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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视点 银行业转型： 非金融风险 监督在技术与 业务模式转型中不可或缺 银行治理领导网络 2017 年 4 月 银行 治理领导网络 1 银行业转型：非金融风险监督在技术与业务模式转型中不可或缺 “ 我们正在经历银行史上规模最大的转型时期。鉴于变革速度迅猛、规模庞大，加上其内在风险，我们很难做到未雨绸缪。 ” 与会董事 全球金融危机之后，应对可能导致银行倒闭或再一次触发系统性金融危机的风险随即成为监管机构和银行的关注重点。此类包括信用风险、流动性风险和市场风险。然而，自 2008 年以来，给银行业带来最大经济影响的却是行为及合规失灵以及银行的系统问题等其他风险因素。一位与会者创造了 “ 转型风险
2、 ” 一词，将其作为与银行系统、运营和架构转型相关的众多风险因素（行为、合规、系统、网络、声誉风险等）的总称。 “事实上，这关系到我们应对行为风险、金融犯罪、战略风险和转型风险的方法，以及转型过程中基于我们选定的转型战略所呈现的风险状况变化，” 一位与会者如此说道。虽然诸多变革，尤其是大型银行技术转型相关的变革，有助于金融机构从根源上应对非金融风险，但同时也为银行业带来了新的风险。 在 2016年末至 2017年初 的几个月里，银行治理领导网络举办了多次会议，包括 2 月 23 日和 3 月 16 日 分别在纽约和伦敦举行的会议。会议的 讨论议题涉及董事会和风险管理团队在变革议程加速过程中监督
3、非金融风险时所面临的实际问题。本期视点 1总结了会议中提出的观点与理念，以及同董事、高管人员、监管人士和银行业专业人士近 30 次会谈的内容。参与讨论的人员名单见附录。同期还发布了视点系列刊物网络风险管理：重在治理 (Cyber risk management: the focus shifts to governance)，重点阐述了网络安全监督的相关内容。上述讨论所形成的重要主题和洞见在以下章节中加以概述： 大型银行的变革速度及规模加剧了执行风 险 创新和控制之间的平衡使转型工作复杂化 必须持续完善非金融风险监督 1 TAPESTRY NETWORKS, INC 网站： WWW.TAPES
4、TRYNETWORKS.COM 电话： +1 781 290 2270 2017 年 4 月 银行治理领导网络 视点 银行 治理领导网络 银行业转型：非金融风险监督在技术与业务模式转型中不可或缺 2 大型银行的变革速度及规模加剧了执行风险 大多数银行都在尝试变革，具体措施包括人员精简、新技术整合、业务模式调整、结构优化和基础设施改造等。不过，每个转型阶段都会带来新的风险。一位与会董事在概括当前形式时表示： “我们试图在很短的时间内实现业务模式的彻底转型。这会涉及到人员、技能和流程等方面。世界上还没有几家企业曾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在经不起任何差错的风险环境下，完成过这么大规模的变革。”许多公司高管
5、担心，更多工作量和更高效率的压力会导致银行出现纰漏。一位高管表示： “我可以同步做好若干件事，但却无法做好数千件事。有相当多的工作没有任何商量余地，我们必须完成。” 技术颠覆风险格局 银行正努力实现全面数字化、逐渐增加自动化操作，以提升分析能力，改善客户服务，提高运营效率。但是，技术变革往往伴随着风险，与会者着重强调了以下风险： 第三方风险增加。 越来越多的受监管金融机构选择将业务外包给第三方服务机构，并直接与金融科技公司合作。在英国，乃至整个欧洲，新出台的法规倡导“ 开放式银行 ” ，迫使银行允许第三方与其交付系统互动。而这些最新发展给金融机构带来了新的风险敞口。若第三方服务机构系统发生故障
