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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应从根源寻找污染频发原因 凤凰全球连线：应从根源寻找污染频发原因核心提示核心提示：必须重视经济发展对于地球生灵的破坏，对人类生命安全带来的影响，在事故处理中不能老是救急，而应该从根源上查找原因。凤凰卫视 1 月 31 日凤凰全球连线，以下为文字实录：任韧：这里是凤凰全球连线，我是任韧。发生在广西龙江河的重金属镉污染事件严重影响当地下游沿岸居民的饮水安全，一场阻击镉污染团的战斗正在进行当中。而今天广西官方发布的最新消息，龙江河镉污染处置取得了重大的进展，柳州市取水口镉浓度不会超标两倍，而市内也不会出现自来水停水。另外涉嫌违法排污的相关企业责任人已经被依法刑事拘留，责任的调查已经全面展开。根据媒体
2、报道专家估算，这一次镉污染事件的镉泄漏量之大，在国内属于历次的重金属环境污染事件中，都是属罕见的。我们期待调查能够还原事件的真相，也期待法律能够基于肇事者足够肉痛的惩罚，更期待污染事件这一起的污染，能够给我们带来的教训不再轻易烟消云散。今晚凤凰全球连线，在广西柳州的现场，龙江河突发环境事件应急指挥部新闻发言人冯振年以及凤凰卫视特派柳州记者陈开，带来龙江河镉污染事件的最新进展。另外在北京现场，环保组织“绿家园”召集人汪永晨，上海现场上海大学教授顾骏，解读中国环境污染事件的教训和启示。广西镉污染事件已经延续了半个月，1 月 31 号柳州市官员向凤凰卫视表示，不会再有大的污染团进入到柳江，水质可保无
3、忧，但是民众依然心存恐慌。自治区主席马飚表示，消除恐慌需要政府信息更加的透明。柳州官员称水质不会再恶化柳州官员称水质不会再恶化解说：乔县指挥部称，龙江河镉污染峰值已经从 80 倍下降到 25 倍，糯米滩的下游就是柳州取水口，目前这里水质超标 8 倍，经过十几天不间断的投药稀释后，当地官员表示，水质不会继续恶化。陈刚（柳州市委书记）：现在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凤凰卫视的观众，不会有任何大的污染团进入柳江领域了，因为最大的我们都已经控制好了。记者：您可以肯定吗？陈刚：肯定处理了。记者：以后的浓度不会出现增长？陈刚：不会增高了，你们放心。陈开：有关人员已经作出了斩钉截铁的表态，但是盘踞在人民心中的阴影却不
4、会马上散去，而在柳州的街头，不久前还刚刚发生过民众恐慌性购水的事件，对此广西自治区的主席马飚就说，要消除民众的恐慌，最主要的还是要政府增加信息的公开度。马飚（广西壮族自治区主席）：信息的公开，柳州市通过电视、手机短信还有网站等等，信息要公开，这次他们做的很好，每两个小时公布一次，现在我们说还要加大，特别是这几天，大家比较关注的，这个信息公开透明一定要滚动播出。任韧：我们刚刚看到广西的官方表示，这一次的镉污染事件不会再有大的污染团进入到柳州市，而柳州市的供水安全也可以确保无忧了。相关的消息，我们现在连线到在龙江河突发环境事件应急指挥部新闻发言人冯振年，冯先生您好。冯振年：你好。任韧：我们刚刚看到
5、了广西官方的表态，应该说给民众吃了一个定心丸，但现在还有一些疑点，比如说现在有媒体报道有专家评估，这一次进入到龙江河的镉污染的污染量，镉的污染量有大约 20 吨，这个数据您可以进行证实吗？冯振年（龙江河突发环境事件应急指挥部新闻发言人）：目前来说得不到证实，这个量可能要到最后科学评估才能确定。任韧：这一次镉污染所造成的影响，按照广西官方的说法是不是就此彻底消除了，还是说我们还需要再做哪些方面的努力？柳州镉污染事件镉泄漏量达柳州镉污染事件镉泄漏量达 2020 吨吨冯振年：就此消除，我感觉到是这样的，镉污染团不会对柳江河下游造成任何影响，刚才陈刚书记已经说了，对下面也不会有影响，我认为污染团应当控
6、制在柳江河内，消除在龙江河内。任韧：在事故责任的追溯方面，我们看到污染事故发生之后，河池市的应急处置中心透露说，污染源初步查明是来自广西金河矿业股份有限公司，但是我们又看到目前官方所公布的说法，涉嫌违法排污的相关责任企业有 7 名相关责任人已经被依法刑事拘留了。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企业究竟是怎么造成如果大规模的环境污染的，相关的部门在日常的监察过程中有没有疏失？冯振年：这个问题今天我在下午的新闻发布会已经说了这个事，纪委和监察厅启动了刚才你所关心提出到的问题，至于如何去讲清楚刚才你所提的问题，可能他们要寻找答案，也就是说进一步查清这方面的事情才能说清楚。任韧：我们回溯一下这件事情，半个月前媒体报
