一直心理不平衡? 妈妈受 了一辈子苦? 养活八个儿女? 她又能向谁去 要平衡呢? 每当这个时候? 我也会拉个板凳 让妈妈坐下? 再给她讲一遍道理?妈妈? 我是你生的? 我的生命都是你给的? 我的房 子? 工作? 还有妻子? 孩子等所有所有都是 你给的? 你给我们的太多太多了? 我们永远 报答不完? 你不亏欠任何孩子? 妈妈老了? 走路都要用拐杖了? 我想让 她进城享几天清福? 但她怎么也不习惯? 家 里的电器一点不
13、会用? 上下楼梯也不方便? 最主要还是找不到能陪她说话的街坊邻居?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城里多呆一天? 闹着要回 家? 我在城里工作? 免不了有乡里乡亲找我 帮点小忙? 办点小事? 妈妈觉得会给我添麻 烦? 一概阻拦? 甚至有人问我的电话? 妈妈 都不让家人告诉? 她总是对我说? 城里都是 有规矩的? 比不得乡下随便? 办公差就好好 办? 不能马马虎虎? 不能有 ?偏心眼? 更不 能有 ?坏心眼? 我知道妈妈希望我好? 希望我做个好人? 母亲老了? 老母亲没有私心? 不图儿女 报答什么? 只求儿女们能够幸福平安? 母亲 老了? 也许她也有点私心? 那就是希望儿女 能常回家看看? 能给她说说话唠唠嗑? 回去看看母亲吧? 多看看她脸上那灿烂 的笑容? 别等到她那笑容不再? 你枉断衷肠? 祝愿妈妈健康长寿? 祝愿天下的母亲幸 福安康?布衣曾庆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