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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保健I专家论坛 何裕民 癌症只是一种慢性病一目标篇 提高生存质量同样重要 2006年，美国临床肿瘤协会 第42届年会(ASCO2006年)上， 生存质量是该届年会中出现频率 最高的词。可见，肿瘤领域的人们 非常关注患者的生存质量。 其实，从古至今，民间有一个 根深蒂固的认识，那就是：医生所 作的一切努力首先是为了“创造 条件使病人活得更好”，而不只是 “治病”。这可以说是医学从古至 今唯一不变的宗旨。 尽管这还难说是国内主流学 界的自我界定，特别是一些自以 为代表了纯科学技术立论者、信 奉生物医学模式至上论者。但我 们却坚信这是医学的最重要特征 和最主要的社会功能。而就癌症 领域而言，就是强调
2、提高肿瘤病 人的生存质量。 24 什么Bq生存质量 医学上经常说的生存质量包 括：躯体健康、社会人际关系和谐 与精神健康。 国外学术界强调的癌症病人 的生存质量，一般包括以下几个方 面： 1躯体方面的症状及体症； 2对医疗等各项治疗的满意度； 3功能恢复情况； 4家庭内部及邻里关系； 5性功能、性行为； 6情绪或心理健康； 7职业承受自邑力和环 置囱 邑力； 8对未来的打算与希望； 9精神方面满意程度； 10社会职能等。 从上述肿瘤患者的生存质量 期望状态评估中，可以清晰地看 出：人们决没有把癌症当成绝症， 而只是比较普通的慢性病。因此， 躯体功能恢复情况、性能力、性行 为、职业承受能力、环境
3、适应能力 等都赫然在目。 而且，不仅追求心身的完满康 复，把对未来的打算与希望、精神 方面的满意度、社会职能等都列 作评估标准。可见，强调癌症患者 的生存质量，真正体现了“以人为 本”的医学最高宗旨，追求的是患 者整体的、长期的利益最大化。 此外，把对医疗等各项治疗 的满意度和家庭内部及邻里关系 等都列入评估范围，也很值得国内 学术界及肿瘤相关人士，包括患病 当事人及家属的深思。 这方面，国内的差距不能不说 是巨大的。以杀癌为唯一宗旨的， 纯躯体治疗的生物医学治癌模式， 的确应退位于以提高生存质量为 最大诉求的，以综合治疗、综合康 复为特色的社会、心理、生物医学 治癌模式。 正是有鉴于此，目前
4、在肿瘤 治疗中，积极地注重提高患者的 生存质量已成为一种主流性的趋 势。国内外许多医学家们正在为 此做不懈的努力。 例如，以往乳腺癌患者大都强 调要作大范围的根治术，喉癌病人 要作全喉切除等等，这些手术对病 人的功能和形象损害极大，严重地 影响了他们长期的生存质量。 现在，已有越来越多的医生 倾向于应尽可能保全病人的功能 和形象。比如，早期的乳腺癌病人 可在采用保乳手术后，接受全乳 房的根治性放疗，可取得同根治 手术相似的远期疗效；喉癌完全 可以先进行根治性放疗以保存发 音功能，以后万一复发时还可以 再接受手术治疗等。 另外，对那些治疗效果不佳 的晚期癌症病人，强调生存质量 仍有积极意义。首先
5、可有助于对 其采取较佳的“第二治疗”姑 息性治疗或康复治疗措施。这时， 采取诸如积极的中医药疗法、零 毒抑瘤疗法、自然疗法及精神疗 法、支持治疗和对症处理等，都可 以使其在有限的生存期内尽量减 少痛苦，保持人格尊严，且预期 的生存期常常可明显延长。 活着就是成功 2008年春节前，我接诊了一 位江西来的患友复诊。患者是江 西某县的干部，2007年8月，即将 退居二线前因厌食查出肝有占位。 马上到上海做进一步检查，发现肝 上是转移灶，胰腺是原发灶；而 且PETCT检查确诊为鼻咽癌。 在江西，不少患此病的领导是我 的老病人、老朋友，在他们的介绍 下，他赶到了上海来找我。 这种情况，说实在的，我也是
6、 第一次碰到，但却没有任何理由回 绝。我建议他进一步明确一下鼻咽 癌的危险程度，听听肿瘤各科医师 的意见。CT和口腔科提示鼻咽癌 尚属早期。当然，进一步治疗意见 各科就众说纷纭了。鉴此，笔者给 他个明确的治疗建议：先别管鼻咽 癌，中医药治疗中适当兼顾(因为 短期内它对健康危害不太大)；重 点先控制转移性肝内病灶(因为据 我们经验，这类病灶进展有时远比 原发灶快)和胰体病灶。胰体病灶 着重以中医药零毒抑瘤控制，肝的 转移灶则建议先行介入，介入两三 次后再可考虑v一刀收尾。在这过 程中，均配合以中医药为主的辨证 汤方。第一阶段三、四个月为期， 希望达到肝内病灶有控制，不发 展；胰腺癌大小稳定，鼻咽
7、癌变化 不大。换句直白的t舌先活着再说。 当时，他是生命挂在悬崖上之人， 一概应允了。 事情发展得还算顺利，到5个 多月时(即春节前)他肝内做了2 次介入，一次y一刀，新的CT显 示肝内病灶已基本看不见了；胰腺 病灶在中医药的治疗下，有缩小； 患者原先心窝下疼痛，背部酸楚 坠胀的症状(胰腺癌所致)已消 I 专家论坛I保健6 失；肝功能除部分慢性指标稍高 外，亦已正常。患者除偶有胃脘不 适(Y一刀所致)外，自我感觉皆 佳。 这时，也许是个性特点所致 吧，他老是忿忿不平于为什么 Ca1 99还有160多，他说，他 每两周查一次，就是在l0O200 之间不下来(正常应是37)，心里 特别不踏实，反反
8、复复唠叨：“为 什么指标不下来?”“为什么?” 我一般很少批评患者，但对于此 类心态，我却不客气地当面作了 批评!我们几个月前已设定过目 标：“第一步，先活着再说!像您 这样的病情，活着就是成功!然 后，再一步争取其他的。您治疗 快5个月了，病情十分稳定，就是 很大的成功。下一步的路还很 长。鼻咽癌还需要放疗，肝和胰 腺只是有所控制，远未达到安全 境地。指标仍高，自属正常现象。 您对此耿耿于怀，心态不平，肯 定不利于下一步治疗。” 尽管接受批评初期，患者仍 在强调指标指标!一番颇为尖锐 的批评，也让他逐步意识到了不 恰时宜的过高的非分之想，有害 无利。目标只能一步步实现。有 时，能维持现状已属不易!因为 这毕竟是晚期多发性癌症啊! 晚期肿瘤患者过高的期盼不 切合实际，期盼和现实之间的落 差所造成的焦虑和愤愤不平之心 理状态，绝对无益于康复。故有时 需善意地指出。 (未完待续) 编辑：迟吴目 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