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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权利失衡与利益协调：城市弱势群体利益表达现状与对策权利失衡与利益协调：城市弱势群体利益表达现状与对策1 关于杭州市社区贫困群体的一项实证研究 林龙 内容提要：内容提要：在社会结构分化的背景下2，利益主体趋于多元化，不同群体在表达和追求自己利益能力上的差异，造成了社会资源分配的不均衡局面，尤其 是“非制度性社会权利失衡”已经成为既定制度下的“潜规则” 。文本基于笔 者和同事在 “杭州市社区贫困群体的调查研究” ， 着力分析城市弱势群体利益 表达的现状、存在问题和原因。旨在建立一套能适应新形势下的利益表达的 机制，为政府及相关部门的立法和政策制定提供理论支持。 关键词：权利失衡、利益协调、利益表达
2、、弱势群体 关键词：权利失衡、利益协调、利益表达、弱势群体 一、前言：主要问题及研究方法一、前言：主要问题及研究方法 （一） 、背景（一） 、背景 近年来随着经济体制改革、产业化调整、城市化进程加速；农村土地征用进 行，传统的城市贫困群体发生了结构性变化。社会结构开始断裂3，利益主体不 断分化。社会资源在不同的利益主体间的分配不均衡，尤其是“非制度性的社会 权利失衡”已经成为既定制度下的“潜规则” ，社会呈现出一种“利益断裂”的 迹象。4强势群体利用这一权利失衡而占有了社会更多的资源，他们通过体制内 和体制外的方式，来表达自身的利益要求。相形之下，在我们调查的城市弱势群 体5，由于自身的经济、
3、知识的局限性和行为风险的畏惧性，他们中普遍存在着 利益受损而无处表达以及表达无用的失落、不满、无奈情绪。他们很少利用体制 内的利益表达渠道，而更多地选择冷漠和“不了了之” ，更无需谈其如何影响政 府决策。 贫富分化已经成为当下中国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6其超越了物质贫困和生1 本文的资料来源于陈剩勇教授主持的省重大课题多元利益表达机制研究的一项子课题弱势群体利益表达机制现状和对策研究的调查数据。参与调查的有颜江伟、屠志金等同学，同时文章的写作过程得 到了陈剩勇老师和张国清老师的指导，在此感谢他们给予的帮助和提出的宝贵意见。 2 关于社会分层可参见：陆学艺主编： 当代中国社会阶层报告的关于“十大阶
4、层”分化的论断。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 年。 3关于社会结构的断裂论断，清华的孙立平教授曾引用法国社会学家图海纳的马拉松比赛塞的比喻，形象地阐释了社会结构断裂的原因和过程。同时，断裂的社会亦指不同时代社会共存的现象。参见：孙立平： 断 裂：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的中国社会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 年 10 月，113 页。社会断裂可以分 类为：社会子系统与主系统的断裂，城乡的断裂，个人与社会的断裂。参见：高强： 断裂的社会结构与弱 势群体构架的分析及其社会支持 ， 云南行政学院学报 ，2003 年第六期，99103 页。 4所谓的“利益断裂”指的不同利益主体间的利益表达的差下
5、，弱势群体利益诉求很难进入政府决策系统，因而无从影响决策的权利失衡的状态。参见：陈映方： 贫困群体利益表达渠道调查 ， 战略与管理 ，2003 年第 6 期，8791 页。 5城市弱势群体(简称弱势群体，social vulnerable groups)笔者将其定义为:是一个在社会性资源分配上具有经济利益贫困性、社会权利匮乏性、生活文化排斥性、承受能力脆弱性的特殊社会群体。其包括五层含义： 一是经济层面处于物质贫困；二是从文人层面上处于被社会歧视和排斥；三是政治权利层面上缺乏表达和 追求群体利益的资源和能力；四是社会心理层面表现为失落、无奈和消沉等心里承受力脆弱性；五是改革 和政策法规层面上处
