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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7年5月10日 星期三 责任编辑： 陈晓真 电话： 7727162 传真： 7709119排版： 徐 霞 校对： 邰雅麟9 亲爱的常德前言高考， 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战斗今年是文革后恢复高考40周 年， 新一届学生又将迎来他们人生 的一次大考， 当大学学历的普及程 度日益提高， 高考已不仅仅是考生 们的个人考试， 它成为每个家庭甚 至是家族严阵以待的大事。去年我 亲历了儿子的高考， 并在考前请假 陪同孩子。今天我将陪读期间部分 日志整理节选分享出来， 是想给正 在备战高考的孩子和家长们一些信 息和信心， 也算是提供一个观察时 代的样本。 陪读， 并不是我计划中的预 设。我家孩子初中毕业后考
2、进外地 读高中。作为普通的工薪家庭， 父 母都得上班， 15岁的孩子开始住校， 两地分居， 孩子一个学期回家一 次， 我在5月份孩子生日和国庆假 日去看两次。我不是娇宠孩子的妈 妈， 但孩子进入高三后， 别说儿子的 同学们陆续开始走读， 身边的同事 朋友在常德这所并不大的城市， 也 都开始给高三的孩子在学校边租房 陪读， 方便学生生活休息。这些暗 示加上得知孩子晚自习后才能轮空 洗澡， 临近零点还在手洗衣服时， 我 顿生愧疚之情。70多岁的老母亲 关键时刻主动请缨陪读， 去帮孩子 做饭洗衣， 解了我的心结。 儿子一如既往地反对。他的心 理我知道， 不愿意家里额外花钱， 尤 其是担心他习惯叫 “
3、奶奶” 的外婆的身体， 一年前母亲动过一次大手 术。当然怕家人唠叨学习也是这种 半大孩子的小心思。正在拉锯时 候， 一位陪读家长帮我们在学校对 门物色了面积和房租、 距离都合适 的一居室， 良善的房东竟然还愿意 空出一个多月时间等待我家老太太 到位。 儿子就这样 “被陪读” ， 奶奶在 远离常德千里的外孙学校边 “上岗 服务” 约半年。高考前一个月， 当妈 的我请了工作以来最长的公休假和 事假， 替换母亲开始了 “亲妈” 的陪 读生活。 船妈 2 0 17/ 5/ 8高考陪读日志（一）船妈2 0 16年5月2日 星期一一大早被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动 惊醒， 伸手摸出手机看时间， 不到6 点半， 闹
4、铃还没响， 突然反应过来， 我在儿子身边。起身穿鞋往客厅移 动， 老妈正在准备早饭。 今天是 “五一” 节假日， 儿子不 上课， 老妈忘记了， 以为刚刚到出租 屋的我睡过了时间， 急急起来帮他 做早饭。得知船儿不上课后， 她也 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今天8 ： 55 北京西站的火车， 老人家要返回长 沙接管我妹妹家另一名高考生的 “锅铲” 。 老妈从去年11月6日进驻这个 临时的家， 迄今已经半年， 外孙的作 息时间就是75岁老人的作息时间。 一居室房子的每个角落她都熟悉， 对一居室外面的远近大小菜市场和 超市也了如指掌。我 “五一” 节提前 到京， 一是带老人家抽空看看北京 的新光景， 她还
5、是在我大学时代来 过北京， 2 0多年过去了， 北京变化翻 天覆地； 二是提前熟悉情况， 顺利接 任陪读重担。 和老妈吃了早饭， 叫醒儿子话 别奶奶。昨夜临睡前， 儿子叮嘱我 在奶奶走前叫醒他， 他要和奶奶告 别。儿子唤着奶奶， 这个不善表达 感情的男孩子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 外祖母的感激和依恋： 奶奶， 你要小 心， 你要保重啊。奶奶 “噢噢” 答应 着， 趋步来到孩子床前。奶奶其实 一直想从外孙口里听到那些表达感 情温度的话语， 但末了， 她说出的只 是： 船儿， 每天要记得吃水果啊。 虽然时间从容， 送老妈上了火 车才发现给妈妈准备的旅途食品水 果袋全落家里了。郁闷！2 0 16年5月3日