7、道说，龙江河的死鱼事件在 1 月 15 号已经发生了，但是到 1 月 27 号也说是 10 多天以后，广西才启动突发环境事件二级应急响应，这中间延误的原因是什么，如果能够早一点启动的话，污染会不会能早一点得到控制？镉污染十几天后政府才启动二级应急机制镉污染十几天后政府才启动二级应急机制冯振年：环境污染事件启动为什么是二级，可能大家还不是很了解，当时在河池市发生镉污染事件的时候，我们看到的事态，可能在河池市内没有得到控制的时候就启动了一级预告。然后这个事态发展下去到了二级，也就是跨境了，我们再启动，也就是说要消除这次镉污染的事件，需要两个市联动起来才能解决，我更觉得这个并不是延误。因为我在全程参
8、加了这项工作，我感觉到我们在地级政府，党委和政府以及两个市，党委政府以及各个有关部门的配合之下，我们感觉到整个事态不稳，按照原来所定的方针步骤推进的。任韧：好，谢谢冯振年先生，给我们在当地对一些疑问作出的解答，接下来在北京现场，特别是要请教中国民间环保组织“绿家园”召集人汪永晨，汪女士，我知道您多年关注中国的水污染问题，广西镉污染的事件，给我们的影响和教训，您的分析在哪里？广西柳州镉污染的教训在哪？广西柳州镉污染的教训在哪？汪永晨（“绿家园”召集人）：我刚才听了当地的领导说打了保票，我觉得有一点遗憾的是他只是对我们的人说喝水没有问题了，但是我们现在越来越知道，在我们这个地球上，不是仅仅只有我们
9、人生活在江河两岸。靠水的还有地球上其他的生灵，比如说鱼，比如说两岸的动物、植物，它们会些什么影响，我们从这个角度上应该也有分析。另外我觉得我们现在每一次事件发生以后，就是一种抢救的状态。实际上像我们中国现在开矿的无序，带来了很多问题，为什么这次有 7 个当事人受到了质疑。说明在这样的喀斯特地貌上，有熔岩的地方，如果我们这样大规模的开矿，它会造成什么样的生态危险。在我们前期的开矿过程中，是不是有信息公开，是不是有公众参与，这些事情不能屡屡的发生，应该从源头上去找这些原因。我前不久曾经去日本的水域采访，日本的水域当年造成世界级的公害，如果他们早期要治理的话，花的是 200 万日元，可是这几十年来，
10、他们为了弥补当年的公害，已经花了 2 千个亿日元。现在仅仅看到我们开矿，看到我们的发展，我们要致富，但是我们对这种地球生灵的破坏，对我们人类生命安全带来的影响，和我们 GDP 所造成的比例。在一个一个的事件中，我们不能老是救急，而是应该从根源上查找原因。任韧：好，刚刚汪永晨女士的说法，其实代表了目前民众的一种普遍疑问，在这一起的污染事件当中，我们究竟体现了当地的环评机制中出现了哪些缺陷，为什么没有能够早预警、早发现甚至是早治理。陈开我知道你在柳州，已经在当地采访多天了，你怎么来观察当地的政府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如何观察政府对镉污染处理的成效？如何观察政府对镉污染处理的成效？陈开：今天陈刚书记作出
11、一个表态，我们现在也看到民众还有一些焦虑的情绪，因为我们知道有一些厂方甚至还在做充分的准备，我想刚才冯振年先生也说了，有应急机制响应，我在想是不是建立的机制完全符合民众的需求。尤其是随着社会的发展，我们现在作为一个老百姓在事件发生的最初我就需要知道，我并不是认为你告诉了我就会造成一种恐慌，是不是这样的应急机制，应该把更多老百姓的考量放进去，而不是说最开始的时候说。陈开：另外我在现场观察的时候，我也去问过有关部门，他们的回答确实是，在事情发生之前没有多久的时候确实开始了救援的工作，我想并不能说他们反应迟钝。从我这个角度来说我认为反应迟钝可能不是，也许双方某些负责的认识上，认为还没有到这个层次，不
12、需要有应急的公式。但是对于现在的老百姓来说，在现在这种信息发达的社会，每一个东西都要告诉我，告诉我我就安心了，并不只是一种恐慌。任韧：谢谢陈开，对于一起重大的环境污染事件，它的级别认定究竟是某些人的主观判断，可以公布不可以公布，还是我们需要有一套严密的机制来进行评判，使它能够自动的激发，向大家公布最新的消息。顾骏教授，你怎么来看这个事件发生的之后，当地政府在危机处理，在应急管控方面的表现？如何评价柳州市政府的应急措施？如何评价柳州市政府的应急措施？顾骏：按照我们政府官员的思路，一般遇到这类的事件，首先是考虑不要给社会带来不必要的心理恐慌，如果事件是处在可控范围里面，一般是不会及时报告的，一定要
