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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二章第二章 王国维与蔡元培的美育思想王国维与蔡元培的美育思想1 1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在中国近现代美育思想的发展历程中，从其在中国近现代美育思想的发展历程中，从其理论的完备上来看，王国维与蔡元培无疑是理论的完备上来看，王国维与蔡元培无疑是两位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两位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n n从对美育学学科的开创性来看，王国维与蔡从对美育学学科的开创性来看，王国维与蔡元培同样也是杰出的代表。元培同样也是杰出的代表。n n在中国近现美育学史或者美学史中，也很少在中国近现美育学史或者美学史中，也很少有学者象他们两位那样对美育的如此关注，有学者象他们两位那样对美育的如此关注，以至于把美育、把对国民
2、审美素养由旧到新以至于把美育、把对国民审美素养由旧到新的改造作为自己美学思想的核心。的改造作为自己美学思想的核心。 2 2知识分析知识分析从对西方美育思想的引入来看从对西方美育思想的引入来看n n王国维对于康德、席勒、叔本华、尼采、卢王国维对于康德、席勒、叔本华、尼采、卢梭等重要的理论家都着重介绍，尤其对叔本梭等重要的理论家都着重介绍，尤其对叔本华的美学思想有着极为精道的理解；华的美学思想有着极为精道的理解；n n蔡元培则主要受康德美学思想的影响，他对蔡元培则主要受康德美学思想的影响，他对于康德美学思想的汉语表达，使得康德美学于康德美学思想的汉语表达，使得康德美学思想与中国语言文化水乳交融的结
3、合在一起，思想与中国语言文化水乳交融的结合在一起，他对他对 “ “审美无关功利审美无关功利” ”美学命题极具中国特美学命题极具中国特色的表述，在今天看来仍然是达到了无可企色的表述，在今天看来仍然是达到了无可企及的高度。及的高度。 3 3知识分析知识分析尤为可贵的是：尤为可贵的是：n n王国维与蔡元培对于西方美育学思想的引入王国维与蔡元培对于西方美育学思想的引入与吸纳，都具有那样一种海纳百川的大气概，与吸纳，都具有那样一种海纳百川的大气概，并不是仅仅把西方知识作为书斋的学问来做，并不是仅仅把西方知识作为书斋的学问来做，更不是把西方知识作为与中国传统或者正统更不是把西方知识作为与中国传统或者正统文
4、化以及美育思想的对立面来排斥。文化以及美育思想的对立面来排斥。n n他们立足于中国文化极端落后的现实，引西他们立足于中国文化极端落后的现实，引西方知识以济吾乏，这正是王国维与蔡元培能方知识以济吾乏，这正是王国维与蔡元培能够成为中国近现代美育学奠基人的最为重要够成为中国近现代美育学奠基人的最为重要的因素。的因素。 4 4知识分析知识分析第一节第一节 王国维的美育思想王国维的美育思想n n一、王国维简介n n18771927，字静安、伯隅，号观堂、静观，浙江海宁盐官人。清秀才。我国近现代在文学、美学、史学、哲学、古文字、考古学等各方面成就卓著的学术巨子。 5 5知识分析知识分析二、美育思想的渊源忠
5、实的康德主义追随者n n在美学思想上，王国维主要是体现为康德主在美学思想上，王国维主要是体现为康德主义者，虽然在他的著作中对于叔本华思想的义者，虽然在他的著作中对于叔本华思想的陈述占据了较多的部分，但是从其思想所主陈述占据了较多的部分，但是从其思想所主要汲取的来源来看，还是对于康德的借鉴更要汲取的来源来看，还是对于康德的借鉴更多；多；n n而对于叔本华的较多陈述，一方面是因为叔而对于叔本华的较多陈述，一方面是因为叔本华在本华在“ “审美无关功利审美无关功利” ”的理论命题上与康的理论命题上与康德接近，而且还因为王国维本人认为，康德德接近，而且还因为王国维本人认为，康德的著作较为晦涩，在自己语言
