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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力开发实践及改进对策匡萃冶 1 李东巍 2摘 要：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力是公安领导力、女性领导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近年来，公安机关采取了一系列促进女性领导发展的有效措施，诸如选拔和培养一批女性领导者、为女性警察提供良好社环境。但是，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力开发仍然存在领导数量不足、任职结构不合理、领导素质有待提升等问题。这些问题的产生，是与公安机关女性领导者（包括潜在的领导者） 、被领导者和领导环境密切相关的。为了进一步开发女性领导力，公安机关应当从以下三方面入手：第一，充分发挥女性民警的性别优势，切实提升他们的综合素质和领导意识；第二，加强追随力建设，尽力争取公安民警和社公众的理解与信
2、任；第三，积极建设女性领导力开发环境，推动制度创新、性别文化建设与和谐家庭建设；第四，借鉴其他公私部门、特别国外警察部门女性领导力开发的实践经验。关键词：公安机关 女性 领导力 开发改革开放以来，公安机关在女性领导力开发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展，涌现了任长霞、舒晓琴、刘丽涛、蒋敏等一批优秀女性领导者，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已经成为中国公安机关、乃至政府部门中的一道亮丽风景线。但应看到，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开发制度仍然存在漏洞，性别刻板印象和玻璃天花板效应仍然严重存在，女性警察的整体素质有待提高。本文拟运用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和社性别理论，结合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发展实践，运用笔者近年来所做的实地调研资料、特别是
3、2009 年全国县级公安局长专题培训班期间进行访谈和问卷调查的实践资料，从宏观上对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力开发的现状、问题成因和改进对策进行初步探讨，以促进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力开发的实践和相关研究。一、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力开发概说（一）领导力的含义现代管理科学之父彼得德鲁克认为：“没有追随者，就不有领导者。 ”1美国著名领导学家约翰加德纳指出：“领导是领导者为实现领导者自己及其追随者的共同目标，通过说服或榜样作用激励某个群体的过程。 ”2我国学者朱立言认为：“领导的核心内容就是通过自身影响力而建立的追随关系。 ”3一般而言，作为动词，领导是指在一定的情境下，综合运用各种权力、方法和艺术，带领和指引组织成
4、员实现组织目标的行为过程；作为名词，领导则是指具有影响力的个人或者群体。领导的实质在于影响力或者领导力，领导力开发则是一个涉及领导者、被领导者、领导环境等因素并且涵盖选拔、培训、激励、监督等多个环节的系统工程。（二）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力的含义公安机关女性领导是指公安机关女性警察充分发挥女性特质，运用自身的影响力，带领、引导公安民警实现组织目标的过程，其实质则是领导力。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力（即领作者简介： 1 匡萃冶，男，1996，博士，中国人民公安管理系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公安人力资源管理、比较警察，电话 13521159383， 电子邮箱 ,北京市西城区木樨地南里 1 号，邮编100038；2
5、李东巍，女，1985，硕士，山东省滨海公安局民警，主要研究领域为公安人力资源管理，电话 18805460213，邮编 2570002导素质）是指公安机关中担任领导职务的女性警察所具备的影响力。根据“冰山模型”和公安实际，公安机关女性领导者素质可以分为“水上部分”和“水下部分” 。其中“水上部分”包括基本知识、基本技能，它们较易于改变，因此开发起来易于见效；而“水下部分”包括社角色、自我概念、价值观、特质和动机，这方面处于冰山的下层，是较难评估和开发的。从横向来看，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力可分为业务能力和领导能力，前者包括治安、侦查等业务能力，后者包括决策力、执行力、沟通协调力、危机应对力、战略管理能
