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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物质代谢、产业代谢和物质经济代谢代谢与循环经济理论李慧明王军锋南开大学循环经济研究中心,天津,? ? ? ? ?摘要物质流是连接经济系统与自然 生态 系统最重要的 纽带,因此,分析和研究经济系统的物质流是循 环经济从理念 走向现实的 重要理论命题。但是从目前的研究来看,现有的物质流分析方法仅仅关注物质流分析的物 理模型,很少或者完全没有考虑与经济分析相融合的 问题。本文从代谢的洒义,以及有关物质代谢、产业代谢研究中得到启示,并从代谢的观点认识经济系统的物质流 流动,提出物质经济代谢过程分析是循环经济理论的微观分析基袖。关健词循环经济物质代谢产业代谢物质经济代谢从环境经济大系统的视角看,物质流是
2、连接经济系统与自然生态系统最重要 的纽带。因此,提高物质流在经济系统中的运行效率,对于缓解资源压力和解决环境间题具有重要意义。但是从日前物质流分析方法 的相关研究来看,多数学者提到的研究方法仅仅关注物质流分析的物理模型,很少或者完全没有考虑与经济分析的融合间题。本文拟借鉴物质代谢、产业代谢的相关研究成果,从代谢角度认识和探讨经济系统的物质流。一、代谢与物质代谢代谢? !? ? ?一词 源于希腊语,其本质涵义是“变化或者转变”。关于代谢的 论述最早可以从?年摩莱萧特的著作?中了解到。他认为生命是一种代谢现象,是能量、物质与周国环境的交换过程。继物质代谢的相关研究兴起之后,生态学家也尝试将代谢概念
3、引人生态学的研究范畴。生态学家认为代谢一 词 的涵义可以理解 为生态系统的能量的转换和营养物的循环。生物群休或者生态系统其有自组织 的特点,即具有优化自身能源和营养物吸收的特点。因此?生态系统的代谢过程,不仅依赖系统的特征参数,还依赖于维持系统稳定的环境因素?图?。然而生物学家对于是否能将代谢的概念应 用到超过有机体之外的层次,存在较大的争议。在探讨有关人类社会与环境关系 的研究领域中,古典经济学家马克思和恩格斯是最 早将代谢概念应用到社会研究中的学者。他们认为生产方式决定社会的代谢?劳动是人与自然之间的中介因素,劳动是人类生命的表现,劳动不但改变了人与自然的关系,也改变了人自己。哲学家斯宾塞
4、? ? ? ? ?,? ? ?及莫根? ? ?,? ?也 对能量与社会消费及社会进 步的关系进行了阐释?他们认为社会 的能量消费是促进人 类进步的关键因素?社 会? 文化决定了人类的代谢过程,代谢的结果直接导致环境的变化,也使人 类的文化不断演化。马克思等学者的研究使代谢概念从最初针对有机体与环境之间的物质和能量交换过程,逐渐渗透到社会科学理论研究中。?生命的循环?德 文为? ? ?、?口?反?,?英 文为“?,? ?。图?自然科学的代谢理论研究历程那么,社会经济系统与生态系统是否具有相似性呢?从生物物质代谢概念和内涵看,生物有机体的物质代谢是为了维持细胞或者有机体正常机能。通过“代谢”过程,
5、不断转变或者改变营养物质的各种化学形态,以便于细胞或者有机体可以获得 所需要 的物质,同时降解、排放影响正常机能的物质。这里的“代谢”更多体现功能性特征,也即认为代谢是维持细胞或者有机体功能运行的主要基础。针对代谢的理念是否能够应用到社会经济系统维度这个问题,需从系统的观点出发,理解和分析社会经济系统本身的特征参数及其与周围环境的关系,以便能深人地回答这个问题,这也正 是后来的产业代谢研究关键切人点。二、产业代谢与物质流分析?内涵及其所面临的挑战?一?产业代谢理论的内洒及特点产业代谢理论最早由艾瑞斯? ? ?系统阐述。艾瑞斯认为?第一,经济系统的产业活动与生物学中的代谢过程具有类似性? ? ?
