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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作者单位：广东商学院华商学院会计系 email：）作者简介：张马沙（1957-） ，男，湖北人，广东商学院华商学院会计系讲师。（市场剧烈波动环境下）对公允价值会计计量属性的反思张马沙(广东商学院 华商学院，广东 广州 511300)摘要：2007 年 1 月 1 日开始实行的新企业会计准则广泛引入了公允价值的会计计量属性。而自2006 年初以来最近两三年间的市场剧烈变化对公允价值的会计计量理念提出了巨大挑战人们对公允价值的科学性、合理性渐渐产生了怀疑，对其两年来的实践效果和后果也产生了深深的忧虑。本文试图从宏观、微观、市场行为、市场参与者心理等多角度深刻观察和解析公允价值理念应用所涉及和产生
2、的意义以及对社会经济的影响，认为公允价值计量属性在会计中的运用应当审慎，并提出了“平准价值”新概念。关键词：公允价值；会计准则；会计信息；会计计量；平准价值Thinkings on the Fair Value as an Accounting Measurement in Dramatic Fluctuating Market EnvironmentAbstract: Fair value concept has been widely introduced in the Corporation Accounting Standard which was in effect since Ja
3、n. 1, 2007. But the dramatic market fluctuation since the beginning of 2006 has brought tremendous doubt and worries about the reasonableness of the Fair value and its practical effect. The paper tries to analyze the philosophy meaning and economic influence of the fair value in respect to macro and
4、 micro views, market participants psychology and activities effect and etc. It points out that the fair value measurements should be cautiously applied in accounting practice, and introduces a brand new concept of “equilibrium value” for the very first time. Key words: fair value, accounting standar
5、d, accounting information, accounting measurement, equilibrium value.近年来，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际上，公允价值逐渐应用于会计、审计、资产评估等领域，成了人们趋之若鹜的工具，而一场席卷全球的金融海啸又将这个新世纪的宠儿变成助纣为虐的帮凶。公允价值是否公允？如何正确认识、合理运用公允价值？包括会计在内的严肃经济计量是否应跟随大幅波动的市场价值？是否存在更为合理的价值概念和价值定义？一系列的问题摆到经济学家和会计学人的面前，我们不得不重新认真审视公允价值这个极不稳定、多变、难测的“精灵” 。一、公允价值的权威定义我国企业会计准则第
6、 22 号金融工具确认和计量第 50 条这样定义：“公允价值，是指在公平交易中，熟悉情况的交易双方自愿进行资产交换或者债务清偿的金额。 ”1 其实，在中国会计界、审计界、资产评估界，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有了公允价值这个术语，但却没有及时将它提升到诸如“准则”之类的高度。不可否认，将公允价值理念政策化和在会计实践中的制度性应用都是由美国会计界率先实施的。公允价值对中国会计界而言，即便不是舶来品，也是后人一步的。在美国，公允价值概念可能很久以前就已存在，但以其为基础的计量方法在会计上的应用却并没有太长的历史。根据网络资料，美国的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 FASB)自上世纪 80 年代中期始就对公允价值
7、在会计和审计中的应用展开了深入的研究，经过十多年的酝酿和反复讨论，于 2000 年 2 月才第一次以正式文件方式将公允价值概念进行明确界定，并对公允价值的核心问题现值进行了全面深入的阐述。2FASB 在第 7 号财务会计概念公告（SFAC7 ）中对公允价值所作的定义如下：“资产或负债的公允价值为：在自愿双方所进行的现行交易中，即不是在被迫或清算的销售中，购买（发生）一项资产（或负债），或售出一项资产（或清偿一项负债）的金额。 ”2006 年 9 月， FASB 颁布的 157 号文（Statement 157）对公允价值的最新定义为：“Fair value is the price that
8、would be received to sell an asset or paid to transfer a liability in an orderly transaction between market participants at the measurement date.”（公允价值是于计量日市场参与者之间在有序交易状态下出售资产收取或清偿负债支付的价格） 2二、公允价值含义的解析从字面上看：fair value 更接近中文的“公平价值” 。而将其翻译为“公允价值” ，容易令人误以为公允价值必然代表合理的价值。因为“公允”含有允当、合适、合理等含义。当然，我们还可以根据单字构
