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亲情有关的温暖记忆散文(5篇)第一篇:与亲情有关的温暖记忆散文 对于我们这些从小在乡下生活过的人来说,遥远的记忆不乏上山的快乐,上山的快乐当然包括采野菜了那真是一件愉快的事,至今我仍愿意享受那过程 妈妈年纪大了,对于山野菜的热爱却不减当年,可如今只有憧憬的份儿了,别说上山采野菜,就连上山也不能了 前些天,我采了一袋野菜给妈妈,妈妈感慨地说:“现在采野菜不易了,不像我们小时候,山上野菜多的是……”妈妈说着又拿盆,又拿凳,准备坐下来摘野菜那高兴劲使她的腿脚都灵便了只是野菜我已在采时顺便摘好我看着妈妈将一棵棵野菜拿在手里,端详着,放到盆里,这拿起和放下之间,无声隐藏着些许的无奈和失落,那一刻,我的心有些隐痛,妈妈手里拿的似乎不是野菜,而是她的青春岁月…… 蒿草蔓生的山路上,不大的我和一个小伙伴,蹦蹦跳跳地跟在几个?着筐的大人身边,又采花,又拽草妈妈给我编个花环吧我对妈妈说妈妈我也要小伙伴也跟着喊去去去,自己玩去小伙伴的请求,遭到她妈妈的拒绝,沮丧地退到我身边大人一边走一边闲聊着什么地方野菜多,什么地方的野菜好……妈妈边走边顺手拽了些花草,说笑间,轻松将两个花环编好,上面还分别插了草编的蝴蝶和蜻蜓。
伙伴的妈妈面露愧色地啧啧“还是她婶手巧,什么都会,我就不会编这些,也没耐心……”我们戴着漂亮的花环,兴奋地围在妈妈身边,问东问西,叽叽喳喳妈妈采野菜更是个能手,她脚步轻盈,身手敏捷,一会就采很多每次妈妈采野菜时,都采一些野花,愉快的心情像花一样,绽放在她年轻的脸上 今天我又采了一袋野菜给妈妈,但没有摘,我兴奋地对妈妈说:“今天采野菜的人太多了,没来得及摘就装袋里了没摘更好妈妈笑着说眼里浮现出我小时候和她抢着采野菜的可笑画面妈妈拿来盆和凳,坐下来一棵一棵仔细地摘和昨天同样地拿起,放下,但今天拿起的分明是青春,放下的是岁月她一边摘一边不时地拿起一棵赞美着:“这棵野菜好,胖乎乎的……”我在她身边讲解着这颗野菜的收获心得,妈妈热络地讲述着采野菜的趣事,愉快的心情,使她回到了年轻时代 妈妈手里的每一棵野菜,都像是她亲手采的,喜在参与,参与的幸福感油然荡漾在脸上这野菜已不只是野菜,更多的是一种记忆,美好的记忆人上了年纪,最温暖的,莫过于重现美好的记忆了 第二篇:亲情记忆散文 (一)大舅 大舅死了,认识他的人都说:“还是人家大个子,潇洒自在了一辈子,活得值了 大舅身高一米八九,大个子是他的外号,他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志愿军老兵,把一只眼睛永远的留在了那片土地上。
退伍后大舅回家当了农民别看大舅身高体壮的,可他干庄稼活可不咋的,耕犁锄耙摇耧撒种没一样在行的这是上世纪的六十年代,当时农村正是公社化大集体,社员干活实行工分制,同工不同酬,别人干一天挣十分,他干活不行只能挣八分,秋后看工分分粮食,工分少分的粮食肯定就少大舅娶了大妗子后几年内家里接二连三的就添了几个孩子,老的老小的小,哪张嘴不得吃喝?所以那几年大舅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无奈之下,大舅跑公社找公社书记李瑞珍去了,李瑞珍也曾上过朝鲜战场,和大舅熟识 “老李,家里揭不开锅了,孩子饿得嗷嗷叫,你看咋办吧?”大舅进门就哭开了穷 “别人家都不缺吃不少穿的 ,咋就饿住你了?”李书记问大舅 “我这人干庄稼活不在行,工分没人家挣得多,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总不能看俺一家老小饿死吧?” 李书记想想也确实是个事儿,就想办法给大舅找了个活计:用板车从县里给公社的供销社拉货,那时运输力低下,城乡间的货物运输全靠板车,大舅靠这板车一天能挣 两三块钱 ——当时农村一个壮劳力一天挣十分也不过就值两角钱,这美差可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李书记这是帮了大舅一个大忙 大舅刚开始干得挺起劲的,可没多久就有人找李书记告大舅的状了,说大个子拉回的东西不是缺这就是少那,不够数。
