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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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5 卷第 2 期 国际高等教育国际高等教育 Vol. 5, No.2 2012 年 3 月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Higher Education March, 2012 55 韩国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韩国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努力努力 金善雄 美国威斯康星大学密尔沃基分校（the University of WisconsinMilwaukee）经济学教授 电子邮箱：kimuwm.edu 过去十年，韩国顶尖大学的首要目标是达到所谓“世界一流大学”的水平。众所周知，韩国高等教育在过去几十年间取得了巨大的进步。高等院校中，20 岁年轻人所占的比例从20世纪70年代的5%

2、以下提高到世纪之交的 80%以上。同时，高校的质量也发生了戏剧性的改善。特别是一些重点大学，由于政府政策的扶持和大学之间的市场竞争，他们的研究能力得到大幅提升。韩国的顶尖大学在国际排行榜上的地位也一直在稳步上升。 最近，韩国政府下拨了大量竞争性拨款给研究型大学以提高其研究能力。最著名的是 1996 年启动的“面向 21 世纪的智力韩国计划”（Brain Korea 21） 和 2006 年启动的 “世界一流大学计划” （the World Class University program） 。这里首先介绍韩国高等教育体制的背景信息。 背景背景 韩国的高等教育体制私有化程度很高。80%以上的学生

3、就读于私立大学，2.6%的国内生产总值（gross domestic product）用于高等教育，只有 0.6%由政府提供。在私人经费的比重上，韩国位居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国家之首。 公立大学获得了大量政府补贴，一些顶尖私立大学（如浦项工大POSTECH 、延世大学 Yonsei University 和高丽大学 Korea University ）与顶尖国立/公立大学（如首尔国立大学Seoul National University和韩国科学技术院Korea Advanced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在国际国内声誉上不相伯仲，他们

4、之间就生源、师资和研究经费展开了有力的竞争。 在韩国高等教育的发展过程中，国际化扮演了重要角色。出国留学在韩国有悠久的传统，也是韩国在相对短的时期内成功积累高水平人力资本的主要渠道。1950 年爆发的朝鲜战争及美国参与战后建设等都为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韩国学生赴美留学创造了许多机会，许多研究生学成后回到韩国。据估计，19701990 年间，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的韩国学生中三分之二都回国了。韩国和台湾是少数没有经历“人才流失”之痛的国家和地区，因为它们已经成功吸引了许多受教育程度很高的专业人才回国。 在“人才引进”的过程中，韩国政府扮演了十分积极的角色。1965 年，韩国科学技术学院（th

5、e Korea Advanced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KAIST） 在美国的帮助下成立，该校努力想招聘那些已经在美国功成名就的研究人员，付给他们三倍、四倍于国内同行的工资，并为他们提供住房和教第 5 卷第 2 期 国际高等教育国际高等教育 Vol. 5, No.2 2012 年 3 月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Higher Education March, 2012 56 育津贴等其它附加福利。海外留学的高回报吸引了大量研究生流出。许多有才华的韩国学生去美国和其它发达国家的著名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他们希望在回国以后能

6、得到一份好工作。 “人才库计划”“人才库计划” 招聘海外著名研究型大学刚毕业的博士生，面临的一个主要问题是人才的实用性。尽管这些人有扎实的教育背景，但在韩国一些组织欠佳的工作环境中，他们常常表现很差。可能是因为缺乏一些设施，也可能大学的官僚结构不利于他们有效地开展活动，他们没有足够的经验主持有潜力的新的研究项目。 这时，注意力被集中到了更成熟的研究人员身上。 “人才库计划” （the Brain Pool program）开始于 1994 年，该计划允许韩国的大学和研究所引进国外有经验的研究人员。引进的人必须拥有超过五年的经验，承诺在韩国工作三个月到两年不等。充足的资金被下拨到科学技术部支持该

7、计划，但计划的进展并不成功，只引进了几十个人，而且这些人的能力也不强。 该计划的设计存在几个重要问题。首要问题是支持的力度。引进的人才每月工资约20003000 美元，附加来回机票。尽管该计划的主要目的是吸引在国外工作环境中历练好的中层研究人员、让他们在韩国也能硕果累累，但是没有多少移居海外的韩国人对此感兴趣。如果他们在韩国以外的国家特别是美国、德国等非常发达的国家有丰富的工作经验，这点支持力度完全是不足以打动他们的。 第二个问题是邀请时间的长短。职位较低的研究人员一般负担不起两年那么长的离职，也不可能在不牺牲定期外聘和正在进行的研究计划的前提下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本质上，该计划完全不适合吸引

8、有潜力的中层研究人员。计划只对那些考虑永久归国的研究人员或那些报酬低于韩国水平的研究人员有强烈的吸引力。最后，该计划虽然没有被完全取消，但减小了规模。 “面向面向 21 世纪世纪的的智力韩国计划智力韩国计划” 1998 年，执政的金大中政府是韩国第一个中偏左的政权。 1999 年， 该政府启动了 “面向 21 世纪的智力韩国计划” ，每年批准两千亿韩元 （约 1.7786 亿美元） 预算支持该计划。计划的主要目标是培训国内的学者和研究人员，而不是引进国外受过教育的研究人员。 这是对之前倾向海归人员政策的反应，新政策更倾向国产博士毕业生。政策方向转变的原因有几个方面。首先，刚从国外毕业的博士数量