6、水平尚不高的的著作较为晦涩，在自己语言水平尚不高的前提下，只能留待后日进行细读与研讨。前提下，只能留待后日进行细读与研讨。 6 6知识分析知识分析康德赞康德赞n n“ “笃生哲人，笃生哲人，n n凯尼之堡；凯尼之堡；n n息彼众喙。息彼众喙。n nn n赤日中天，赤日中天，n n烛彼穷阴；烛彼穷阴；n n丹凤在霄，丹凤在霄，n n百鸟皆喑百鸟皆喑” ” 7 7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1、 “审美无关功利”这一在西方美学史上无比辉煌的命题开始成为中国近现代美学的关键词之一，而且堪称是最为重要的关键词。 8 8知识分析知识分析文学者，游戏的事业也。文学者，游戏的事业也。n n“ “文学者，游戏的事业
7、也。人之势力，用于生文学者，游戏的事业也。人之势力，用于生存竞争而有余，于是发而为游戏。婉娈之儿，存竞争而有余，于是发而为游戏。婉娈之儿，有父母以衣食之，以卵翼之，无所谓争存之有父母以衣食之，以卵翼之，无所谓争存之事也。其势力无所发泄，于是作种种之游戏。事也。其势力无所发泄，于是作种种之游戏。逮争存之事亟，而游戏之道息矣。惟精神上逮争存之事亟，而游戏之道息矣。惟精神上之势力独优，而又不必以生事为急者，然后之势力独优，而又不必以生事为急者，然后终身得保其游戏之性质。而成人之后，又不终身得保其游戏之性质。而成人之后，又不能以小儿之游戏为满足，于是对其自己之情能以小儿之游戏为满足，于是对其自己之情感
8、及所观察之事物而摹写之，咏叹之，以发感及所观察之事物而摹写之，咏叹之，以发泄所储蓄之势力。泄所储蓄之势力。” ”9 9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盖人心之动，无不束缚于一己之利害；独美之为物，使人忘记一己之利害而入高尚之域，此最纯粹之快乐也。” 1010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德意志之大哲人汗德，以美之快乐为不关利害之快乐。至叔本华而分析观美之状态为二原质：（一）被观之对象，非特别之物，而此物之种类之形式；（二）观者之意识，非特别之我，而纯粹无欲之我也。” 1111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2、与“审美无关功利”的命题相联系，现代美学中的另外一个核心关键词“形式”也进入到王国维的话语之中 。1212知
9、识分析知识分析n n“美之性质，一言以蔽之曰：可爱玩而不美之性质，一言以蔽之曰：可爱玩而不可利用者是矣。虽物质之美者，有时亦足供可利用者是矣。虽物质之美者，有时亦足供吾人之利用，但人之视为美时，决不计及其吾人之利用，但人之视为美时，决不计及其可利用之点。其性质如是，故其价值亦存在可利用之点。其性质如是，故其价值亦存在于美之自身，而不存乎其外。于美之自身，而不存乎其外。一切之美一切之美皆形式之美也。就美之自身言之，则一切优皆形式之美也。就美之自身言之，则一切优美皆存在于形式之对称变化及调和。美皆存在于形式之对称变化及调和。凡凡吾人所加于雕刻书画之品评，曰吾人所加于雕刻书画之品评，曰 神、韵、神、
10、韵、气、味气、味 ，皆就第二形式言之者多。，皆就第二形式言之者多。至至论其实践之方面，则以古雅之能力，能由修论其实践之方面，则以古雅之能力，能由修养得之，故可为美育普及之津梁。养得之，故可为美育普及之津梁。” ” 1313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把“审美无关功利”这一命题运用于美学学科建构的首要纲领，并以“形式”这一内在的概念作为话语的核心。在这一角度，即明确地提出“一切之美皆形式之美”，比康德在判断力批判中表达得更为明确。 1414知识分析知识分析总结：总结：n n中国现代形态的美育学只能是在审美价值得以独立的基础上，才有可能找的赖以生存的逻辑出发点。不仅在中国近现代的美育学建构中是这样，在新
11、时期以来美育学在中国的进展中，都是以审美价值的解放与自律作为必然的前提的。 1515知识分析知识分析三、以西方价值观为依据来评三、以西方价值观为依据来评判中国美育：判中国美育：n n其一,从对传统的审视上；n n其二,批驳当时政府与文化界对西方文化的态度。n n总的来看，王国维对于传统与现实的评价都是客观的，尽管在总体上持批判与否定态度。 1616知识分析知识分析在第一个方面在第一个方面n n王国维认为，在中国古代文学艺术的许多方面以至于美学理论上都缺乏审美自律。而缺乏审美自律的文学艺术无法作为完备的审美教育资源来存在，这样的一种审美教育是不可想象的。 1717知识分析知识分析我国哲学美术何以