6、于利益受损和被剥夺的境地。我们不难发现，城市边缘化的弱势群体承受着强势群体 或主导群体在政策法规和社会意识形态等不同层面上的社会排斥。 6关于贫富差距的相关数据庞杂，世界银行 1997 年发布的一份题为共享不断提高的收入的报告中指出，1理劣势的传统含义，显现为不平等的资源分配、不足够的社会参与和不顺畅的利 益表达。有学者认为，弱势群体利益表达的渠道畅通是解决这些问题的基本要件 之一。他们提出，民众的利益表达是执政党和政府制定决策、解决问题的前提条 件。同时，对于下层不满情绪及社会能量来说，畅通的利益表达渠道本身是一种 泄洪装置。7 （二） 、研究方法（二） 、研究方法 循着这样的问题意识和探索
7、途径，我们在杭州的翠苑 1 2 3 4 区求智，下马 腾，古荡东社区，松木场等 10 余个社区进行抽样调查，同时对浙江大学校内和 其他建筑工地的民工进行随机调查。8借助 SPSS 统计软件对调查资料进行统计分析。 发放问卷 450 份， 回收有效问卷 400 份,有效问卷回收率 88.9。 总体来看， 样本具有代表性。 样本结构如下： 男的比例为 48.20%， 女的为 47.20%， 缺失 4.10 ；学历分布，小学及以下 15.60，初中 29.60，高中或中专 27.00，大 专 18.10，缺失 1.80；身份类别分布，城市下岗工人或失业者 28.80，进 城劳工 20.70，残疾人
8、3.30，其他 44.40，缺失 2.80；就业状况分布， 下岗 10.70，无业、待业 12.80，个体户 6.90，企业打工 10.70，零时 工 21.20，其他 34.90，缺失 2.80；收入水平，400 以下的 16.30，401 600 的18.90， 601800的23.20， 8011000的20.70， 1000以上的 13.50， 缺失 7.70。 在个案研究方面，我们通过目的性抽样方法采访了下岗职工、残疾人、进城 民工三类群体的 10 位。他们处于不同的年龄段，从属于不同的文化层次，具有 一定的典型性。这些个案从不同的角度和侧面，位研究的深入和细化提供了有益 的尝试。
9、此外，本次研究还进行了相关的文献研究，并按分类和分层相结合的原则、 横向和纵向相结合的原则，进行包括社会学、政治学、法理学、管理学等学科在 内的跨文化、跨学科的分析研究，力图提高研究的科学性、整体性、综合性和规 范性。在此需要指出的是，问卷中所涉及的内容设计和弱势群体利益表达渠道现 状的具体指标,沿用了其他学者研究方法和研究指标，旨在与国内的一些学者对 话。9同时，我们结合杭州市的具体实际，开展本次的问卷的设计和调查工作。 中国 80 年代初期反映居民收入差距的基尼系数是 0.28，到 1995 年是 0.38，2000 年为 0.46。按照世界通常 标准，基尼系数在 0.3 以下为最佳的(B
10、est)平均状态，在 0.3-0.4 之间为正常状态(Normal)，但超过 0.4 就算 进入警戒状态(Warn)，达到 0.6 则属社会动乱随时发生的危险状态nanvpr 。按照这一国际通行的判定标 准，中国已经跨入居民收入很不平等国家行列。贫富差距已经成为中国当前最受关注的社会问题。参加国 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鲁志强在 2002 年亚洲开发银行第三十五届年会“中国日”研讨会上的讲话。中华 新闻社电 5 月 10 日。资料参见：张敏杰著： 中国弱势群体研究 ，长春出版社，2002 年 8 月，102108 页。 7参见：陈映方： 贫困群体利益表达渠道调查 ， 战略与管理 ，2003 年第
11、 6 期，8791 页。 8 笔者在设计问卷是，将城市弱势群体的构成划分为：城市下岗工人或失业者、进城农民工和残疾人。这里不涉及贫困学生群体、儿童、弱势女性和老人等。据有关数据统计，前两类人群其绝对数量大，问题突 出。1996 年末的全国下岗职工是 892 万人，1997 为 1435 万人，1998 年为 893 万，1999 年为 1000 多万， 2001 年 515 万，2002 年 439 万。浙江省 1997 年 24.11 万，1998 年 19.93 万，1999 年 1.34，2000 年 6.49 万。进城农民工规模，1990 年为 7000 万人，1993 年就已经超过了
