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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析距离美感再谈“林语堂与文化论文关键词:林语堂 文化 距离 美感论文摘要:林语堂与文化乃一说不尽Z话题。他生长于文化之中，却多受西 方文化Z浸润濡染;身为如假包换Z人，却多以英文写作;旅居美国30余年，却毅然冋 归中国文化Z母体。纵观其人生及其文学创作，他与文化始终保持一种若即若离之距离。 正是此种距离使其对文化Z热爱、选择、审视、绍介乃至冋归，升华到一种审美Z高度。 当然，与文化Z疏离亦掣肘其文学创作Z臻化境。撇开文化而谈林语堂，若力目之张而无纲纪，膝痒而搔背（汉桓宽盐铁论利议）, 隔靴之挠痒，虽非龟毛兔角，委实毫厘Z差而谬以千里也矣哉。近来，对语堂先生Z评价，恰似吾国Z贫与富，两极分化愈
2、发的严重。褒Z者欲捧其上须 弥Zill,而贬Z者欲下其人无间地狱;扬Z者愿其似孔老夫子，乃一派Z大家,而抑Z者愿 其不中不西，偏门独捞，假洋径洪Z外文而且招且摇且撞且编。臧否人物木文人墨客之谈资, 如曹孟徳Z青梅煮酒,江可指山可点，文字激越，珠矶澎湃，慨当以慷,激Z扬Z,于是, 海可观刀可揽，LI可以绳系，沧海仅一粟，巍巍大中华亦不过九点烟而已矣!或褒或贬，或 抑或扬，或益或损，此乃人情Z常。更有其者，郭沫若、叶灵风最是视先生如无物，即英文 nothing或nobody之，意也。文人之相轻于此可见一斑了。何以对先生Z贬损若此?个中“况味实可揣摩再三。从审美Z视角切入剖析个中缘由，径 虽曲而可通
3、幽，或许豁然而开朗，亦未可知？坡翁题西林壁诗曰:“不识庐山真曲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似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Z意味。有距离，方能产生美。想必是为三才中之人所首肯的。所谓距离，大凡指空间、时 间及心理。俗语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故只好先请洋“和尚”助阵了。空间距离Z端倪初见 于亚里斯多徳（Aristotle,前384 一前322）Z诗学；时间距离则源于伽达默尔 （H.G.Gadamer,19002002）之真理与方法;而心理距离说”乃布洛（E.Bullongh, 1880-1934） 杰作。布洛认为，美学距离实乃“心理距离”，这是一切艺术Z共同因索。即便H家人朱光潜 亦云，审美成功Z秘密在于
4、距离的微妙调整。先生于中国文化Z热爱、选择、审视、绍介和冋归，皆源于距离也。此种距离既是时间的、 亦是空间的，更是心理的，既关联又渗透，色里胶青，水中盐味。曾几何时，“身在此山中”的先生书生意气，血气方刚，于Z文化，他亦庶几全盘否定 与批判，其言辞之激烈、情绪Z激愤、感情Z憎恶溢于言表,不仅当仁于鲁迅、钱玄同Z属, 且不让于“现在而今眼bl下”Z王朔、李敖Z流。其萨天师语录针贬讽喻四T年之文 明，“今口谈国事所最令人作呕考，即无人肯承认今口人是根木败类的民族，无人肯承 认吾民族精神有根木改造Z必要逮30年代初，先生如夫了Z道“一以贯Z”（论语里仁）, 锋芒毕露，沉着痛快，酣畅淋漓。如其在豁指民
5、族中指出，从“染指，中饱，分羹，私 肥”而“演绎”出“染指性已是中国人之第二天性”。（论语第5期,1932.11.16）岁月易逝，人生易老，亦生出人生许多的智慧。于是，先先悠然而humor T，脸色亦温润 平和了。譬如，先生说人之脸，不但可洗可刮，并可丢可赏，可争可留，有时争脸似人 生第一要义，共至倾家荡产而为Z亦不为过。论语颜渊云:“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冥冥Z中，一切似早已注定。苟了亦曰:“遇不遇 者时也!”机会虽不可求，然可遇，一旦遭遇，成功便指口可待了。先生Z转机乃源于其命运 女神赛珍珠（P.Buck, 1892-1973严Z邀其撰随笔散文吾国与吾民。先生以成熟男人之容智 和稳重，述Z人