6、。代谢是有机体内在的过程。有机体为了维持自身的功能,为了增长和再生,就需要从外界 吸收低摘“食物”。这个过程也会产生一些废弃物,包括高摘废弃物。对产业活动?或者整个经济系统?与生物有机体之间进行比较可以看出,两者都是以由能源驭动的物质过程为基础 的系统?同时,两者也都是远离热力学平衡、自组织的稳态“耗散系统”。第二,经济系统本质上是一个代谢管理机制?。? ? ? ?。艾瑞斯认 为,产业代谢的本质就是在一定的稳态条件下,覆盖原料投人、能源投人,加上 劳动投入,生产最终产品和废弃物的物理过程集合。经济系统的生产和消费过程的稳定并不是脱离周围环境的 自我调节过 程,而是需要通过人的作用 而实现的。人
7、在这个过程中有两个重要 的作用?其一是作为劳动力资源投人,其二是实现经济系统的消费功能。而经济系统是通过价格机制来实现产品市场和劳动力市场的供需平衡。因此,从本质上看,经济系统是一个具有代谢调控特点的管理机制,?与生物物质代谢相比?只不过传递的信息媒介变成了价格。第三,代谢汤义对企业具有适用性。由于经济系统中的徽观主体企业具有自组织 的特性,因此与生物学中的有机体具有一定的类似性。但是两者之间的差异也是比较明显的。因为企业可以不断地调整 自身的产品箱出结构来适应瞬息万变的市场情况,企业代谢行为不是稳定不变的。而生物有机体为了维持种群萦衍的稳定,必须在较长时期内保持稳定的代谢行为。艾瑞斯的产业代
8、谢理论吸收了? ?世纪以来的众多学者的相关代谢思想,系统地阐述了产业代谢的内涵和研究方法。他所提出的产业代谢涵义,是在强调对生物物质代谢过程模仿基础上,思考经济系统运行和发展的物质基础。相比以前学者对社会或者产业代谢研究,艾瑞斯的产业代谢理论吸收了系统思想,其分析内容注重产业代谢强度对周围环境的影 响,代谢规模的研究是其核心关注内容?其研究方法主要是流分析方法,研究的角度多倾向于代谢规模的静态和动态分析。从艾瑞斯阐述的代谢思想看,他使用的流分析方法并没有充分体现其 中关于经济系统本质上是 一个代谢管理机制这一核心思想。?二?产业代谢的物质流 分析面临的挑战产业代谢的传统分析方法主要是 流分析方
9、法? ? ? ?。该方法是在对物质代谢概念 的理解基础上,通过分析经济系统物质流和确认、评价所有可能的流动路径以及其他 与物质流相关的影响,来分析产品?原料?的生产?流动?过程,其中以物质流分析?、? ? ? ? ? ?、,? ?和原料流分析? ? !? ? ? ? ?骊、,?两种分析方法较为常用。这两种方法存在仅仅从生物物理视角来认识问题,只关注物质流动中 的生物物理特性,而几还存在弱化空间和时间因素的问题。具体表现在?首先,流分析方法仅仅局限在某一角度、某一部分,很难使用这种分析来对整 个 系统进行评价。其次,流分析在空间问题卜也会遇到困难,无论在区域内还是区域间,分析都是相当有限。第二,
10、流分析的方法,对于经济、社会因素还没有给予足够的关注,大多数分析集中在区域内的物质元素层次,很少考虑 不同类型企业等经济行为主体因素,以至 于很难进行决策管理和微 观主体行 为的引导。因此,产业代谢所涉及的物质流分析方法很 少或者没有考虑经济学 分析工具的融合问题。而经济系统的物质流动不但涉及 生物物理特性,更重要的是无法脱离经 济规律的影响。如果用产业代谢研究所用 的分析方 法和工具来描述受生物物理规律和经济规律共同支配的经济系统的物质流动过程时?则会显得力不从心,因此,要理解物质流在经济系统的运动过程,就必须突破现有方法的思维模式,寻找新的分析思路。三、循环经济与物质经济代谢?一?融入社会
11、经济因素的物质流分析是循环经济研究的重要理论命题循环经济研究的重要理论命题在于认识和探讨资源绝对稀缺下的经济系统的物质流 流动规律问题。关于经济系统的物质流研究在经济学研究中由来已久。作为经济活动的生产要素,传统经济学 对物质流的关注更多的是在相对稀缺条件下的资源 配置。自波尔丁? ?年阐述循环经济思想后,资源绝对稀缺性和经济系统的规模局 限性成为经济学家考虑资源 配置的前提条件。从宏观层 次卜,循环经济研究主要探讨资源绝对稀缺和经济系统规模局 限性下的区域?甚至更宏观的层次?经济发展模式转变 问题。从微观层次上,循环经济研究是探讨资源绝对稀缺条件下的经济系统物质流流 动规律问题。艾瑞斯? ?