9、和从最富盛名的国外大学毕业的博士数量都下降了。其次，尽管之前 20 年中顶尖韩国大学的研究生教育师资有一定的改进和增加，但学生们仍然希望出国念博士。第三，由于意识形态在向平等主义转变，政府开始越来越关注那些来自底层和中等收入家庭、无法负担出国费用的研究生。 根据“面向 21 世纪的智力韩国计划” ，各院系和专业都能申请国家对其研究生教育发展进行多年资助。资金可以被用于研究生奖学金、招聘临时教员或研究人员，以及开展一些与研究有关的活动如研讨班、学术会议、购买书籍和期刊、充实实验室设备等。 “面向 21 世纪的智力韩国计划” 的战略第 5 卷第 2 期 国际高等教育国际高等教育 Vol. 5, N

10、o.2 2012 年 3 月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Higher Education March, 2012 57 有三个基柱。第一，资金被下拨给专业而不是直接发给学生。第二，重点是选择和聚焦一些更小的研究生专业。第三，相关支持主要针对研究生教育而不是研究活动。 “面向21 世纪的智力韩国计划”的规模很大，含两个三年预算周期，计划一直持续到 2005 年。“面向 21 世纪的智力韩国计划” 曾在左倾的卢武铉政府和中间偏右的李明博政府治理下继续推行。现在，预计该计划将持续到 2012年，而预算也将增加到每年三千亿韩元（约2.6651 亿美元） 。 “面向 21 世纪的

11、智力韩国计划” 执行的最初七年之间，九万学生、博士后和教师受惠于“面向 21 世纪的智力韩国计划” 。期间，韩国的学术产出有实质性的增长。例如， “科学引文索引” （Science Citation Index）发表论文数量从 1998 年的 9444篇增加到 2005 年的23515 篇。其中来自“面向 21 世纪的智力韩国计划”资助的机构的论文 1998 年有 3765篇（40%） ，2005 年有 7281 篇（30%） 。同时，该指标的韩国国家排名也从 1998 年的第 18位上升到 2005 年的第 12 位。 尽管我们不清楚研究产出的进步与政府政策有多大的联系，但政府政策使韩国的顶

12、尖大学更加关注研究产出的关键推力。尽管“面向 21 世纪的智力韩国计划” 的初衷是支持研究生教育，其主要的受益者是研究生，但该计划将经费拨给一些经过筛选的专业（而不是学生） ， 这在大学之间营造了浓厚的竞争氛围。大学之间的竞争中，以研究产出衡量的教师质量成为最重要的标准。尽管大型院校获得拨款的真实数目非常大，但选拔（或不选拔） 可能决定着研究生生源的高低。因此，各个大学都大量投入自有资源，吸引高研究产出的教师并刺激现有教师产出更多研究成果。 在此期间，许多大学开始实施以绩效为基础的工资政策，终身教职和晋升对研究产出的评估也变得越来越严厉。直到 20 世纪90 年代中期以前，韩国所有大学的工资事

13、实上还都以工龄为基础。此外，尽管评估程序和重新竞聘上岗的制度已经到位，但除强制65 岁退休外，教师的保留率一直是 100%，晋升也是自动的。随着韩国科学技术院从2007 年开始实施严格的终身教职标准，许多顶尖大学引入了相似的手段。横向运动（如中层研究人员的校际流动）在此前的几十年里相当罕见，但当更多的大学用更高的工资从别处挖走顶尖的教师以立刻提升研究产出时，这种现象就变得普通多了。 除了“面向 21 世纪的智力韩国计划”以外，2004 年卢武铉政府还启动了“区域创新新大学” 计划 （the New University for Regional Innovation） 。该计划是一个政府资助计

14、划，目的是提高首尔都会区以外的院校的能力。该政策是对“面向 21 世纪的智力韩国计划”偏好首尔都会区大学政策的反应，也是政府对经济活动去中心化的承诺。经费被用于研究生奖学金、课程发展、训练项目、实习项目、教员和研究人员照片、实验室设备采购等。 “区域创新新大学”也通过给当地政府和企业界加分来鼓励当地政府和企业界对大学进行配套资助。 “世界一流大学计划”“世界一流大学计划” 最后，韩国政府启动和实施的“世界一流大学计划”计划，目的是将韩国大学的研究能力提高到世界顶尖研究型大学的水平。第 5 卷第 2 期 国际高等教育国际高等教育 Vol. 5, No.2 2012 年 3 月 Journal o

15、f International Higher Education March, 2012 58 尽管 2006 年韩国的研究产出已经上升为世界第 11 位，研究质量却没有那么大的提升。2006 年，单篇论文引用率的世界排名第 28位； 韩国只有三位高引用率的明星研究人员，而美国有 3923 位，德国有 256 位，日本有253 位。 知识经济的兴起和韩国技术前沿的发展都呼唤原创性研究和发展，而不是赶上已有技术，因为韩国的大企业如三星、现代、LG早就赶上了世界顶尖的制造水平。2006 年，亲企业的李明博政府启动了“世界一流大学计划” 。 该计划扶持三类项目。第一是资助新成立的专业招聘教师，以此鼓励新建院系。第二是资助已有的联合研究项目和联合培养项目招聘外国学者（至少三年，每年一学期） 。第三是支持引进世界一流的学者（除诺贝尔获得者以外，其它引进人才至少在韩工作两个月） 。从 20082012 年，政府每年为该计划辟出了 1650 亿韩元（约 1.4658 亿美元）预算。 正如“面向 21 世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