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起倒塌的象牙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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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主编： 赵路编辑： 唐凤校对： 么辰E-mail押3新 知 2012 年 12 月 7 日星期五Tel押 （010） 82619191-8120国 际今年公布的一项科研拨款结果激起了保加 利亚科学家前所未有的愤慨。 日前，一份报道展示了一系列惊心动魄 的指控，名单涵盖大额资金的分配及没有参 与科研活动的公司和基金会，以断言地质学 家 Rangel Gjurov 卷入利益纠纷。Gjurov 是保 加利亚国家科学基金 （BNSF） 教育和科学部 执行委员会主席，他赞成未被证实的螺旋地 震预测理论。 越来越多的科学家声称 BNSF 正在将研究资金送给不合适的项目，这种不公平的偏爱是 由这些项目和组织

2、间的紧密联系造成的。 近日， 400 余名科研人员向保加利亚总理和科学政策 主要制定者递交了一份请愿书，请求对此次比 赛重新评估。 “我们不知道有些项目为什么落 选， 因为我们没有得到任何回馈意见。” 组织并 参与了请愿的保加利亚索非亚大学材料学家 Victor Atanasov 说，“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项 目能够胜出， 因为比赛没有提供排名情况。” 这份有争议的拨款方案是由 BNSF 于今年 5 月提出的， 拨款共计 1480 万列弗 （约 980 万美 元） 。在材料科学、 生物技术等 6 个领域给予优 先权，其中每个领域可以竞标高达 50 万列弗 （约 33 万美元） 的经费。 有两个

3、项目最终中标， 其中一个获得 67.8 万 列弗 （约 44.9 万美元） ， 人们怀疑这完全是因为项 目和 Gjurov 的关系才使它们能够得到支持。 许多 地质学家都怀疑 Gjurov 的地震预测理论， 该理论 将地质变化与月相和气候变化联系在一起。胜出 的项目中有他近期刚刚获得博士学位的学生与 拥护螺旋理论的同事所申请的项目。 该拨款方案也使建设纳米卫星的项目备受 关注。该项目使名为 Bulcube 和 Space Research 的两家公司资助的 48 万列弗 （约 31.8 万美元） 的经费浮出水面。这两家公司是今年 7 月刚刚注册成立的公司，这个日期也是宣布竞争基金 资助的日期。

4、同时，每家公司的申报资本只有 50 列弗 （约 33 美元） 。该项目的首席调查员、 主 管索非亚大学天文学的 Valery Golev 表示， 这 项卫星计划将为保加利亚发展空间活动提供有 益的训练， 他相信新公司有能力胜任。 BNSF 前负责人 Emil Horozov 则表示， 两 年前的科研基金中存在腐败行为，他自己负有 管理不善的次要责任。Horozov 是一位数学家， 自 2010 年 1 月起被委任为 BNSF 负责人， 负责 改革事务。 他和他的团队组织编写了一份报告， 详细说明了 2008 年、 2009 年超过半数项目基金 发放中的不端行为。 但是， 2011 年 2 月，

5、 Horozov 放弃了这份报 告。 他深信报告中忽略了许多问题， 他说：“我们 提到了几千万欧元， 甚至几亿欧元， 我是想确认 腐败行为被揭发或者已经中止。” 一年后，正在调查此项指控的索非亚公共 财政审查组织通知 Horozov，对于事件的调查 涉及到他担任基金会负责人的那段时间。公共 财政审查组织随后确认有 30 起程序不端行为， 并指责 Horozov 有 9 件次要违规行为。 Horozov 否认自己有任何不适当的行为， 同时宣称公共财政审查组织的这种说法是一个 幌子，是为了掩盖他们没能发现报告中存在许多更严重问题的失职。公共财政审查组织则表 示， 他们的调查行为是符合法律程序的，

6、他们的 调查结果也是公开的。 对 Horozov 的报告指控涉及 4 个基金会的 大约 240 万列弗 （约 159 万美元） 的资金没有通 过适当的项目审查。这 4 个基金会为黑海资源 研究和海军基础设施建设提供后勤服务。其中 一个项目是 2009 年的落选项目，但是随后在 BNSF 执行委员会的一次内部会议上获得通 过。会议上还追加了 80 万列弗 （约 53 万美元） 给另一个项目。 然而对于该项目的进展情况， 并 没有前期审查。 所有这 4 家基金会都是由一位名为 Galin Dimitrov 的商人注册的。Dimitrov 表示， 他是旨 在推进公共资源发展和贯彻实施的一家基金会 的