6、力、创新能力等。从性别和职业角度来看，公安机关女性领导者具有独特的影响力：一是柔性领导力，女性领导者对下属更细心，更具亲和力；二是职业性，女性领导者要在公安机关的“男人的圈子中”站住脚跟，必须具有较高的职业素质；三是示范性，女性领导者的成长为广大女性民警树立了标杆。（三）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力开发的作用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力开发是指公安机关结合公安工作需要和女性民警特征，通过规划、测评、选拔、培养、使用、考核、纪律约束等途径，开发领导者（现实的、潜在的领导者）领导能力的过程。其作用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第一，有助于女性警察的人力资源开发。女性领导者是公安机关女性人力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开发女性领导力，可以
7、为女性警察人力资源开发提供示范作用。第二，有助于提升公安队伍的整体素质。开发女性领导力既是公安领导力建设的要求，也是提高公安队伍整体素质的要求。第三，有助于推进公安工作的可持续发展。胡锦涛同志指出，在全部公安工作中，队伍建设是根本，是保证。俗话说：“火车跑的快，全凭车头带” 。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力的开发对于推动公安工作的可持续发展具有积极作用。二、近年来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力开发的有益实践为了了解近年来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力开发实践，笔者曾经向下列单位发放调查问卷：2009 年全国县级公安局长专题培训班；山东省临沂市公安局、东营市公安局、泰安市公安局；江西省南昌市公安局高新技术分局、吉安市公安局吉州分局
8、、青原分局河东派出所以及泰和县公安局局机关、澄出所；河南省周口市公安局。问卷共发放 90 份，其中收回有效问卷 80 份。 4笔者还对参加 2009 年全国县级公安局长培训班的 9 位女局长进行了深度访谈。问卷调查、深度访谈和文献研究资料表明，近年来公安机关积极促进女性领导的发展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也存在不可忽视的问题。（一） 主要措施1、大胆选拔女性领导者近年来，公安机关出台了一系列推动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力开发的措施，提拔了一批具有影响力的女性领导者，其中包括全国首位公安厅女性厅长-江西省省委常委、公安厅厅长舒晓琴以及原河南省登封县公安局局长任长霞。2、增加女性警察的锻炼机公安机关有目的地推
9、荐有潜质的女警察担任领导职务，为她们提供实践锻炼的机。女性警察参与竞争上岗、岗位交流、获得奖励等机逐年增加。广西南宁市公安局某分局女局长介绍说，领导连续三年指派她担任“南宁一节”的安保工作总负责人，这是对她的锻炼和信任；另外，在最猖獗、国企改制内部矛盾最突出的时候，又任命她负责辖区维稳工作，这些经历都充分地锻炼了她的领导能力，为日后担任分局局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53浙江省嘉兴市公安局某分局女局长谈到：“我有意识地将较为优秀的女民警提拔到正职岗位上接受锻炼。我们督察队队长就是其中的例子，她曾多次到全省督察单位介绍先进经验，获得了全省其他 90 个分局同行的认可。 6这样的案例不在少数。 “陕西
10、十大三八红旗手标兵”陕西唯一一名赴海地执行维和任务的女民警李华，凭着扎实的作风、全面的素质成长为中国驻海地首支维和警察防暴队女联络官。2006 年 4 月，李华再一次作为维和警察被公安部派往海地，担任联合国海地任务区民警总部防暴警察顾问办公室高级顾问。 72009 年 12 月，浙江省三门县公安局沙柳派出所民警王红霞在所里设立了以她姓氏命名的“小王谈心室” 。3 个多月来，王红霞共与辖区 100 余名妇女姐妹促膝谈心，解决各类矛盾纠纷数十起。 8实践中，越来越多的优秀女性警察得到了发展的机和展示的平台，这为开发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力提供了有利条件。笔者在调研中了解到，一大批优秀的女民警奋斗在治安管