9、词原理进行分解：“公”表“公众，大多数” ；“允”为“允许，同意，赞同” ；两者结合，构成的“公允”一词就是“大多数人同意”的意思。大多数人同意的价值如何实现？那就得借助于“市场” 。很巧合的是，英文“fair”一词正好有“集市、市场”的含义，或许，选择“fair value”一词的美国人也正是考虑到了市场的重要性而采用 fair，而没有选用诸如“rational，reasonable”等词汇。而对于“价值”一词的解释主要有：（1）事物的有用性和有利性；（2）凝结在商品中的无差别的人类劳动，通过商品交换得到体现（辞海 ） 。以上两种解释并不符合公允价值中的“价值”本义。让我们再仔细看一看上面的
10、两个定义，美国 FASB 的定义落脚在“价格” ；我国会计准则的定义则落脚在“金额” ，而金额的内涵是数量与价格的乘积。显然，两个定义中的“价值”都指向了价值尺度的表现形式以货币表示的“价格” 。那为什么不干脆将“公允价值”改为“市场价格” （或将“fair value”更名为“market price”）呢？笔者以为，主要原因可能是前者较抽象，涵盖范围更广，因此适用性较强；而后者太具体，涵盖范围过狭，适用性较弱。比如，有些资产（或负债，下同）并没有公开的或活跃的市场，因而无法或难以确定其“市场价格” 。在实务中，这类资产通常由资产评估机构对其进行评估，甚至需要依靠企业会计人员的职业判断。其次
11、， “价格”一词容易混同于“单价” ，而“金额”更混杂着数量，且“价格”和“金额”两者都显得过于浅俗，因此较有古风文气的“公允”得到擢用。其实，在英文里，公允价值强调的是公平与否，而非合理与否。可见，fair value 确切的中文翻译应当是“公平价值” ，而不应当是公允价值。任何事实性或假设性交易，只要符合有序交易、主要市场或最有利市场以及市场参与者的规定，就是公平交易，实际达成或可望达成的价格都是公平、恰当的。譬如，2007 年 4 月 30 日，中国人寿的 A 股和 H 股的收盘价格分别是 41.65 元和 24.45 港元。尽管二者相差超过 70%，但两个价格在各自的市场中都是公平、恰
12、当的。至于哪个价格更合理，则不是公允价值所能回答的（黄世忠，2007） 3。笔者认同“公平价值”称谓比“公允价值”更合理、更准确，但要将一个已经为人熟知的称谓哪怕是稍作改动，也是颇有难度的。但另一方面，我们也应该清楚明白，公允价值并非就是合理价值，尤其是在市场剧烈波动环境下，公允价值甚至是一个很不合理、严重扭曲的价值（详见后续内容） 。在后文的讨论中，笔者将仍然沿用“公允价值”一词。三、公允价值可能被扭曲的原因根据企业会计准则第 22 号的定义， “在公平交易中，交易双方应当是持续经营的企业，不打算或不需要进行清算、重大缩减经营规模，或在不利条件下仍进行交易。 ”（同尾注 1）要保证交易的公平
13、，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条件，即信息透明、信息充分、和信息对称。一般认为，这个条件只有在成熟、活跃的市场中才能存在。（一） 缺乏市场环境或无活跃市场环境下的公允价值扭曲然而，大部分非金融资产（譬如固定资产、存货等）都缺乏充分、公开、活跃的市场，对这些资产的公允价值确认在实践中有赖于资产评估公司的评估或企业管理层（含企业会计人员）的估算。这类资产的公允价值可能受到扭曲的主要原因如下：1客观原因。这包括：第一，交易市场环境不佳导致的“公允价值”扭曲。如一座化工厂的账面原价3为 5 亿元，已提折旧 1 亿元。由于技术进步已经比较严重地减值，但由于没有市场环境或无活跃市场环境却难以准确确认其公允价值；再如
14、一套以稀有原木制作的豪华精美家具，原价每套 3200 元，虽已使用 10 年并提足折旧，但参照市场同类商品，可能具有原价 5 倍左右的升值。但由于市场没有完全相同的交易商品，因此也难以准确确认其公允价值。第二，潜在因素太多或未来形势不明导致的“公允价值”扭曲。如一个油田或煤矿的未探明储量，评估结果可能严重偏低。短期未来能源市场的剧烈向下波动，又可能在评估增值入账后短期内形成资产的重大高估。第三，价值类型不同导致的“公允价值”扭曲。对于一项资产的评估或估算目的不同，对应的所谓“公允价值”也可能出现重大差异。譬如以抵债、投资、抵押、融资、合作、处置等不同目的对应的“公允价值”肯定有很大不同。第四，
15、委托方不同导致的“公允价值”扭曲。若是聘请第三方进行评估，委托方不同（买方委托评估，或是卖方委托评估） ，评估结果也可能大相径庭。2主观原因。这包括：第一，评估人员或企业管理人员专业水平限制导致的“公允价值”扭曲。譬如上例中的技术落后化工厂，可能因为估价人员对新技术的无知，仅采用直线折旧法估算其设备的剩余价值，并以此作为“公允价值” ，显然会形成高估。这类由于评估人员或企业管理人员专业水平不够导致的对“公允价值”的严重扭曲，在实践中并不鲜见。第二，评估人员或企业管理人员职业道德水平导致的“公允价值”扭曲。譬如上例中的稀有原木豪华精美家具，有可能为了贿赂目的故意低估，以极为低廉的评估价格“处理”
16、给某位领导或特殊利益关系人物。由于评估人员或企业管理人员职业道德水平导致的“公允价值”扭曲在中国资本市场上已经发生过多起严重事件，如 2002 年的麦科特事件、蓝田股份事件、2003 年的银广厦事件等，都给中国的资本市场、中介机构、上市公司的形象造成过严重的冲击和巨大损失，当然也让他们估算出来的“公允价值”给投资者和社会公众留下了恶劣的印象。（二） 市场剧烈波动环境下的公允价值扭曲“公允价值”更适合运用于有完备市场的资产交易，因为价格是价值的表现形式，并围绕价值上下波动。但如果波幅过大，则可能是不合理、不公平、不公允的。2006 年初至目前仍在继续着的金融动荡，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这段时间里，石油价格从每桶 60 美元左右飚升到 2008 年 7 月的每桶 147 美元！而在随后不到三个月时间里，又掉回到每桶 60 美元左右。虽然石油因其不可再生性而理应日益昂贵，但在如此短暂的时期内出现如此巨幅的涨落肯定另有原因（一般认为是期货市场中金融大鳄的操纵性炒作） 。而在同期的股票市场上，情况更加混乱和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