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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十章：罗钦顺与王廷相的气学 n 罗钦顺，字允升，号整庵，生于公元1465年（明 宪宗成化元年），卒于1547年（明世宗嘉靖二十 六年），江西泰和人。他曾任南京太常寺少卿、 南京吏部右侍郎、左侍郎、南京吏部尚书等职。 罗钦顺的主要哲学著作有困知记一书。 n 王廷相，字子衡，号浚川，生于公元1474年（明 宪宗成化十年），死于公元1544年（明世宗嘉靖 二十三年），河南仪封人。他做过南京兵部尚书 ，官至都察院左都御史。他曾对刘瑾、廖鹏等当 权宦官进行斗争，屡被贬职。王廷相的著作编为 王氏家藏集和内台集，其中主要哲学著 作是慎言、雅述、太极辩、横渠 理气辩、答何柏斋造化论等。 罗钦顺的“理气一物”
2、说一、“理只是气之理”的气本论 第一、理论渊源受到古代气一元论的直接影响（一）把物质性的气当作是世界最初的本源 “盖通天地，亘古今，无非一气而已”困知记卷上 “ 人物之生，本同一气”气是永恒存在的，人与物都“气聚而生”（二）同意张载在正蒙中气永恒运动、化生万 物的思想“阴阳之气，循环迭至，聚散相荡，升降相求，氤氲相 揉，盖相兼相制，欲一之而不能，此其所以屈伸无方 ，运行不息，莫或使之。” 第二、什么是理；理与气的关系（一）理是气运动的一定的客观规律“气本一也，而一动一静，一往一来，一阖一辟，一 升一降，循环无已。积微而著，由著复微，为四时之 温凉寒暑，为万物之生长收藏，为斯民之日用彝伦， 为人
3、事之成败得失，千条万绪，纷纭胶轕，而卒不可 乱，有莫知其所以然而然，是即所谓理也。”困知 记卷上（二）理的表现理在气的运动中表现出来，不能离 开气而独立存在“理只是气之理。” “初非别有一物，依于气而立，附于 气以行也。”困知记卷上（三）对朱熹理本论的批评罗钦顺认为，朱熹“终身认理气为二物”而不了解“理 只是气之理”的道理二、对程朱“理一分殊”的改造（一）程朱的理一分殊1、宇宙有一个独立无二的最高精神实体 “理”，此理叫太极2、每一个具体事物的理，都是这一最高 的“理”的不同表现（二）罗钦顺用气一元论重新解释之把程朱的理（太极）还原到物质世界里面，使之 成为只是气的理，再解释“理一分殊”“盖人
4、物之生，受气之初，其理惟一；成形之后，其分 则殊。其分则殊，莫非自然之理；其理之一，常在分 殊之中。此所以为性命之妙也。”困知记卷上1、世界万物都是禀受物质性的气而生的人与物 的理都是一气变化的理，其理是同一的，故有“理一”2、“成形之后其分则殊”，即成形之后每一具体事物 运动的规律或特性表现又各不相同，这叫做“分殊” 3、理一与分殊的关系（1）反对程朱把理一说成是独立于任何具体 事物之上的一个绝对存在物。（2）认为理一即存在于具体的事物“分殊”之中 “所谓理一者，须就分殊见得来，方是真切。” 困知记卷下（3）评价。这里接触到一般与个别的辩证关 系：一般不能脱离个别而存在，一般存在于个 别之中
5、 。王廷相的元气实体说一、气是实体（一）、气是惟一的实体，天地万物都是气构成的 。“天内外皆气，地中亦气，物虚实皆气也，通极上 下，造化之实体也。”慎言道体有具体形象的实物固然是气，虚若无物的空间也充满了气，气是宇宙 中惟一的实体。（二）批判朱熹的理在气先 “南宋以来，儒者惟以理言太极而恶涉于气，如曰未有 天地，毕竟有此理如曰当时元无一物，只有此理便 会动静生阴阳嗟乎支离颠倒岂其然耶？” 二、理载于气（一）理寓于气之中“理载于气，非能始于气也。世儒谓理能生气，即老氏道生天地也。” “ 万理皆出于气，无悬空独立之理。” （二）气与理 1、气是永恒不灭的，但经常在变化之中。 “雨水之始，气化也，得
