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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文史事业上的“拿来”读 元 代 追 封 蓟 国 公 张 应 瑞 墓 碑 研 究 王国元蒙 东 赤 峰 地 区 ， 万 年 以 来 ， 先 人 创 造 的 文 化 ， 目 前 为 世 人 所 极 力 探索 的 ， 一 般 来 说 ， 集 中 表 现 为 三 大 版 块 ， 其 一 红 山 文 化 ， 其 二 契 丹 文 化 ，其 三 蒙 元 文 化 。 而 翁 牛 特 ， 作 为 “华 夏 第 一 龙 ”的 故 乡 ， 作 为 契 丹 祖 源地 ， 作 为 蒙 古 弘 吉 剌 部 的 冬 都 所 在 ， 底 蕴 之 厚 重 ， 遗 存 之 丰 富 ， 文 化 之璀 璨 ， 应 该 是
2、毫 无 异 议 的 ； 至 少 在 蒙 东 赤 峰 地 区 ， 与 兄 弟 旗 县 相 比 ， 是毫 不 逊 色 的 。新 时 期 以 来 ， 随 着 经 济 的 迅 猛 发 展 ， 社 会 的 全 面 进 步 ， 翁 牛 特 的 文史 事 业 也 与 时 俱 进 ， 取 得 长 足 的 进 步 。 同 时 ， 站 在 历 史 的 高 度 ， 我 们 也不 可 否 认 ， 这 与 翁 牛 特 在 沧 桑 万 年 里 ， 地 位 上 的 尊 贵 对 此 前 人 曾 有“四 面 楼 台 公 主 第 ， 万 家 灯 火 鲁 王 城 ”之 说 特 别 是 文 化 上 的 辉 煌 ，仍 然 存 在 着
3、一 定 的 差 距 。而 我 们 要 使 翁 牛 特 ， 在 经 济 和 社 会 走 可 持 续 发 展 道 路 ， 如 果 不 在 文化 建 设 上 （ 自 然 包 括 文 史 ） 取 得 相 应 的 突 破 ， 一 手 软 一 手 硬 ， 是 根 本 实现 不 了 的 。 关 于 这 一 点 ， 已 经 越 来 越 成 为 有 识 之 士 的 共 识 。 问 题 是 我 们苦 于 找 不 到 合 适 的 方 式 ， 来 不 断 提 升 自 己 的 软 实 力 。具 体 说 文 史 事 业 。 是 的 ， 有 赖 于 一 大 批 以 地 方 志 史 为 职 志 的 人 们 的共 同 努 力
4、， 翁 牛 特 的 文 史 事 业 筚 路 蓝 缕 、 薪 火 相 传 、 蒸 蒸 日 上 。 譬 如 元- 2 -代 张 氏 先 茔 碑 自 从 一 九 七 年 文 物 普 查 被 发 现 以 来 ， 作 为 历 史 文 物 ， 政府 对 其 采 取 了 一 定 的 保 护 措 施 ， 并 先 后 于 一 九 七 六 年 、 一 九 九 六 年 、 二 六 年 ， 被 列 为 市 级 、 区 级 、 国 家 级 重 点 文 物 保 护 单 位 。 但 同 时 我 们也 得 承 认 ， 在 研 究 的 水 平 上 ， 一 时 难 与 其 地 位 相 媲 美 ； 至 于 在 研 究 的 空间 上
