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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西南大学研究生课程考试答 卷 纸考试科目 古汉语语法研究 院 、所、中心 文学院 专业或专业领域 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 研究方向 语法理论与应用 级 别 2010级 学 年 2010-2011学年 学 期 第二学期 姓 名 李霞 学 号 112010308000843 类 别 全日制硕士 （全日制博士 全日制硕士 教育硕士 高师硕士工程硕士 农推硕士 兽医硕士 进修)2011年6月27日研究生院(筹)制课 程 类 别课程考试方式题号得分教 师 评 价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总分任课教师签名：备注：成绩评定以百分制或等级制评分，每份试卷均应标明课程类别（必修课选修课同等学力补修课）与考核方式（闭卷笔试
2、口试开卷笔试课程论文）。课程论文应给出评语。浅释诗经中“曰”字的用法和意义李霞西南大学文学院，重庆 400715摘 要： “曰”字在诗经中共有79见，其句位形式包括句首和句中两种，具体用法有用为动词、用为代词、用为语助词以及构成“借曰”作假设连词几种，其意义也随用法及语境的不同而有诸多差异。本文本文拟就采用定量分析、对比分析、穷尽描写等方法来对诗经中的“曰”字进行探讨。关键词：诗经；“曰”；用法；意义诗经中的虚字数量较多，且用法较复杂。而“曰”字在诗经中既有实词用例，又有虚词用例，用法更显复杂而具有代表性。“曰”字在诗经中共有79见，其句位只有句首和句中两种形式，但其用法涵盖了动词、代词、连词
3、、语助词等，而用为语助词的“曰” 也有多种不同用法，其意义也随用法和语境的不同而呈现出较大差异。下面就做具体分析。一、用为动词，犹“言”、“说”，在句中作谓语，其后直接引用说话内容。该种用法用同现代汉语中的“（某人）说：。”（1）女曰鸡鸣，士曰昧旦。（郑风女曰鸡鸣）（2）父曰：嗟！予子行役，夙夜无已。（魏风陟岵）（3）曰予不戕，礼则然矣。（小雅十月之交）（4）王曰叔父，建尔元子，俾侯于鲁。（鲁颂閟宫）这种情况下的“曰”字多出现在对话语境中。如（1）中即为女子与男子的对话，女子说：“鸡已经打鸣了”，男子对曰：“天还没有亮”。“昧旦”，朱熹诗集传解释为“天欲旦晦明未辩之际”。（2）为行役在外的人思
4、念其家人，于是登山以望其父之所在。朱熹解释这句是儿子想象父亲念己而说的话，“唉！我的儿子服役，日夜处在危险中没有止息。”例（3）的谓语“曰”之前省略了主语“皇父”这是假托皇父的口吻说：“我不是残害你们，按照立法就应该是这样啊。”这里作者假托皇父的口吻说出这句话是为了讽刺他。（4）例中是成王对周公说的话，成王说：“叔父，请立你的长子，是他称侯于鲁。”诗经中用于此种用法的“曰”字还有：女曰观乎？士曰既且（郑风溱洧）、母曰：嗟！予季行役，夙夜无寐（魏风陟岵）、兄曰：嗟！予弟行役，夙夜必偕（同上）、公曰左之（秦风驷驖）、君曰：卜尔，万寿无疆（小雅天保）、具曰予圣（小雅正月）、曰予未有室家（小雅雨无正）