12、不发达？我国哲学美术何以不发达？n n“ “披我中国之哲学史，凡哲学家无不欲兼为政治家者，斯可异己披我中国之哲学史，凡哲学家无不欲兼为政治家者，斯可异己？孔子大政治家也，墨子大政治家也，孟、荀二子皆抱政治上？孔子大政治家也，墨子大政治家也，孟、荀二子皆抱政治上之大志者也。汉之贾、董，宋之张、程、朱、陆，明之罗、王之大志者也。汉之贾、董，宋之张、程、朱、陆，明之罗、王无不然。岂独哲学家而已，诗人亦然。无不然。岂独哲学家而已，诗人亦然。 自谓颇腾达，立登要自谓颇腾达，立登要路津。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路津。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 。非杜子美之抱负乎。非杜子美之抱负乎? ? 胡不胡不上书自荐达，坐令
13、四海如虞唐上书自荐达，坐令四海如虞唐 ，非韩退之之忠告乎，非韩退之之忠告乎? ? 寂寞寂寞已甘千古笑，驰驱犹望两河平已甘千古笑，驰驱犹望两河平 ，非陆务观之悲愤乎，非陆务观之悲愤乎? ?如此者，如此者，世谓之大诗人矣世谓之大诗人矣! !至诗人之无此抱负者，与夫小说、戏曲、图画、至诗人之无此抱负者，与夫小说、戏曲、图画、音乐诸家，皆以侏儒倡优自处，世亦以侏儒倡优畜之。所谓音乐诸家，皆以侏儒倡优自处，世亦以侏儒倡优畜之。所谓“ “诗外尚有事在诗外尚有事在” ”，“ “一命为文人，便无足观一命为文人，便无足观” ”，我国人之金科，我国人之金科玉律也。呜呼玉律也。呜呼! !美术之无独立之价值也久矣。此
14、无怪历代诗人，美术之无独立之价值也久矣。此无怪历代诗人，多托于忠君爱国劝善惩恶之意，以自解免，而纯粹美术上之著多托于忠君爱国劝善惩恶之意，以自解免，而纯粹美术上之著述，往往受世之迫害而无人为之昭雪者也。此亦我国哲学美术述，往往受世之迫害而无人为之昭雪者也。此亦我国哲学美术不发达之一原因也。不发达之一原因也。” ”1818知识分析知识分析诗歌之弊端诗歌之弊端n n“更转而观诗歌之方面，则咏史、怀古、感事、赠人之题目弥满充塞于诗界。而抒情叙事之作什佰不能得一。其有美术上之价值者，仅其写自然之美之一方面耳。甚至戏曲小说之纯文学亦往往以惩劝为旨，其有纯粹美术上之目的者，世非惟不知贵，且加贬焉。”191
15、9知识分析知识分析戏剧亦无一与西欧相匹者戏剧亦无一与西欧相匹者n n“叙事的文学(谓叙事诗、诗史、戏曲等，非谓散文也)，则我国尚在幼稚之时代。元人杂剧，辞则美矣，然不知描写人格为何事。至国朝之桃花扇，则有人格矣，然他戏曲则殊不称是。要之，不过稍有系统之词，而并失词之性质者也。以东方古文学之国，而最高之文学无一足以与西欧匹者，此则后此文学家之责矣。” 2020知识分析知识分析呜呼！我国非美术之国也！呜呼！我国非美术之国也！n n“ “呜呼！我国非美术之国也！一切学业，以利用之大呜呼！我国非美术之国也！一切学业，以利用之大宗旨注之。治一学，必质问其有益与否。美之为物，宗旨注之。治一学，必质问其有益
16、与否。美之为物，为世人所不顾久矣！故我国建筑、雕刻之术，无可言为世人所不顾久矣！故我国建筑、雕刻之术，无可言者。至图画一技，宋元以后，生面特开，其淡远幽雅者。至图画一技，宋元以后，生面特开，其淡远幽雅有非西方人所能梦见者。诗词亦代有作者。而世之贱有非西方人所能梦见者。诗词亦代有作者。而世之贱儒辄援儒辄援 玩物丧志玩物丧志 之说相诋。故一切美术皆不能达之说相诋。故一切美术皆不能达完全之域，美之为物，为世人所不顾久矣！庸讵知无完全之域，美之为物，为世人所不顾久矣！庸讵知无用之用，有胜于又用之用乎？以我国人之审美趣味之用之用，有胜于又用之用乎？以我国人之审美趣味之缺乏如此，则其朝夕营营，逐一己之利害
17、而不知返者，缺乏如此，则其朝夕营营，逐一己之利害而不知返者，安足怪哉！安足怪哉！庸讵知吾国所尊为大圣者，其安足怪哉！安足怪哉！庸讵知吾国所尊为大圣者，其教育固异于彼贱儒之所为乎？教育固异于彼贱儒之所为乎？” ”2121知识分析知识分析在第二个方面在第二个方面n n王国维认为，文化保守主义在当时的政府的政策尤其是文化界学术界中的存在根深蒂固。 2222知识分析知识分析好利忘义之徒好利忘义之徒n n“ “今之混混然输入于我中国者，非泰西物质的文明乎今之混混然输入于我中国者，非泰西物质的文明乎? ?政治家与教育家，坎然自知其不彼若，毅然法之。法政治家与教育家，坎然自知其不彼若，毅然法之。法之诚是也然
