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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第一章第一章 緒緒 第一節 研究動機與研究目的 壹、 研究動機 1964 的東京灣事件可是美國加越戰的一個觸發點。雖然美國在甘迺 迪總統時期就已經以派駐軍事顧問團的方式介入越南內部事務；但美國真正派軍 隊進入越南，實地與越戰的進，卻要等到東京灣事件發生，國會通過東京 灣決議案(Joint Resolution of Congress H.J. RES 1145, The Tonkin Gulf Resolution) 後，才正式點燃美國與越間的戰火。因此有人將東京灣決議案通過的日 子1964 8 月 7 日，作為越戰正式爆發的日子。1 越戰結束至今已三十，從美國開始介入中南半島事務之際，
2、即有國內外學 者對越南問題加以分析研究。越戰相關文獻，可以汗牛充棟，勝枚舉。但為 何筆者在越戰已結束十、國內外眾多學者相繼研究越戰作品後，仍選擇越戰 作為研究主題呢？基本上，雖然筆者選擇之主題為越戰時期的研究，但著重焦點 乃是 1964 的東京灣事件，重要的是美國政府於 2004 與 2005 先後針對 東京灣事件將許多過去重要的機密檔案進解密，使大眾能一窺四十前史的 真相。筆者相信，用這些豐富的檔案資，將能對國內寂已久的越戰研究帶 一絲生氣，希望能鼓往後研究者，多用珍貴的檔案進研究。 本文除分析東京灣事件之真偽外，也用檔案對該時期之美國對越南政 策作一探討。就研究內容而，此篇文應該屬於外交史
3、之個案研究。與過去許 多對於越戰戰分析、戰下的代人戰爭等之戰研究、美越關係的研究 1 因為美國並無對越正式宣戰，所以在訂定越戰起始時間上法一。以正式軍事部署計 算，越戰是從 1961 開始，當時美國提供 400 架直昇機與協助人員去幫助南越軍隊；以 1964 東京灣決議案的通過，及隨後進的大規模轟炸認定越戰爆發，則是以實際戰爭的 動計算。請： (2005.12.1 查 閱)。 2 等取向同。以下試從個方面分析本文之主要研究取向： 政治面向 本文用近美國政府所解密之越戰文件，從史角入，希望還原 史真相，並事件發生後，國會對於東京灣決議案爭議期間同黨派、 議員所採取之場為何、及詹森總統(Lyndo
4、n B. Johnson)和華府官員如何服國 會通過東京灣決議案 ，以檢視在美國外交政策的制訂過程中，總統與國會所 享有的權為何。 在討美國外交政策時，一般人都側重於探討美國外交政策如何形成，而 忽此政策的制訂實效果為何。筆者認為研究外交政策應該是政策形成 與政策結果同時並重，才能對外交政策有全盤瞭解。所以本文也會談到東 京灣事件所造成的影響，及越方面與國際社會間對於東京灣事件的回應。 史面向 外交史之研究，最重要的方法是必須回到事發當時的語境 ，才能真正瞭 解當時外交政策制訂背景為何。現代化史學被批評的是：常以後之明詮釋 史，即是已經知道事情的結果，才去往前推如果當時怎樣，將會怎樣 。 史必
5、須介入權運作，介入往昔，才能認知到真正的史。但回溯過去 的權是如何運作，每個人的認知一定相同。雖然能使用美國政府解密文件、 學者所發表之研究成果、與當時重要官員的回憶，但只要認知方向同，即會 造成結果的迥。在撰寫本文時，筆者試圖以客觀角看待過去史發展， 避免預設場，以免影響將研究成果之發現；也希望用文獻回顧，瞭解在美 國政府文件未解密前，對東京灣事件是否有同的敘述，並探討過去如何記與 解釋此事件。 進外交史研究時，必須釐清本身敘事結構與外交檔案何者為重。外交檔 案，特別是經過政府解密的文件，由於取得，常會被認為其內容正確無誤， 3 有很大的考價值。但筆者在進東京灣事件研究時，雖然使用一些美國政
6、府近 所解密的官方檔案，但在進分析時，卻必須考慮：官方文件是否完全正確， 能毫無保地加以採納嗎？外交史研究本身具有非常強的民族主義傾向，難 想像絕大部分描寫美國外交政策的檔案是基於美國的場描述事情，使用這 些外交檔案，結果卻被資限制住，跳出，毫無保的接納史中所設定好 的敘事結構，如此做出的研究，也過是在為美國政策作背書而已。筆者亟欲避 免此點的發生。因此在寫作時，除官方檔案外，也會使用學術界研究越戰的傑 出學者之研究作品，希望在官方檔案及學術著作間，還原真實事件，回到史脈 絡中瞭解美國外交政策之制訂過程。 貳、 研究目的 筆者為國內少用美國政府解密之檔案進東京灣事件研究者，且國外 學者大多著重
7、於東京灣事件的外交史研究，而本文除試圖分析官方文件與學者 法之外，也用其他國家的媒體報導，試圖觀察國際社會間對東京灣事件造成 越戰何種影響的評。 近幾由於美國政府將越戰時期機密檔案解密，有些國外學者將美國在 東京灣事件上的錯誤情報與美軍於 2003 藉口發動伊克戰爭時之情報進比 較，發現者具有高相似性。2雖然筆者無法將研究範圍擴充，比較東京灣事 件與 2003 伊克戰爭之同，但冀望未對此議題有興趣者，能對此進 廣泛的研究，也同時能反映出外交史與外交政策之間的緊密結。 基於上述由，此篇文希望能夠解答下幾項問題並期望達成之目標為： （一）瞭解美國戰時期的東南亞政策為何。 2 可考: Daniel
8、Ellsberg, “Reflections on Vietnam and the Iraq War,” Washington D.C.: Foreign Policy in Focus, (June 2005); John Prados ed., The Gulf of Tonkin Incident, 40 Years Later: Flawed Intelligence and the Decision for War in Vietnam. National Security Archive Electronic Briefing Book No. 132 (August 2004);
