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簸箩,带着岁月的包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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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副 刊 部 主 办责 编押芦 燕电 话押 92075 押 bdwbws QQ群 : 17年9月2日星期六荷花淀 往事07A晚报官方微博地址:http:/ 热线电话:3320078针线簸箩,带着岁月的包浆陈重阳在我的家里,珍藏着祖上流传下来的 针线簸箩。 听祖父讲,太爷爷在世的时候 就有了。 簸箩里,放着各种大小的钢针、粗 细不一的线团。 我记事起,我的祖母就习惯盘腿坐在 炕上,身边摆着针线簸箩。 她手握一根银 针,不停地缝缝补补。 她生满老茧的手,活 泛地上下翻飞着。 祖母缝的有马褂、裤子、 鞋靴等,总之,家中但凡针线能缝制的,总 会诞生于祖母手下。 父亲穿过的千层底布鞋,是祖母千针万 线撵出

2、来的。祖父常下山底拉煤,颇费脚力。 祖母所有的农闲时间,都在缝制布鞋子。 祖 父的鞋子磨穿了帮,祖母会立刻停下手里的 活说:来,旧鞋子合脚,缝缝还能穿。 她一阵 子穿针走线,张口的鞋子就严丝合缝了。 祖母说,平常人家过日子,就图个俭 省。 这句话,母亲进入这个家后也记在心 里,践行在手上。 那年月,商品紧俏,袜子 很难买到。 母亲以一双灵巧之手,为父亲 缝过袜子。 她袭用了祖母的针线簸箩,用 土布给我父亲缝制袜子。 缝出的袜子厚实 透气,熨贴敷脚。 可是父亲做活吃重,东奔 西跑尽受生活磨砺,袜子底常常磨出大窟 窿。 每次出远门回来,父亲躺下来抽烟的 工夫,母亲就整理他的袜子,给破洞、磨损 开裂

3、的袜子换袜底。 母亲用剪子将白布铰 出鞋底的形状,辅在袜子上,用细密的针 脚缝上去。 如此,一双袜子袜筒只要还好,能换上七八次袜底,穿上两年没问题。 那平凡的日月就是母亲一针一线串 起来的。 一家十来口人的衣物,母亲就在 格子窗下,借着昏黄之光,一件一件变为 成品。 我10来岁时,顽劣成性,裤子老是 磨破成大洞。 母亲找来颜色相近的布,缝 在裤子破损处。 我已略知自尊,总觉得醒 目的大补丁就像一只瞪大的眼睛,直戳我 虚荣的内心,让我羞于见人。 为此,我哭过 鼻子,罢过学。 父亲冷冷地说:下等人比吃 穿,上等人比学问。 你怕什么,只要读书 好! 后来,我慢慢也就坦然了。针线簸箩在父亲那里也能派上

4、用场。 我们姐弟的凉鞋断底断面了,父亲左右上 下一端详, 眼神里好像就生出了办法来。 他拿出针锥,在鞋子上扎几个孔,然后用 最大号的针穿上尼龙线,引过来,插过去, 把断裂处结紧。 如此,鞋子就能再穿下去 而不至于要买新的。 直到现在, 我有一个怜惜旧物的情 结。 一切物什,但凡能修修补补继续使用 的,坚决不丢弃。 想来,是祖传那个带着岁 月包浆的针线簸箩,把一种俭朴之风融入 了我们的性情之中。徒步百公里钟国光我还在上中小学的时候, 父亲与4位 友人合作, 在离家五六十公里外的邻县山 中割松香数年。 邻县那边的山上松树多,松 香是松树身上流出的树脂, 是一项重要的 化工原料。 割松树皮收获松香,

5、是一项可获 得收入的工作。 那时的县镇之间虽会有极少的班车通 行,但这山与山之间没有像样的路,人烟也 少,更不可能有什么交通车辆往来,往返都 只有完全靠脚走路,路途不近,所以父亲他 们很少回来。 他们在山上搭了草屋生活,因 为不是在自己家,缺少必需的生活用品,所 以每隔十天半月, 母亲就得从家中挑两袋 大米,捎带一些干菜油盐等生活用品,去送 给他们。 以前的人饭量大,何况又是在山上 做的劳力活, 每人每天都有一两斤米的饭 量,所以每次挑的两袋米,得有七八十斤, 才够5个人约半个月的吃饭用粮。 加上其 它的东西,这个担就有近百斤了。 我们那里的当地, 有个很古老的用于 形容路程远近的量词叫 “

