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夕凉风至(外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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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九华副刊 享受文字 愉悦心灵杏花诗雨水乡早晨王泽民摄九 华 副 刊N N责任编辑: 包斌 电子信箱: 2016年9月7日 星期三B3孟浩然的 秦中感秋寄远上人 中有一 句:“日夕凉风至” 。 如果不看上下文, 只端详 这孤零零的一句, 就觉得有些随意欢喜的意 思。 想想, 一天的时光悠悠度到夕暮之时, 坐到檐下庭前, 吹吹凉风, 看木叶飘落, 明月 初升, 秋菊新绽蓓蕾, 炊烟从林间升起。 时光 舒缓, 摇漾, 像草原尽头飘过来的民歌余音。 可是, 看看诗句 “日夕凉风至 “的上句和下 句, 上句是 “壮志逐年衰” , 下句是 “闻蝉但益 悲” , 就觉得沉重起来。 一想到岁月渐老, 而 壮志

2、未酬, 纵然凉风拂面, 仿佛也是薄情人 了。 说到底, 是作者内心有孤峰突起, 无法逾 越。 有时会问自己: 为什么写作? 是为挣稿 费吗? 是为炫才华吗? 是为展示自己道心不 凡吗? 其实, 这些都是表象。 写作, 说到底, 是 因为我的内心, 豢养着一支叛军, 千军万马, 日夜嘶鸣。 唯有写作, 可以抚慰, 可以招安, 可以稍稍熨平内心荒原上的起伏褶皱, 来艰 难维持这月光下的疆域暂时肃严工整。 以文字为马, 在自己的世界里来回奔 突, 一边释放自己, 一边囚禁自己。 慢慢发现, 写作也有它不可靠的一面。 记得一位作家说过, 不写的时候, 内心焦虑 痛苦, 惶惶不可终日, 唯有拿起笔来写着

3、, 才 会心安。 可是, 写的时候, 身体和心灵又在文 字里经受涅磐之苦。 以写作疗治虚度时光漠 然人事的不安, 其实就像给泥沙持续沉积的 黄河不断加筑抬高堤岸, 直到它的河床高过 开封城, 让一条大河日夜滔滔自人们的头顶 流过多么安全, 又多么危险。 魔术总有被破解机关的一天, 杂技演员 也有走下钢丝绳的一刻, 我们, 最终还是要 将自己从壮志未酬的悲愤里放归。 回归寻 常, 回归成无名氏。 不提壮志, 不提年衰, 人生就这样删繁 就简, 活到真正的 “日夕凉风至” 的境界。 我 是我, 我是秋风大地上一株最卑微的蒿草。 只有日夕, 只有凉风。 享受日夕光阴, 享受凉风吹拂。 半生已经过去,

4、 人生到这时节, 不是放 大痛苦, 而是举重若轻。 是穿越混沌沉重, 穿 越烈火煎熬, 最后安静成一件案上的瓷器。 我是我, 是破碎之后的重组, 是毁灭之 后的转世, 是冰雪之下的泥土里昆虫翻身, 是秦砖汉瓦的废墟上亭亭开出的碎白花朵。 是哪吒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之后, 绝处里幸得 法力无边的莲花身。 前半生, 忙忙碌碌, 忧忧戚戚, 现在终于 日夕, 终于凉风至。 手握一把安静而低温的 时光, 像聆听一首古老民歌, 不问歌者尊卑, 但喜这旋律婉转低迷。 爱看夕阳了, 也无悲意。 在书房, 看熏黄 的光束, 一绺绺, 像鱼网在寸寸束紧收回, 掳 走了那些热烈的、 灿烂的、 欢腾跳跃的光影, 只余下

5、满屋寂静的空气, 在夕光里缓缓潮 退。 我看见, 书房里层层叠叠堆积的书籍, 静 如尘埃。 我就这样了, 人与书俱老, 在民间。 阳台边的蔷薇缄默在晚风里, 蝴蝶归 去, 浓香收敛。 此刻, 不比怒放, 不比千朵万 朵。 比清凉。 有风的日子, 我喜欢在檐下挂一个风 铃, 风铃下置一个老式竹摇椅。 黄昏时, 躺进 清凉的竹摇椅, 一起摇晃, 像是人在新月上, 吱呀, 吱呀, 天地起薄霜。 晚风起时, 风铃摇响, 一声一声, 像道 别, 又像遥远的召唤。 这时可以不被打扰地 做一个长梦, 直梦到前世的渡口上, 那时我 是过客。 我, 一直是, 过客。花慢开 每天上班, 要穿过一个水上公园, 出来