9、 John Prados and Margaret P. Porter eds., Inside the Pentagon Papers (Kansas: University Press of Kansas, 2004). 4 （二）試圖從第一手史分析到底 1964 8 月 4 日，所謂越襲擊美國軍艦 的第二次東京灣事件有無發生。 （三）明東京灣事件對於越戰的重要性何在，是否直接造成越戰的升級。 （四）整分析美國國會及相關部門針對越南外交政策的討，尋找出美國政府 越南政策考慮及轉變的因素。 （五）觀察越及國際社會間對東京灣事件及美國轟炸越之反應。 第二節 文獻探討 與本文相關之重要文獻，分為
10、方面探討：將在東京灣事件上同態與 看法之研究，分成認為確有其事者以及認為此事件為虛構者。 （一）東京灣事件確實發生： 此述可於美國官方文獻中。在解密檔案中，屬國務院的情報研究局 (Bureau of Intelligence Research, INR)即表示 1964 8 月 4 日在東京灣內真的有 發生戰事，3 這份由情報研究局於 1969 所主持的越南情勢分析(自 1961 至 1968 )於 2004 5 月解密。其中關於東京灣事件的情報蒐集，文件中表示，雖 然情報研究局認為河內一點都願意妥協，且對能戰勝南越抱持很大的信心，但 該單位仍然相信越還是應該會避免挑釁，以免遭受美國轟炸作為報
11、。因此， 情報研究局對於越在八月初於東京灣所採取的動感到十分吃驚。他們提出河 內再次攻擊的原因可能是覺得繼續打擊美軍動，將會被視為軟弱、屈服於 美國壓的懦夫。 由這份史可顯示，美國官方在東京灣事件發生的後，仍然支持越 的確發動攻擊的法。而此種法也受到一些政府官員的贊同，包括當時的國防 部長伯麥納馬(Robert McNamara)，在其回憶中雖然表示1964 8 月 3 W. Dean Howells, Dorothy Avery, and Fred Greene, Vietnam in 1961-1968 As Interpreted in INRs Production, National
12、 Security Archive Electronic Briefing Book No. 121 (May, 2004) 5 2 日越巡艇攻擊美國驅逐艦的事件的確實發生的；但 8 月 4 日東京灣攻擊事 件可能是謊報，但仍無法確定。4事隔多，麥納馬對於導致越戰發展關鍵 的東京灣事件產生懷疑，但在事發當時，他卻是相信越的確攻擊美軍。在美國 國務院 1998 所出版的美國外交關係(Foreign Relations of the United States, FRUS)中指出雖然在事發約三個多小時後，就收到事發現場的美軍驅逐艦美達克 斯號(Maddox)質疑此事件之電報，但在經過麥納馬與其他高
13、層官員討過後， 他們決定相信攻擊事件的確發生，表示有五項重要證據支持此點：透納喬依號 (USS C. Turner Joy)曾被自動武器攻擊的火光所照；有一艘驅逐艦曾看越 船艦駕駛艙的燈光；架飛過當地的美國戰機曾被高射砲射擊；攔截到的一份電 報中，提到越艘船其中之一被擊；太平洋總部司尤夏普(Ulysses S. Sharp)堅信有發生攻擊事件。5麥納馬在 1968 2 月議院外交委員會所舉 的聽證會中也是秉持著此觀點。 6而當時的副國防部長賽斯范錫(Cyrus Vance) 及謀總部人員也都是認為 8 月 4 日東京灣事件確實發生。 （二）8 月 4 日事件乃虛構： 支持此點的學者包括任教於美
14、國克蒙森大學(Clemson University)的愛 德華摩伊斯(Edwin E. Mose)、屬美國國家安全局的史學者伯韓約克 (Robert J. Hanyok)、為喬治華盛頓大學(George Washington University)的美國國家 安全文獻局主持越南文獻計畫的資深研究員約翰普多斯(John Prados)等。以 下將摘要這三位代表性學者的相關研究成果進探討： 1.愛德華摩伊斯： 4 Robert McNamara 著，芬芳、汪仲譯， 戰之罪 麥納瑪越戰回顧 ，台：智庫文化，1996 ，頁 153。 5 Robert McNamara 著，前引書，頁 158；U.S.
15、 Department of State, Foreign Relations of the United States (abbr FRUS), 1964-1968, Vol. (Washington D.C.: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 1998) 6 U.S. Congress (90th Congress, 2nd Session), Foreign Relations Committee, The Gulf of Tonkin, the 1964 Incidents. Hearing before the Committee on Foreign Relations, United States Senate, Washington: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 (February 1968), p.9. 6 摩伊斯為研究東京灣事件非常傑出的學者 ， 其代表著作為1996出版的 東 京灣與越戰的升高(Tonkin Gulf and the Escalation of the Vietnam War)。7其中對 東京灣事件的去脈有非常詳盡的解，摩伊斯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