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 沃克极简主义作品的艺术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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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秩序超自然艺术式设计 彼得沃克的极简主义设计思想 张弛 100527 摘要摘要：作为当代最成功的景观设计师的彼得沃克，作为极简主义设计的代表人 物，以其简洁、洗练的手法创作出一些列成功作品。通过对彼得沃克的两个经 典案例哈佛大学唐纳喷泉和索尼中心广场的艺术层面的设计分析， 得到极简 主义设计手法的艺术性源泉，以及极简主义景观获得大众认可的源动力。 彼得沃克和极简主义彼得沃克和极简主义 彼得沃克，1932 年生，当代国际 知名景观设计师， “极简主义”设计代 表人物， 美国景观设计师协会 （ASLA） 理事，美国注册景观设计师协会 （CLARB）认证景观设计师，美国城 市设计学院成员，美国设计师

2、学院荣 誉奖获得者，美国景观设计师协会城 市设计与规划奖获得者。他有着丰富 的从业和教学经验，一直活跃在景观 设计教育领域，1978-1981 年曾担任哈 佛大学设计研究生院景观设计系主 任。1983 年于加利福尼亚州伯克利市 成立了彼得沃克合伙人景观设计事 务所。他最著名的著作是与梅拉尼西 蒙合作完成的看不见的花园：寻找 美国景观的现代主义 。 彼得沃克有着超过 50 年的景观 设计实践经验。他的每一个项目都融 入了丰富的历史与传统知识，顺应时 代的需求，施工技术精湛。人们在他的设计中可以看到简洁现代的形式、 浓重的古典元素，神秘的氛围和原始 的气息，他将艺术与景观设计完美地 结合起来并赋予

3、项目以全新的含义。 说道“极简主义” ，我们可能会很容易 联想到密斯的那句“less is more” 。事 实上的确如此，极简包含宇宙，是以 一种人类精神的纯创造存在的，而彼 得沃克的作品正是将其自身对于自 然和宇宙的认识表现出来。我们将从 哈佛大学唐纳喷泉以及柏林索尼中心 两个作品，对彼得沃克的设计思想以 及景观设计中艺术层面分析。 唐纳喷泉唐纳喷泉 唐纳喷泉位于哈佛大学校园内科 学中心前的一个步行道交叉路口,由 159块天然石块不规则排列而成的1个 直径18 m的圆形石阵及中心的雾喷泉 组成。整个石阵位于沥青路和草地的 交接处,石身的一部分被埋于地下,这 些石块就像是慢慢地顺势蔓延到草地

4、 中的一样,在绿草间大树下延伸,自然 融合得就像是从环境中自然生长出来 的一样。每块石头大约长 120 cm、宽 60 cm、 高 60 cm,其地上部分大约高 40 cm,正好可以被用作石桌(坐在草地上) 或石椅。 唐纳喷泉 石阵中心的雾喷泉由呈圆形布置 在石阵中心区域的 32 个喷头组成,石 阵中央的雾状喷泉喷出的水雾形成漂 浮在石间的雾霭。喷泉所形成的景象 会随着季节和时间而变化,春、夏、秋 三季,喷头会定时喷洒出阵阵雾气,并 且悬浮在石阵中心区域;而冬季由科学 中心集中供热系统提供蒸汽,石阵中心 会有微热的蒸汽盘旋翻腾,人们在经过 或者穿越石阵时,会有强烈的神秘感。 唐纳喷泉简单、质朴

5、、透着原始的神 秘美感,虽然设置在校园内的一个人流 穿梭的交叉路口,但通过不规则圆形排 列的天然石块和雾喷泉进行了空间的 划分,使之从四周匆忙嘈杂的环境中分 离出来,形成一个相对安静的空间,人 们可以在其中惬意地读书、休息和交 流。 自然材料的有序排列 作为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园林 设计作品,唐纳喷泉具有鲜明的极简主 义和大地艺术的色彩,而且也对使用功能有着周到的考虑。 唐纳喷泉场地的四周是乔治时代 的哈佛庭院、现代科学中心和维多利 亚时代的哥特式大会堂。沃克希望作 为新来者的唐纳喷泉与周围的环境相 协调,把波士顿新英格兰的乡村意象融 入到哈佛校园理性的氛围之中。沃克 设计构思的灵感来源于英格

