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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P.1标题: 关于关于人民币资本项目开放人民币资本项目开放的建议的建议 建议人: 港区全国人大代表陈智思港区全国人大代表陈智思 第十二届全国人大第四次会议第十二届全国人大第四次会议 2016 年年 3 月月引言引言 按照国际收支口径，通常将一国货币可兑换的程度分为经常项目可兑换、资本 项目可兑换和完全兑换。实现资本项目可兑换是一个国家发展到一定程度，参 与国际合作与竞争所必须面对的问题。 1996 年我国开始实现人民币经常项目 自由兑换，此后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就一直被提到金融改革的重要议事 日程上。随着一带一路的开展，更多的中国企业，带着更多他们的产品、 技术和资金走出去 ，人民币资本项
2、目的开放与人民币国际化更日渐趋势；加 上今年 10 月中国将纳入 SDR，内地部份经济界和学术界更产生了强烈的呼声， 催促人民币资本项目尽快实现可兑换，甚至完全兑现。在种种新环境和新趋势 之下，究竟人民币资本项目如何实现可兑换或完全兑换，其利弊关系如何、开 放的时间、速度与风险又如何界定等等，都是国家金融改革的重点工作，也是 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中至关重要的问题，有几点看法和建议。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的发展现状和问题 - 按照 IMF 的定义，资本项目可细分为 7 大类 40 个子项目。截至目前，中国资 本可兑换项目有 14 项，部份可兑换有 22 项，限制主要存在于对外债务和国际 证券投资，如对
3、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QFII) 和合格境内投资者(QDII) 制度进行 的投资者存在资质管理和投资额度控制，而完全不可自由兑换的则还有 3-4 个。- 我国自 1996 年成为 IMF 第八条款国、实现人民币经常项目可兑换后，人民币 资本项目可兑换就一直是政府和业界的重点话题。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要 加快实现加快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的目标；2015 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出，稳稳 步实现步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扩大人民币国际间的使用；此间，相关字眼从 加快实现加快实现到到稳步实现稳步实现 ，路径逐渐变得清晰。- 2015 年 10 月 30 日，中国人民银行、商务部、银监会、证监会、保监
4、会、外 汇局和上海市人民政府联合印发进一步推进中国(上海) 自由贸易试验区金融 开放创新试点，加快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方案 ，共 40 条，其中引起业内最 大关注的，要数在全国范围率先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 2015 年 11 月 25 日央行行长周小川发表文章提出， 十三五期间将全面实行 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管理制度，提升股票、债券市场对外开放程度；文P.2章还提到， 十三五将放宽境外投资汇兑限制，放宽企业和个人外汇管理要 求，放宽跨国公司资金境外运作限制，允许更多符合条件的境外机构在境内市 场融资等，显示出资本项目加大开放的构思和路径。- 中国银行 11 月 6 日发布 2015
5、 年度人民币国际化白皮书称，72%的中国境 内企业计划在跨境交易中使用或进一步提升人民币的比例，较 2014 年提升了 3 个百分点，在人民币使用范围方面，中国与美洲及其他国家和地区发生过人民 币收付的企业占比上升较快，由 2014 年的 5%上升至 10%。- 根据彭博评论近期的资料显示，目前人民币已经被全球 37 个国家(地区) 的央 行类机构公开纳入为外汇储备，占比为 1.9%；近几年，中国利用政策鼓励国际 间贸易结算(trade settlement)使用人民币。例如，于 2013 年底，人民币结算约 占贸易量的 18%，也令人民币在外汇市场的交易量有较大的升幅，但该项 数据总值的 7
6、0%左右是中港两地之间的贸易，而不是中港两地与外国之间的贸 易。人民币在国际间的使用量仍然相当缺乏，距离人民币真正的国际化还有一 段长路要走。-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 去年 11 月 30 日作出决定，从 2016 年 10 月起，将人 民币纳入特别提款权(SDR) 货币篮子。这是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中历史性的一步， 但同时也催促中国目前正在进行的金融改革需要迈出更大的步伐。当中，人民 币国际化是重要的一步，其中涉及的资本管制、资本账开放、资金自由流动、 货币在资金进出时自由兑换等限度都需要作出适度开放。自此，不少海内外经 济和舆论界都趁势呼吁，在人民币获纳入 SDR 后，人民币国际化势在必