5、 ， 更 有 待 于 进 一 步 开 拓 。 总 之 ， 与 碑 刻 多 方 位 的 高 品 位 的 价 值 相 比 ，二 者 在 很 长 的 一 段 时 间 里 是 不 相 称 的 。 而 在 文 史 事业上，研究的环节如果跟不上，势必影响整个事业的良性发展。其 实 ， 自 从 元 代 张 氏 先 茔 碑 ， 一 石 挺 立 于 天 地 间 的 那 一 刻 开 始 ， 特别 是 近 代 以 来 ， 对 它 的 考 察 、 著 述 ， 一 直 未 曾 间 断 过 。 据 我 们 不 完 全 统计 ， 国 内 ， 至 少 在 官 修 的 书 上 ， 早 在 清 雍 正 年 间 出 版 的 八 沟
6、 厅 备 志 上 已 有 记 载 ； 清 乾 隆 年 间 出 版 的 热 河 志 上 ， 有 “元 追 封 蓟 国 公 张 应瑞 墓 ”一 条 ； 清 嘉 庆 重 修 一 统 志 一 书 则 见 于 “承 德 府 三 ”之 “陵 墓 ”条 。 近 代 以 来 ， 关 于 墓 碑 的 文 字 更 是 不 绝 于 书 ， 清 道 光 刻 本 承 德 府 志 、 清 同 治 刻 本 畿 辅 通 志 等 书 对 墓 碑 均 有 记 述 ； 民 国 期 间 ， 孙 廷 弼 纂修 的 赤 峰 县 志 略 载 有 “国 公 墓 碑 文 ”一 条 。 其 间 私 人 的 著 述 ， 如 罗福 颐 校 录 的
7、满 洲 金 石 志 、 金 毓 黻 的 静 悟 室 日 记 、 柯 昌 泗 （ 柯 劭忞 之 子 ） 的 语 石 异 同 评 ， 也 从 不 同 角 度 记 录 了 墓 碑 。 至 于 共 和 国 成立 后 ， 本 旗 编 修 的 建 旗 以 来 的 第 一 部 志 书 ， 范 郁 森 主 编 的 翁 牛 特 旗 志 ， 对 墓 碑 则 更 有 详 细 记 载 。但 问 题 的 关 键 是 ， 我 们 发 现 对 墓 碑 ， 长 期 以 来 囿 于 志 书 体 例 ， 一 直停 留 在 记 载 上 ， 而 基 本 未 见 深 入 的 研 究 。“学 术 者 ， 天 下 之 公 器 也 。 ”作
8、 为 蒙 元 时 代 留 给 后 世 的 文 物 ， 张 氏先 茔 碑 同 样 被 境 外 的 学 人 所 关 注 ， 并 不 时 来 墓 地 考 察 并 记 述 。 其 中 的 东- 3 -洋 学 者 鸟 居 龙 藏 、 鸟 居 君 子 夫 妇 以 及 桑 原 骘 藏 ， 早 在 一 九 八 年 ， 已 经先 后 对 墓 碑 进 行 了 详 细 的 考 察 ， 并 载 入 蒙 古 旅 行 （ 一 九 一 一 年 印 行 ）、 土 俗 學 上 觀 蒙 古 （ 一 九 二 六 年 印 行 ） 、 东 蒙 古 旅 行 报告 书 （ 一 九 四 二 年 印 行 ） 等 书 中 。 随 后 ， 星 武
9、 雄 的 东 蒙 游 记 （ 一九 二 年 印 行 ） 、 北 条 太 洋 的 热 河 （ 一 九 三 三 年 印 行 ） 、 园 田 一 龟的 满 洲 金 石 志 稿 （ 一 九 三 六 年 印 行 ） 、 田 村 实 造 的 乌 丹 城 附 近 元 碑 探 （ 一 九 三 七 年 印 行 ） 、 日 本 帝 国 驻 赤 峰 领 事 馆 的 赤 峰 事情 （ 原 稿 一 九 三 七 年 印 行 ） ， 等 等 ， 对 墓 碑 均 有 详 略 不 一 的 记 述 。 即使 是 满 日 文 化 协 会 在 康 德 八 年 （ 一 九 四 一 年 ） 派 员 踏 查 辽 代 遗 迹 ， 踏 查以