12、 ?和克尼斯? ? ?、菲舍? ? ? ?卜? ? ! 等的研究工作主 要是将循环 经济理 念具体化,从微观层次关注经济系统的物质、能量流动与资源环境问题的关系?探讨如何按照自然生态系统的物质循环和能量流动规律来重构现有的经济系统,以便使经济系统能被和谐地纳人到环境经济大系统中去。在资源绝对稀缺下的经济系统的物质流动规律问题的分析框架中?其中一个重要的研究内容是探讨经济系统的物质流与价值流分析相融合的问题。经济系统物质流分析研究的一个主要目的就是分析物质流与经济系统运行之间的关系,经济系统的物质流对自然环境的影响,据此提出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改善资源环境间题的物质流 流动模式。由于经济系统的物质
13、流和能量流也要受到市场机制和微观经济主体行 为特点的影响,我们对经济系统物质流进行分析时,应强 调物质流要受到经济规律的影 响 的重要性。基于此,经济系统的物质流分析不但要分析物 质流 的规模,还要对物质流 流 动过 程进行分析,该部分的分析正是在物质流与价值流分析相融合的基础 上进行的。?二?融合物质流 分析与价值流分析的 方 法研究进展及其局 限性经济系统的物质流分析以? ?世纪? ?年代为一个 重 要分界线。在? ?世纪? ?年代以前,物质流分析所建构的模型大致可以分为两 类,一 类是 纯物理模型,这些模型很少涉及 如成本和效益,资源分配和优化,资源 的替代等经济学 内容。使用这些分析方
14、法研究经济系统的物质流,其有一定 的局 限性,因为从这类分析方法?生命周期分析、物质流分析等?看,它们更多的是将经济系统看作一个复杂网络。该网络山技术活动或者技术过程组成,不同过程之间通过物质流 和能量 流进行链接,因此,这类方法并不适合描述生物物理和经济因素的双重因子对物质流的影响。另外一类是相关的经济学模型,它们仅仅关注污染物的外部性,很少考虑物质在经济系统内部流动和转化的物理过程。这一段时期的研究特点是,这两类模型之 间是相互独立的,缺乏融合。? ?世纪? ?年代后,为更好地研究物质流 流动过程,一些学 者开始考虑经济系统的物质流与价值流分析的融合。首先,将经济模型涌盖 的内容延伸到废弃
15、物的排放和处理?艾瑞斯和克尼斯? ?年的研究具有开创性。他们认为传统经济学忽视了环境资源的 公 共物品特性,导致 一般均衡模型中没有考虑物质流和能量流在流出经济系统之后的归宿问题,同时,他们认为残余物造成的外部性是生产和消费活动一 个正常的、内在的组成部分。他们依据物质平衡原理,利用瓦尔拉一卡塞尔? ? ? ? ? ? !模型对传统的一般均衡模型进 行修正,将经济系统产生的“残余物”纳入到该模型中去。随后佩瑞? ? ? ?、路斯? ? ?和菲伯? ? ?等,也对经济系统的均衡经济模型做了进一步的研究和修正。其次,为了综合考虑经济系统的物质流流 动过程,引进并拓展了产业代谢中的流分析方法。国外部分学者在物质流分析和原料流分析方 法的框架下,从不同角度尝试 了物质流分析与经济分析的融合,例如?克列? ? ? ?,? ?等通过分析成本和经济结构的变化?由于采取新 的环境友好技术和需求变化而造成的?,来评价经济系统获得的生态效益。?宾德? ? ?融合经济学理论中的消费函数到物质流分析 中去,坎德? ? ? ? ?等在物质流分析方法 和原料流分析方法的分析框架 中,引人消费者偏好来分析相对价格 的变化和产量 的变化。? 亨瑞克? ? ? ? ?,? ?等在生命周期分析中使用经济投入产出表,在评价中考虑生态和经济标准,形成一个多标准评价体系。?波曼?等将物质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