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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摘要: 文章借鉴国外学者对二语词汇习得研究的重要成果,分析了影响中国学生英语词汇学习的语言学因素:词的语音形态、文字形态、拼写长度、语素构成、音形相似性以及语义特征等,并以此为依据概括出上述影响因素对英语词汇教学的启示。 关键词: 词汇学习; 语言学因素; 教学启示 外语词汇学习是一个十分复杂的语码转换过程,它受到语言、心理、认知、个人、环境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和制约。本文拟从英语词汇的语言学特征出发,探讨影响中国学生英语词汇学习的因素,包括词的语音形态、文字形态、拼写长度、语素构成、音形相似性以及语义特征等。了解这些因素,有利于对不同特征的词有的放矢,区别对待,提高学习效果。研究词汇难度因素还可
2、以对语言学习大纲的制订、教材的编写及课堂教学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一、词的语音形态词的语音形态是影响词汇识记的一个重要因素,它决定了词的发音难易程度。心理语言学研究表明,声音记忆是语言记忆的重要途径。儿童母语习得的早期阶段,是先从对外部声音的感知开始的,由听觉阶段到语音阶段再到音位阶段。外语学习者亦是如此,词汇记忆首先离不开词的读音。Gibson 和Levin 对词的记忆的有关研究表明,学习者识记读音容易的词比识记读音难度大的词或非词(nonsense words,研究者为进行研究,根据构词规则而杜撰的貌似英语的单词)更为容易1,2。这与发音过程中的运动记忆有关。这好比学习一个体操动作,难度越大
3、,越不易学习者模仿,因此也越难学会。对外语学习者来说,决定目的语单词读音困难与否最主要的因素是母语与外语之间在语音系统方面的差距。两种语言间的差距越大,学习目的语时读音困难就越明显,反之亦然。这是因为,人类发音的生理机制虽然是一样的,但是不同语言发出不同的声音,发音器官的运动方式是有一定区别的,如口形大小、舌位的高低、口腔肌肉紧张程度和唇、齿、舌相对位置等。习惯了母语发音的人要发出与母语完全不同的声音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比如,母语为德语的人学习英语发音系统就比母语为汉语的人来得容易。对以汉语为母语的英语学习者来说,能在母语里找到相似音的那些音素容易发音,而在汉语里没有相似音的音素就难发音,如元
4、音/I/u/ /,辅音/r/及各种辅音连缀等在汉语中就没有近似的音。英语初学者在学习语音时往往用母语相似音来做标注,目的就是为了更快地掌握外语的语音。儿童学习外语与成人相比一个明显的优势就是容易学到正确、流利的语音、语调,这是因为从发音生理和运动机制上来看,儿童的可塑性更大一些。对中国学生来说,英语的单词重音也是学习中经常遇到的困难,因为汉语里没有这种对等超切分音位,汉语是声调语言,英语是语调语言。影响英语发音难度的另一个因素是读音规则。符合读音规则的词容易发音,不符合规则的发音就困难,英语里有很多不符合读音规则的词,学习起来困难很大。 二、词的文字形态文字形态对词汇学习难易程度的影响体现在两
5、方面,一是词的拼写与读音的对应程度(the degree of sound-script correspondence ),二是目的语与母语在文字形态上的差异。英语里读音与拼写较有规律可循的词有利于学习者在识记单词时建立音与形之间的联系,因而加强了识记效果。但是英语里的很多词,特别是一些外来词,在读音与拼写之间没有对应关系,语音中国学生学习起来往往比较困难。就文字形态而言,英语是拼音文字,汉语是象形文字,二者没有任何共同之处。二者在学习对方语言词汇系统而进行的语码转换过程中,都需要在大脑记忆中建立全新的形与义的联系,从而增加了大脑认知资源的利用,这就比印欧语系内部诸语言之间相互学习对方的语言有
6、更大的难度。另外,研究表明,以汉语为母语的英语学习者在阅读过程中对英语语码的识别速度,无论是采取自下而上(bottom-up)还是自上而下(top-down)的处理策略,也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受英、汉两种语言文字形态差异的影响。阅读是外语学习者增加词汇知识深度和广度的最重要的途径,因此从微观角度看,外语文字形态对阅读的影响是在词汇层面上发生作用的。 三、词的拼写长度一般人往往凭直觉断定,长度较大的词比长度较小的词更难学习和记忆,因为长词的记忆负荷更大。然而,实验研究的结果并未证实这一点。Rogers 在其实验里,用单词的音节数作为词长衡量单位来验证受试者学习英语和俄语成对词语的识记效果与词的长度的
7、关系。结果表明,词长对词的记忆效果没有显著影响3。但是 Laufer 指出,在以上实验里,研究者似乎没有把词长因素从其它变量中清晰地分离出来,因此,实验结果也许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4(P143)。不过,也有实验证明词长是影响词汇识记效果的因素之一。Coles 发现词长对词的识别有明显的影响,识别长词比识别短词更容易出错5。Phillips 发现词的长度对词的学习有显著影响,但这种影响与学习者的总体语言水平有关,水平越高,影响越小6。还有一种看法认为与其说词长对词的学习有影响,不如说是词的形态透明度在起作用4(P145)。比如 mismanagement, unproductive 未必比
8、bid, butt 更难记;bun 可能比interdisciplinary 更令人困惑。桂诗春在论及影响词汇提取和组织的因素中的词频效应时提出,词长和使用频率有一定关系,常用词一般都比较短,所以不一定是词的长短,而是词的频率在起作用,没有必要单独提出词长效应7。由此看来,词长因素对词汇识记效果的影响仍是一个值得进一步探讨的问题。 四、词的语素结构词的语素结构,指的是词素、词素的不同形式及其在构词时的组合方式。它对词汇学习难度的影响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词尾曲折变化的复杂程度(inflectional complexity),如名词单复数,动词过去时和过去分词,形容词比较级和最高级等。曲折词尾越