18、回顾我国民之精神界，则奚若之诚是也然回顾我国民之精神界，则奚若? ?试问我试问我国之大文学家，有足以代表全国民之精神，如希腊之国之大文学家，有足以代表全国民之精神，如希腊之鄂谟尔、英之狭斯丕尔、德之格代者乎鄂谟尔、英之狭斯丕尔、德之格代者乎? ?吾人所不能吾人所不能答也。其所以不能答者，殆无其人欤答也。其所以不能答者，殆无其人欤? ?抑有之而吾人抑有之而吾人不能举其人以实之欤不能举其人以实之欤? ?夫物质的文明，取诸他国，夫物质的文明，取诸他国，不数十年而具之。独至精神上之趣味，非干百年之培不数十年而具之。独至精神上之趣味，非干百年之培养，与一二天才之出。不及也。而言教育者，不为之养，与一二天
19、才之出。不及也。而言教育者，不为之谋，此又愚所大惑不解者也！谋，此又愚所大惑不解者也！” ”2323知识分析知识分析美之价值不朽美之价值不朽n n他认为：他认为：“ “世人喜言功用，吾姑以其功用言世人喜言功用，吾姑以其功用言之之” ”，那么，审美价值的作用就在于：，那么，审美价值的作用就在于：“ “至至就其功效之所及言之，则哲学家与美术家之就其功效之所及言之，则哲学家与美术家之事业，虽千载以下，四海以外，苟其所发明事业，虽千载以下，四海以外，苟其所发明之真理，与其所表之之记号之尚存，则人类之真理，与其所表之之记号之尚存，则人类之知识感情由此而得其满足慰藉者，曾无以之知识感情由此而得其满足慰藉者
20、，曾无以异于昔。而政治家及实业家之事业，其及于异于昔。而政治家及实业家之事业，其及于五世十世者希矣。此又久暂之别也。然则人五世十世者希矣。此又久暂之别也。然则人而无所贡献于哲学美术，斯亦已耳。苟为真而无所贡献于哲学美术，斯亦已耳。苟为真正之哲学家、美术家，又何慊乎政治家哉！正之哲学家、美术家，又何慊乎政治家哉！” ”。2424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故一切美术皆不能达完全之域，美之为物，为世人所不顾久矣！庸讵知无用之用，有胜于有用之用乎？以我国人之审美趣味之缺乏如此，则其朝夕营营，逐一己之利害而不知返者，安足怪哉！安足怪哉！庸讵知吾国所尊为大圣者，其教育固异于彼贱儒之所为乎？”2525知识分析
21、知识分析我国人之嗜鸦片，有心理的必然性我国人之嗜鸦片，有心理的必然性n n“则夫蚩蚩之氓，除饮食男女外，非鸦片、赌博之归而奚归乎!故我国人之嗜鸦片也，有心理的必然性。” 2626知识分析知识分析四、美育思想四、美育思想n n1 1、美育思想须独立。、美育思想须独立。n n“ “教育之宗旨何在？在使人为完全之人物而教育之宗旨何在？在使人为完全之人物而已。何谓完全之人物？谓人之能力无不发达已。何谓完全之人物？谓人之能力无不发达且协调是也。且协调是也。 发达其身体而萎缩其精神，发达其身体而萎缩其精神，或发达其精神而罢蔽其身体，皆非所谓完全或发达其精神而罢蔽其身体，皆非所谓完全者。者。 而精神之中又分
22、为三部：知力、感而精神之中又分为三部：知力、感情及意志是也。情及意志是也。 完全之人物不可不备真完全之人物不可不备真善美之三德，欲达此理想，于是教育之事起。善美之三德，欲达此理想，于是教育之事起。教育之事亦分为三部：智育、德育、美育是教育之事亦分为三部：智育、德育、美育是也。也。” ” 2727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故我国无纯粹之哲学，其最完备者，唯道德哲学，与政治哲学耳。至于周、秦、两宋间之形而上学，不过欲固道德哲学之根柢，其对形而上学非有固有之兴味也。”n n而且孔子的教育思想也主要只能是：“其教育之宗旨，德育最重，知育不过供给成德之智识。 ”2828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2、以 “时间
23、性”概念为核心的美育思想：n n 把“时间性”与审美价值相关联，应该是王国维美育思想中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 2929知识分析知识分析美育的终极目的就是集中体现于美育的终极目的就是集中体现于“时间性时间性”的的n举例：n1、克服无聊，充实闲暇。n2、如何更完美地独处？n3、如何获得高质量的快感？n4、美育即快感之提升，提升能力，提升欲望，丰富欲望。3030知识分析知识分析何谓客观时间？何谓主观时间？何谓客观时间？何谓主观时间？n n客观时间？n n主观时间？n n“内在持续感”n n钟表时间( clock time)就像是我们的银行管理员、税稽员和巡警一样无时不在；而内在时间(inner tim
