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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7年12月9日 星期六责编： 廖薇视觉设计：彭晓光7新知生命里的大雪天李明海大雪一过，即入仲冬。二十四节气，就快 走完一个轮回了。月令七十二候集解里 说，“大雪，十一月节，至此而雪盛也。”意思 是天气愈冷，降雪的可能性更大了，并不指 降雪量一定很大。 但人总还是要望文生义， 好雪片片，纷 纷扬扬，像一场绚烂的季节的烟花，为隆冬 铺垫，为岁末暖场。 总会想起这世上往来的多少人，生命里 的大雪天。 “大雪三日， 湖中人鸟声俱绝”，是 明人张岱的。西湖上的那一场大雪，暮色沉 沉，天地一白，湖心亭里萍水相逢的三个人， 拥炉对饮，雪泥鸿爪，转眼东西，但那淡到极 致的情味，却芬芳至今。 “夜雪访戴”
2、，最早是从钱钟书先生选编 宋诗选注的批注里读到的。“乘兴而行，兴 尽而返，何必见戴？”而王子猷夜舟所经之剡 溪，曹娥江、跟鉴湖、苕溪、若耶溪等，都是浙 东“唐诗之路”上的重要座标，也是一直很向 往的地方呢。 “当余之从师也，负笈曳屣，行深山巨谷 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明人宋濂送东 阳马生序极写大雪之深，足见当年求学艰 辛。某年寒假跟女儿在小区里晨跑，一路重 温此文，每背至“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 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 然若神人”，女儿总要笑场，一边铿锵吟诵， 一边做出“左佩刀，右备容臭”的架势来。 刘备三顾茅庐， 同样是在大雪背景里。 “时值隆冬，天气严寒，彤云密布
3、。行无数里， 忽然朔风凛凛，瑞雪霏霏：山如玉簇，林似银 妆。”张飞抱怨道：天寒地冻，尚不用兵，岂宜 远见无益之人乎！ 不如回新野以避风雪。刘 备却言 “正欲使孔明知我殷勤之意”可 见这雪，落得刚刚好，正为一场千古传颂的 风云际会张势。前年寒假回乡，带女儿去拜 访古隆中，正月初四，天色欲晚，当年的茅庐 顶上有积雪未消，难免使人怀想。 作家张抗抗也在大雪里， 于陌生的城 市， 一怀怨气地去寻访一个素有芥蒂的人。 踏着深雪费尽周折到达那门牌下边，未及敲 门， 却被一位好心指路的老人一句话点醒， “明儿太阳出来，这雪化一化，就有路了。”那 时，她忽然平复了激奋的心情，毅然选择转 身。是哦，雪化了，路就
4、开了。 在自己的生命历程里，大雪天的印象也 历历在目。汉水边的老家，冬天并不是那么 冷。读初中时，那年期末考完试，下大雪，积 雪半尺。 数学老师付耀明是在我们宿舍门 口，拿着树枝在雪地上画几何图形，作辅助 线，给我们讲解压轴大题。我数学比较一般， 只得半懂。 但后来我初中毕业报了师范，听 说付老师仍然是表示了惋惜，觉得更该上高 中考大学的。这一直令我感动。 教书后有一年，年后大雪，持续一周有 余。农村小学嘛，校长就宣布每天上午四节 课外，再多上一节，下午就不用上课了。孩子 们在家呆着，同事们，就转着圈儿地“套春 客”（即喝酒，拜年），是个挺热闹的事。只是 跋涉在大雪里，往左近几个村子里走，也并
5、 不是件轻松的事儿。 这就得说到扫雪了。 “江山一笼统， 井口一窟窿， 黄狗身上 白，白狗身上肿。”都知道是张打油的大作。 最后一个“肿”字是神来之笔，课上跟学生聊 到这首诗的时候， 我把最后一个字空着，是 任凭这帮南方孩子怎么也想不出来的。张打 油还写过一首扫雪的诗，也挺好玩儿。“六出 九天雪飘飘，恰似玉女下琼瑶，有朝一日天 晴了，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 我们那时候劳动多，啥活都干，打扫是 最常做的。但恐怕没有比扫雪更受欢迎的活 儿了。不起半点儿尘灰，干一会儿浑身冒烟 （热气），手脚发热，比烤火都管用。扫过的 雪，堆堆雪人是顺手捎带的事情。冬天的雪 更“粘”，滚雪球，堆雪人，都合用。