6、铺”,或者叫 “ 塘” “ 唐”,它们都是相等数值的量词。 据说古代 官方建设驰道驿路, 站与站之间相隔的距 离,十里山路称为一铺路,十里水路称为一 塘路,即是相当于现在的5公里。 头天,母亲把需要带去的物品装好袋, 并备好自己路上充饥的饭团和水, 第二天 凌晨五六点就得出发。 人走路的速度大概一个小时一铺路,走 久了会有所减缓,何况还挑着重担,还得路 上歇息, 算下来一个小时一铺路也走不到。 到当天晚上七八点钟左右,已走了十几个小 时了,到达邻县的一个小镇,这里刚好是走 完了近十铺路,离割松香的山上还有二三铺 路的距离。 但此时天黑了,农村的晚上是伸 手不见五指的,何况是要去山上,更是难见

7、烟火,也没有携身手电,如此挑着重担夜晚 走山路不便,所以在镇上找旅舍住宿一晚。 第二天天亮起早,就得离开旅舍,继续 走那剩下的二三铺路。 到了父亲他们割松 香的地方, 把物品交与他们, 寒暄问候几 句, 就又得匆匆往回赶又是一个十二 铺路的徒步。 回程没有挑重担了,轻松了很 多,速度也快些,也不再在半路上住宿了。 但就是这样, 回到家中也往往是晚上十一 二点钟了。 从头天的凌晨五六点出发起, 到第二 天晚上的十一二点,全程来回二十四铺路, 亦即120余公里,除了半路借宿一阵子,基 本上全程无停歇,花费40多个小时。 我曾在初中二年级的时候跟母亲去看 过一次父亲 “ 工作”的地方。 山上吃住的简

8、 便辛苦就不提了, 仅是那从凌晨六点到晚 上七八点到达旅舍住宿的十几个小时里, 虽然生活在农村的小孩,收割、挑、扛等等 的农重活都干过, 但那不用走长距离的路 程,所以这十铺距离的山路,令我的脚都走 肿了,可这仅仅是来回程的一半都不到。 而 母亲,每隔半个月就得挑一个重担走一遍, 她不走这一遍,父亲他们5个人就会断粮。 父亲他们5人的分工:4人负责每天拿 刀子上山割松木,一人负责收集,大约5天 时间就可收获一担松香。 以前用来装松香 的桶具,是用木片箍扎的粗而重实的木桶, 两个木桶就来20斤重,松香又沉重,一担 松香加上桶和扁担,差不多有150斤重。 负 责收集松香的那个人, 也负责从山中挑到

9、 外面市镇的收购站卖,约有二铺路的距离。 挑150斤重的担子, 走10余公里的山路, 其中滋味足可想象。青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夏学军给鸡毛掸子下个定义:世界上最不科 学的清扫工具。 也不知道谁发明了鸡毛掸 子, 更不知道它的最初功能是不是清洁, 反正我小的时候,家里的鸡毛掸子就是用 来掸灰尘的。 那只威风凛凛的红褐色鸡毛 掸子,在奶奶的手里上下挥舞,手到之处 灰尘扬起老高,待它们舞累了,又灰归原 处。 它总是插在桌子上那个大大的青花 瓶里,毛冲上,红褐色的,饱满浓密。 父亲 每天清晨用它来掸那些心爱的瓷器,手起 灰扬, 鸡毛掸子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 我喜欢它的柔软和神秘,常常趁父亲不在 的时候拿

10、过来玩儿,掸掸这儿,掸掸那儿, 甚至掸掸自己的脸。 那时候它在我眼里不光是清洁用具, 还是 “ 玩具”,甚至还能制造 “ 玩具”,偷偷 地拽下几根鸡毛,扎成鸡毛毽子踢。 那时候能有个鸡毛毽子,在小朋友当中是很有 面子的。 当然,毽子是不能让父亲看见的, 否则肯定鸡毛掸子又会变成 “ 家法”来收 拾我。 这就是看似优雅的鸡毛掸子魔鬼的 一面。 白天惹了事儿,晚上父亲下班回来, 威严地坐在藤椅上问我们几个: 谁惹的 祸? 谁带的头? 可气的是白天一起疯淘的 弟妹,这时候就会一起指向我:老大让干 的!父亲不问青红皂白,严厉地看向我。我 也知道不用解释,在父亲眼里,我都是 “ 惯 犯”了,于是知趣地伸