6、生哲学道Z独特文化。此书一面世就荣登美国畅销书排行榜Z首, 令老美大开眼界，方知不仅男人有辫了，女人有小脚，还有积极入世Z儒家文化和玄妙 高深Z道家哲学。旗开而得胜，先生遂于1936年旅居美国。此即当今国人所谓Z“拐点是也。正是此“拐点, 拉开先生Z与文化的距离，使原本“身在此山中Z先生以一种审美眼光看待中国文化， 欣赏文化，选择、绍介文化，并最终冋归文化。唐殁曾评先生曰:“他谈儒家、谈道家、谈文化，我总觉得隔一点什么，好彖在原来事 物的表血涂上一层釉彩似的。“所谓“隔”，恰似传统园林建筑Z漏窗，“凡有观眺处筑斯, 似避外隐内Z义气园冶卷三)。漏窗虚实乃生变化，此“隔，似隔非隔，景物依稀，若隐
7、 若现，似有还无，层次分明，小中见大，若泉Z有孔，谷Z有隙，山Z有窍，人Z有眼。先生于文化z“隔”，若是一条如长江Z河，住“长江头，先生则住长江尾;若是 “一湾浅浅的海峡”，先生在“这头”，中国则在“那头”;先生Z态度之视角虽有微妙Z变化，然 于文化Z爱却愈强劲愈炽烈，畴昔Z憎恶、愤恨乃成今UZ留恋、热爱。他选择和绍介 极具特征Z文化与人生观。生活的艺术渲染中国古典生活方式之闲适优雅;(苏东坡 盛赞完美人格Z文化童蕴；吾国与吾民展示其对哲学Z颖悟。若说吾国与吾民 前先生于文化Z态度冷静而理性，那么，从生活的艺术开始，其态度则进人一个充 满感性和心灵感应之阶段阎。先生将其学识、灵性、智慧倾注于东
8、坡，体现其对文化Z 热爱、崇敬和赞美，已提升至一崭新高度，如诗如画，如梦似幻，惊风雨泣鬼神。与之相反，超级大腕如鲁迅、吴虞、钱玄同等生于斯长于斯，濡染太多太深，以其“爱Z 深而痛Z切”的态度生出了“审美疲劳”。鲁迅认为，数千年Z历史乃“吃人之历史，并 劝国人多读外国书，少读甚至不读书问。昊處则发挥国人“破四旧之精神，欲拆孔家之 招牌，毁孔家Z店血;更有茯者，钱玄同以嘶哑Z嗓门狂呼，欲将古书皆扔茅测之中， 如此亦不过瘾，干脆将汉文一并废除。可见，他们不仅身在万山Z深处，还迷了路失了魂, 以至精神恍惚，说些言不由衷的话，真不知-WhoAmF当然，亦有一派“闭关者，如林琴 南,如章士钊,如辜鸿铭，他
9、们抱其残守其缺,认玻璃为珍珠，视糟粕为国粹,遂躺卧于糟 粕Z石榴裙下，大呼“不亦快哉”！先生虽侶“两脚踏中西文化，一心评宇宙文章”，然亦曾年轻过，激进而欧化过，墨守而拘 泥过。随着先生之旅居美国，先生与中国文化并非渐行渐远，而是在时间、空间和心理上愈 发亲近，即距离产生许多美的元素来。先生闯江荡湖漂洋过海，见多而识广，兼容而并蓄， 包罗而力有。先生遂超一元Z片面观，越断章之狭隘观，弃肢解之碎片观，绝信口Z偏激观, 代之以多元之融合观，全面Z整体观，对比Z理性观。此前，吾国则有李大钊期盼东西文化 Z调和通融;梁启超亦言东西文化有融合Z可能和必要;连老外如杜威(J.DeweyJ 859-1952)
10、,罗 素(B.RussellJ872-1970)赞叹中国文化Z不容忽视的价值，指望能调和通融。可见，先生 之中西文化融通观是其来有自的。唐豉还说:“林语堂先生，二是用西方的眼晴來看人，看文化，看 的儒家的、道家的。但他有的是西洋传教十的眼睛。其实，以哂方的眼睛”看文化, 白有其魅力白是一种美。马可波罗(MarcoPolo, 1254-1324)1游记开了西洋人的眼，于是，激 起哥伦布(C.ColumbusJ451-1506)的好奇心，欲一探东方Z神秘，无意间却成就其发现了新 大陆。利玛窦(MatteoRicci,15521610)实乃意大利耶稣会Z传教士，其之见闻更逗引得 西洋人心中痒痒。+八