6、兰南部萨 利斯伯利平原(Salisbury Plain)上已有 数千年历史的巨石阵(Stonehenge)遗 址。沃克采用了 159 块马萨诸塞州当 地产的天然石块,从周遭纷繁的公共空 间中划分围合出一块相对安静的空间, 并与周围古典建筑风格的环境取得协 调。 这些就是唐纳喷泉的基本层面。 而其精神， 或者说艺术层面就在于 “秩 序” 。 与环境的协调 符合人体尺度的规律 “秩序”某一元素的重复使用、 或要素之间的间隔的重复,在园林设计 中是非常有效的。在唐纳喷泉中,沃克 以传统的天然石块为基本设计元素,通 过“秩序”的手法将 159 块石头纳入 1 个直径 18 m 的圆形空间之中,而这个

7、圆形空间又是由若干近似同心圆以 “秩序”的形式组成的。沃克擅于用 简单的元素,强调几何构图,用人工的 秩序去统领自然的材料。 “秩序”即艺术。这是我对沃克 作品中体现的强烈秩序感的认识。为 什么要通过秩序组织元素，用人工的 秩序去统领自然材料。在这里有两点， 一是要素，即物质基础，二是定义， 即对要素的使用方法。 景观作品在满足功能需求的基础 上，这个基础是必须达到的，也是最 为基本的，说白了，就是只要会做， 都能做出来，我认为，功能问题其实 就是有答案的问题，区别就在于一个 解，两个解或者多个解，而在功能需 求之上，才是景观设计的真正意义。 空间感知的形成，视觉景观的塑造， 都没有答案可言，

8、因为其答案在于宇 宙之中，在于人们的集体潜意识，无 法用某种具体的手段去描述。这本身 是跟艺术相通的，所以我认为，沃克 的作品实际上是在追求景观艺术，景 观设计师或者景观建筑师只是他作为 艺术家的另一面而已。 硬要说唐纳喷泉的灵感来源于某 某某，这是不现实的，并不是来源， 而是根源，即这种事物在它存在之前 就已经存在于人类的意识之中。更为 直截了当地说，这是自然界中根本不 存在的东西，即使它的材料全部来源 于自然。 我们人类在有智慧的初期就在追 求秩序，从最开始的房屋，到后来的 巨石阵等纪念性景观，秩序是人类的 永远追求。自然界中没有秩序，可能 本来存在，但由于干扰，使得秩序在 慢慢地消失。现

9、在看来，自然好像和 秩序是两个对立的名词。而我认为， 自然和秩序本身就是一体的，秩序指 导自然的发生，自然同时追求着秩序。 我们都普遍认为自然界中存在熵增的 现象，我更倾向于相信，自然界本身 实际上是追求熵减，即本身追求强烈 秩序。 石块的排列体现出强烈的秩序 从唐纳喷泉中，我看到了这个过 程。自然的东西在人的帮助下，找到 了想要的秩序。这些石头以这种方式 排列，就比“自然式”的散列差吗？ 不见得。石头的想法我们无从得知， 我们只知现状而不知其所求，或者说 我们心里有想法而不敢表达。 沃克表达了，并通过秩序这一手段表 达，结果就是极简。这就是艺术，即 精神的纯创造了。柯布西耶说： “艺术 应该

10、排斥自然界大量偶然的东西；艺 术家应该极精确地找出对象的内部规 律， 表现它的合理的、 永久性的东西。 ” “唐纳喷泉是一个充满极简精神 的作品,”沃克说,“这种艺术很适合于 表达校园中大学生们对于知识的存疑 及哈佛大学对智慧的探索。 ”喷泉本身 形式的简洁使它在繁杂的环境中表达 了对自身的集中强调。简单的设计所 形成的景观体验却丰富多彩,伴随着天 气、季节及一天中不同的时间有着丰 富的变化,使喷泉成为体察自然变化和 万物轮回的一个媒介。当被问及如何概括对极简主义的定义和理解时,沃克 言简意赅的回答“物即其本身” 。唐纳 喷泉即为一个很好的例子,石头、雾喷 泉、草地、同心圆等,形式削减到体现

11、它本质的美,体现了“从复杂中抽象提 炼出精华,以达到追求简洁”这样一种 最基本的设计哲学。 所以，整个唐纳喷泉实际上就是 一件艺术作品，但是一件解决了实际 功能需要的艺术作品，以一种纯精神 的、理性的秩序来统治自然材料，达 到自然所不及，这就是唐纳喷泉所体 现出来的艺术价值。 索尼中心索尼中心 索尼中心占地 132500 平方米，其 中容纳了高级公寓、办公室、餐馆和 电影院，每年能够吸引 800 万游客。 其建筑设计理念相当前卫，几栋风格 各异的大型玻璃建筑围成一个小广 场，一个巨大的圆形穹顶在空中将它 们联系称为一个整体，远望去仿佛一 个飞碟落在建筑上一样，尤其在晚上， 彩灯变换，使这里多了