6、的时候, 觉得自己俨然一个草木小妖, 心里 尽是对人世的感动与好奇。 这样微凉的初秋, 吹着凉风, 不起哀愁。 走路的时候, 会路过那些垂柳。 垂柳在河边, 依然绿得柔情。 它们一丝丝一缕缕, 垂挂于 河边, 于路上, 情意脉脉的样子。 我每日从柳 下过, 总是会不由放慢步子。 好像走得慢一 些, 这样美好的初秋就长些。 风吹柳丝, 柳丝 拂人。 我的长发, 我的眉, 我的耳鬓, 我的肩, 都在柳丝的吹拂里。 温柔的凉意在皮肤上蔓 延不散。 我像是要羽化在这千条万线的绿意 里了。 即使有阳光的日子, 也不舍得打伞, 从 柳叶里漏下来的阳光落在裙子上, 像蝴蝶一 样泛出淡绿的绒光。 小雨霏霏时,

7、 在树下行 路也不急, 雨线婆娑, 柳丝婆娑, 清秋的凉意 漫漶, 叫人不想去辨哪一段凉意是雨, 哪一 段凉意是柳。 人间的路, 委实不须急匆匆地 去赶, 最美的时刻也许就是此刻, 而不是远 方。 我要做的只是这样悠悠荡荡地过, 斜风 细雨, 杨柳依依 斜坡上有青条石铺就的石阶, 斜斜一条 石线, 默然在草丛里半隐半现, 好像期盼我 的脚按上去。 那一种无声的等待令人不忍辜 负, 我每走一步, 心里觉得踏实, 觉得岁月有 依, 凡心安宁。 绣花的鞋尖子上常常沾了露 水, 湿得脚尖处的绣花越发色彩艳丽, 真不 舍得让晨风吹干这些露水。 我喜欢这样, 微 微湿润的样子。 希望自己一辈子做一个微微

8、湿润的女子, 有泪也有欢喜。 斜坡上也有桂树, 花香好像是煮出来 的, 远远就被这袅绕的香气缠住, 缠进这甜 蜜浓稠的香里。 每次路过, 总忍不住伫足, 瞧上几眼, 惊叹一番。 那么小的花朵, 细细碎碎 地开, 竟有这样蓬勃盛大的香气。 每一朵花, 打开的四瓣, 好像在说话, 一句一阵香气。 它 们有满肚子的香气在等着说出来, 桂花是怎 样一个内心丰厚的女子啊! 我喜欢路过这些 开花的树, 贪婪地享受这慷慨播撒的浓香。 花边一立几个刹那, 人整个地被熏透, 我就 这样被熏香了。 发是香的, 衣是香的, 遇到 人, 不敢轻与他人语, 惟恐含进口里的那团 香气一开口就逸散了。 晨光里的河水恬静而温

9、柔, 涟漪那么 薄, 风一摊就平, 一摊又起。 雾气也薄, 在阳 光与河水之间, 飘着飘着就隐去了。 河边有 女子在浣衣。 也有情侣, 大清早就依偎在石 头上窃窃私语, 估计有一夜相思要诉说。 也 有老人和小孩, 在桥边, 在树下, 貌似走路, 享受这沉静又蓬勃的晨光。 我路过他们, 觉 得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亲切有善美的情意。 我每天路过这些草木花朵, 这些小桥和石 头, 心里充盈着安然和欢喜。 我像是一个内 心揣有隐情的人, 这隐情大约是对晨光里的 万物与尘世的欢喜。 缓缓走来, 缓缓地看去, 每一朵花都精致得像是我的闺蜜, 每一棵树 都忠诚得像等我的情人。 我的双手要怎样捧 好这些欢喜呢?

10、 我想把一片薄心扯布一样扯 成条条, 一片给垂柳, 一片给芭蕉, 一片给河 水, 一片给云霞, 一片给雾气一片给露珠, 一 片给陌生人嘴角的莞尔可是, 怎么够, 怎么能完整地给? 我只能这样, 每天地, 路过这里, 像路过 初恋的窗前, 缓缓地路过。 我走得慢了, 花就 开得慢了, 世界就慢了, 时间就慢了日夕凉风至(外一篇) 许冬林推土机铲断了这条小路, 因为要开发。 这 是农村, 没有人去在意它将成为一条断头路, 只有我呆呆地坐在一侧, 想象着这条路被铲 断后, 它的两头依然躺在那里, 静静的, 像是 在等待那些走过之人, 等待他们回来, 捡拾曾 经走过的脚印。 一条路走过的人不计其数,

11、有的一走了 之, 有的走了还会回来, 再走走, 不过, 最终, 他们不会再回来。 也许路不知道, 它还在痴痴 地等, 等到地老天荒, 等到海枯石烂, 等到一 个多愁善感的人内心萌生出些许的伤痛。 这 种感觉, 让我真切地意识到世界上有很多东 西, 心怀执著, 以等待的方式最后了结一生。 我从农村走到城市, 从昨天走到今天, 走 了四十多年, 我还在路上, 还在走着自己的 路。 回想起童年从田埂上走过的情景, 我是多 么开心, 一路上, 有潺潺的流水相随; 早起放 牛时, 还有草尖上的露水不经意地打湿裤脚。 我不介意, 乐此不疲, 即使在最炎热的夏季, 我也愿意跟在父母的身后抢收抢种, 抑或在