5、、文王曰咨（大雅荡）、虽曰匪予（大雅桑柔）、王曰：於乎！何辜今之人（大雅云汉）、无曰予小子（大雅江汉）、王曰还归（大雅常武）等。二、用为动词，也是“说”的意思，该种用法也用为谓语，但其后是间接引述所说的内容。如现代汉语中的“（某人）说。”（5）我东曰归，我心西悲。（豳风东山）（6）维曰予仕，孔棘且殆。（小雅雨无正）（7）无易由言，无曰苟矣。（大雅抑）（8）凉曰不可，覆背善詈。（大雅桑柔）对例（5）句的解释，历来有较大的争议。其中裴学海在古书虚字解释中解释此处的“曰”字与“欥”字相通，此处应解释为“乃”， 见裴学海古书虚字解释卷二，138页。我们认为不妥。朱熹诗集传云：“我之东征既久，而归途又有
6、遇雨之劳，因追其言在东而言归之时，心已西向而悲。”郑笺云：“我在东山，常曰归也，我心则念西而悲。”二者都将“曰”释为“说”、“说过”，我们赞成这种解释。例（6）说“人皆曰往仕耳，却不知仕之急且危也。”例（7）中，“无曰苟矣”是指“不要说自己能够慎言啊”。例（8）中“凉”为语词，无实义，这句话是针对“善背者”（工为反复之人）所说的，（人们）说不可如此，他（善背者）却背信弃义，大骂讽谏他的人。此种用法的其他用例有：岂曰无衣七兮（唐风无衣）、岂曰无衣六兮（同前）、曰予未有室家（豳风鸱鸮）、岂曰不时（小雅十月之交）、无曰不显（大雅抑）、无曰高高在上（大雅敬之）等。三、用为代词。“曰”字用为代词在诗经中
7、仅见一例（相同例句重复出现算作一例），用为人称代词，在句中作主语。（9）小雅宾之初筵：其未醉止，威仪反反。曰既醉止，威仪幡幡。舍其坐迁，屡舞仙仙。其未醉止，威仪抑抑。曰既醉止，威仪怭怭。此诗讽刺周代大奴隶主阶级骄奢淫逸，纵酒狂欢。而这几句诗主要刻画出了那些贵族阶级在酒前和酒后的不同行为，将他们酒后失德失言、丑态百出的形象刻画得极其鲜明。诗集传解释：反反，顾礼也；幡幡，轻数也；抑抑，慎密也；怭怭，媟嫚也。诗的前两句和后两句分别对比了大奴隶主们酒前的威仪和酒后的丑态。前两句和后两句分别互为互文。裴学海解释该句中的“曰”为：“曰”亦“其”也，互文耳。又，李夏树先生在其诗经中“其”字用法点滴中指出，在
8、上古汉语时期，最初并没有第三人称代词，后来才逐渐由指示代词演变而来，而“其”字用来指代人作句子主语的现象，在上古汉语中也是存在的。而在上文所列举出的这几句诗中，“其”都用作指示代词，指代宾之初筵中的人们，而在“其未醉止”中，“其”字作主语。由此，后文中与之形成互文的“曰既醉止”中的“曰”，也应该是用为指示代词，指代宾之初筵中的贵族，作句子的主语。四、用为语助词。说文云：“曰，词也。从口，乙声，亦象口气出也。”在先秦时期，“曰”字用作语助词的情况较多。并且，“曰”字多与“欥”“聿”“遹”等字相通。王引之经传释词卷二云：“说文曰：欥，诠词也。字或作聿，或作遹，或作曰，其实一字也诗中多借用曰字，如曰
9、至渭阳（渭阳）。曰为改岁，曰杀羔羊，（七月）。皆当读为岁聿其莫之聿。”见王引之经传释词卷二，30页。用为语助词的“曰”用法较复杂，下面分别进行讨论。1.“曰”用于句首。用于句首作语助词的“曰”的第一种用法是和“聿”、“欥”通用，用为诠词。所谓诠词，徐濠段注笺解释为“承上文所发端诠而释之也”。引自汤可敬撰说文解字今释，1194页。（10）我送舅氏，曰至渭阳。（秦风渭阳）（11）嗟我妇子，曰为改岁，入此室处。（豳风七月）这两例中，“曰”无实义，可不译出。（12）朋酒斯飨，曰杀羔羊。（豳风七月）（13）曰归曰归，岁亦莫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小雅采薇）这几例中的“曰”犹“乃”。