7、行，而 实现资本项目开放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兑现等等，社会对此即时展开了热烈争 议。- 从历史经验看，一国货币加入 SDR 与资本项目开放并没有直接的关联。 SDR 最初货币篮子包括 16 种货币，是根据这些国家出口占全球出口比重来遴选的， 其中很大一部份并不满足自由使用货币的要求；另外，一些国家的情况也说明， 加入 SDR 与该国的资本项目开放也没有直接的关系。例如，法国在 1961 年 2 月实现经常项目自由兑换，1966 年大部份资本管制解除，1969 年 SDR 出台， 法郎加入；但随着石油危机等出现，法国重新回到资本项目管制，直到 1984 年， 才重新启动自由化，并直到 1990 年
8、 1 月 1 日才最终实现资本项目自由化。- 又如邻近我们的日本，从 1969 年 SDR 推出就属其中的篮子货币，但于 1980 年才开始逐步取消资本管制，1997 年才实现资本项目完全可兑换，期间共经历 了 20 年，可以说，其资本项目自由化的进展一直是根据日本国内金融改革发展 的需要以及内外市场统筹考虑为基础。P.3建议建议 以上所述，我国近年经济规模与速度已取得很大的进展，人民币也越来越多在 国际间使用，人民币国际化、资本项目自由化将是中国经济与全球主要经济体 竞争与融合的必然之路，加上实施一带一路 ，与沿线国家和地区的金融互联 互通的迫切需要，在纳入 SDR 后，实现资本项目可兑换的
9、呼声更高，但我们必 须明确，资本项目开放与国内金融安全稳定、内外经济环境等都有着千丝万缕 的关系，在迈出大步时，我们要全面考虑国家金融发展的现实和金融稳定的需 求，充份把握时势，又高度重视存在的障碍，潜在的风险等等，为做到适度有 为，有序推进，建议如下 - 在人民币纳入在人民币纳入 SDR 后，只有切实可行的自身改革措施，才是加快人民币国际后，只有切实可行的自身改革措施，才是加快人民币国际 化的推进器化的推进器，而决非仅仅 SDR 本身。因此，要具体落实十三五规划中开放 资本项目的改革目标，必须就各项资本项目开放订出详细的路线图和配套措施， 并同时吸取他国的经验教训，在遭遇障碍和莫测之时，诸如
10、人民币可能的大幅 度贬值、资金可能较大幅度的外流、全球和区域性可能的金融危机等等不利环 境下，设计和准备多种应对的方案和谋略，以保证相关的金融改革能顺利推进。- 在目前稳步推进资本账户开放的基础上，切实着手加强已经进行的一些试点在目前稳步推进资本账户开放的基础上，切实着手加强已经进行的一些试点 的角色作用的角色作用，包括沪港通、深港通、上海自贸区、债券市场发行、小银行融资、 利率市场化推进等等，都需要有更开放的政策和相辅计划，做到条件成熟一项， 推进一项，避免急于求成。- 充份利用充份利用一带一路一带一路机会，有序推进人民币资本项目开放，逐步消除资本机会，有序推进人民币资本项目开放，逐步消除资
11、本 项目流通与可兑换方面的限制。项目流通与可兑换方面的限制。从今年 10 月起，人民币将纳入特别提款权(SDR) 货币篮子。这是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中历史性的一步，但同时也催促我国正在进 行的金融改革迈出更大的步伐。 一带一路无疑又是这方面的试验场。我们 应该在风险可控的情况下，对其中的资本管制、资本账开放、资金自由流动、 货币在资金进出时自由兑换等限度都作出适度开放，促进人民币离岸市场发展， 尽量为沿线各国企业和机构提供充足的人民币流动性，缓解贸易融资困难，便 利贸易结算等等。由于我国在这方面的经验尚不成熟，在具体行动上，应该采 取逐步开放的模式。- 充份发挥际金融中心地位的优势作用。充份发挥际
12、金融中心地位的优势作用。人民币纳 SDR，在某种程度上 可以说，有倒逼内地金融改革的作用，也必推动市场对人民币需求将越来越大， 随着资本账户逐渐开放，大陆部份资金需要配置到海外，同时也会吸引更多民 间及海外的资本参与中国的债券和股票市场投资。香港背靠大陆，是最大的离P.4岸人民币支付中心，为稳步推进人民币国际化，香港的地位独一无二，国家应 颁布政策，鼓励发挥香港内引外联的双向优势，顺势将香港与全球其他人民币 中心连接，进而发展成为人民币业务的国际枢纽，即对国家、对香港，将是双 赢的机会。- 为增加资本市场开放的安全系数，我们应该建立专业的风险评估机构。为增加资本市场开放的安全系数，我们应该建立
13、专业的风险评估机构。据粗 略估算，我国资本项目开放程度在数字上己接近 85%，尚未开放的主要集中三 大类，包括对境内经营性机构和个人在境外直接投资的限制、对股权类投资的 限制以及对债务证券投资的限制。虽然只有三大类，但却是杠杆率高、风险监 管难度大的项目，国际上对此类项目的开放通常都较为谨慎，更何况我国在这 方面起步晚，又欠缺经验，加上金融市场的可控性很低，风险无处不在，我们 确实很有必要建立层次高的专业机构，或聘用海外的风险评估机构，又或利用 一国两制优越地位，与香港一些专业评估机构联手，对各类风险或障碍进 行科学的评估，尽量避免任何利益的干扰和影响，以实现最大限度评估风险的 准确性，提高我国金融改革中至关重要一步的成功率。结语结语 综上所述，人民币加入 SDR 并不代表市场对人民币需求会急速上升，多个因素 将会影响市场对人民币的需求，包括内地资本帐和汇率机制的改革进展，以及 未来市场上人民币计价金融工具的多元化发展等等。人民币最终能否成为环球 重要储备货币，将取决于中国自身的改革和经济的发展情况。这将赋予我国金 融改革走上一条不归路，而人民币资本项目的有序开放，将是重之又重的任务， 只有坚持不懈改革，又适度稳步推进，并同时认真研究和吸取他国成功或失败 的经验教训，则中国经济真正融入全球经济体系一定会在不远的将来最终实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