12、一份神秘感。 中心主要是一个大型的电影院和几个 餐馆，还有一些小型的店铺，其实就 是一座休闲娱乐中心。 索尼中心广场 在这个作品中，彼得沃克几乎没 有借助自然材料与手段，而是完全个 人意志的创造了，如果说唐纳喷泉是 沃克通过人类的理性帮助自然材料找 回秩序，那么索尼中心就是个人意志的物质化体现了。 但同唐纳喷泉一样，都是精神的 纯创造。 在这个作品中，依然采用了极其 简洁的设计元素，即简单的几何形 圆弧和矩形方阵。通过巧妙地构图 手法，在展现自我的同时，又与周边 建筑及环境相互协调，并没有显得咄 咄逼人。 设计元素的组合本身就是一副绘画作品， 从 中可以看到各个图形的聚向性 圆形与矩形的撞击，

13、软质景观与 硬质景观的交叉，在解决采光的同时 构成很生动的类似于装饰画的感觉。 之所以不是一件雕塑或者纯艺术 作品，是因为景观作品同样需要考虑 人的功能需求。这件作品也不例外。 但是这件作品成功的地方就在于，通 过艺术的处理手法，使得功能需求被 解决的同时，让人感到这个广场并不 是为满足功能而建。 与唐纳喷泉相通的是，索尼中心广场同样是追求一种秩序，但不同于 唐纳喷泉的是， 这里的秩序是一种 “反 秩序” 。看似自有组合的形式，实际上 是经过设计者自身的逻辑推理后得到 的。秩序是隐含在其中的，与随意和 混乱是截然不同的。 首先是图和底的关系问题。要形 成一种明确的图底关系，则图的元素 与底的元

14、素要具有明显的差异性。在 图的元素上，沃克选择了“圆” ，同时 通过切割的手法，早就了一个极其活 泼的组合形象，同时我们可以明显地 感觉到，这几个图形有着一个隐含着 的聚向性，是在朝着天窗收拢，但同 时没有一条严格的轴线控制，我个人 感觉这是在体现一个聚合的过程，这 个过程自然会影响到在这里的人的活 动。通过这种处理，在构图上十分的 有力，同时非常洗练，极简主义的精 髓可见一斑。 在底的处理上，采取了一种强烈 对比的手法，出现了轴线，出现了明 显的秩序感，矩阵、直角、切线，作 为底具备了强烈的导向性，同时突出 了图的地位。这种手法在现代绘画中 出现多次，构成主义的建筑中也曾使 用。 底的处理是

15、以严格的秩序所控制 如果图和底以完全对立的姿态出 现，势必会造成人的紧张情绪，同时 这件艺术作品会缺少包容性以致过于 张扬和轻浮。所以，在平面构成的基 础上，通过色彩构成，完成对所有元 素的统领，达到合一的境界。整个索 尼中心的广场以冷色调为主，包括喷泉、天窗、铺地，植物的绿色和部分 构筑物的鲜红色成为点缀之笔。 整体色调偏灰统一各个元素 至此，彼得沃克完成了一个高端 商业综合体广场的艺术设计，通过极 其简洁的手法，精致的细节处理，索 尼中心广场同样达到了艺术作品的高 度。如果说唐纳喷泉是人类潜意识的 回归，那么索尼中心的广场设计则是 人类目标的前进，两者有着同样的精 神根源，但却在不同背景下

16、形成了不 同的思维导向。 已然可以作为一件艺术作品 极简主义，看似简单，实际上也 仅仅是“看似”简单。之所以像这种 简洁的作品能够引起人的共鸣，在于 背后对于人性的探索及自然宇宙内在 规律的研究。 “最伟大的定律同样是最 简单的定律” 。我认为，彼得沃克的 作品实际上是与自然的对话而不是与 自然的结合。他将人的精神放在与自 然同等的地位，进行公平对话，完全 摒弃了含混不清的自然人工关系。在他的作品中，人为的处理站主导地位， 师法自然的结果是超越自然，及自然 所不及的是人的精神高度，反映在物 质世界中，就是艺术创造，任何人工 作品都有达到艺术品高度的可能，彼 得沃克的设计作品达到了。 从彼得沃克的作品中我又重新 审视现代主义建筑巨匠柯布西耶的那 句名言“陶立克柱子不是在草地上跟 阿福花一起长出来的，它是精神的纯 创造” 。这句哈以前一直以为是一句偏 激的说法，现在看来，这句话背后有 着更深层的含义。在经过对物质世界 的认识及思考后，人类的精神高度完 全可以超过自然意识，能够更进一步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