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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40 卷第 6 期 2010 年 11 月 浙 江 大 学 学 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Zhejiang University(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Vol . 40 ,No . 6 Nov .2010 。收稿日期。 20100518 。本刊网址 ? 在线杂志。 http : /www . journal5 . zju . edu . Cn/5oC 。在线优先出版日期。 20100925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70773099) ;国家社会科学规划重大项目(072 . 郑小勇 , 男 , 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研
2、究生 , 主要从事产业集群研究 。 DO1 :10 . 3785/j . i55n . 1008-942X . 2010 . 05 . 181 关系嵌入强度对企业技术创新 绩效的影响机制研究 一一一 基于组织学习能力的中介性调节效应分析 魏 江 郑小勇 (浙江大学 管理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58) 。摘 要。 关系嵌人强度对组织的渐进性技术创新绩效和突破性技术创新绩效均有影响 , 但其中的作 用机制有差异 , 这种差异性主要体现在组织学习能力变量从中扮演的角色不同 。 就渐进性创新而言 , 组 织学习能力在强关系的作用过程中偏重于扮演中介性角色 , 而在弱关系的作用过程中偏重于扮演调节性
3、 角色 。 就突破性创新而言 , 组织学习能力在强关系的作用过程中只有中介性作用 , 而在弱关系的作用过 程中既有中介性作用 , 也有调节性作用 。 。关键词。 关系嵌人 ;组织学习能力 ;渐进性创新 ;突破性创新 On the Mechanism of the 1mpact of Relational Embeddedness on Firm,s T echnological 1nnovation :The Mediation and Moderation Effects of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Capability Wei Jiang 2heng Xiaoyo
4、ng (SChoo1 of Mana9CmCnt ,2hCj1an9 Un1公Cr1t少 ,Han9:hou 310058 ,Ch1na) Abstract :Relational embeddedne55 Can make 5en5e to both inCremental innovation and radiCal innovation ,but the meChani5m5 of the two innovation5 are different . A5 far a5 inCremental innovation i5 ConCerned ,organizational learni
5、ng Capability mainly aCt5 a5 the mediator between the 5trong tie and inCremental innovation ,while it mainly aCt5 a5 the moderator between the weak tie and inCremental innovation .In the Ca5e of radiCal innovation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Capability Can only aCt a5 the mediator for the 5trong tie ,b
6、ut for the weak tie it Can be both the mediator and moderator . Key words :relational embeddedne55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Capability ;inCremental innovation ; radiCal innovation 一 、引 言 关系强度与创新的相关研究起步虽早 , 但总体数量不多 。 至行文之日为止 , 以关系强度和创新为 主题的中文文献仅三十余篇 , 且普遍集中在近几年里 。 综观现有相关研究 , 一个基本的结论是 :关系 越强 , 对企业的渐进性
7、创新越有利 , 而弱关系对企业的突破性创新比较有利 , 对渐进性创新的作用甚 微。 但通过理论比较和实践经验发现 , 这种对应关系并非严格意义上普遍成立的 , 至少在国内是这 样。 如突破性创新具有较高的不确定性和风险性 , 往往需要企业之间高频率的互动 、 更强的信任基础 等 , 而这些正是强关系特征 , 也就是说强关系对于突破性创新有着显著的影响。 来自实践的经验发 现 , 弱关系对渐进性创新同样影响显著 , 如企业通过展销会的途径获取其他企业有关产品设计和材料 工艺等方面的信息 , 进而对自身产品进行改进或创新 , 而这些属于渐进性创新的范畴 。 为此引发了本 文对于关系强度与创新之间关
8、系的再思考 , 即它们之间是否存在着交叉关系 ? 两者之间这种关系存 在的内在机理是什么 ? 这是本文所要回答的问题 , 但在进人正题之前 , 笔者认为有一点是需要事先解 释的 , 即本文关于关系嵌人强度的提法与以往研究中的关系强度有何区别和联系的问题 。 初看之下 , 关系强度和关系嵌人强度这两种提法似乎是重合的 , 但笔者认为两者不尽相同 。 关 系强度是社会资本视角下的一个概念 , 而关系嵌人强度则是嵌人性视角下研究关系所用的一个概 念 。 关系强度倾向于一种中性的客观描述 , 本质上不强调或隐含关系对个体行为的影响 , 而关系嵌 人则不同 。 关系嵌人的本意讲的就是行为主体的行为不是以