11、出手,父亲就会视情 况或轻或重地连打三下。 时间一长,看见 父亲拿出鸡毛掸子我心就忐忑。 鸡毛掸子的毛掉得差不多了, 要更 新,但一定要等到过年的时候再换,因为 老人都觉得它有镇宅辟邪的作用,能保佑 新年里平安如意。 一个鸡毛掸子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不贵,因为好多人 家都有,有灰色的,有褐色的,有黑色的, 但最好看的还是我喜欢的红褐色,高贵华 丽。 毛色是有质量好坏之分的,上等的鸡 毛掸子是用大红公鸡身上的毛扎制而成, 而且讲究的是要在大公鸡被宰杀之前,从 活体上把又长又亮的羽毛取下来,成品后 才能有那种精气神儿,有点残忍啊! 慢慢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它渐渐地 退出了我们的生活,取而代

12、之的是吸尘器 等高级的清洁工具。 偶尔中发现,如今也 有鸡毛掸子卖,可是它的价钱都能赶上收 藏品了。 很多文人雅士在花瓶里配一个贡 掸,连名字都变得高雅了,代表有胆识,出 入平安。 有讲究的人家嫁姑娘,陪嫁里要 有一对贡掸,寓意壮胆儿,又有 “ 家法”之 意。 乔迁镇宅;腊月二十五打扫屋子扫除 晦气;放在爱车里保一路平安。掉漆的梳妆盒汪少平母亲嫁给父亲时, 简单的嫁妆里有一 个小小的梳妆盒,也是父亲的聘礼。 那是父 亲亲自到山上选用最好的杂木制作而成, 木头上带有淡淡的香味, 梳妆盒刷有农村 最常用的朱红漆,盒面上有一些细致雕纹, 内盖中间有一块方形的镜子, 只要一打开 盒子,就能看到镜中的自

13、己。 盒子底部有暗 格,可以放置一些小物件。 所以这盒子并非 梳妆盒一个功能,而是收纳盒、百宝盒。 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手艺人,靠着一 双巧手,做些木匠活,后来陆续有了我们 兄妹三人, 母亲一刻不停地忙着家务,烧 火做饭,洗洗刷刷,喂猪种地,还要去集市 上卖鸡蛋,买些日用品回来。 那个梳妆盒大部分时间充当了收纳 盒的功效,母亲根本没有时间坐在那里对 镜梳妆打扮, 早上起来就匆匆梳一下头发,也是匆匆瞄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然后 快速合上盖子,因为每天早上有一大堆事 等着做呢。 公鸡在鸡圈中早就不耐烦地打 鸣几次了,得先放它们出去觅食,猪儿也 在圈中嚎叫,只有家中那条大黄狗在院中 摇着大尾巴亲昵地围着她

14、转悠。 我看到那个放在桌上小小的梳妆盒, 总在想, 母亲大概只有在外婆家才是公 主,每天对着梳妆盒,悠闲地看着镜中豆 蔻年华的自己想像着未来的夫君如何温 柔地帮她画眉,为她仔细地梳理长发。 婚后的母亲好像就没有闲下来的时 候,就算有闲空,也是忙着给我们做鞋子, 在昏暗的油灯下缝缝补补。 而父亲白天总 在别人家上工,只有晚上才回家。 所以晚 上是我们家最热闹的时候,母亲在灯下做 活,我们围着父亲打转,像猴子一样攀在父亲身上。 母亲眼神温和地看着我们,这 大概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几十年过去,我们已经长大,一个个 从父母身边飞走,到外地求学,又在外地工 作,在外地安家,只有过年才回老家一趟。 三年前,父亲去世了,我把母亲接到 城里来住。 母亲临走前,一遍又一遍地抚 摸着那些旧家具,一边低声说着: “ 这是老 头子坐过的椅子,那是老头子用过的茶杯 ”在母亲的絮叨声中,我仿佛看见堂 屋墙上父亲的遗像在微笑。 最后母亲执意 带上那个老式的梳妆盒,她把它紧紧搂在 怀里,仿佛那是年轻时的父亲。 如今,那个小小的梳妆盒上面的油漆 早已脱落得斑驳不齐,上面雕刻的花纹有 些地方已模糊不清,但还是隐隐透出岁月 弥久的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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