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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谈受戒的“母体叙述”刘彬(云南民族大学人文学院云南昆明650031 )摘要：汪曾祺的小说受戒以“母体叙述”的方式，表现了人 世间的纯情、朴素和健康的人性之美，通过嵌入或次叙述的手法展现 “母体叙述”是叙事作品中最高的层次。关键词：汪曾祺；受戒；母体叙述汪曾祺的代表作品之一的小说受戒是通过“母体叙述”的方 法，向世人讲述了纯真、质朴、善良和健康的人性之美。所谓的“母 体叙述” (matrix narrative)在这里是指包含“嵌入”或“次叙述” 的叙述。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起始的叙述层次，故事的叙述者开 始讲述他或她的故事，在讲述的过程中还包括其他的故事等。这篇小 说就是以小明子和小英子两个
2、男女主人公为主要叙述者，可谓别出心 裁，利用多视角的转换，叙述者、读者和人物身份的层层移位，逐步 向我们叙说故事，并把故事引向更深的层次。母体叙述者：小明子叙述是指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记录下来或说出来。在小说里，小明 子作为母体叙述者是按照故事的出场来界定的，小明子在时间安排上 是第一个出场，是第一叙述者，也可以说小明子所在的起始层次被称 为第一叙事或母体叙述。他在这个叙事文本中是陈述行为的主体进行 嵌入式的叙述，我们可以通过小明子这个小和尚之口，了解他要说出 的故事的主要内容。首先，小明子向我们叙述了他们那里当地的和训的日常生活的情 况。实际上，“日常生活就是大众的本真存在方式。”在那时，当和
3、尚是一种谋生的职业，因为当一个和尚有很多的好处，他们可以吃现 成的饭菜，也可以攒足够的钱，将来还可以还俗娶亲。在庙里，和尚可以不上早课和晩课，只要敲几下磬就行了，他们 挑水，喂猪，每年都要杀猪，吃猪肉，他们吃的时候也不避讳人。这 个庙里连小明子在内，只有六个人。老和尚年龄最大，过年时也破戒, 不光吃素食，也吃荤菜。小明子的舅舅仁山是当家的，掌管寺庙里的 一切事务，成天披着破旧的僧衣。二师父仁海是有老婆的，夫妻二人 可以在庙里过着逍遥自在的小日子。三师父仁渡精明能干,潇洒风流, 会玩纸牌，有一身的绝活，还会唱山歌小调。在他们那里，可以打牌 赌博，可以吃肉喝酒，没有什么太多的清规戒律，生活始终充满
4、着人 间的烟火，这种世俗性的宗教生活也为小明子和小英子的朦胧爱情打 下了一点基础。其次，小和尚描写了当地老百姓田园牧歌式的生活。他以小英子 一家为中心，描述了他们一家辛勤劳作的情景。这是一个自给自足的 小农业文明的文明社会，人与自然总是和谐地相处，生趣盎然，是水 乡世俗生活的应卷。最后，小明子也向我们介绍了他与小英子的关系。小英子一家四 口人，虽然有不同的性格特征，但是他们都具有劳动人民纯真、善良、 淳朴的本性。小英子很天真，很热情，也很大胆.泼辣，她心灵手巧， 特别热爱劳动。小明子常往她的家里跑，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 猜。小明了会画花，小英了就他把画的花绣出來。他们两个人一起劳 动，在田
5、里游草，到水边车水，有时还去挖孝芥。渐渐地，随着年龄 的增长，他们的心里就长出了爱情的种子，不久就会发芽、开花、结 果。小明子作为一个人物叙述者讲述了他的故事，在这个叙述中也包 括其他的叙述，即对小英子的叙述，也引出了次叙述者小英子的故事。 这就使得叙述者和读者之间的交流比较自然、亲切，有效地缩短了读 者与文木之间的距离。二 次叙述者：小英子以出场顺序而言，小英子在时间上属于笫二叙述者，是在小明子 所属的下层次叙述，被称为第二叙事或次叙述。小英子作为次叙述者, 用她的声音、眼睛和话语叙述，成为讲话者进行次叙述的叙述，叙事 的空间也在不停地转换，推动叙事层层展开，我们也可以通过小英子 的讲述，知
6、道更多的故事内容。第一，小英子向我介绍了小和尚才能双全的情形。小明子在寺庙 里认真读经书，一学就会，天资聪颖，以后有当方丈的可能。他画的 花很好看，跟真的一样，受到许多人的称赞，他唱的歌也格外好听， 喜得小英子的母亲要认他做干儿子。第二，小英子向我们详细叙述了小明子受戒的情况。小明子受戒 时吃尽了苦头，先是剃了头发，刮得光光的，然后在头皮上烧十二个 洞，最后去散戒，大约需要四天的时间。受戒原来是和尚表示接受佛 门戒规的仪式，也表示他们已经进入佛门了，成了佛家弟子。但是， 在当地，和尚的宗教生活是世俗性的，可以谈情说爱，不受戒规约束, 就在小明子受戒的同时，小英子和他的爱情的萌芽逐渐走向了成熟，
7、 快到了结果的一天了。第三，小英子也向我们叙说了她和小明子恋爱的经过。小英子很 喜欢小明子，小明子单纯、老实、厚道，画画得好，天生一副好嗓子, 而且勤快，长得也很英俊。在小明子受完戒以后，小英子很主动地划 船接他回家，两人在小船上互相表白了爱情，他们把小船快速地划进 了芦苇荡，品尝爱情带来的甜蜜的滋味。因为在前几天，小英子有幸 看到了天上的流星，“这里的人相信，在流星掉下来的时候在裤带上 打一个结，心里想什么好事，就能如愿。”小英子作为故事的另一个叙述者讲述了她的故事，这些故事与前 而的故事有一定的联系，成了故事里的故事，而且我们享受了这些有 趣的故事，促进了故事进一步发展。这里想强调的是，母
8、体叙述和次叙述只表明小说的框架结构的关 系，它并没有孰轻孰重的意思。在这篇小说里，这两者的叙述也有相 同或重合的地方，他们的叙述互相配合，从而使小说的叙事环环和扣, 并目-将虚构的世界真实化了。起初在写像受戒这样的小说时，被人称之为异类。“你写小 和尚谈恋爱，写一个人命运的异秉，写八千岁，它有什么含义 呢？ ”因为在那会儿写一篇小说，还得有点主题的。事实上，我们 通过小明子和和小英子的述说，故事丝丝入扌II,我们知道了作家赞美 的是人世间纯朴、善良和健康的人性。注释：1谭君强：叙述学导论：从经典叙事到后经典叙事M北京：高等 教育出版社，2008.452杨慧：“ 口语”的革命略论瞿秋白的“文艺大众化”思想周勋 初、杨义：文学评论丛刊J第12卷第1期，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 2009.1053 汪曾祺：汪曾祺全集（一）小说卷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 社，1998.3364米格：水马扬子晚报，2010.7.16 B4参考文献: 谭君强：叙述学导论：从经典叙事到后经典叙事M北京：高等 教育出版社，2008. 汪曾祺：汪曾祺全集（一）小说卷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 社，199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