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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国企业年金发展面临的难题探究经济问题探索2011年第2期我国企业年金发展面临的难题探究米牛海,汤建光(上海理工大学中国经济问题研究所,上海200093)摘要:企业年金是发达国家应对老龄化,构建多层次养老保险体系的重要支柱.我国在老龄化加速,未富先老的人口条件下,建立多元化养老体系是必然选择.目前我国企业年金发展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中小企业年金发展缓慢,本文分析原因,提出要加快中小企业年金的发展,长期任务是改善中小企业生存发展的经济环境,近期工作是通过出台税收优惠政策,降低中小企业建立年金的门槛等措施,有效推进企业年金的较快发展.关键词:企业年金;难题;发展策略一,引言近年来我国老龄化问题日益突出
2、,民政部发布的2009年民政事业发展统计报告显示,2009年底全国6O岁以上的老年人已达1.67亿,占总人口的比例超过12.5%,而且老龄化还在加速,现在老年人口每年增加800多万.人口专家分析,到本世纪2O年代末30年代初,中国会进入老龄化高峰.面对严峻的老龄化趋势,我国政府正在构建面向全民的基本养老保险体系,规划到2020年建立覆盖l3亿人口的基本养老保险.由于中国人口众多,在基本养老保险还背负巨额隐形债务的情况下,扩大低水平的养老保险覆盖面也会增大财政压力.政府试图在未来几年把部分即将退休人员的养老金替代率降下来,遭到激烈反对,直接导致2009年推出5省市事业单位养老金改革试点搁浅.上述
3、情况使养老保险的第二支柱一企业年金缺失的弊端十分突出的显现出来,也说明了发展企业年金的极端重要性.发达国家的经验已经表明,发展企业年金是积极应对老龄化,优化养老保险体系,夯实一国养老保险基础的有效途径.二,相关文献综述关于企业年金发展的动因动力问题,国内外学者从以下两个层面进行了探究第一是企业年金产生和发展的深层动力问题,国外学者对这个问题研究的比较早,成果也多.政治经济学派主要从社会的公平和正义角度研究企业年金制度.新马克思主义论者JohnB.Williamsonetc(1993)把企业年金的产生和发展归结为劳动者和资本家之间的斗争,提出是社会民主力量导致社会福利增加.川新古典经济学派强调社
4、会保障的内在机制与经济效率.Feldstein(1996),Kotlikoff(1998)等认为,建立基金制养老金制度能够提高一个经济的总储蓄水平,获得远高于劳动力和工资增长率的资本回报率,可在解决现收现付制财务危机的同时,有助于雇员合理积累以实现老年消费最优化.该学派对企业年金的研究集中反映在生命周期假说,交叠世代模型,商业权益理论,延期工资理论等理论中,它们从不同的角度阐述了企业年金产生的原因,奠定了企业年金制度的理论基础.国内涉及到企业年金产生深层原因的相关研究,大多都引用国外的这些理论加以说明.第二个层面是企业年金发展的推动力,国外的研究认为政府的推动起到很大的作用.AlanBlian
5、d(1980)0和AliciaMunnell(1982)认为,上世纪70年代以来,美国,英国等国企业年金制度快速发展的推动力来自政府给予的税收优惠.美国1974年通过的雇员退休收入保障法和后来的401(k)计划推动了企业年金计划的大幅增长.英国的职业年金计划也在政府的鼓励下快速发展.在关键的税收优惠制度刺激下,发达国家充分利用经济发展水平高,制度完善,资本市场成熟等有利条件,形成推动企业年金发展的合力,相关研究在此不再赘述.国内关于企业年金发展的研究大体可归结为发展历程综述,制度框架建设,现状与前景,国际经验及启示等方面.杨帆等(2008)认为中国的企业年金发展经过了两个时期,五个阶段.郑秉文
6、(2007)认为2004年后企业年金制度建设的框架基本成形.王延中等(2005)借鉴国际经验,分析了企业年金税收政策的几种类型,认为采作者简介:牛海,男,上海理工大学中国经济问题研究所讲师,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在读博士生,研究方向为经济发展,社会保障.汤建光,男,上海理工大学中国经济问题研究所教授,研究方向为经济理论.基金项目: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国养老金隐性债务偿还杌制研究(项目批准号:08BJL024)的阶段性研究成果106用EET模式有助于企业年金市场的快速发展.孟芗业总户数的99%.中小企业创造的最终产品和服务价(2005)总结发现,企业年金的发展现状并不乐观,出值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的
7、60%左右,缴税额为国家税现了三热三冷的局面:从执行系统看,是上收总额的50%左右,提供了近80%的城镇就业岗位.面热,下面冷,从运作系统来看,是机构热,企业冷,可见大部分企业就业人员都集中在中小企业,没有他从政策层面看,是市场热,源头冷.总体来看,国内们的参与,我国的企业年金不可能有大的发展.的研究在制度刻画,国外经验介绍,现状描述后,开从上述现状可以发现我国企业年金发展中存在的始挖掘我国企业年金市场发展面临的主要难题了.不足很明显:一是起步晚.相较于建国初开始的基本三,企业年金发展现状养老保险,以及国外从1875年开始的企业年金计划,建立和发展企业年金已成为中国养老保险业的重我国的企业年金
8、历史非常年轻.从1991年的企业补充要任务.但是,我国企业年金的发展状况令人担忧.养老保险开始,到2000年改名为企业年金,发展到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的统计,从1991年开始,到2010年,才经过了短短20年的时间,由于起步晚,发2009年6月底,全国有3.3万家企业建立了年金,参展时间太短,使得企业年金的发展环境,措施,条件加职工1300多万,积累基金超过2000亿元.在目前等都有待建设和完善.二是发展慢.从1991年到2000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覆盖的2亿多人中,l300万人年的10年时间,全国补充养老保险共积累基金191.9享有企业年金,年金的覆盖比例只有6.5%,显然无法亿元,年均增