11、理、刑事技术、管教等岗位上，发挥着女性细心、耐心、亲和力强等优势。这些业绩突出的女民警可谓公安机关的可塑人才和潜在领导者。3、创造有利的社环境公安机关联合社媒体，加强对优秀女警的宣传力度，为女性领导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社环境。例如，原河南省登封县公安局局长任长霞、四川省汶川地震中涌现出来的“警察妈妈”蒋晓娟，都是通过媒体宣传而成为社公众所熟知的女性公安领导。女警协作为公安机关重要的非政府组织，为女警钻研业务知识、提高执法能力、展示自身才华搭建平台。迄今为止，北京、深圳、石家庄、大连等地公安机关成立了女警协。福建省某市公安分局女局长告诉笔者：“福建省成立了女干部联谊。作为这个组织的领导成员，我有目
12、的地引导组织部门或者用人单位认识女性警察的特殊作用。 ”9在公安机关、社媒体和女警协的共同努力下，越来越多优秀女性警察、女性警察领导为社所认识。女性警察领导也以自身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女性不能担任公安领导的偏见，为逐步消除公安机关的“玻璃天花板”现象作出了自己的努力。（二） 基本成效1、提高了公安机关女性人力资源开发的质量江西省公安厅厅长舒晓琴、湖南省公安厅副厅长兼政治部主任杜亚玲、公安部宣传局局长单慧敏、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学院副政委周伟、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党委副书记兼政委程胜军等都是具有代表性的女性警察领导。她们的领导实践在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发展、公安机关女性人力资源开发中发挥了标杆作用
13、。2、 促 进 了 女 性 警 察 的 职 业 发 展近年来，公安机关为女性警察增加培训、锻炼机，积极开发其领导潜力。女警不仅在传统女警的岗位中任职（如 110 报警台、户政、出入境等“窗口”岗位） ，而且在社区警务、街面巡逻、性侵害和家庭暴力案件处理等活动中表现了性格温柔、善于沟通等优势。通过业务锻炼，女性警察的工作能力得到磨练，女性警察的职业发展更加顺利，一大批女性警察领导由此培养起来。3、 促 进 了 和 谐 公 安 队 伍 的 建 设女性警察领导注重使用“软权力” ，努力以平等的网状结构代替传统的等级结构。女性警察领导人数的增加，促进了公安队伍、特别是领导班子的和谐与协调。三、公安机关
14、女性领导力开发中存在的问题及成因（一）存在的问题41、 女 性 领 导 者 人 数 仍 然 有 限任长霞、舒晓琴、刘丽涛等女性警察领导可谓公安机关女警的精英。不得不承认的是，女性领导只占少数，大多数女警仍是普通民警。2、女性领导者任职结构仍不合理在公安机关，玻璃天花板现象十分明显，女性领导的分布呈现金字塔型结构，甚至公安部决策层至今没有女性领导。当今的情况是，公安机关的高层女性领导十分短缺；在中层、基层领导中，女性比例明显偏低。进入决策层和执行层的女性领导往往处于副职位置。另外，我国东中部地区担任县级公安局长的人数明显多于西部地区。3、职务性别化问题依然突出“职务性别化”指的是在权力结构中，一
15、些位置被认为是属于男性的，一些位置被认为是属于女性的，职务被打上某种性别标志。在女干部的培养、选拔和招聘中，决定职务的往往是性别而不是能力。 10公安机关也不例外。事实表明，女性所担任的领导职务大多是传统的综合管理类岗位，在刑警队队长、派出所所长等业务岗位上任职的女性领导较少。（二） 公安机关女性领导力开发的制约因素1、女性领导者因素第一，女性警察的领导愿望普遍不强。笔者在访谈中发现，公安机关现任女性局长普遍存在此类任职心理。福建省某公安分局女局长说：“我很感意外自己能被提拔为局长，我多次找局领导说明情况。我认为，自己擅长技术工作，可以参加侦查破案、追逃抓捕，但不适合做行政工作。我的理想就是想
16、成为一名专业的侦查员，从来没有想过当领导。 ”11江苏省某县市公安局女局长也表示：“我从来也没有想到过我要担任领导职位，我一心想做个专业型的人才。 ” 12第二，部分潜在的女性警察领导缺少自信心和独立性。公安机关女性警察数量较少，其中少数人认为女性警察就应该被照顾，甚至部分女警将性别看作“王牌” 。 第三，有些女性警察的素质有待加强。福建省某市公安分局女局长说：“充当“伯乐”的领导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女性警察自己要有较为扎实的业务知识、丰富的工作经验，这是女性警察从事领导工作的基础。 ”13 2、被领导者的因素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教授芭芭拉凯勒曼(Barbara Kellerman)说过：优秀的追随者造就了优秀的领导。她在追随力 （ Followership） 一书中指出，一个公司的命运不是由高层的领导者掌握，而是出人意料地取决于领导者对基层员工的了解和让他们更具效率的程度。 14调查显示，公安机关内部、外部的被领导者普遍存在以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