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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西方学界的中国艺术史作业西方学界的中国艺术史作业题目：题目： 论瓦萨里与潘诺夫斯基研究艺术史的动因任课教师：任课教师： 孟潔予孟潔予 上课时间：上课时间： 周二晚周二晚 11，12，13 节节 作业完成时间：作业完成时间： 11.27 论瓦萨里与潘诺夫斯基研究艺术史的动因论瓦萨里与潘诺夫斯基研究艺术史的动因钱澄 3110103482瓦萨里与潘诺夫斯基两位艺术史家相隔四个世纪，在此期间，艺术本身也在发展变迁，甚至于瓦萨里所记录的艺术家也仅仅回溯了三个多世纪。然而，从他们留存的文字中窥见的，他们研究艺术的发展变迁历程所持的想法和目的，却有一定相通之处，也有一定演进关系。因此我在这里尝试探讨他们研究
2、艺术史的原由，既讨论两人共同的观念，也将比较两人各自研究目的差别之处。一、瓦萨里瓦萨里创作名人传的动机，在他的序言里已经提到了，我认为可以作为他研究艺术史原因的参考。他说， “那么我希望我的这部著作使种种艺术存活，或者至少能激励我们当中一些较有能力的人，给予它们一切可能的促进。 ”(The reason for my doing so has beenkeep the arts alive, or at least may inspire some of the more able among us to give them every possible encouragement.)1 “我
3、着手撰写杰出艺术家的历史，给他们以荣誉，并尽我所能地使艺术受益而且努力区分出好的，更好的和最好的作品，并较为仔细地注意画家与雕塑家的方法，手法，风格，行为和观念，我试图尽我所能帮助那些不能自己弄清以上问题的读者，理解不同风格的渊源和来源，以及不同时代不同人们中艺术进步和衰落的原因。 ”(For this reason, having set out to write the history of distinguished artists in order to honor them and to benefit the arts to the best of my ability, but
4、also to distinguish between the good, the better, and the best, and to note with some care the methods, manners, style, behaviour, and the ideas of the painters and sculptors; I have tried as well as I know how to help people who cannot find out for themselves to understand the sources and origins o
5、f various times and among different people.)2 这些话以及文中其他内容，表明瓦萨里研究艺术史主要有以下三个原因：其一，评价以往的艺术与艺术家，给艺术家以应有的荣誉。瓦萨里在全书中，都把艺术家放到首要的地位来论述。他所分析的是艺术家本身与他们的作品，在将从古罗马至当时的艺术发展划分为三个时期时，他也以艺术家个体作为不同时期划分的标尺。对于前两个不甚完美，或可说有诸多缺憾的时期，他表现出一种客观的同情和历史角度的欣赏。比如乔托，瓦萨里认为他的画作并不逼真，也不动人，却“在一个处处衰败和艺术也衰败的时代，显示出绝佳的判断力”3。事实上，瓦萨里认为在前两个时
6、期，艺术并没有达到他所认可的完美，他却仍然将那些艺术家的前驱者们记入名人传 ，因为在艺术的探索阶段，没有更出色的艺术范本，考虑艺术家们达到这些成就所经历的困难，他们仍然值得史学家赞扬。4 因而瓦萨里研究艺术的历史轨迹，是希望沿着这条河流，将那些改变了航道的痕迹标记出来，使人得以见之，记之，尊之。他希望给艺术家们正名，使他们得到应有的荣誉，从而使得艺术的大门更为辉煌灿烂。更进一步，他希望能通过艺术家地位的提高，来提升艺术这一领域在人类创造物中的地位，让世人意识到它的意义。其二，研究艺术创作的手法、风格、观念的渊源及其变迁，并帮助大众进行更深层次的审美。这条则是瓦萨里本人作为艺术家和艺术史家的责任
7、感。对美的追求是艺术的永恒目标，艺术之外的大众对美如何欣赏，其实很大程度影响了世人对艺术家和艺术作品的评价，从这一点上，瓦萨里希望帮助读者理解艺术作品的原因与第一条是相通的。此外，这些研究也有益于理清艺术创作的脉络，利于艺术本身的完善和发展。其三，理解不同时代艺术兴衰的原因，从而增益于艺术发展。这条可以说是以上原因的核心。瓦萨里在研究分析了从古罗马到文艺复兴的众多艺术家和大量艺术作品后，提出了艺术的生命周期论。认为艺术的发展要经历成长、繁盛、和衰亡，然后重新开始。古罗马是一个高峰，然后逐渐式微，之后历经低谷和抬升阶段，达到当代的美的鼎盛。 “以至于更有理由担心它的衰退，而不是期望它进一步提高。