10、林 东 为 中 心 ， 但 对 翁 牛 特 的 历 史 遗 存 （ 包 括 此 墓 碑 ） ， 仍 同 样 闻 之 即踏 ， 踏 之 则 查 ， 并 且 形 诸 文 字 ， 刊 布 于 世 。对 于 这 些 ， 由 于 人 所 共 知 的 历 史 原 因 ， 我 们 有 所 了 解 ， 但 对 于 其 他的 境 外 学 人 之 所 作 所 为 ， 则 不 甚 了 了 。李 俊 义 博 士 攻 读 历 史 学 ， 作 为 地 方 文 史 研 究 的 代 表 者 和 佼 佼 者 ， 对家 乡 的 文 史 研 究 事 业 ， 一 直 没 停 下 跋 涉 的 脚 步 ， 不 断 有 著 述 出 版 。
11、 现 在他 奉 献 给 我 们 的 ， 是 由 他 译 注 的 元 代 追 封 蓟 国 公 张 应 瑞 墓 碑 研 究 （ 以 下 简 称 研 究 ） 。 他 用 研 究 一 书 告 诉 我 们 ， 墓 碑 不 但 有 东 洋 人在 记 述 ， 更 有 西 洋 人 在 研 究 。 研 究 的 作 者 是 美 国 学 者 柯 立 甫 ， 柯 立 甫 对 墓 碑 碑 文 的 研 究 ，“考 证 精 准 ， 徵 引 繁 复 ， 资 料 翔 实 ， 内 容 完 备 ， 无 论 是 就 其 深 度 还 是 广度 而 言 ， 都 是 不 可 多 得 的 高 水 准 学 术 专 著 ”。只 是 ， 研 究
12、原 文 为 英 文 。 为 了 将 研 究 “进 口 ”过 来 ， 加 速我 旗 文 史 事 业 的 发 展 ， 李 俊 义 博 士 耗 费 相 当 的 精 力 ， 不 但 将 其 翻 译 过 来 ；- 4 -更 难 能 可 贵 的 是 ， 他 发 挥 自 己 地 方 志 史 考 释 的 专 长 ， 为 研 究 加 了 大量 的 、 精 细 的 注 释 ， 可 称 研 究 之 研 究 。 将 对 柯 立 甫 的 评 价 ， 一 定 程度 上 ， 转 移 到 李 俊 义 博 士 身 上 ， 是 否 也 基 本 吻 合 ， 至 少 方 向 一 致 ？ 文 史学 者 和 专 家 们 ， 请 你 们
13、对 李 俊 义 博 士 给 予 专 业 的 评 价 吧 。在 这 里 我 更 要 说 的 是 ， 研 究 给 我 的 启 示 ： 在 文 史 事 业 上 ， 完 全可 以 取 拿 来 主 义 态 度 ， 将 境 外 的 研 究 成 果 “进 口 ”过 来 ， 为 我 所 用 助 我发 展 。 当 然 ， 这 需 要 精 深 的 学 力 、 广 阔 的 视 野 以 及 多 种 语 言 的 掌 握 ， 特别 是 作 为 一 名 学 人 ， 在 精 神 品 格 上 的 追 求 了 。 一 言 以 蔽 之 ， 这 样 的方 式 应 该 是 合 适 的 ， 当 然 同 时 要 求 我 们 的 ， 还 有 另 一 种 “苦 ”了 。“路 漫 漫 其 修 远 兮 ， 吾 将 上 下 而 求 索 ”。 墓 碑 作 为 先 人 留 给 翁 牛 特人 的 文 化 遗 产 ， 今 天 的 翁 牛 特 人 有 义 务 将 研 究 它 的 重 任 主 动 地 承 担 起 来 。这 样 努 力 开 来 ， 则 翁 牛 特 的 文 史 事 业 ， 乃 至 翁 牛 特 的 蒙 元 文 化 产 业 ， 必将 以 更 加 昂 扬 的 姿 态 ， 活 跃 在 翁 牛 特 大 地 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