24、e)则像我们的情侶一样朝夕相伴。3131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就人一生的时间而言，内在时间是永无止境的。只要就人一生的时间而言，内在时间是永无止境的。只要我们尽己所能地去过一种充实而多彩的生活，而不是我们尽己所能地去过一种充实而多彩的生活，而不是“ “度日度日” ”，那么我们的内在时间感就会使我们在不知，那么我们的内在时间感就会使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忘却钟表时间对我们的约束。而钟表时间将时不觉中忘却钟表时间对我们的约束。而钟表时间将时时刻刻提醒人：它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人们在不知时刻刻提醒人：它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人们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钟表时间的奴隶。我们的不觉中成了钟表时间的奴隶。我们的“ “日历
25、日历” ”时间时间(calendar time)(calendar time)不会因为我们生活的丰富多彩、慷慨不会因为我们生活的丰富多彩、慷慨洒脱，而得到一种报偿性的延长。如果变成钟表时间洒脱，而得到一种报偿性的延长。如果变成钟表时间的奴隶，并以一种吝惜的方式去利用它的话，我们的的奴隶，并以一种吝惜的方式去利用它的话，我们的生活内容将变得机械单调和枯燥乏味，那么，内在时生活内容将变得机械单调和枯燥乏味，那么，内在时间便不复存在了。间便不复存在了。3232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让让“ “外在时间外在时间” ”(outer time)(outer time)作为一个作为一个“ “巡警巡警” ”来控
26、来控制我们的内在时间。当某一位重要人物能从他的外在制我们的内在时间。当某一位重要人物能从他的外在时间中抽出时间中抽出1515分钟来与我们共享时，我们常常看见分钟来与我们共享时，我们常常看见他他“ “警觉警觉” ”的目光并听到某种的目光并听到某种“ “警告警告” ”。尽管他对内。尽管他对内在时间的控制可能会使他取得很大的成功，但是，很在时间的控制可能会使他取得很大的成功，但是，很少有人会感到这种控制能够丰富我们的经历少有人会感到这种控制能够丰富我们的经历, ,并有利并有利于一种美好的生活。内在时间似乎要求我们做出某种于一种美好的生活。内在时间似乎要求我们做出某种大胆的选择，要求我们象不朽的生灵一
27、样去轻视外在大胆的选择，要求我们象不朽的生灵一样去轻视外在时间，轻视钟表和日历；我们并不是不朽的生灵，但时间，轻视钟表和日历；我们并不是不朽的生灵，但是，我们的行为应当时时体现不朽的特征。是，我们的行为应当时时体现不朽的特征。3333知识分析知识分析人的存在的时间之维、可操纵人的存在的时间之维、可操纵的幸福的幸福n n人的存在在根本上是在时间与空间（更准确地说，是人的存在在根本上是在时间与空间（更准确地说，是时间性和空间性）两个纬度上生成的，而时间（更确时间性和空间性）两个纬度上生成的，而时间（更确切地说是时间性）对于人的存在来说更具有终极的意切地说是时间性）对于人的存在来说更具有终极的意义，
28、即使是空间感也是一个时间性的绵延过程。义，即使是空间感也是一个时间性的绵延过程。n n人从幼年到老年、从出生到死亡，就是一个时间的历人从幼年到老年、从出生到死亡，就是一个时间的历程。在这样一个历程中，幸福的获得无疑是一个终极程。在这样一个历程中，幸福的获得无疑是一个终极的目的，而作为这样一个终极的目的，幸福是可以作的目的，而作为这样一个终极的目的，幸福是可以作为一个可操作的、可量化的时间构成来衡量的。为一个可操作的、可量化的时间构成来衡量的。n n从其构成来说，它是以每一个个体的人在当下现实所从其构成来说，它是以每一个个体的人在当下现实所体验的幸福感所累加的，这个累加并不是由数字来统体验的幸福
