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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原工学院 汉语 121 郭露明 201201024105一个封建礼教重压下的牺牲品试论祥林嫂悲剧命运的成因及其思想意义郭露明（中原工学院汉语 121，河南郑州 450007） 【摘要】：对妇女问题的探索是鲁迅小说主题的一个重要方面,它既从属于反封建的总主题,又具有自身的若干特征。鲁迅的小说名篇祝福对这一问题加以分析,着重探讨祥林嫂悲剧命运的成因,从而认识鲁迅对中国女性命运的关注,深刻地解读鲁迅的反封建思想。【关键词】： 祥林嫂 悲剧 封建礼教 【分类号】：I210.6摘要：在中国乃至世界文学作品的著名人物画廊中，鲁迅祝福中的祥林嫂无疑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关于祥林嫂的悲剧命运，人们大多严格地
2、从社会学的角度加以分析，认为其悲剧的产生是由社会因素所致。有的教学参考资料更提出了这样的观点：毛泽东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论述了旧中国的妇女被套上了封建政权、族权、夫权和神权这四条绳索。鲁迅笔下的祥林嫂的悲剧正是这一观点最形象生动的写照。祥林嫂是“四权”的受害者，她的婆婆、大伯、堂伯身上体现了族权；柳妈和四婶身上以及神庙体现了神权；未出场却压在祥林嫂心中的祥林和贺老六体现了夫权；而鲁四老爷更是“政权”的代表，因为农村中的封建地主是国家赖以统治的基础。我认为，这种把文学中的“这一个”简单地与某一理论观点划等号的做法，其本身就是值得商讨。诚然，“人就其本质来说，是各种社会关系的总和”。祥林嫂的悲
3、剧有其深刻的社会根源：顽固的封建礼法，封建政权象征的鲁家，剥夺人身自由的婚姻制度，信鬼敬神的迷信思想等。然而，如果仅从社会学的角度来作一般的解释，是远远不足以阐释祥林嫂“这一个”（黑格尔）的悲剧，不能阐明作为主体性的“文化的人“是如何走向衰亡的。因而这里提出的祥林嫂本身的性格组合和作为具体有主体性的“文化的人”的看法，应该成为我们从新角度研究祥林嫂悲剧命运的一个出发点。这里我们特别强调了“文化的人”这一概念，因为它是与“社会的人”的概念相关的一个极为重要的补充。当我们仅从社会学批评角度去把握人、理解人、分析人而往往失之片面和庸俗时，若变通一下视角，必然会豁然开朗，这就是文化视角的功能。所要指出
4、的是，文化在这里是指一定人文背景之下的思想观念、心理人格、性格组合等的综合沉淀。而“文化的人”就是这种积淀之下的由每一个如老黑格尔所说的“这一个”构成的。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需要层次说”，尽管不尽完美，但我仍觉得，它为我们研究“人”尤其是作为文学典型的人，提供了一个比较科学的新方法。一、从祥林嫂自身的性格特征看祥林嫂是一位勤劳、善良、安分的农村妇女。她的生活理想就是用自己的双手换取最起码的生活权利；但同时也深受封建礼教的迫害，具有很强的贞节观念。过去有人认为，祥林嫂很坚强，具有一种不屈服于封建势力的反抗斗争精神。根据有三：她 中原工学院 汉语 121 郭露明 201201024105第
5、一次到鲁镇来做工，是“瞒着她的婆婆”“逃出来的”。认为她为了追求一种自食其力的自由劳动生活，敢于违抗婆婆的旨意；祥林嫂被迫改嫁时，“一路只是嚎、骂，并且以头撞香案”。认为她这是对不合理的买办婚姻的不满，是一种反抗；祥林嫂临死之前，提出魂灵的有无问题，认为这表现出她的反抗神权的意识。其实，这些分析是不妥当的。以上祥林嫂的这三个方面的表现，并不是对封建势力的反抗，而正是她的贞节观念的充分体现。祥林嫂瞒着婆婆逃出来，不是为了逃脱婆婆的控制而寻找自食其力的自由劳动生活，而是为了逃避被卖掉再嫁；而她不愿改嫁，要守节。有两点可以说明：一是在她新寡之后，婆婆其实已把她许给了贺家坳的贺老六了，她有强烈的贞节观