6、，银行业务也将被迫中止。一位与会者对最终问责机制提出了质疑： “银行同信息科技公司及其他银行之间的合作日益增加。在当前环境下，合作日趋普遍，行业共享设施的应用也越来越广泛，金融科技公司和新兴市场参与者终将进入市场参与竞争。但是，风险将何去何从？谁对价值链中的相关主体负责？” 另一个担忧则是第三方介入所带来的舞弊隐患。一位与会董事表示： “假定客户要求银行将其账户信息提供给第三方。但是，银行与第三方之间并不存在合同关系。虽然我知道监管议程中已经涉及了此类问题，但我所担心的是由此产生的声誉风险。” 监管机构仍在尝试对此作出一个最为合理的回应，承认 “ 目前的监管框架不够细腻 ” 。监管 机构很清楚
7、，为解决银行业务活动中的参与机构过于分散的问题，有必要制定新的方法。 系统更新换代可能会颠覆服务。 复杂且日趋落后的遗留信息技术系统让很多公司压力倍增。他们在改变其核心技术基础设施的同时，还需防范对服务的颠覆性影响，或其他更严重的问题。著名金融科技和银行业作家克里斯 斯金纳(Chris Skinner) 将其中的挑战总结为， “ 如果客户希望零风险和最小变化，你将如何实施转型？ 变革意味着风险，普通银行业务应规避银行和客户眼中的风险 任何故障、错误或失误都会招致负面报道。任何停工、错失交易或拖欠付款都会导致监管审查。 ” 一位对此表示赞同的与会董事指出， “ 如果服务中断，三十分钟后我们就要接
8、受国家监管部门的审查，一个小时后我们就会登上报刊头条。监管机构和客户都希望我们能够提供全天候的无中断服务。 ” 另一位与会董事提出了声誉风险问题： “ 出了差错就要付出代价，我们不仅要弥补错误，还要解决由此产生的潜在声誉受损问题，或可能导致罚款或“ 如果服务中断，三十分钟后我们就要接受国家监管部门的审查，一个小时后我们就会 登上 报刊头条 ” 与会董事 “ 世界上还没有几家 企业曾在 如此短的时间 内 ， 在经不起任 何 差错 的风险环境下 ， 完成过这 么大规模的 变革。 ” 与 会董事 “ 我可以 同步 做好若干件事，但却 无法做好数千件事。有相当 多的工作没有 任何商量余地，我们必须完成
9、。 ” 与会高管 银行 治理领导网络 银行业转型：非金融风险监督在技术与业务模式转型中不可或缺 3 处罚的相应问题 出差错的代价高昂。 ” 与会者还提醒，银行针对主要系统做出迅速变更的能力限度。一位与会董事表示， “ 你能同时指挥的人数毕竟有限。 ” 自动化虽然优势明显，譬如，降低人工干预所导致的差错风险，但同时也会引发操作风险。 “ 虽然你可以实现流程的全部自动化，但流程毕竟依赖基本应用。如果这些应用发生改变，机器人程序也随之崩溃，进而导致整个系统全面关闭， ” 一位与会者称。 平台和运营的不断简化会增加裁员风险。 一位与会高管表示， “ 我们想转型，但是遗留系统成为重负。只有现有银行员工既
10、了解遗留系统，又了解业务，因此他们才是协助银行转型的不二人选。对于管理者们来说，这是一个巨大挑战，因为你说服现有员工所接受的新模式最终会使他们当中一部分人失业。 ”另一位高管补充， “ 不仅业务运营会发生变化，总体技能要求亦会改变， ”即，员工需具备从全新角度思考业务运营方式的综合技能。变革可能还会颠覆传统的层级和结构： “ 转型项目开发人员的工作常常被忽视，业务运营人员希望变革瞬间即可实现。目前这根本行不通 ， ” 一位与会高管提醒道。 推动变革的监管和结构性因素持续存在。 与会者认为，包括严苛的监管议程在内的其他因素仍会持续推动金融机构的变革。一位与会董事表示， “ 我个人认为，监管驱动议
11、程不但没有减少，反倒大幅增加，而原因在于结构性改革以及对一系列行为相关活动的监管关注的不断加大。 ” 鉴于主要市场的地缘政治转变，监管格局可能会再次发生变化，尤其是特朗普政府和其他政治领袖正在呼吁大规模监管变革的美国以及脱欧的英国，监管格局可能会再次发生改变。谈到监管的复杂性时，一位与会董事表示， “ 如果改变业务模式和打造新的运营能力同步进行，你将会面临一项极为复杂的议程。 ” 因此，该董事表示，切忌过度简化应对措施，亦不可低估风险， “ 你要清楚，技术等因素并不是应对风险的灵丹妙药。缓释风险的唯一途径只能是降低产品或地域复杂性。 ” 过渡利用有限资源。 银行目前实施的诸多变革举措所利用的都