29、感所累加的，这个累加并不是由数字来统计的，而是在人的心中，出现于现在的滞留中。计的，而是在人的心中，出现于现在的滞留中。 3434知识分析知识分析何谓人文主义运动之精粹？何谓人文主义运动之精粹？n n在人类思想史上，人文主义运动最为辉煌的成果之一就是向世界揭示了寻求幸福于现时、现实与现世的真理，正是这一真理标志着西方世界新文化向中世纪宗教禁欲主义的诀别。3535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 王国维作为我国引进西学的先驱与最重要的人物之一，主要是引进德国哲学尤其是康德、叔本华以至席勒、尼采等学说并进行较为系统地研讨，这一人文主义在“时间”启蒙上的重要思想可以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头脑之中。 3636知识分
30、析知识分析王国维诗文中对时间的感悟王国维诗文中对时间的感悟n n“出门惘惘知奚适，白日昭昭未易昏。但解购书哪计读，且消今日敢论旬。百年顿尽追怀里，一夜难为怨别人。我欲乘龙问羲叔，两般谁幻又谁真？” 3737知识分析知识分析钱钟书先生曾对此诗加以盛赞：钱钟书先生曾对此诗加以盛赞：n n“ “此非普洛泰格拉斯之人本论，而用之于哲学此非普洛泰格拉斯之人本论，而用之于哲学家所谓家所谓 主观时间主观时间 乎？乎？” ”，而且说：，而且说：“ “然然静安标出静安标出 真幻真幻 两字，则哲学家舍主观时两字，则哲学家舍主观时间而立客观时间，牛顿所谓间而立客观时间，牛顿所谓 绝对真实数学绝对真实数学时间时间 者
31、是也者是也” ”；还认为：；还认为：“ “老辈惟王静安，老辈惟王静安，少作时时流露西学义谛，庶几水中之盐味，少作时时流露西学义谛，庶几水中之盐味，而非眼里之金屑。而非眼里之金屑。是治西方哲学人本色是治西方哲学人本色语语” ”。钱钟书钱钟书谈艺录谈艺录第第24 24 2525页，页，中华书局，中华书局，19841984年第一版年第一版3838知识分析知识分析继承与提升叔本华哲学继承与提升叔本华哲学n n“由叔氏之说，人之根本在生活之欲，而欲常起于空乏。 然吾人一旦因他故，而脱此嗜欲之网，则吾人之知识已不为嗜欲之奴隶，于是得所谓无欲之我。无欲则无空乏，无希望，无恐怖；其视外物也，不以为与我有利害关
32、系，而但视为纯粹之外物”。 3939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 “审美的感动即对美之观念之快感。而常能诱审美的感动即对美之观念之快感。而常能诱起其感情者。不外美术的建筑物、雕刻、绘起其感情者。不外美术的建筑物、雕刻、绘画、诗歌、音乐或自然景色之类。吾人之心画、诗歌、音乐或自然景色之类。吾人之心意，常由此等而进于幸福之冥想。而其所为意，常由此等而进于幸福之冥想。而其所为冥想也，决非为吾人之利用厚生，惟归于吾冥想也，决非为吾人之利用厚生，惟归于吾人生活之完全耳，故此等诸端，实为吾人自人生活之完全耳，故此等诸端，实为吾人自身供娱乐之用者。一切技术决无期满足于未身供娱乐之用者。一切技术决无期满足于未来之
33、性质，惟于现在之时、现在之一处，供来之性质，惟于现在之时、现在之一处，供给吾人以满足而已。是故为自身而与以快感给吾人以满足而已。是故为自身而与以快感者，即审美的快感者，即审美的快感” ”。4040知识分析知识分析美术之兴味，存于现在美术之兴味，存于现在n n王国维认为，与宗教相对比，审美活动作为幸福感是王国维认为，与宗教相对比，审美活动作为幸福感是体现于日常生活中的体现于日常生活中的“ “现在现在” ”的：的：“ “吾人对宗教之兴吾人对宗教之兴味。存于未来，而对美术之兴味，存于现在。故宗教味。存于未来，而对美术之兴味，存于现在。故宗教之慰藉，理想的；而美术之慰藉，现实的也。之慰藉，理想的；而美
34、术之慰藉，现实的也。” ”n n而且，在而且，在“ “情感情感” ”上对人的关怀，使科学与道德所不上对人的关怀，使科学与道德所不能胜任的：能胜任的：“ “美术者，上流社会之宗教也。彼等苦痛美术者，上流社会之宗教也。彼等苦痛之感无以异于下流社会，而空虚之感则又过之。此等之感无以异于下流社会，而空虚之感则又过之。此等感情上之疾病，固非干燥的科学与严肃的道德之所能感情上之疾病，固非干燥的科学与严肃的道德之所能疗也。感情上之疾病，非以感情治之不可。必使其闲疗也。感情上之疾病，非以感情治之不可。必使其闲暇之时心有所寄而后能得以自遣暇之时心有所寄而后能得以自遣” ”。 4141知识分析知识分析对时间的认识