12、薄暮时分, 同他们一道, 挑着一担稻把从田埂 上回家, 回到打谷场, 回到门前的那条土路 上。 记得是从学步开始, 我就熟记了自家门 前的那条土路。 哪里有坎坷, 哪一处有岔口, 走到哪里该回头, 祖母一边牵着我, 一边细细 地向我诉说。 她怕我单独走远了, 找不到家。 后来去上学, 在大人接送下, 我走的路长了许 多。 要经过汪家垄田畈, 穿过檀树嘴屋场, 才 能到达我就读的高楼小学。 走的次数多了, 这 条路在我大脑里形成了深刻的印记。 这种印 记常常出入我的梦境, 异常清晰。 只是后来, 我上了初中, 就再也没有去走那条上小学的 路了。 可路还是在那里, 我邻家的小弟弟小妹妹们接着走,

13、他们还向我说起在上学路上打 闹的事, 听过之后, 我真想再去走走, 可惜每 次的想法都没有实现, 直到现在。 踏上这条路, 难免就会丢弃那条路。 尽管 世间的路是相连的, 但很少有人会在同一条 路上来回走下去, 但我的小爷是个例外。 小爷 是一个爱进茶馆喝茶的人。 每每吃过早饭后, 他便和屋场上其他老人一道, 三五成群地到 集镇上的茶馆里去喝茶。 从我们屋场到集镇, 要途经一座山, 穿越严家湾的田垄, 走过方家 坟的两条塘坝。 一路上, 他们扯着闲话, 到了 茶馆, 店家为他们每人泡上一壶茶, 他们围坐 在一起, 还是接着扯, 时近中午, 他们又从原 路返回。 那时, 年幼的我, 总爱偷偷地跟

14、在小 爷的身后, 一起上集镇, 因为到了集镇, 小爷 会给我买好吃的糖。 我不明白小爷是热衷于喝茶, 还是对那 条去茶馆的路有感情, 从我记事时, 他上茶馆 就是经常的事, 直到他去世。 如果是热衷于喝 茶, 还不如在家泡上一壶, 慢慢地坐喝, 然而, 小爷不愿意, 他要去走那条路。 显然, 他对那 条路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情, 小爷没有说, 也许 他曾说过, 只是我没有听过罢了。 小爷的离世, 是一个痛苦而又漫长的过 程, 他患的是肺癌。 起初, 他忍着疼痛上茶馆, 到后来实在走不动了, 就对着上茶馆的路深 情地凝望, 望着望着, 眼里便流出了泪水。 时间催促着万事万物, 在开发延伸到农 村的当

15、下, 听说, 去茶馆的那条路至今还没有 废, 只是当年去茶馆喝茶的人陆续作了古, 走 的人一年比一年少。 路知道吗? 那些曾经在它 上面踩踏而留下的脚印, 捡不起, 却被风扬起 的灰尘再一次覆盖。路上走过的人 石泽丰在皖南的群山间, 有许多像老家那样坐 落在山腰或者山顶的小村落, 粉墙青瓦的屋 舍明灭在怱翠的山色间, 从山脚下远远望去, 直让人要疑心是不是邂逅了太虚幻境或者海 市蜃楼。 当你明白了那确乎也是浮世众生的 居宅, 你想必会不会知道它有了一千多年的 历史, 因为据李氏族谱记载, 我们李家老祖宗 是为躲避黄巢之乱, 从北方一直南逃, 大约在 宋初的时候定居在现在的这个小山村里的。 在沟

16、壑纵横、 冈峦起伏的乱山丛中, 居然找出 了那么一大块安营扎寨的地盘, 让我常常感 叹老祖宗们坚韧顽强的拓荒精神。 老家小村的环境真不赖。 几条交错盘绕 的溪涧象一群缠斗的蛟龙, 撒野般地奔下山 去, 留下一处处悬泉飞瀑, 又冲出一个个无底 深潭。 山林间四时花事不歇, 特别是秋天里, 经霜的黄栌和红枫点缀着四围黛青色的群 山, 你行走在这轴暗暗转换的屏风间, 你就知 道为什么前人要说 “秋山明净而如妆” 了。 一千多年其实过得也挺快。 谁料从上世 纪末以来, 村里的人口越来越少了, 一些人家 到山脚下做新平顶房定居下来, 一些人家搬 到县城甚至外地去了, 小村恹恹的少了生气。 清晨或是黄昏, 从仅有的几家灶突冒出的炊 烟显得那么孤独、 落寞, 正像小村的呼吸, 很 有点艰难的意味。 今年仲夏天, 山村连下了几场暴雨, 引起山洪暴发。 过后几天, 我回老家的屋子住了一 夜。 虽然久无人居住, 所幸屋顶捡漏扎实, 加 上地势高, 百年老屋安然无恙。 半下午我在田塍上转悠的时候,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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