李书记把大舅找去了:“大个子,供销社说你昨天拉的铁锨少了五把,是不是你拿了?” “是我拿了,昨天孩子发烧没钱抓药,我把那铁锨卖了给孩子抓药了”大舅满承满招的 看大舅拿人东西还理直气壮的,李书记气坏了,“你这人咋这样?你干庄稼活不行,我这好不容易给你找个活计,你这样干人家会愿意?你拿人家东西人家在我面前说难听话,你让我咋下这个台阶?” “你咋下台阶我不管,没钱花不拿东西换钱我咋办?孩子病了,我就看着让孩子病死?”大舅赖上李书记了 毕竟是战场上共过生死的兄弟,说不得也打不得但这板车是没法让他再拉了,谁也不能天天跟在身后给他擦屁股啊没有办法,李书记又东奔西跑的求人给大舅安排了个工作:在公社外贸负责生猪收购,大舅吃上商品粮了! 有了正式工作的大舅再也没有给李书记添过麻烦公社外贸算是个清闲单位,也就收个生猪卖卖大肉,那年头一年能卖几头猪啊?风吹不住雨淋不着,活没多干钱不少挣,大舅活得惬意! 消闲自得日子过得就是快,不知不觉的孩子就大了,儿子大了要娶媳妇儿,要娶媳妇儿就得盖房子别人家大人都急着给孩子建房盖屋,可大舅不急,每天依旧不慌不忙的喝个小酒打打麻将:“儿孙自有儿孙福,想娶媳妇儿自己去找,想住房子自己盖去,把你们养大了就行了,当牛做马的事情我可不干。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有坐轿的就得有抬轿的,有人清闲自在就得有人替他吃苦受累大舅不知道操心顾家,就苦了小我一岁的表弟了,表弟初中一毕业就立马到城里打工去了,每天起早贪黑风吹日晒挣个钱也舍不得吃穿,苦苦的干了两年,终于盖起了起了几间砖房,自己成家娶了媳妇儿还没喘口气,又忙着张罗弟弟的房屋了那年表弟去老城拉水泥路过我家,我拉他进屋吃个饭,看表弟年龄不大已是满脸风霜,我问他:“你弟兄俩的事情俺大舅就一点都不管,弟弟的房子也得靠你一个人前后忙乎?”“他就不管你有啥法,我这当哥的总不能看着弟弟打光棍吧?”表弟一边擦汗一边苦笑着 人说有山靠山没山独担,大舅不管事,可经过了生活历练的两个表弟可都是知道顾家的好男人,不依靠父母,两个表弟的日子过得照样的红红火火,现在每家住的都是两层的小别墅我最后一次看见大舅是98年的夏天,那时大舅已经从乡外贸退了休,那天大舅上身穿件老头衫,下身穿着大裤衩子,头上戴顶破草帽,一手拿镰一手擓只柳条筐,说要到地里割草去,家里养了几只羊,等过年时杀了吃肉 大舅终于还是没能吃上自己养大的羊,没等过年大舅就死了,大舅死后埋在村前他们家的责任田里,帮忙的乡亲们把装了大舅的棺材放进挖好的墓坑里,一边填土一边笑着谈论着大舅生前的趣事,两个表弟跪在棺前,看着泥土在大舅的棺材上越堆越高,终于堆起成了高高的坟丘。
表弟默默地化着纸灰,沉默的脸上没有忧伤,更没有泪水 或许洒脱的大舅不会在乎孩子们的脸上有没有那两滴眼泪的 (二)二婶 二婶子是三爷家的二儿媳 当初二婶子嫁给二叔的时候,人们都认为是二婶子沾了大光,恐怕当时就连二婶子自己都这么想的,要不结婚时二婶子咋就乐得一直合不上嘴呢?二叔在城里的工厂里上班,是吃商品粮的正式工,而二婶子家是农村的——那年头哪个农村姑娘不是做梦都想着跳出农门进城去变龙化凤呢? 可真到结婚后过起日子来,才发现生活远不像想象的那么美好,二婶子户口是农村的,在城里没有工作,没有工作自然也就没有了收入,娘家的责任田也没法搬到城里来而二叔这正式工的名声说起来好听,可实际上一个月三瓜俩枣的也挣不了几个钱,结婚后家里肯定还要添丁进口,二叔那微薄的收入也就只够塞牙缝的,没办法,二婶子就张罗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 摸爬滚打的做过来,二婶子逐渐熟悉了做生意的门道,十几年下来,除去一家人的吃喝拉撒日常开支,二婶子还小有盈余,这中间自然吃过不少的苦,但倔强的二婶子硬是没服过输到了九十年代中期,二婶子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而二叔这时也从国营厂子里下了岗二婶子在电影院前面的小吃市场摆摊卖稀饭油茶等小吃。