13、到达某一种威胁的状态下面，然后才启动了我们所说的应急方案。在这一次里面也可以非常明显的感觉到，污染团要越界了，跨界了，这时候广西方面才决定把它升到二级响应，背后是这样有一种习惯性思考的。但是在目前来说，民众越来越多希望知道的，不是已经迫在眉睫的危险，而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想知道，所以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知情观。任韧：我们继续来关注一下发生在广西龙江河的重金属镉污染事件，首先连线一下正在柳州采访的记者陈开，陈开你在当地的采访，当地的老百姓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问题，你在采访的过程当中，对这起污染事件有哪些疑问？龙江镉污染不会影响下游水质安全？龙江镉污染不会影响下游水质安全？陈开：一是关心事情什么时候能够
14、过去，过去以后会有什么样的交代，另外还有一些并不是特别突出的事情，大家会担心镉存在在水中间，会不会在以后长远来看，给当地的生态带来影响。还有在这一次处理的过程中，采取了很多化学品稀释，这些东西会不会造成第二次的灾害或者怎么怎样。第一个问题我想需要以后由专家作出权威的解释，第二个问题我在采访的时候也与其他人沟通过，其实每一个自来水厂，都在使用这些的一些方式进行处理，它是无害或者是大家可以接受的。我还是想回到最开始，这个东西可能其他人并不知道，专家可能会知道，老百姓只需要你跟我说一下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可以。任韧：谢谢，汪永晨女士，其实这个事件给我们一个启示，在中国目前的经济发展过程中，我们的工业在
15、发展，我们的污染也在持续，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之间，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是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是“敌我矛盾敌我矛盾”吗？吗？汪永晨：我觉得我们现在过多的强调 GDP 造成的无序的发展，是要引起关注的，比如说这次的污染，我们很多的江河上都是经常发生的。比如我们一直在关注的怒江，它是在开矿的过程中，有很多地质灾害在不断的发生。比如说我曾经听很多学者说，国外的江河已经开始了 90%，我们开发的远远不够，但是我曾经采访过德国的官员，他们说德国的水有 79%不可以开发的，比如说地下水、自然保护区的水、一些峡谷里的水，他们开发的是那 21%的 90%。可是我们的江河，有的甚至开发到 10
16、0%这样，这种过量的开发不管是污染，还是水生类的灾害发生就不奇怪。另外其实我也在呼吁，我们应该有一种民间的监测机制，现在我们的很多监测都是官方的，像刚才我们的官员这样大打保票的说没有问题了，当然我们老百姓听的是高兴，但确实能够达到这样的水平吗，如果我们民间的力量来做监测。像北京的 PM2.5，其实现在有很多的民间组织，包括我们的一些机构他们都说我们自己要去测量，我想如果公众发动起来对水进行监测，其实对企业、对我们的地方政府、对我们的一些职能部门，都是一种监督机制，我们现在的监督机制是非常有缺失的。通过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事件，我们不能认其救急，应该从根本上建立我们一套民主的，公众参与的、信息公开的机制，让有更多的公众能够参与到环境保护的实际当中。任韧：确实，民间的参与在中国目前的环境监测和社会发展当中，起到了不断重大的作用，比如说 PM2.5，现在中国的官方已经介入了，可以说这个问题已经上升到国家层面来进行解决。想请教一下顾骏教授了，您是怎么来看这种观点的，在未来中国的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这条路上，我们应该选择什么样的方向去走？顾骏：今天的中国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我们的产业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