9、有规则可循,越便于识记,反之亦然。这就是为什么不规则名词和不规则动词更难记忆的原因。二是派生词缀及其组合的复杂程度(derivational complexity),如 un-,anti-,-tive,-tory,-ment 等前、后缀。派生词缀与词根的组合结构越规则、透明度越高,就越有利于学习者对其加以分析,提高识记效果。比如 unfriendliness, incompleteness 虽然很长,但只要了解其中的词缀含义和作用,就比那些透明度不高、不易分解的词更容易识记。英语中有众多习语和短语动词,如 put up with, bring up, pull someone s leg 等等
10、,貌似简单,但对中国学生而言特别难记,使用起来困难很大。在中国学生的作文里,往往可以看到很多并不十分常用的、书卷气很浓的大词,而那些使用频率很高的、表达力很强的短语动词和习语却十分鲜见。究其原因,恐怕一方面与我们使用的教材及学生所处的语言环境有关,另一方面则与英语短语动词或多词动词(multi-word verbs)的形态有很大关系。因此,我们在课堂教学中处理词汇时,要加大对这些词语的教学力度。 五、词的音、形相似性大量研究证明,二语学习者在习得语义的过程中,容易混淆外形或声音相似的词。Laufer 把相似词归纳为以下 10 个不同的类型4(147-48):(1)词根相同,但后缀不同,并且词根
11、在现代英语中具有生成能力,如 consideration/considerable /considerate, imagination/imaginative / imaginary / imaginable 等。(2)词根相同,但后缀不同,词根在现代英语中不具有生成能力,如 capable / capacious, integrity /integration 等。(3)相似词之间仅是词尾不同,而且一个词比另一个词多一个后缀,如 historic / historical, sect /sector, construct/construction, instruct/instructor 等
12、。(4)词根相同,但前缀不同,词根在现代英语中不具有生成能力,如 consumption / resumption,compress / suppress / repress / oppress 等。(5)相似词之间仅前缀不同,其中一个词比另一个词多一个前缀形式,如 passion / compassion,fault / default, form/deform 等。(6)相似词除了在同一音位上的一个元音或双元音不同外,其它音素全部相同,如 affect / effect,set / sat 等。(7)相似词之间有一个元音音素不同,其中一个词比另一个词多一个元音音素,如 cute / acu
13、te,quite / quiet, date / data 等。(8)相似词之间除一个辅音音素外,其它音素全部相同,如 price / prize, extent / extend 等。(9)相似词之间有一个辅音因素不同,其中一个词比另一个词多一个辅音音素,如 ledge / pledge, simulate / stimulate, mean / means 等。(10)相似词之间辅音相同而元音不同的词,如 base / bias, manual / menial 等。Laufer 根据上述分类对 500 多个学习英语的外国学生进行了测试,结果表明,最容易犯错误的相似词是后缀不同的词,如 i
14、ndustrial / industrious, comprehensive / comprehensible 等,其次是辅音相同而元音不同的相似词,如 conceal / cancel, adopt / adapt, proceed / precede 等。Laufer 研究涉及多个母语背景的英语学习者,包括母语为汉语的亚裔学生。因此该研究结果也应该适合中国学生。笔者通过对学生在写作、听写等表达型练习中所犯错误的观察和分析中发现,在学习相似词时,学生的主要问题在于:第一,学习生词时受到已知词的干扰,这主要体现在词形方面,可从学生的拼写错误中得到印证。第二,混淆相似词的词义与词性,如 econ
15、omy 与 economics,学生有时会用前者表示后者的意思,如 I major in economy at economic department;economical 与 economic,如 My parents are very economic and often tell me not to spend money freely in the university;historical 与 historic 等词的混用也是学生易犯的错误。第三,在阅读中遇到生词时,由于受音、形相似词的干扰,错把生词当熟词理解,如:stimulate 与 simulate 及其派生词stimulat
16、ion 与 simulation。传统的课堂词汇教学在处理同音、同形异义词时,往往把它们列在一起,通过对比而加以区别,以为这样可以帮助学习者掌握其意义和用法。但学习者差错分析研究表明,类似语言点放在一起学习其效果往往适得其反,学习者不仅难以快速而准确地识记目标词语,反而更容易造成混淆。更有效的做法应该是把相似词,包括同义词置于不同语境下单独处理,引导学习者通过语境的提示和限制条件,细心揣摩目标词语的音、形、义及其用法。这一点似与传统观念相左,因此值得在教学中加以重视。 六、词的语义特征词的语义特征包括词的抽象程度、词的特指性、语域限制、习语特性及一词多义现象等。对母语习得的研究证明,词的抽象程度对词的记忆有影响:词义越是具体的词,越先习得,如儿童首先习得与身边的环境和生存需要关系最密切的词,这是因为儿童的母语习得是与其认知发展同步进行的,语言习得的过程同时就是认识周围客观世界的过程。但对外语学习者来说,是要学习一套新的语言符号系统来表达已有的概念。束定芳等认为母语的概念系统与外语的概念系统不可能完全一样,其对应的语言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