12、是相同的资源，而相关领域专家却极为稀少。一位与会者观察到， “ 受监管因素和技术因素推动，我们同时要做很多事，但做事的却只有那么几个人。 ” 另一位与会者表示， “ 我担心变革的规模太大，而负责所有相关项目和活动的都是同一批领域专家和管理人员，进而影响流程中一些工作的质量。 ” 工作量大而可用人员少的风险不仅仅事关银行内部人员， “ 我们依赖的主要供应商亦十分有限。所有事情都是同一批人在做，这很可怕， ” 一位与会董事表示，其认为集中度风险也需要引起重视。 由于资源有限，银行很难从响应模式迈 向主动转型。一位与会董事指出，“ 监管议程要占用银行 80%的技术资源，专注于改善业务模式的能力因此受
13、限。这与其他没有监管覆盖的行业差别很大。 ” 而银行也不能仅靠招聘来解决人力缺乏的问题，因为新员工并不像现有员工一样了解金融机构体系、流程、业务模式和组织架构。尽管如此，一位与会者仍旧认为有必要做出改变： “ 我们的工作重点是拥有了解当前情况而不是过去的人员。你能够同恰当的内部和外部资源建立联系。我们往往依赖我们的现有人员，而没有去质疑我们是否已经得到我们所需要的。 ” “ 对于 管理者来说，这是一个 巨大挑战，因为你说服现有员工所 接受的新模式最终 会 使他们 当中一部分人 失业。 ” 与会高管 “ 我们 依赖 的 主要供应商 亦 十分有限。所有事情 都是同一批人在做 ” 与会 董事 银行
14、治理领导网络 银行业转型：非金融风险监督在技术与业务模式转型中不可或缺 4 与 创新 和 控制之间的平衡使转型工作复杂化银行所面临的挑战是，在不影响控制效果或监管机构要求的前提下提高组织机构灵活性，以便创新并充分利用科技的快速进步。一位与会者表示，银行过于重视控制和监管合规 ： “ 金融危机反映出银行体系并不适用的问题。银行业意识到，其无法对所需数据进行汇总，风险监督也不够充分。此后，我们在机构顶层设置了更多层次，负责恢复和处置计划以及压力测试等工作。我们需要不同的思维和不同的技能组合。 ” 当银行还按照常理关注 “ 确保安全 ” 的时候，安永2017 年的一项调查则显示，越来越多的机构正在将
15、其战略调整为通过创新来 “ 提高绩效 ” 。 一位与会董事表示，鉴于过去的不足以及市场和竞争压力，银行不能一再地依靠越来越多的应对举措；而是必须立即主动加大投资力度，改善其科技基础措施： “ 我们必须冒这个险，否则将面临更大风险。 ” 但另一位与会者提醒道，监管约束会限制银行培育创新文化的能力： “ 大型银行不存在快速失败的空间。这就是现实。 ” 为此，董事会和管理层团队必须确保创新和主要转型项目中的内在风险受到控制，并了解其中的权衡关系。受上述限制影响，银行的创新方法通常与科技公司或初创企业不同。银行必须采取更长远的、渐进式的视角， “ 我们尝试通过不同的技术来确定未来三至五年的客户期望以及
16、哪些产品更适合市场。“ 大型银行不存在快速失败的 空间。这就是 现实。 ” 与会者 声誉 风险仍 令人担忧 一位 与会者 表示 ， “ 我最 担心的是，一家 银行能够 给整个行业 带来 声誉风险。 ” 受 金融危机 以及 后续 负面事件 的影响，银行 仍需 安抚公众的负面 情绪 。一位 与会者强调 ， “ 银行业在为 整个社会 犯下的 错误买单 现在 客户的任何行为都需要我们 来 承担责任。 当前经济 环境 非常激进 ， 银行成了众矢之的 。 ” 在当前政治 环境下 ， 风险被放大，银行面临着来自 不同政治立场的 夹击。 “ 如果你表明立场，就要付出相应代价。 我 找不到任何解决办法 ， ” 一位 与会者谈 道 。社交 媒体 和信息的快速传播让公众的观点更为极端 ， 社交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