6、念，所谓“好马不配二鞍，好女不嫁二夫”，所以逃到鲁镇帮佣。一是丈夫死后瞒着婆婆逃到鲁镇来的时候，“头上扎着白头绳”，穿着“月白背心”，说明她在为第一个丈夫戴孝，更是向人们展示她不愿改嫁，要“从一而终”。祥林嫂从鲁四老爷家劫回被卖改嫁时的一系列“闹”的行动，仍然是她不愿改嫁、坚持守节的表现。在贞节思想充斥的鲁镇，对于深受封建礼教毒害的祥林嫂来说，再嫁“简直是抹自己的脖子”。所以，当她的根深蒂固的贞节思想受到严重侵犯时，她更“闹得厉害”。作品中有这样的暗示。卫老婆子说：“可是祥林嫂真出格，听说那时实在闹得厉害，大家还都说大约因为在念书人家做过事，所以与众不同呢。”卫老婆子所讲的“念书人家”，指的即
7、是讲理学的鲁四老爷家。正因为祥林嫂在讲封建礼教的人家里做过事，受礼教的影响很大，所以才“真出格”。祥林嫂的“闹”，只能说明她对“失节事大”的理学法则的遵从。至于祥林嫂临行前对魂灵有无问题的怀疑，也不是对神权的反抗，而是其矛盾心情的反映。一方面，她是真的希望有魂灵，因为这样她死了以后，可以重新和亲人生活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另一方面，她又害怕有魂灵，因为她惧怕阎罗大王把她锯开来分给两个男人。所以，这种既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的矛盾才是她发疑问的真正原因。二、从祥林嫂周围的生活环境看祥林嫂的命运极其悲惨，原因就在于她是一个再嫁寡妇；“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封建礼教是杀害祥林嫂的凶手。祥林嫂的悲剧命运主
8、要是她作为再嫁寡妇以后的事，也就是她第二次到鲁镇的事。她“春天没了丈夫”后，第一次到鲁家做工的时候，“食物不论，力气是不惜的”，“比勤快的男人还勤快”，“口角边渐渐的有了笑影”。但当她带着丧夫失子的悲痛第二次来到鲁家做工的时候，封建礼教为她布下了天罗地网，问题就在于她失节了。小说集中描写了鲁镇这个礼教社会对寡妇、特别是再嫁寡妇的歧视。卫道的鲁四老爷在祥林嫂第一次前来做工的时候就“皱了皱眉”，“是在讨厌她是一个寡妇”；当她作为再嫁寡妇二进鲁家帮工的时候，鲁四老爷把她视为伤风败俗的不祥之物，一切祭器供品都不许她沾手。当祥林嫂逢人便说自己日夜不忘的阿毛的故事的时候，鲁镇的一群男人和女人们的脸上便“立
9、刻改换了鄙薄的神气”，“值得烦厌和唾弃”。作品突出这个细节是为了说明鲁镇人们的贞节观念，说明作为一个失节的寡妇在礼教社会里是没有出路的。连同样受封建迷信思想和封建礼教毒害的劳动妇女柳妈，对祥林嫂改嫁时头上留下的伤疤，也采取奚落态度，认为“索性撞一个死”，也不能再嫁；那么既然嫁过了两个男人，便失去了贞节，是“落了一件大罪名，所以不会有好结果，到了阴司要遭阎罗大王的锯刑的”。柳妈的阴司之说，简直把她推向了死亡的深渊。于是她便 中原工学院 汉语 121 郭露明 201201024105怀着不节烈的痛苦和耻辱，怀着走向阴司的紧张和恐惧，在鲁镇人们的祝福声中寂然死去。可以说，祥林嫂生活的环境令她窒息无以生存，她最终被礼教的节烈许寿裳说：“人世的惨事，不惨在狼吃阿毛，而惨在礼教吃祥林嫂。”生活在封建礼教统治下的鲁镇，祥林嫂一方面受着与生俱有的节烈观念的煎熬，在残酷的被迫改嫁现实与神圣的从一而终思想交战中心力交瘁，举步维艰；另一方面，鲁镇的人们以贞节为标尺，向触犯了封建礼法的再嫁寡妇祥林嫂发起进攻，使祥林嫂陷于孤苦无援的境地。祥林嫂因改嫁而难以立足于当时的社会，在宗法社会中被宰割，受歧视，成为社会的牺牲品。参考文献 呐喊、彷徨鲁迅经典作品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