9、独立形式存在的原子状态 , 而是会 受到它所嵌人的关系网络的影响 。1。 。 一般而言 , 关系越强 , 对个体的影响也就越大 。 所以 , 关注关 系网络对个体行为有影响作用的相关研究 , 其潜在隐含的假设是关系嵌人的观点 , 而关系嵌人强度 实质上就是回答这种影响程度的大小 。 以往有关关系强度的研究中 , 有些实际上是对关系嵌人强 度的研究 。 也正因为这一点 , 以往相关研究为本文提供了有益借鉴 。 具体到本文所要研究的另一个关键词即组织学习问题 , 笔者认为有两个重要的潜在行为影响 要素需要考虑 :一是行为意愿 , 二是行为能力 。 前者是想不想的问题 , 后者是能不能的问题 。 就
10、组 织学习而言 , 它对于组织生存与发展的价值已是共识 , 尽管在某些特殊情境下也有越学越差的情况 发生 , 但在大多数情况下组织学习体现的是其积极的一面 。 从这个角度讲 , 行为意愿就不会成为一 个主要的障碍 , 而关键在于行为能力的问题 , 即组织学习能力成为组织学习的行为表现和创新绩效 差异的关键因素之一 。 因此 , 本文旨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探讨关系嵌人强度 、 组织学习能力及技术 创新绩效三者之间的关系 。 二 、关系嵌入强度 、 组织学习能力及创新绩效的关系 (一) 关系嵌入强度与创新绩效的关系 有关组织间关系与组织创新绩效两者关系的讨论多见于社会资本研究中 。 Burt 认为
11、, 关系 (包括企业内部和企业外部的关系)就是一种社会资本 。2。9 , 实际上随后的大部分有关社会资本的研 究均将关系视为其中的一个重要维度 。 而 Gabby 和 Leender5 认为 , 社会资本是企业通过社会关 系所获得的能够促进其目标实现的有形资源和无形资源 。3。1 。 换句话说 , 关系本身不能单独构成社 会资本 , 它是获得社会资本的途径或渠道 。 进一步而言 , 关系与社会资本实际上有着各自的研究基 础 , 在个体选择性 、 成员资格 、 公私利益和参与性等方面均存在差异 。4。 。 其实企业之间的关系无论 是作为社会资本也好 , 还是作为获得社会资本的渠道也好 , 只要社
12、会资本与企业创新绩效之间存在 961第 6 期魏 江 郑小勇 :关系嵌人强度对企业技术创新绩效的影响机制研究 影响关系 , 那么关系对于企业创新绩效也就有可能产生某种程度的影响 。 现有的国内外研究无一 例外地表明了社会资本对于企业的技术创新或产品创新具有促进作用 。5 9。 。 特别是一些将社会资 本区分为内部社会资本和外部社会资本的研究 , 更进一步地表明了企业外部资本对技术创新有显 著的直接影响 。10 11。 , 这里的外部资本一般均指企业的社会关系网络 。 正如学者们的研究成果所揭 示的 , 企业的社会关系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似乎已有公断 。 现有研究都基于资源观理论将社会关系视为资
13、源或资源的获取途径来考察它对企业创新绩效的 影响 , 其基本逻辑可假设为企业如何获取和利用这种资源 , 从而提高企业的创新绩效 。 而本文的关系 嵌人则是基于社会理论将社会关系视为一种场 , 它的基本逻辑可假设为企业创新相关行为会受到 不同场的制约或刺激 , 从而影响企业的创新绩效 。 抛开这种内在机理上可能存在的差异 , 单纯地来 看两者的关系 , 其因果关系是显而易见的 , 即如 Do5i 等人所提出的 , 企业通过一个信息交换和协同工 作的技术网络系统与一系列外部机构(客户、 供应商 、 顾问 、 政府机构 、 实验室等)建立联系 , 这种联系 越紧密 , 企业越能创新 。12。 。 这
14、里所指的创新实际上没有区分创新的类型 , 均指一般意义上的技术创 新。 因此 , 在嵌人性研究视角下 , 本文隐含的假设之一是关系嵌人会对企业技术创新绩效产生影响 。 笔者认为以上有关社会资本的研究可以证明此项研究的内部效度是有保障的 。 如果进一步按以往研 究的分类方法 , 把关系嵌人分为强关系和弱关系 , 把创新分为渐进性创新和突破性创新 , 那么它们之 间可能也有一定的对应关系 。 从知识冗余的角度看 , 强关系通常意味着高冗余度 , 信息或知识的新颖 性不足将难以满足突破性创新的需要 , 所以强关系通常与渐进性创新联系在一起 ; 而弱关系的信息冗 余度低 , 新颖性强 , 通常与突破性
15、创新联系在一起 。 但从组织学习性质的角度 , 探索性学习一般与突 破性创新相联系 , 而探索性学习往往意味着新颖性 、 风险性和不确定性 , 也正因如此 , 它需要参与者的 频繁互动和精细知识的共享等 , 而这些均是强关系的特性 , 所以 , 强关系与突破性创新之间也有联系 。 与之相对应 , 弱关系与利用性学习也可能存在着某种关系 , 进而与渐进性创新联系起来 。 因此 , 本文 认为关系嵌人强度与技术创新有密切联系 , 强关系不仅与渐进性创新有关 , 而且与突破性创新也紧密 联系 ; 类似地 , 弱关系也不仅与突破性创新相关 , 而且与渐进性创新紧密联系 , 即假设 H1 。 至此 ,
16、有一 个问题值得我们深人思考 , 即强关系和弱关系对创新绩效都有影响 , 那么其影响机制是否会有所不 同 ?因为就关系嵌人而言 , 强关系关注的重点在于伙伴之间的信任和精细信息的交流 。13 14。 , 而弱关系 则与获取新颖信息密切相关 。15。 。 笔者由此初步推测它们对创新绩效的作用机理可能会存在某种程 度的差异性 , 而这正是本文所要进一步揭示的 。 H1 :关系嵌入强度与企业创新绩效呈正相关 , 具体而言 , 强关系与渐进性创新和突破性创新 呈现正向关系 , 而弱关系与突破性创新和渐进性创新也有正向关系 。 (二) 关系嵌入强度与组织学习能力的关系 组织间的社会关系与组织学习的相关研究也要从社会资本的研究说起 。 Kale 等人认为 , 组织 学习离不开组织关系网络 , 并与体现这一网络价值的组织社会资本息息相关 。16。 。 他们认为只有引 人社会资本的概念 , 认识和分析社会资本对组织的知识创造与学习方式的内在影响 , 才能真正解释 组织价值创造的路径和机制 。 换句话说 , 社会资本对于组织价值创造的影响是通过它对组织学习 的作用来实现的 。 因此 , 可以认为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