7、主席， 但只是其他三家基金会的捐助者。 基金 会提供法律和金融方面的专业知识给科学家。 他说，自己的目标是使保加利亚成为更加宜居 的地方。 然而，科学家们则认为保加利亚有限的基 金正在从值得投入的项目中被分走。“我们不相 信审查程序是公平的。 ” 来自保加利亚科学院有 机化学学院的微生物学家 Pavlina Dolashka 说。 他关于发展疫苗的项目申请被驳回。“有些拨款 额度非常大， 我们需要抗议。”科学线人托起倒塌的象牙塔缅甸大学踏上复兴之路姻本报记者 唐凤Ronald Daniels 踏入仰光大学校园的那一 刻似乎很值得回味。Daniels 是多年来首批进 入这所大学的美国人之一。 但

8、是， 这位美国约翰斯 霍普金斯大学的 校长却说， 这一经历 “让人心痛” 。 这位校长提到， 1962 年缅甸军队上演政 变之前， 仰光大学是 “一个高等教育的传奇机 构” ， 但是， 对军政府而言却是一件麻烦事。 之后， 学生抗议活动此起彼伏， 科学 杂 志撰文指出， 直到 1996 年， 政府将大学生驱 逐到位于乡村的校园里，以便更容易监视他 们。缅甸高等教育陷入深渊。 现在，仰光大学和它迷人的殖民地时期 的建筑变成了“一座废墟” ， Daniels 感叹道， “这所大学见证了这个国家在科学与教育方 面发生了什么” 。 不过，缅甸的政治变革为其学术研究走 出漫长黑夜赋予了希望。 总统 Th

9、ein Sein 再次提出新闻自由、 释放 反对派领袖和诺贝尔和平奖得主昂山素季。 高等教育也开始受到瞩目。 十多年动荡之后， 12 月初，该国顶尖工程研究机构仰光科 技大学 （YTU） 和曼德勒科技大学将被允 许招收首批大学生。 “这是一个转折点。 ” 担任过 YTU 校长的 土木工程师 Nyi Hla Nge 指出。同时， 其他大 学也开始扩展人数， 提高教师 / 学生比例， 并 修复破败的实验室。 “我们承认比东南亚邻国 落后了至少 20 年。” 缅甸第一医科大学校长 Tint Swe Latt 表示。不堪回首1962 年 7 月 7 日清晨，保安部队爆破了 仰光大学学生会的建筑， 当时

10、 Adds Sayama 只 有 10 岁。 “当时我很害怕。” 现在已是高级教授的 Sayama 回忆道。 坦克进入了仰光大学， 很多学 生死亡。 这是缅甸学术生命遭到扼杀的开始。 随之缅甸社会不断封闭， Sayama 是当时 被送到海外深造的幸运儿之一。她获得奖学金进入英国皇家医学研究生院学习。 1990 年， 获得博士学位的 Sayama 有机会留在英国继 续博士后深造。 “在英国我很快乐。” 她说。不过， Sayama 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父母和祖国， 数十年前， 她 的 父 亲一 位 美国 乔 治 城 大 学 毕 业 生回到缅甸，“如果我不回去，他们会伤 心的” 。 而缅甸当时的政治气

11、氛十分严峻， 1988 年军队镇压了抗议者， 数千人死亡， 并且政府 颁布了戒严令。 1990 年， 回到缅甸第一医科大学的 Sayama 感到十分郁闷。 军政府轻视国外理念， 说英语也 受到限制。 “我们已经远离时代。” 她说。但当 Sayama 指出缅甸已经落在其他国家的后面， 并 建议医科大学向现代化转型时， 她的同事却说： “不需要傲慢的人来教我们怎么做。” 医科学生不断谴责军政府，一些人在与 军队的冲突中死亡。 后来， 该国 4 所医科大学 虽然可以保留自己的学生，但是附加条件是 这些学生不能生活在校园里。 “并且政府通过 降低教学水平和成本来破坏这些医学院校。 ” 第一医科大学校长