35、对时间的认识n n在对时间的认识上，王国维认为人的意识与在对时间的认识上，王国维认为人的意识与心理活动是在时间中的流逝，心理活动是在时间中的流逝，“ “活动之不能活动之不能以须臾息者，其唯人心乎。夫人心，本以活以须臾息者，其唯人心乎。夫人心，本以活动为生活者也。心得其活动之地，则感一种动为生活者也。心得其活动之地，则感一种之快乐，反是则感一种之苦痛。此种苦痛，之快乐，反是则感一种之苦痛。此种苦痛，非积极的苦痛，而消极的苦痛也，易言以明非积极的苦痛，而消极的苦痛也，易言以明之，即空虚的苦痛也。空虚的苦痛，比积极之，即空虚的苦痛也。空虚的苦痛，比积极的苦痛尤为人所难堪。何则的苦痛尤为人所难堪。何则
36、? ?积极的苦痛，犹积极的苦痛，犹为心之活动之一种，故亦含快乐之原质，而为心之活动之一种，故亦含快乐之原质，而空虚的苦痛，则并此原质而无之故也。空虚的苦痛，则并此原质而无之故也。” ”4242知识分析知识分析对时间的具体划分：对时间的具体划分：n n第一是第一是“ “食色之欲食色之欲” ”，即，即“ “所以保存个人及其种姓之所以保存个人及其种姓之生活者，实存于人心之根柢，而时时要求其满足生活者，实存于人心之根柢，而时时要求其满足” ”。在他看来这是人的基本时间也是其他时间的原欲，即在他看来这是人的基本时间也是其他时间的原欲，即原始动力；原始动力；n n第二种时间就是第二种时间就是“ “工作时间
37、工作时间” ”，即，即“ “然满足此欲（食然满足此欲（食色之欲），固非易易也，于是或劳心，或劳力，戚戚色之欲），固非易易也，于是或劳心，或劳力，戚戚目昌睸，以求其生活之道。如此者，吾人谓之曰目昌睸，以求其生活之道。如此者，吾人谓之曰 工工作作” ”。王国维认为工作属于一种。王国维认为工作属于一种“ “积极的苦痛积极的苦痛” ”，“ “吾人之所经验也吾人之所经验也” ”。n n第三种时间是闲暇时间：第三种时间是闲暇时间：“ “且人固不能终日从事于工且人固不能终日从事于工作，作， 岁有闲月，月有闲曰岁有闲月，月有闲曰 日有闲时，殊如生活之日有闲时，殊如生活之道不苦者。其工作愈简，其闲暇愈多道不苦者
38、。其工作愈简，其闲暇愈多” ”。但是在闲暇。但是在闲暇时间之中，时间之中，“ “此时虽乏积极的苦痛，然以空虚之消极此时虽乏积极的苦痛，然以空虚之消极的苦痛代之，故苟足以供其心之活动者，虽无益于生的苦痛代之，故苟足以供其心之活动者，虽无益于生活之事业，亦鹜而趋之活之事业，亦鹜而趋之” ”，也就是说，在日常生活中，也就是说，在日常生活中闲暇时间对于人的存在的丰满性来说既是一个机会又闲暇时间对于人的存在的丰满性来说既是一个机会又是一个危机。是一个危机。 4343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在王国维看来，在闲暇时间的人的活动中获在王国维看来，在闲暇时间的人的活动中获取幸福应该是在人生存意义上最为根本的要取幸
39、福应该是在人生存意义上最为根本的要务之一，也是一个文化系统的最为重要的功务之一，也是一个文化系统的最为重要的功能之一，即：能之一，即：“ “凡人于日日为事时，不可无凡人于日日为事时，不可无休养。审美的教育即为此之故，而于人间之休养。审美的教育即为此之故，而于人间之智的生活中，诱导游戏之分子，而保持之者智的生活中，诱导游戏之分子，而保持之者也也” ”。就其所存在的机会来说，既然在食色。就其所存在的机会来说，既然在食色时间以及在工作时间中，人对于时间的体验时间以及在工作时间中，人对于时间的体验主要还是表现为一种被动的时间感的话，那主要还是表现为一种被动的时间感的话，那么，自我实现及幸福感获得的时间
40、就应该是么，自我实现及幸福感获得的时间就应该是在闲暇的时间之中了。在闲暇的时间之中了。4444知识分析知识分析人往往不能善待闲暇人往往不能善待闲暇n n而就其所面临的危机来说，由于人往往不能而就其所面临的危机来说，由于人往往不能善待闲暇时间，所以如王国维在著作中一再善待闲暇时间，所以如王国维在著作中一再出现的概念出现的概念“ “空虚空虚” ”就会必然存在。因而在就会必然存在。因而在时间与自我实现的角度，王国维提出在中西时间与自我实现的角度，王国维提出在中西方共同存在的在语言上的相通处：方共同存在的在语言上的相通处：“ “人欲医人欲医此苦痛，于是用种种之方法，在西人名之日此苦痛，于是用种种之方法