6、过了年再 落春雪，就有些“团”不起来了。 有时候连着下几天大雪，才扫过的路就 又落满了，大人也就懒得再理。这样几天下 来，麻雀都在屋檐底下饿得叽叽叫了，我们 就冒着雪，在院子中间扫出筛子大小的一块 儿地面来这事儿，鲁迅的从百草园到 三味书屋都道尽了。不记得那时是否真的 捕到过什么鸟雀。因为要在家中找根长绳也 不是件容易事，好像是用几根旧牛绳结起来 的，那么粗重，还要够长，又躲在门板后边， 手脚冰凉，鼻涕都淌出来了哪里敌得过 小鸟雀的灵敏。不过就是图个好玩罢了。 雪地里撵兔子也曾有过。许多孩子在村 外积雪没膝的田野奔跑。一忽儿东，一忽儿 西，跟在大人后头。谁都在叫，狗也跟着乱 跑，汪汪乱叫。还真
7、有兔子被撵起来。兔子跑 起来像贴地翻飞的鸟一样，又擅急转。但哪 儿都是人，哪里冲得出去。最后还是被狗咬 着了。并不是专业的猎狗，咬住了也不肯轻 易丢下。人就又跟狗一通争夺。 大雪天，有只小柴炉就好，炖着豆腐。我 在镇上政府做过事， 家就在一条马路之隔， 二楼，窗子临街。冬天，下雪天，从政府大门 出来，走到街上，抬头看家里的后窗。女儿那 时小，总是被她妈妈抱着，从窗前跟我打招 呼。从教管会大门进去，回到家，经常就是炉 子里炖着豆腐，热气腾腾的，就像那时候的 日子，清淡，也有味道。 走着走着，头就白了。 这岁月要只是一场大雪，多好。“每间厕所里都住着一位美 丽的女神，如果每天将厕所打扫 干净，长大
8、后就能成为像厕神一 样漂亮的女人。” 年， 歌曲 厕所女神 登上被誉为日本春 节联欢晚会的“红白歌会”，歌手 植村花菜随即凭借此曲走红日 本。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日本 人心中， 厕所并非藏污纳垢之 所，而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指尖上”的厕所 在日本的商场、景点或熙熙 攘攘的地铁站，几乎所有厕所都 干净整洁，并且实现智能化。 坐式马桶是日本现代广泛 使用的厕所形式。根据日本内阁 府今年 月公布的调查报告，智 能马桶盖在日本家庭的普及率 约 ，在公共场所也有很高的 普及率。 从上世纪 年代开始普及 到现在，智能马桶盖已进化至所 有功能全在“指尖上”的阶段。只 要手指轻碰一个按钮，坐便器就 会提
9、供各种个性化服务，例如喷 水洗净、洗净后暖风烘干、自动 除臭抗菌等，在寒冷的冬天还可 为马桶圈加温。 日本的坐式马桶不仅智能 清洁，而且节能节水，可减少对 卫生纸的使用。有的马桶水箱盖 还设计成一个小洗手池，洗过手 的水可存入水箱，循环再利用。 日本的所有公厕都配有卫 生纸，每个隔间都有两卷以上备 用，防止出现没纸的尴尬。日本 人认为丢弃在纸篓里的厕纸会 让厕所环境变得更差、更容易滋 生细菌，所以日本马桶的冲水力 比较大， 厕纸的溶水性也比较 好。“会说话”的厕所 日本的厕所“会说话”，这是因为大部分厕所内都有 “音姬” 一种可以模拟冲水声的电 子装置，为掩盖如厕时的尴尬而 设计。 如厕时，人
10、们只需按下这个 有音乐符号的按钮，坐便器就会 发出冲水的声音，有时还会是一 段美妙的乐曲。这个设计最初针 对女性，现在“音姬”几乎覆盖所 有公共厕所。 日本的公厕对女性还有诸 多贴心设计。例如，公厕内大多 有可折叠的婴儿座椅、换衣台和 尿布更换台，一般都配有独立化 妆间，与洗手台分开，女性可以 在里面休息、化妆，有的厕所还 备有化妆水等。所以厕所在日本 被称为 “化妆室”， 不仅仅为了 “方便”， 还兼有休憩化妆的功 能。“紧急呼救”厕所 日本的公共场所大都设有 多功能厕所，专为行动不便的老 人、推婴儿车的人、残疾人和病 人使用。这种厕所有宽敞的推拉 门，会设置无障碍扶手，扶手的 高度、 距离
11、都经科学计算而设 计，方便使用者起身。 面对可能在厕所出现的突 发状况，尤其是对于体弱多病的 老年人，有些厕所会在马桶旁设 置紧急呼救按钮， 便于随时求 助。 在日本街头、公园及车站等 处都设有公厕，为了便于外来者 查找，这些公厕都被明显地标注 在地图和街区导示图上。 在日本许多地方，厕所的设 计会充分考虑与街区景观、当地 文化传统的匹配度，其建筑风格 大都会与周边建筑保持高度一 致。历史蜕变 在光鲜亮丽的背后，日本公厕也经历了一个 “脱胎换骨”的 过程。 二战后，日本许多公共服务 设施随着经济发展得到改善，公 厕却长期受冷落， 肮脏不堪。从 上世纪 年代开始， 日本人的 生活逐渐富裕，人们对