6、火之炎，复蒸而为气；草木之生，气结也，得 火之灼。以形观之，若有有无之分矣，而气之出入于太虚者，初未尝减 也。” 2、理在气中，气有变化，理也不能不变。批判程朱学派强调理永恒不 变。 “气有变化，是道有变化。气即道，道即气，不得以离合论者。” 3、理不是永恒的，是有历史性的，不同的时期即有不同的理 “儒者曰：天地间万形皆有敝，惟理独不朽，此殆类痴言也。理无形质 ，安得而朽？以其情实论之，揖让之后放伐，放伐之后篡夺，井田坏而 阡陌成，封建罢而郡县设。行于前者不能行于后，宜于古者不能宜于今 ，理因时致宜，逝者刍狗矣，不亦朽敝哉!” 4、批判程朱讲的“万物一理”。不能专讲理一，也应当 讲理万。 “天
7、地之间，一气生生，而常，而变，万有不齐。故气一则理一，气万 则理万。世儒专言理一而遗万，偏矣。天有天之理，地有地之理，人有 人之理，物有物之理，幽有幽之理，明有明之理，各各差别。”5、批判理学把封建的伦理关系永恒化，绝对化。“有太虚之气，而后有天地；有天地而后有气化，有气化而后有牝牡， 有牝牡而后有夫妇，有夫妇而后有父子，有父子而后有君臣，有君臣而 后名教立焉。”慎言.道体 他指出，所谓父子君臣是有人以后才有的，是在后的，而不是在先的n在心性论问题上，罗钦顺基本站在朱熹理学的立场上，宣扬“性即理 ”，对王守仁的“心即理”、“心即性”思想进行了批判。人之所以 不能成为圣贤，甚至为恶，是因为他“未
8、尝学问”，而不能自觉地认 识到自身固有的善性。n罗钦顺认为“人性皆善”，是无所谓恶的，而人的生理欲望则是人的 天性，也是没有什么恶的。因此，他说:“夫人之有欲，固同出于天 ，盖有必然而不容己，且有当然而不可易者。于其所不容己者，而皆 合乎当然之则，夫安往而非善乎!”（困知记卷下） n在罗钦顺看来，恶是由于人们对自己的生理欲望不能加以节制的原故 。所以他说:“其为善为恶，系于有节与无节尔。”（困知记卷 上）n反对“存天理灭人欲”。心性论知行n王廷相特别强调认识必须凭借感性经验，他说:“夫心固虚灵，而应 者必借视听聪明，会于人事而后灵能长焉。赤子生而幽闭之，不接习 于人间，壮而出之，不辨牛马矣;而
9、况君臣、父子、夫妇、长幼、朋 友之节度乎?而况万事万物，几微变化不可以常理执乎?”（石龙书 院学辩）n王廷相特别强调行的重要，他说:“学之术有二，曰致知，曰履事， 兼之者上也。”又说:“虽然，精于仁义之术，优入尧舜之域，必知 行兼举者能之矣。”（慎言小宗） n以闭户操舟作喻，讲实际经验的重要性 。“世有闭户而学操舟之术者 ，何以舵，何以招，何以橹，何以帆，何以引笮，乃罔不讲而预也。 及乎出而试诸山溪之滥，大者风水夺其能，次者滩漩汩其智，其不缘 而败者几希。何也？风水之险，必熟其机者，然后能审而应之。虚讲 而臆度，不足以擅其功矣。夫山溪且尔，而况江河之澎汹，洋海之渺 茫乎？彼徒泛讲而无实历者，何以异此？”石龙书院学辩 气本论对程朱理学的继承、批判及其意义n由超越追求转向现实关怀n开启了注重实学的风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