10、裴学海认为“曰归曰归”句犹云“言归言归”，“言”亦训“乃”。（14）悠悠昊天，曰父母且。（小雅巧言）该例中的“曰”犹“是”、“为”也。诗集传云：“大夫伤于谗言，无所控告，而诉之于天。曰：悠悠昊天，为人之父母，胡为使无罪之人遭乱如此其大也。”（15）天方艰难，曰丧厥国。（大雅抑）“曰丧其国”中的“曰”犹“将”，表示将要。诗集传云：“言天运方此艰难，将丧厥国矣。”（16）载见辟王，曰求厥章。（周颂载见）“曰”犹“以”，表示目的。助祭诸侯始见君王，是为了求取周宗法度典章。（17）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曰商是常。（商颂殷武）“曰”犹“惟”。此句诗是说，从成汤之时，虽然氐、羌距离遥
11、远，也不敢不来献享，不敢不来朝王，惟有商王朝是永恒长久。句首语助词“曰”的另一种用法是用于顺承上句，用如“以”，不同于用作诠词的“曰”，全诗仅一见：（18）来嫁于周，曰嫔于京。（大雅大明）在这一例中，前后两句都表示太任由殷商之地嫁到周王朝，诗集传云：“曰嫔于京，叠言以释上句之意。”两句结构相同，所表达的意义相同，“曰”字用法与“来”相应，后句是紧承上句，两句是并列结构，因此，其用法有别于作诠词的“曰”。诗经中还有一用于句首的语助词“曰”：（19）爰始爰谋，爰契我龟，曰止曰时，筑室于兹。（大雅绵）这例中句首和句中的“曰”字用法相同，通“爰”。王引之经传释词云：“曰止曰时，犹言爰居爰处，古人自有复
12、语耳。尔雅：爰，曰也。上言爰始爰谋，下言曰止曰时，互文也。”见王引之经传释词卷二，32页。2.“曰”用于句中。用于句中的语助词“曰”也有不同的意义和用法。其一是句中无实义的“曰”，主要起凑足音节的作用，向熹先生将这种用法称为“加字”。向熹先生在诗经语言研究中指出，非构词性加字置于句中或句首，不与句中个别的词发生联系，基本作用是足成四字，很难指出它们的具体意义。诗经里的这类加字有“聿”“遹”“云”“曰”“员”“越”“于”等。用例如下：（20）既曰归止，曷又怀止？既曰庸止，曷又从止？既曰告止，曷又鞠止？既曰得止，曷又极止？（齐风南山）（21）庶曰式臧，覆出为恶。（小雅雨无正）（22）其湛曰乐，各奏
13、尔能。是曰既醉，不知其秩。是曰既醉，不知其邮。小雅宾之初筵（23）携无曰益，牖民孔易。（大雅板）（24）岂曰不极？伊胡为慝？（大雅瞻卬）其二是用如“於”：（25）彼人是哉，子曰何其？（魏风园有桃）郑笺云：“君俭而啬，所行是其道，子于此忧之，何乎？”马瑞辰在毛诗传笺中也说：“曰亦当从笺训於，谓语词也。”其三是用如“则”：（26）雨雪瀌瀌，见晛曰消。雨雪浮浮，见晛曰流。（小雅角弓）瀌瀌，雪盛貌；见晛，韩诗作“曣晛”， 曣晛，日出也；消，消释；流，亦“消”也。大雪纷纷瀌瀌，日出则消。其四是用如“由”，表原因：（27）予曰有疏附，予曰有先后。予曰有奔奏，予曰有御侮！（大雅绵）虞芮质厥成，文王之德所以至然也，亦由有疏附、先后、奔奏、御侮之臣力也。其五是用如“若”，表条件：（28）昊天曰明，及尔出王。昊天曰旦，及尔游衍。（大雅板）此诗为卿士假托劝诫同列之词来对厉王进行劝谏。卿士云，上天如果明朗，我就和你们出行；上天如果清明，我就和你们漫游四方。以喻若厉王能纳谏用贤，人们便可过上安然自得的生活。五、“借”“曰”连用，构成固定结构，用作假设连词。袁仁林虚字说云：“乃未然假设之辞，意在充拓凭虚摹拟。”见袁仁林虚字说，109页。（29）借曰未知，亦既抱子。借曰未知，亦聿既耄。（大雅抑）译为，假如说你没有知识，可是你已经生了孩子了；假如说你没有知识，可是你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