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新军事革命回顾与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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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状，深刻分析了目前存在的问题和不足，展望了发展趋势。作者是美军高级将领和 新军事革命领军人物之一，其论述对于我们了解美国军事革命，尤其美国为何和如何 加速推进全面军事转型，大有助益。 【主题词】 美国 军事理论军事革命回顾展望 【作者简介】 美国海军退役上将，曾任参联会副主席，著有拨开战争的迷雾。 很难精确判定美国当前的军事革命是从何时 开始的，但勿庸置疑，20世纪90年代中期已经全 面展开。在五角大楼，纯评估办公室主任安德鲁 马歇尔断言，苏联的美国问题观察家们在20世纪 70年代末期就在关注这场军事革命。一些历史学 者指出，军事革命起源于20世纪70年代中期越 战后的总结与反省。因此，可以说

3、美国在将近20 年的时间里一直致力于这样一场革命(或者说军 事转型)，其时间跨度与前两次军事革命(两次世 界大战间的军事变革和核革命)大体相当。 一、起源 越战刚刚结束马上就有人大声呼吁进行革 命。华约组织占有巨大数量优势的重装部队，迫使 美国国家安全规划重点重新转向保卫欧洲，再加 上东南亚事务牵涉美国很大精力，致使欧洲优势 急转直下，各种严峻的挑战摆在美国面前。到20 世纪70年代中期，苏联显然正在建立一支可怕的 潜艇部队，这使得近距离防御横跨大西洋和太平 洋的重要交通生命线的理念越来越靠不住。同时， 苏联新一代核武器和常规武器要求美国陆军和空 军采取新的方式以保持其在欧洲威慑的可靠性。 在

4、这种背景下，所引发的诸多技术问题和作战理 念处于革命的核心位置。 比如，海军这样推理：如果海洋交通生命线的 近距离防御不可靠，那么前沿防御(即在敌方潜艇 到达公海之前将其困住)也许可行，并从北太平 洋、挪威海和东地中海方向威胁苏联本土。如果这 样做太危险的话，那么何不向外扩展舰队防御范 围，发展通讯手段与集体协作防御，以弥补距离缺 陷，并提高更深入地及时掌握苏联活动的能力呢? 这些变化奠定了所谓网络中心战的基本框架。如 果北约部队不能再依靠武器优势对抗华约组织难 以穿透的钢铁壁垒，那么为何不让陆军越过前线 实施纵深打击，给敌方的有序流动制造时间和距 离差距呢?如果这种策略需要对广阔战场空间中

5、所发生的情况进行更大范围、非常精确、近乎实时 而全面的感知，那么何不发展通讯手段、精确武器 和情报系统来提供这种能力呢?这种方式为空地 一体战和数字化部队的发展开辟了道路。如果苏 联的空中防御使高空高速突防面临困难，那么何 不依托实时感知能力为空军开发隐形技术和精确 武器，提高对经济、信息、军事和政治系统施加影 响的效果呢?这些后来都实现了，使隐形行动和基 于效果的节点作战能够实施。 整个20世纪80年代，陆军、海军、海军陆战 队和空军不断发展革命性的理论观念，使新一代 武器系统、通讯手段、情报收集能力得以生根发 芽。但各军种狭隘地认为获得充足的资金支持是 自身发展的基础，因此在很大程度上各自

6、为政。预 算方案一直在大幅增加，而在这十年中大部分时 外国军事学术2003年第8期 间里，苏联的威胁表面也需要必须如此。1986年， 预算走势曲线开始下跌，但主流观点认为这种情 况只是暂时的。实际上，即使6年后面对苏联解 体的不可忽视的事实，当时的美国政府发表的国 家安全战略，还呼吁防务计划制定者们为莫斯科 或类似的全球性威胁复活做好准备，这种威胁刺 激防务规划的制定长达半个世纪。 二=、中期 海湾战争标志着冷战的结束和军事革命中 期阶段的开始，并展示了那些始于2O世纪7O年 代的技术和理论观念的光辉前景，不仅仅是刺激 人们想象力的精确制导武器打击预期目标使人 们眼界大开，其他一些不太引人注目