9、长19.19亿元,只有1.6万余家企业建对基本养老保险体系形成有效的补充和提升.再者,立年金.直到2004年两个办法出台后,年金的发建立企业年金的这些企业基本上都是国有大中型企业,展步伐才有所加快,到2009年底也只有2500多亿的中小企业年金发展几乎是一片空白.这与中小企业在规模,远不是业界预测的1.5万亿.三是比例小.参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是极其不相称的.据国家统加企业年金计划的职工1300多万,占参加基本养老保计局的数据,截止2009年9月底,全国工商登记企业险人数的6.5%,占近4亿城镇非农就业人员的1030万户(不含3130万个体工商户),按照现行中小3.3%,占9亿多劳动人口的1
10、.4%,覆盖率非常低,企业划分标准测算,中小企业达1023.1万户,超过企与OECD国家差距很大.图1部分OECD国家企业年金和中国企业年金覆盖率50%40%30%-420%10%0%炎闱健克霞尔,加拿人匈牙利意人利一t1闷_|r1圉i家数据来源:PensionsataGlance2009:RefitementIncomeSystemsinOECDCountries.其中,捷克和匈牙利的数据中包含了个人年金部分注:中国企业年金三个覆盖率的基数分别为参加基本养老保险的人数,城镇非农就业人数和总劳动人数.OECD国家企业年金的覆盖率为参加企业年金计划的人数占劳动人口的比例.四是不平衡.我国目前中小
11、企业的数量占企业总改变数的99%,但中小企业的年金基金占比不到l%.也这是根本性的问题.金融危机爆发后,人力资源就是说,占企业数量仅1%的大型企业占了年金99%社会保障部及时出台社保费五减四免的政策,积的份额.近来年金市场不断出现轰动一时的年金盛极帮助中小企业渡难关.在这种形势下,规范中小企宴都是一些财力雄厚的国有大中型企业制造的,主业的年金政策,降低中小企业加入年金计划的费用成要集中在石化,石油,电力,电信等垄断性行业,在本,也是帮助中小企业应对危机的积极举措.不过,年金市场上也呈现出国强民弱的态势,企业年金危机后中小企业连基本养老保险都无法按时缴纳,补正如媒体所言成为富企富人俱乐部.这与企
12、业年充养老保险就无从谈起,而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金的主旨和目标背道而驰,起不到优化国家养老金体一些央企把企业年金当成给员工的高福利待遇,不时系的作用,也不利于企业年金的全面建立和正常发展.掷出年金大单.我们从中可以看出,大型国企和中小四,企业年金发展面临的难题企业在经济发展中的不同地位,这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一)中小企业的生存和发展环境很难在短期内了中小企业发展年金的努力.希望政府改善中小企业1O7发展环境的政策不是权益之计,而是长远打算,进行综合的配套改革,使中小企业愿意建立企业年金,也使企业年金成为推动中小企业发展的有力武器,在人才吸引,融资投资等方面都形成有效地渠道,共同化解我国企业年金
13、发展面临的难题.(二)基本养老保险的高缴费率很难在短期内改变在我国,企业参加基本养老保险并足额缴费,是建立企业年金的条件之一.二者同时参加意昧着企业的缴费水平占到工资总额的将近30%,如果没有外来的强制手段和内部的激励机制,大多中小企业是不会建立年金的,即使少数企业有心建立也无力承担高缴费率.在养老保险的三大支柱中,一般认为基本养老保险替代率达到40%至50%是可行的.而我国现在过度依赖基本养老保险,高替代率由企业的高缴费率支撑,许多企业无力再办补充养老保险,企业年金的发展空间受到挤压.为了推动企业年金的发展,减少基本养老保险的隐形债务,应逐渐弱化第一支柱,将缴费标准降低到让大多数中小企业可以
14、承受的额度,为做强企业年金创造条件.基本养老保险的支出降低后,政府可将有限的资金真正用于的弱势群体,体现养老保险的公平和效率.缴费体系的调整可以从新人开始,国家财政在养老保险上可以转换角色,将老人的养老责任承担起来,减轻企业责任,推动养老保险往多支柱,多层次的方向发展.(三)年金计划无法在中小企业中强制推行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建立企业年金,没有中小企业的参与和中小企业人员加入,意味着劳动力中的大部分人员无法得到退休后较好的养老保障,这不仅关系到我国的年金市场能否做多做大的问题,关系到我国养老保险体系的优化问题,更涉及到真正创造财富的人能否有一个安全稳定老年生活的预期,事关重大.对此,应该推动我国
15、企业年金向多元多样化方向发展,不能仅局限在垄断性行业和大型国企,应向中小企业众多的竞争性行业发展,向民营及外资企业推广.由于我国的企业年金是企业自愿选择的行为,所以在没有法律强制的前提下,仅靠企业的自觉行为,很难推动企业年金的发展,特别是在我国目前仍然处在强资本,弱劳动的发展阶段,收入分配对资本有利,劳动收入分配的弱势地位在年金计划中也得到反映.没有员工,工会和社会的强大压力,广大中小企业很难大规模地建立年金计划.五,结论及政策建议上文总结的我国企业年金发展面临的难题不是一时可以解决的,要改变中小企业年金发展缓慢的现状,需要从环境,制度等方面综合寻找解决的办法.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国中小企业年金的发展近期将无所作为.相反,我国中小企业年金的发展有广阔的空间,一方面我国中小企业数量占企业总数的99%,就业人数占到城镇就业人数的8成,但中小企业年金比例很低,其中蕴涵着广阔的年金业务市场.另一方面,我国逐渐告别了廉价劳动力时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