二婶子的小吃味道好分量足,吃过的没有不说好的,回头客特别多后来小吃市场里形成了这样一种局面:二婶子的小吃如果不卖完,别人家的竟就难以开张,气得那些同行的娘们开玩笑时骂她:“老二家的,看你忙得七手八脚的,也不怕累叉了这玩笑开得有些恶毒,影射到女人的生殖系统去了,二婶子也不生气,总是哈哈一笑,说:“我那地方长得结实着呢,嫂子你先别急,我这一会就完,等下就收摊二婶子每天真的就定量那么多,生意再好也不加量,每天卖完就收摊回家有次我问她,说二婶子生意这么好,你每天咋就不多做点呢,卖得多不就挣得更多?二婶子笑了,说“大家做点小买卖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咱吃饱了也不能让人家饿着,再说你二叔那人以前国家厂里子惯出来的臭毛病,他清闲自得惯了,里里外外就靠我一个人,再加量不得把你二婶子累死?” 在这里我得编排我那二叔点不是,二婶子说的是实话,二叔那人是有点不顾家,大生意做不好,小生意不愿做,二婶子再忙,也很少看到二叔上前帮一会的,有空就是喝酒打牌,二叔的两个儿子长大也仿二叔,挣钱没本事吃吃喝喝的比二叔还在行 二婶子每天收摊回家还得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时间久了,连我的叔叔姑姑们都看不过眼有次小姑鼓动二婶子,说一家人都清闲自在就苦着你一个人,你就不会和他闹?二婶子听到这话笑了,说碰到这货蛋子我有啥法,他不想干闹就管用?老天爷安排俺俩成一家人,肯定是我上辈子欠了他的,我这是还上辈子的债来了。
说完又屋里屋外的忙了起来小姑听了不由得苦笑,说你一家人的能才灵气都聚集你一个人身上了,就我二哥这货,要不是遇到嫂子你,真不知道他这日子该咋过 你别说这世上还真的没有暖不化的冰,一天天的日子过下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虽然二婶子不说不管的二叔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是,逐渐的改掉了吃吃喝喝不顾家的毛病,和二婶子一心合己的过起了日子,而两个堂弟成家后也都收了心,一心一意的经营着自己的小家,现在家家都楼房住着,日子过得滋润着呢前几天往老家通,和父亲聊起二婶子,父亲说二婶子这几年日子过得舒心,一天到晚都乐呵呵的,现在还在做着小生意,“别看你那二婶子也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走起路来比年轻人都快,一路小跑,一天到晚使不完的劲 我总是在想,像二婶子这种人,勤劳,能干,不怕吃苦,无论对别人还是对自己家人,凡事苦着自己,遇事先想别人,这样的人你无论把她放到怎样的环境里,她都能很好地生活下去,这样的女人,只可遇,不可求 二叔,你好福气! (三)小爹 小爹是四爷家的小儿子 在他们那辈人中小爹是年龄最小的一个,和我平辈的兄弟姐妹都这么喊他,总觉得喊小爹比喊小叔更多了份亲切小爹喜欢这称呼,称呼里带了个“爹”字,便就像是有了好多个儿子或女儿似的,他常说,有这么多的干儿子干闺女,等我死的时候,该有多少的孝帽子孝布衫啊!我们乡里的习俗,老人故去了,干儿子干女儿是和亲生的穿一样的孝衣的,想到老去的时候有这么多的儿子女儿送他,小爹肯定高兴,我听得出他的言语里带着自豪。
小爹命苦,四爷死的时候他才一岁多,我最大的姑姑也就不过八岁多点,含辛茹苦的把几个孩子拉扯大,这中间虽然有亲戚邻居们帮衬着,但四奶奶也肯定比别人更多了份不为人知的艰辛,小爹成家不久四奶奶就死了家境不好,小爹没进过几天学校门说句实在话,在农村里小爹应该算是个没啥能耐的人,没有技术,也不会做个生意,乡里人眼窝子浅,你没本事,人家就看不起你小爹和花娘成家后生了两男一女三个孩子,花娘的身体也一直不太好,一家人就靠着家里的几亩责任田,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的也挣不了几个钱,在我的印象里,小爹的日子好像从来就没有怎样宽裕过 许是日子紧吧心情不畅的原因,花娘中年时神经出了毛病,一天到晚神叨叨的,家里地里全不管,一不高兴就和小爹闹,又是打又是骂的小爹虽然忙里忙外的还要伺候花娘吃穿,可从没有嫌弃过有次我下地回来看小爹家门前围了一群人,花娘正惦着棍子追着小爹打,小爹头上都出了血,我赶上去拉住花娘一把夺过棍子扔进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