6、 星期二迷迷糊糊， 梦游一般做完早餐， 端上餐桌， 将 餐后酸奶也摆在一起， 等候孩子消灭。我又爬上 床补觉。 一天下来才发现， 陪读于我真是一件辛苦又 幸福的事。可以说我一辈子的作息时间完全被打 乱， 老妈半年的陪读给我树立了一个高标准的陪读 标杆。 老妈交代， 儿子三餐出门进门的时间精确到 分钟， 每天早上抠着时间6 ： 2 5准时起床做早饭， 6 ： 40叫醒孩子 （孩子自己设有闹钟， 但总会赖床一会 儿） 。太早没有意义， 不能保证早点新鲜热度和口 感； 晚了， 孩子早读会迟到。中午孩子进门时间为 11： 40 ， 在此之前要将其它菜肴做好上桌， 孩子进 门后小菜下锅， 保证孩子按时吃
7、饭和休息。12 ： 50 到13 ： 45是孩子午休时间， 这一个小时要保持特别 安静， 有时候要特别注意外卖叫声和左邻右舍一 些响动， 孩子要带着耳塞入睡。午睡后要提醒儿 子吃水果 我自己从读大学开始到工作以后， 一直延续 着晚睡晚起的作息规律。我的职业长期值晚班， 早起于我无异 “慢性谋杀” ， 一整天头脑完全不做 主， 面糊一团。休假前某出版社曾约我将一本文 化地理丛书中的本土卷写作提纲拟定 后发给他们审阅， 那时我想应 该没问题吧， 正好陪读和 思考文本兼而顾之。看这 阵仗， 恐怕有点吃力， 先适 应新作息吧。2 0 16年5月6日 星期五做完早饭， 有老乡在家长群里呼唤去大慧 里买菜
8、。考虑给儿子做清蒸鲈鱼吃， 挣扎良久， 还是在复觉之后8 点钟在M大小东门和老乡们 会合。4位爹妈直奔钢研菜市场。 鲈鱼、 筒子骨、 白萝卜、 新鲜土豆、 蔬菜三 把、 豆奶一袋。买着买着， 菜就买多了， 装菜的 布袋也沉了。将袋子递给同来的陪读爸爸帮忙 提回。收拾菜品， 煲上筒子骨汤， 处理鲈鱼， 不 快不慢赶上儿子回家吃饭的节奏。 中午儿子很开心。亲爱的刘伯伯为他买的 18 岁生日礼物PO W ER 入耳运动型耳机到了， 下午就带去学校飒， 喜悦挡都挡不住。 午休后2 ： 3 0 ， 儿子班上几个家长相约去萃 园为即将到来的6月8 日毕业晚宴订餐。都是 外地学生， 高中毕业晚宴就由家长们A
9、 A 来操 办了。家长们做事细致到极点， 照合影的梯台 都在大院找了好几处比划计算人数， 菜谱也敲 定了， 包括一桌清真餐。 收拾完家里卫生， 已经到了晚上7点。从网 上给儿子拷贝完3篇和语文学习相关的资料， 背 上布袋。北京自来水水垢重， 每天去水站打食用 纯净水也是日课。带上水瓶、 两个酸奶空瓶， 先 去M 大后勤复印社去打印资料。M 大复印社打 印资料1毛钱一个印张， 和校园外那1元一张的 相比， 简直叫 “学雷锋” 了。 M大西路这条饮食街简直就是 “好吃一条 街” ， 今儿正是周五， 大学生们都出来放松下馆子 改善生活， 我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上不时侧立而 行。儿子生日快到了， 礼物早已备好了， 但还得买 张贺卡， 给他写几句想说的话， 到底是孩子高考前 的18 岁生日， 我想仪式感强一点。这样的日子不 多， 今后几无可能娘儿俩这么亲密无间地相处。 沿途买好绿宝、 梨子和酸奶， 回头打水。出 来一趟， 得几件事一起办了提高效率， 专职陪读 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今日菜单： 清蒸鲈鱼、 筒子骨炖萝卜、 清炒 空心菜、 清炒空心菜梗、 爆炒红苋菜、 剩菜 （可乐 排骨、 凉拌木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