8、 ”5 然而这个理论给出一个推想，那就是在鼎盛时期过后，艺术必将迎来衰落的过程。这是瓦萨里所不希望看到，又忧心地认为不可避免的。中国古代唐太宗有言，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 ”现在瓦萨里以史为鉴，从中得出了兴衰的规律，并希望通过他撰写的艺术史，使人们意识到艺术本身超越艺术家存在的生命周期，从而在衰微的时代给艺术提供一个可以借鉴的支点，并以此促进艺术的再度繁荣。如果让瓦萨里阐述他研究艺术史的原因，我想他会这样说：追溯艺术兴衰周期的轨迹，为艺术家正名，为艺术创作立意，让衰微早日回到繁荣，让艺术的繁荣更灿烂和长久。二、潘诺夫斯基与瓦萨里相比，潘诺夫斯基更进一步，并不仅仅局限于艺术方面的研究，而是将
9、目光投向人文，把艺术史提升到人文史的高度来进行研究和讨论。因此，要分析潘诺夫斯基研究艺术史的动机，也应当从他对人文的观点入手。潘说， “艺术史理应列入人文科学的行列，可是，人文科学本身有什么用处呢有人也许会问，我们为什么要从事这种没有实际用处的研究？为什么要关注往昔呢？”6紧接着他自己回答道， “由于我们对现实感兴趣”7这里所说的现实，我认为是指人类留下的记录。潘提及康德，强调了人文主义所代表的“人类尊严的信念” ，表明了他对人文精神的推崇和敬意。同时他也表示， “人类的确是唯一能在身后留下记录的动物”8这种记录不是单纯无意识的活动，而是建构在理解之上，将概念与手段分开，有意识的作品。根据他对
10、艺术品的定义：要求人们对之作审美体验的人工产品9，艺术品含有创作者的意图，是人用一定手段制造的，也就是说，艺术品是人类留下的记录之一。更进一步说，由于留下记录是区分人类与其他生物的标准之一，艺术品也是人的意志，人的尊严以及人的精神与其他生命区分的标志。从这个角度，将艺术上升到人类精神的范畴，潘通过一步步推导论证表明了他对艺术的观点，即，艺术是一种人文学科，对艺术的研究既是对人文的研究。从这个角度继续深入，谈及人类活动的记录，最直接的呈现方式便是历史。既然艺术史也是一种历史的呈现，那么艺术史便是一种研究人类活动记录艺术品的记录，并且由于艺术的精神性和人文性，艺术史亦是人文史。既然研究人文是为了研
11、究现实，为了“赋予静态的记录以勃勃生机”10，同理，研究艺术史也是为了研究那历史长河中散佚的艺术家与艺术作品，捕捉它们的变迁与升华，将它们整合在一个有意义的体系之中，即艺术的“文化宇宙”11 从另一个方面看，潘诺夫斯基所采用的研究手段，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直觉的审美再创造和考古式研究互为关联两者互相限定，互相修正。 ”直觉审美，是从主观上去感受艺术品的美学意义，去体会作者的创作意图，考古式研究，则是由客观的理性出发，对艺术创作的手段、技巧、风格进行分析和评述。由此达到的审美体验，将对作品的形式、观念、内容三要素的体验统一起来，是为一种审美享受。潘认为，这是艺术史家应当采取的审美态度，而大众则
12、不然，大多数观者比较接近所谓的“纯真”的观看者，不具备艺术史家的审美素质和文化储备，因而“客观”的评价，当由艺术史家通过详尽的研究，接近作者原本的意图，最终得出考察结果而做出。对于“纯真”的观看者，这考察的结果给他们架构起了更深层次理解艺术品的桥梁，同时也是更深接触人文精神的纽带。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艺术史家势必要使用专业术语去描述或者说重构艺术家的创作目的，并且在对艺术家与艺术品的评析中，艺术史家事实上也扮演着艺术评论家的角色。这对艺术理论无疑有是促进作用的，可以说，艺术史家在研究过程中就“自觉或不自觉地为艺术的发展做出贡献”12 。即前文所述的互相限定与修正的关系。潘拿文学理论与文学史的关系
13、作比，也是印证了这一点。综上所述，潘诺夫斯基对艺术史的研究，可归结为如下几个目的：研究人类记录，修正艺术理论，架构人文桥梁，复活人文精神。瓦萨里和潘诺夫斯基都认为研究艺术史可以促进艺术的发展，所不同的是，瓦萨里更重视艺术与艺术家的声望和荣耀，而潘诺夫斯基直接从人文的角度解读艺术和艺术史的意义。前者在纯粹艺术的层面讨论艺术史的发展规律与艺术兴衰，而后者从人文史的脉络分析艺术史对艺术的评价、重构、和“复活” 。我想这种观念的演进也是历史进程的一部分，人类留下记录，并研究它们，作出修正和改变，而文明的脚步在此过程中向前迈进。引用：1 Vasari, 33 2 Vasari, 353 Vasari, 38 4 Vasari, 39 5 Vasari, 34 6Panofsky, 36 7Panofsky, 36 8Panofsky, 30 9Panofsky, 33 10Panofsky, 36 11Panofsky, 31 12Panofsky, 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