7、的创新也发 挥了作用。全球定位翻开了军事导航的新篇章， 数字地形数据展现了在三维空间定位目标的能 力，互联网增强了通信能力。军队开始突显其在 运用精度、射程、战场感知、空间观测、先进通讯 手段方面的优势。世界各国职业军人都看到，在 相当程度上，美国在开发新式武器、通讯和情报 手段方面发挥着领头羊作用。 海湾战争同时也揭示出有很多工作尚未完 成美国基本上仍然象其在半个世纪以前那 样进行战争。越战期间，任务分配给各军种，以某 种方式仔细地勾划出控制与责任区，这种情况表 明联合战役只不过是在地面、海上、空中进行的 三个彼此孤立的作战行动。正如美军开始认可新 技术的力量，各军种也逐渐发现彼此在跨越军种

8、 界线进行通信方面的能力不足，更不用说共享作 战空间信息。规划者日益意识到这种技术上的困 难根源于军种间在文化、程序、作战观念上的深 刻差异。虽然不是什么新发现，但这一进步的确 显示出这种分割有人称之为“烟囱”不 仅奇怪而且危险。它们阻碍了对那些效力更大的 技术加速利用能力的发展，而且随着加速作战节 奏能力的提高，“烟囱”增加了误伤的危险。1991 年到1997年间，军事革命中期的焦点是联合作 战。军事革命一再重复着一个话题：技术已经有 了是“烟囱”阻碍了我们充分发挥其全部潜 能让我们打破“烟囱”吧。这点说起来容易做 起来难。越战后发生的很多事情滋生了狭隘主 义。戈德华特一尼科尔斯国防部改组法

9、的通过 是个明显的矛盾，因为它赋予了参联会主席超越 单个军种意见或多个军种意见交汇的重大权力， 但也对支持军种特权、文化分离和多种作战观念 产生了不利影响。 全志愿军的军事专业化既有助于达成“沙漠 风暴”行动的总体胜利，但也酿成了较早时“沙漠 一号”行动的悲剧。由于军种专业化的狭隘观念不 断渗入各军种且日益尖锐，那次营救人质的行动 失败了，由此导致了戈德华特一尼科尔斯国防部 改组法的产生。此外，该草案最后还引起了军队 之外的机制变化。负有监管责任的国会议员和五 角大楼的文官，几乎无人拥有实际的军事经历。因 此，他们倾向于接受高级军官申明的需求，尽管是 缓慢地、逐渐地接受。由于各军种以狭隘的眼光

10、看 待这些需求，所谓的联合作战角度的要求仍旧不 过是四组需求的汇总，大多未经过跨军种审查，也 没有考虑一个军种的需求和意见对其他军种有何 影响。军事革命试图以建立在广泛基础上的攻击 来摧毁这种狭隘的观念。为此不得不建立一个新 概念框架，即一些人所说的“系统集成”，作为发起 攻击的轴心线。这一概念框架将战争描述为一场 生死攸关的竞争，其中最能详实掌握战场情况、最 能有效地在自身各要素间传递信息、并能更快更 准更远地使用武力的一方将获胜。胜负的关键取 决于职能互动与协同的能力。至于活动领域、军种 角色、职责和需求，该框架则并未提及。由此，该概 念框架建立了一个大环境，在这个大环境里讨论 问题可以排

11、除大量的各军种自认为是必需的平台 或项目。需求要根据是否能够提高能力来确立，以 便加强对作战复杂性的理解，提高通信效率和在 更远的距离上快速、精确、准确、有效地投送与使 用武力的能力。 该概念框架已成为(2010年联合构想的基 础，该构想与其他措施一起，试图把总的“系统集 成”概念变成一个更清晰的作战模板，同时还提出 了一个打破顽固的军种狭隘观念堡垒的可行设 想，前提是取消各军种拥有根据自身利益确定军 事需求的权力。 然而，所需要的不仅是一个概念框架，而且作 美国新军事革命回顾与展望 为其重要补充，还要调整“联合需求监督委员会” (JROC)，规范参联会主席在规划、计划、预算体制 (PPBS)

