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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毕淑敏：人生没有意义2004 年 06 期我有过若干次演讲的经历，面对医学博士到纽约贫民窟的孩子等各色人群，我都会直率地说出对问题的想法，在我的记忆中，有一次的经历非常难忘。那是一所很有名望的大学，约过我好几次了，说学生们期待和我讨论。我一直推辞，我从骨子里不喜欢演说。每逢答应这一桩公差，就要莫名地紧张好几天。但学校方面很执著，在第 N 次邀请的时候说，该校学生思想之活跃甚至超过了北大，会对演讲者提出极为尖锐的问题，常常让人下不了台，有时演讲者简直是灰溜溜地离开学校。听他这么一讲，我的好奇心就被激励起来，我说我愿意接受挑战。于是我们就商定了一个日子。那天，大学的礼堂挤得满满的，当我穿过密密的人
2、群走向讲台的时候，心里涌起了怪异的感觉，好像是批斗会场，不知道今天会有怎样的场面出现。果然，从我一开始讲话，就不断有条子递上来，不一会儿，就在手边积成了厚厚的一堆，好像深秋时节被清洁工扫起的落叶。我一边演讲，一边猜测，不知树叶中潜伏着怎样的思想炸弹。讲演告一段落，进入回答问题阶段，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堆积如山的纸条。那一瞬间，台下变得死寂，偌大的礼堂仿佛空无一人。我看完了纸条说，有一些表扬我的话，我就不念了。除此之外，纸条上提得最多的问题“人生有什么意义？请你务必说真话，因为我们已经听过太多言不由衷的假话了。”我念完这个纸条后，台下响起了掌声。我说今天你们提出的这个问题很好，我会讲真话。我在西藏阿
3、里的雪山之上，面对着浩瀚的苍穹和壁立的冰川，如同一个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反复地思索过这个问题。我相信，一个人在他年轻的时候，是会无数次地叩问自己我的一生，到底要追索怎样的意义？我想了无数个晚上和白天，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今天，在这里，我将非常负责地对大家说，我思索的结果就是：人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句话说完，全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如同旷野。但是，接着就响起了暴风雨般的掌声。那是我在讲演中获得最激烈的掌声。在以前，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暴风雨”般的掌声这种神话，觉得那只是一个拙劣的比喻。但这一次，我相信了。我赶快用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但掌声还是绵延了若干时间。我说，大家先别忙着给我掌声，我的话
4、还没有说完。我说人生是没有意义的，这不错，但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确立一个意义。是的，关于人生的意义的讨论，充斥在我们的周围。很多说法，由于熟悉和重复，已让我们从熟视无睹滑到了厌烦。可是，这不是问题的真谛。真谛是，别人强加给你的意义，无论他多么正确，如果它不曾进入你的心理结构，它就永远是身外之物。比如我们从小就被家长灌输过人生意义的答案。在此后的漫长岁月里，谆谆告诫的老师和各种类型的教育，也都不断地向我们批发人生意义的补充版。但是，有多少人把这种外在框架，当成了自己内在的标杆，并为之定下了奋斗终生的决心？那一天结束之后，我听到了有的同学说，我觉得最大的收获是听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中年人重新评说，人生
5、是没有意义的，但你要为之确立一个意义。附录：读人生没有意义最近读了毕淑敏的文章“人生没有意义”。这是个对人生的重新评说。我想，也许人生真的没有意义。当一个人走完一生的时候回想过去短暂的人生，意义何在呢。赤裸裸的来，赤裸裸的去化成尘埃。被后人铭记的只有墓碑上的悼文，述说了一个人在历史上曾经渺小的出现。个人的生命是短暂的片段，而整个人类种群的生命时间应该是无限的，每个人的贡献就是在不断壮大的人类种群里让人类得以不断的延续，也许这是人生在自然概念下的真正意义：延续整个族群生命，同时在生物链中起到自己的应有的作用。但人生在非自然概念下的意义又何在呢？毕淑敏在文章中提到在一所大学演讲时，一个学生问到“人
6、生有什么意义？请你务必说真话，因为我们已经听过太多言不由衷的假话了。”“我相信，一个人在他年轻的时候，是会无数次地叩问自己-我的一生，到底追索怎样的意义？我想了无数个晚上和白天，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今天，在这里，我将非常负责地对大家说，我思索的结果就是：人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句话说完，全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如同旷野，但是，接着就响起了暴风雨般的掌声。我说，大家先不忙着给我掌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说人生是没有意义的，这没错，但我们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确立一个意义。”人生本来是没有意义的，而你要为之确立一个意义。但是这个意义，如果它不曾进入你的心理结构，它就永远是身外之物。“比如我们从小就被家长灌输过人生意义的答案。在此后的漫长岁月里，谆谆告戒的老师和各种类型的教育，也都不断地想我们批发人生意义的补充版。但是，有多少人把这种外在框架，当成了自己内在的标杆，并为之定下了奋斗终身的决心？”人生本来是没有意义的，但要为之确立一个意义。并让其进入自己的心理结构，让其成为人生的一部分。对于我来说，确实是很难很难的一件事情。怎样让我这没有意义的人生有一点意义呢？也许我还要再思考许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