12、公共设施 提出了新的要求，“公厕革命”如 火如荼地开展起来。 年， 日本厕所协会成 立，提出“创造厕所文化”的口 号， 把每年的 月 日定为 “日本厕所日”。该协会每年还会 举行一次厕所专题讨论会，并进 行“十佳公厕”评选活动。 目前，日本的厕所建设和管 理已取得良好成效，人们将厕所 与科技、 生活和艺术结合起来， 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日本的科技 发展水平、 文明程度和审美观。 新华国外 “厕所文化” 面面观厕所设计语言独特 与当地风景、 文化相融节 气博 览一场厕所革命正在席卷全国，为中国人的日常生活带来令人欣喜的变化。放眼世界，有何他山之玉可以为 我所用？ 日本与挪威的案例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启发
13、。 在日本，厕所已上升为一种独特的文化，日本人在厕所的功能结构上做了大量高科技开发和人性化设计， 所表现出的智慧和细腻给人们带来独特的体验。 而挪威于年启动观光路线计划， 该计划中，无论是小 型休息处、野餐区、观景台还是大景点，公共厕所都是其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其设计和建造格外注重独特性、创 造性和实用性。编者按挪威北部诺尔兰郡， 号公 路旁， 一座波浪形灰色弧拱建筑 依海而建。 弧拱下方是一间磨砂 玻璃小屋。旁边，放着几个供人歇 息的大理石墩子。远处，一座座海 岛连绵起伏， 更显得眼前的弧拱 建筑高冷清逸、意趣无穷。 没错， 这座弧拱建筑就是一 个公共厕所。而 号公路则是挪 威国家级观光路线海
14、格兰德海岸 观光路线的一部分。 挪威于 年启动观光路 线计划， 旨在精选出分布于该国 西部、 中部和北部风光秀丽地区 的 条现有公路， 该计划由挪威公路管理局负 责开发和管理，计划总投资 亿 克朗 （约合人民币 亿元），到 年完全建成， 项目包括约 处观景点和休息区， 其中有 个重点景区。 据挪威公路管理局国家观光 路线项目媒体总监佩尔里茨勒 介绍，在观光路线计划中，无论是 小型休息处、野餐区、观景台还是 大景点， 公共厕所都是其中重要 的组成部分， 其设计和建造要格 外注重独特性、创造性和实用性。“黄金厕所”也是旅游景点 里茨勒说， 挪威的旅游精髓 在于壮美的自然风光，既有高山、 峡湾，也有
15、冰川、海岸。在挑选公 共厕所的设计创意时， 要能充分 融入所在景观， 非但不能破坏该 处的自然氛围， 反而要烘托出当 地的独特情调。 在艾于兰山观光路线上著名 的斯泰格斯坦观景台旁， 一座极 简主义风格的厕所依山而建，竟 有小半截露在悬崖之外。 从厕所 窗外望去，山峰高耸陡峭，峡湾深 邃幽长。 年，英国著名建筑设 计网站 把这座厕所列 为“世界十佳公厕”首位。 在塞尼亚观光路线上的艾尔斯峡湾旁， 一座用金色铝板盖成 的小厕所坐落在白色海滩上，映 衬着碧海蓝天，设计新颖而大胆。 对于很多游客来说，这座“黄金厕 所”本身也成了一个景点。 里茨勒介绍说， 目前已有 多名建筑师、 园艺家和艺术家参 与
16、挪威观光路线计划， 绝大部分 来自挪威国内。除一些名家之外， 该计划也强调给予年轻设计师更 多机会。 对于不少年轻设计师来 说， 参与这一项目往往能够成为 获得国际承认的“敲门砖”。设计重在独特而非豪华 与此同时， 包括公厕在内的 服务区建设和维护非常注重保护 自然环境以及采用绿色技术。在 建设施工的过程中， 充分保护附 近的地貌、草皮和树木。一些厕所 还使用太阳能作为能源。 里茨勒说：“我们注重当地的 传统文化和工艺。例如，在哈当厄 尔观光路线上的赫雷安内休息 区， 我们的公厕使用当地传统的 手工切割石头建造而成。 在挪威 本土最北端的瓦朗厄尔观光路线 上， 有些公厕反映了少数民族萨 米人的古老传统。” 这些精心打造的观光公厕， 大多体现了北欧现代建筑风格， 厚重、 含蓄抑或精致， 但并不奢 华，其用料和建造讲求质量，同时 要求较低的运营和维护成本。在 挪威观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