12、 Than Cho 说。最终， 穷困 和绝望让这些医科大学岌岌可危。 而作为国家 30 年教育计划的一部分， 2001 年仰光大学虽然从日本获得了价值 200 万美元的设备， 包括一台 X 射线衍射光谱仪 和电子显微镜， 但是现在 1/3 的设备损坏， 其 他的 10 台也在迅速老化。 而且，几乎缅甸所有大学都从互联网上 下载文件使用。 “学生太穷了， 我们无法遵循 版权法。” Nyi Hla Nge 说，“我们需要帮助。” 就在前不久， 科学杂志拜访了 Dagon 大学， 这里依然萧索： 实验室荒芜破败， 教室 空空如也。 但是，缅甸学界一直没有放弃复兴大学 的行动。黄金机遇上世纪 50 年

13、代初期， 缅甸脱离英国殖民统治，开始派送大批优秀学生到美国麻省理 工学院 （MIT） 深造。回国之后， 这些精英成为 YTU 助理教授。 “他们是在缅甸推行美国教 育体系的先锋。” Nyi Hla Nge 回忆道，“他们 希望将 YTU 打造成东方 MIT。” 直到上世纪 90 年代末， YTU 才开始复 兴， Nyi Hla Nge 时任该校校长。 1997 年， YTU 开设博士课程，迈出了建立综合型科技大学 的第一步。 不过， 2000 年， 军政府委任一名军官担任 科学部长。Nyi Hla Nge 提到， 2001 年， YTU 被剥夺了大学本科教育资格，并且“几乎倒 闭” 。 新部长

14、却立刻开始兴建新的大学，开始 招收本科生。随之而来的是师资标准的直线 下降。 “在过去 10 年中， 缅甸 42 所工科大学 炮制出成千上万的工程师和技术人员， 但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素质很低。” Nyi Hla Nge 说。 去年， 随着政治改革的起步， Nyi Hla Nge 和工业部长 Aye Myint电气工程师， YTU 校友开始采取行动。 “我们尝试了很多途 径， 劝说当局复兴 YTU。” Nyi Hla Nge 说。 2011 年夏天，他们的努力收到成效。 Thein Sein 为 YTU 和曼德勒科技大学开了绿 灯， 允许它们招收本科生。 于是， YTU 员工们开始忙碌起来，制定

15、 课程表大一新生需要学习基础课程来弥 补高中基础的不足。Nyi Hla Nge 则忙于为 5 个科目准备教案，“我们的目标是，到 2020 年， YTU 毕业生的能力能够与新加坡南洋理 工大学等一流名校毕业生相媲美” 。 科学 杂志了解到， YTU 的主体建筑目 前正在翻新， 以迎接自 2001 年以来的第一批 本科新生。 “我们很骄傲。” Nyi Hla Nge 说， “YTU 迎来了黄金机遇。” 不过， 缅甸大学的复兴之路并不平坦。归途漫漫2012 年， 缅甸政府翻番了教育部预算， 并承诺明年会继续追加，直到占国内生产总值 的 8%， 约 15 亿美元。 美国俄勒冈大学尤金分校网络启动资源

16、 中心主管 Steven Huter 表示， 更好的科研条件 让缅甸研究人员能够拿出更多的本土研究， 并与其他科学家合作撰写论文。5 月， Huter 还与缅甸政府官员和来自大学的科学家讨论 了建立一个国家研究和教育网络的实际步 骤。 很长时间以来，普通的学术生活在缅甸 是不可思议的。直到今年，“如果有外国访问 者前来， 政府不会让他们进入。” 牙科医学大 学校长 Myo Win 说。 “过去的 50 年里，我们 一直采取闭关锁国的政策。 ” Tint Swe Latt 说。 而现在， 大学有权接待自己喜欢的客人， 他们只要向分管部门汇报即可。国会还在起 草法案， 赋予学界更多的自由， 并为私立大学 敞开大门。 看上去， 缅甸的学界正在渐渐回暖， 不过 没有这么简单。 就大学学术自由而言，谈判可能将十分复 杂。 “大学自治权对政府来说是一个危险的概 念。”英国大使馆文化教育处副处长 David Maynard 说。 并且，缅甸教育体系也存在诸多缺陷。10 月，缅甸教育部启动了为期 2 年的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