41、，在西人名之日“ “To kill timeTo kill time” ”，而在我中国，则名之曰，而在我中国，则名之曰“ “消遣消遣” ”。其用语之确当，均无以易，一切。其用语之确当，均无以易，一切嗜好由此起也嗜好由此起也” ”，所以，所以“ “嗜好嗜好” ”的存在就是的存在就是必然的。必然的。 4545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那么在诸种那么在诸种“ “嗜好嗜好” ”之中，审美活动是最为之中，审美活动是最为理想的承载者，王国维称之为理想的承载者，王国维称之为“ “最高尚之嗜最高尚之嗜好好” ” 。n n“ “不以发表自己之感情为满足，更进开人类不以发表自己之感情为满足，更进开人类全体之感情。彼之
42、著作，实为人类全体之喉全体之感情。彼之著作，实为人类全体之喉舌，而得闻其悲欢啼笑之声，遂觉自己之势舌，而得闻其悲欢啼笑之声，遂觉自己之势力亦为之发扬而不故自文学言之，创作与赏力亦为之发扬而不故自文学言之，创作与赏鉴之二方面亦皆以此势力之根柢也鉴之二方面亦皆以此势力之根柢也” ” 。4646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那么教育中的审美教育的作用就在于那么教育中的审美教育的作用就在于“ “然使然使有解文学之能力，爱文学之嗜好，则其所以有解文学之能力，爱文学之嗜好，则其所以慰空虚之苦痛而防卑劣之嗜好者，其益固已慰空虚之苦痛而防卑劣之嗜好者，其益固已多矣。此言教育者所不可不大注意者也。多矣。此言教育者所不可
43、不大注意者也。” ”ii还认为：还认为：“ “夫人之心力，不寄于此则寄夫人之心力，不寄于此则寄于彼，不寄于高尚之嗜好，则卑劣之嗜好所于彼，不寄于高尚之嗜好，则卑劣之嗜好所不能免矣。而雕刻、绘画、音乐、文学等，不能免矣。而雕刻、绘画、音乐、文学等，彼等果有解之之能力则所以慰藉彼者，世彼等果有解之之能力则所以慰藉彼者，世固无以过之。固无以过之。” ”4747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而在现实中，国民教育中缺乏审美教育与养而在现实中，国民教育中缺乏审美教育与养成，而且国民对此由于采取促狭的功利主义成，而且国民对此由于采取促狭的功利主义的态度，王国维认为现实中国民在日常闲暇的态度，王国维认为现实中国民在日
44、常闲暇生活中的种种恶习皆由此而来：生活中的种种恶习皆由此而来：“ “则夫蚩蚩则夫蚩蚩之氓，除饮食男女外，非鸦片、赌博之归而之氓，除饮食男女外，非鸦片、赌博之归而奚归乎奚归乎! !故我国人之嗜鸦片也，有心理的必然故我国人之嗜鸦片也，有心理的必然性。与西人之细腰、户人之缠足，有美学的性。与西人之细腰、户人之缠足，有美学的必然性无以异。不改服制而禁缠足，与不苦必然性无以异。不改服制而禁缠足，与不苦养国民之趣味而禁鸦片，必不可得之，数也养国民之趣味而禁鸦片，必不可得之，数也” ” 。4848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王国维对于美感对于消极时间消除的见解：王国维对于美感对于消极时间消除的见解：“ “美之为物
45、，不关于吾人之利害也。吾人观美之为物，不关于吾人之利害也。吾人观美时，亦不知有一己之利害。美时，亦不知有一己之利害。 苟吾人之苟吾人之意识而充以嗜欲乎？吾人而为嗜欲之我乎？意识而充以嗜欲乎？吾人而为嗜欲之我乎？则亦长此辗转于空乏、希望与恐怖之中而已，则亦长此辗转于空乏、希望与恐怖之中而已，欲求福祉与宁静，岂可得哉？欲求福祉与宁静，岂可得哉？” ”。n n在审美活动中，人所得到的是被激活了的时在审美活动中，人所得到的是被激活了的时间体验，而惯常生活中的时间体验就被消除间体验，而惯常生活中的时间体验就被消除了。了。 4949知识分析知识分析n n综上所述，由于王国维对于康德“审美无关利害”美学命题的继承以及运用于中国古代文学艺术、美学以及审美教育理论的评价，也更是由于王国维在审美时间之与审美教育关系上所提出的命题，使得他成为中国现代形态美育学的开山。5050知识分析知识分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