12、中的正式作用。前者涉及要努力将“联合 需求监督委员会”成员(参联会军种副主席)的角 色从在早期阶段的重大采办中代表军种利益转变 为一个军事领导委员会，负责解释什么是军队和 国家安全所最需要的。规划、计划、预算体制的调 整包括扩大主席项目评估职能，发布主席项目建 议。重新调整“联合需求监督委员会”旨在阻止军 种表面上共同行事，而实则按照其自己的总的意 愿或“最小公分母”来确定需求。对于作为总统和 国防部长核心军事顾问的参联会主席来说，项目 评估和建议的作用就是在各军种无法达成一致 时，强制性满足联合作战方面的需求。 20世纪90年代中期充斥着革命词汇，其间 最为引人注目的现象是五角大楼援引各种论

13、据进 行的论证。最明显的是“军事革命”一词的使用频 率不断提升，还有大量的衍生词，如防务商业革 命、防务采办革命等。革命预示着相对激进、迅猛 的变化，于是这些词汇也就因应而生。 三、“热月”高潮 除了从失败中醒悟外，军事机制快速而重大 的变革并不经常出现。但在20世纪后十年的各种 冲突中，美军始终保持着优势地位。不过，这一记 录因“黑鹰”直升机被击落、沙特胡拜尔塔楼爆炸 和在科索沃与塞尔维亚人的冲突中难以部署使用 “阿帕奇”直升机等事件而受到损害。然而，在波斯 尼亚、塞尔维亚、“北部守望”和“南部守望”等行动 成功的背景下发生的这些事件，与武器系统和 C4ISR系统使用中所产生的巨大效益相比，

14、这些 事件的重要含义，即所有这一切都在一定程度上 反映出“烟囱”的持续恶果，容易受到忽视。这样， 正如一些人相信所有的革命都会发生的一样，美 国军事革命于20世纪90年代末进入法国大革命 “热月政变”似的高潮时期。 首次速度变缓的迹象出现在国家防务研究小 组提交的建议中，即建议用较少令人不安的术语 “军事转型”代替“军事革命”。1998年，五角大楼 内有迹象表明美国正在采取紧缩政策。“联合需求 监督委员会”程序回到了20世纪80年代那种官 僚政治模式。副主席们花费在“联合需求监督委员 会”事务上的时间减少了，而最近设立的级别较低 的监察委员会所花费时间在增多，同时“联合需求 监督委员会”程序回

15、到了长期以来对各军种目标 分歧进行融合的相关做法上。参谋长联席会议主 席的项目建议消失了。(2010年联合构想被 (2020年联合构想所取代，将2010年所期望的 作战行动又向后推迟了十年。1999年国会给国防 部的联合实验项目拨款不足大多数革命性思想所 需资金的l。驱使防务预算再次大幅攀升的原 因，是仍要同样优先保持现有的力量结构、正常的 现代化节奏和采购为冷战时代所设计的主要系 统。2000年大选中，双方总统候选人都支持军事 转型，而且布什政府在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主 导下，也敦促采取措施响应20世纪90年代中期 的军事革命目标和方法。然而，政府的计划和预算 决策还没有兑现军事转型的诺言。

16、 四、现状 “热月”似的高潮可能进入尾声。现政府请出 美国退役海军中将亚瑟塞布罗夫斯基一类人主 管军队转型，此外还求助于其他一些既深刻理解 美国军事革命又明确倾向于加速推进军事革命的 人。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诸如战场空间信息优 势、功能强大的先进通讯手段、精确武器等概念， 还有凭这些概念所实现的更快的作战节奏、网络 中心战、节点战等，提供了非凡的军事效能。新的 作战方式和军事组织正在形成之中。 在军事革命中成长起来、近年来为推进这一 进程而努力的军官们现在已是将军了，其中不少 人很快将要提升为四星上将。那么，在过去十年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呢?综合比较几项重要的差 距就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美国进行军事革命已将 近一代人了。首先是理论概念。许多革命性设想已 成为常识的一部分。大多数职业军人认为军事革 命不仅仅来源于技术进步。十年前，关于基干部队 的讨论基本上认可这样一个事实：即虽然技术进 步和裁减部队已经成为不可避免之势，然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