11、世纪以降，有伏尔XVoltaire, 1694-1778)5#究儒家思想，推崇中 国文明;莱布尼茨(G.W.Leibniz,1646-1716)早研究文化和中国哲学。他认为，全人类最 伟大Z文化和最发达Z文明汇集于欧洲和。赛珍珠更因其大地)(TheGoodEarth)Z中 国背景中国文化而一举拿下诺贝尔文学奖。此种天地间Z美，乃在于距离。布洛指岀，距离乃“审美悟性主要特征2。先生有此“审 美悟性”，英国首相丘吉尔(W.Churchill,1874-1965)亦应作如是观。一口，首相偶遇好莱坞“乱 世佳人”费雯丽(V.Leigh,31967),奇为人问“可人，叹为“天仙妹妹，惊为仙人，正白出 神
12、。不意，随行人员让其近距离欣赏，首相却说:我在欣赏上帝Z艺术品，需保持距离。可 见，淑女也是在一定距离之中，才能窈而窕Z的。先生Z于文化，潜移浸染，却因传教士Z家而多所接触西方文化，中学大学虽曰教会 学校，实亦多有文化Z渗透，美、徳游学，旋归故国，先后执教清华、北大。其所见所 闻，所读所写，皆吾国Z文化也。虽旅居美国30余年，先生亦未尝敢一LI忘记文化， 其作品虽多用英文写作，而内容实乃中国文化Z精魂神髓也。魯迅不仅早己“绝望于孔夫子和他的Z徒阁，且欲将其全盘“格式化二而先生推崇儒家近 情人理Z人文主义，近情乃一种人生和文化Z境界，因此，他说:“近情精神实是人类文化最 高的、最合理的理想，而近
13、情的人实在就是最高形式的有教养的人。孔老夫了自然就是近情 Z圣人了。先生Z爱儒，在其健全而理性Z秩序，亦在其乐山乐水Z性情，更在其涵容环宇 之包容性。故儒乃国人安身立命Z木为人处tttz道。先生亦钟情于道，“穷则独善其身，达 则兼济天下“孟子尽心上)，然人生在世，能达者寡矣。印占以来，国人中“达则儒，“穷 则道，二者便催生出“天下第一隐士”一陶渊明。先生说:“道家精神和孔了精神是中国思想的 阴阳两极，中国的民族生命所赖以活动。”当然，儒家之重现实人生，理性有余而感性不足, 故而乏浪漫之想象，如米勒(J.F.Millet,1814-1875). Z朴实无华，亦似菲尔丁 (H.FieldingJ
14、707-1754)或徳莱S(T.Dreiser,l 871 一 1945)小说之质而无文;而道家却似一幅闲 散Ztai图，或孤舟独钓或樵夫荷月，或幽栖山林或隐居菊丛，或松荫对弈或竹下清谈，或高 山啸咏或曲水赋诗。故先生活在当下，倡导生活Z艺术，凸显尼采(F.W.Nietzsche, 1844-1900) 狄奥尼索斯(Dionysus)之精神，有诗化之人生飘逸之格调。庄子山木云:“君子Z交淡若水。”君了深知，唯淡乃亲，唯淡乃久。其深层Z美学意 蕴乃在距离也。孟子曰:“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东山矮小，登顶所见有限, 而“一览众山小气杜甫望岳)Z岱宗，雄踞五岳Z首，自有一种王者气彖，高高
15、在上，其 所见自然浩渺无垠天地无限了。此种“心胸气魄”(清浦起龙读杜心解)实乃距离Z故耳! 盖先生Z燕居，若东山”也，而先生之旅居美国，若泰山也。先生于文化Z观点前 后径渭，距离使然也。距离可远可近，或日近人远，或天近地远。白审美观之，距离实不可少。至若“零距离”， 贝憶味尽失,美之不存矣。如此说来，距离倒有点达摩克利斯之剑(TheSwordofDamocles)的 味道了。因为距离，先生于文化有一种好奇有一种向往;因为距离，先生愈觉文化之独特 Z魅力;因为距离，先生以弘传文化为己任，林为文化传播Z津梁;因为距离，先生Z看 西方文化，亦有诸美;因为距离，先生将中西文化贯通融汇，打通关节;因为距离，先生以开 放包容Z心悲悯超逸Z情，审视中西文化，不时发出会心微笑，或额首称是。因此，距离, 方形成其独特Z文化观，即以异乡人Z眼反观中国文化，外加些许西洋色彩。当然，亦 由于距离Z故，先生对文化更多的在于绍介，即向西洋人介绍文化。距离需时时调桀，始终保持最佳位置或角度，美感乃历久弥新。先生认为，如欲获得精神 Z和谐，于一个孕育万物之天地，须有一种感情，对于这个身心的寄托处所，须有一种依恋 之感。美国虽好，先生深知“山川信美非吾土气宋李曾伯庚戌题雪观用方孚若韵),晚年 遂毅然而归，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