12、 1 亿。根据近期的膫望周刊报道， 当前城市流动民工加上家属已经达到了 1.3 亿。关于残疾人的规模，从 1987 年的 5164 万人，到 1997 年为 已经超过 6000 万。总体来看，以最低生活保障线为标准来划分，目前城市贫困人口为 3700 万，资料参见： 张敏杰著： 中国弱势群体研究 ，长春出版社，2002 年 8 月，146148 页，211216 页。李培林等就 业与制度变迁两个特殊群体的求职过程 ，浙江人民出版社，2000 年 12 月，89 页。汝信、陆学艺、李 培林， 2003 年中国社会形式分析与预测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 年 1 月，3540 页。 9学者陈
13、映芳在战略与管理2003 年第六期， 贫困群体利益表达渠道调查一文中涉及相关的调查数据和调查结论与我们在杭州所作的研究是否会具有相同性，其调查反映的问题是否具有普遍性这些问题待我 们研究后将与其他学者商榷。 2二、结果分析：利益表达基本情况二、结果分析：利益表达基本情况 （一） 弱势群体对制度内的利益表达渠道的利用和评价（一） 弱势群体对制度内的利益表达渠道的利用和评价 本次问卷设计种，我们将制度内利益表达渠道区分位“党委系统” 、 “政府 行政” 、 “人大代表” 、 “政协组织” 、 “行业单位” 、 “社区”等二十几种。基本涵盖 了现行利益表达机制内的所有表达方式。 38.89%22.0
14、0%17.56%16.67%13.11%12.00%7.11%6.89%6.67%6.44%4.44%4.22%4.00%3.56%3.56%3.11%3.11%2.67%2.67%2.44%2.22%1.78%1.56%1.33%1.11%0.89%0.22%0.00%0.00%5.00%10.00%15.00%20.00%25.00%30.00%35.00%40.00%45.00%社区街道单位领导劳动部门社保机构物业管理单位党组织法院、派出所区政府市政府工商税务政府机关工作的亲戚企业上司市委单位、企业的上级主管基层党组织人大代表省委工会、残联、妇联律师房产开发商省政府区委新闻媒体民主党派法
15、律服务机构政协委员慈善机构系列1图一：最近三年来您有没有因为生活、工作上的问题找过以下的什么人或机构？请选择（可 多选） 图 2：解决的效果如何？ 7.42%15.09%32.23% 6.39%8.95%29.92%很好比较好一般比较不好很不好未答（1）如图 1 所示，大部分有利益要求和困难要反映的受访者很少找人大代表、 政府领导。其次，找与切身利益相关的“城市生活保障线”职能部门。再者，社 区、街道、单位成为最为主要的利益表达渠道。 （2）在问及“当您找到上述机构反映问题和困难时，有关部门帮你解决问题和 困难了吗？”有超过 1/3 的人没有作答，说明这部分受访者没有找过这些部门。3另外，在找
16、过有关部门反映困难时，有近 60的受访者认为有关部门还是为他 们解决了问题。 （3）图 2 所示，有 45受访者认为解决的效果一般，很好和比较好所占比例要 略高于比较不好和很不好。这说明杭州政府的相关工作得到了被访者的认可，问 题的解决是有效果的。 （4）通过交互分析显示，进城的农民工很少找有关部门反映问题。可能是由于 民工工作的不定期和不定点性，其流动性较强。遇到问题，他们更多地借助打工 内部群体的帮助或者只能选择忍受。 （二） 、权益受损与行为选择 （二） 、权益受损与行为选择 当问及“最近三年中您有没有遭受过政府部门、单位领导、企业主或老板的 侵害或不公正的对待？”回答“有”的为 40.15，没有的为 58.6，未答的为 1.79。 17.78%16.89%10.22%10.00%10.00%9.33%8.44%8.00%6.89%6.22%6.00%5.33%4.2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