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文献学学科建设及教学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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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历史文献学学科建设及教学的思考 陈 晓 华 （首都师范大学 历史系， 北京 #$%499EB936 85593IA 85;368 ;3F 5;BB63I68G 8(9 :#0,/：L984;B +:J634，M649593I，N5:I54 【收稿日期】 $/ . # . $ 教 学 研 究 历史教学0高校版1 L984593I 总第 “# 期 O:J PG “# $- 年第 期 PG A $- !“ 基础地位之外的另一面， 即广义的历史文献学的一 面， 更是无从谈起。 当然， 即使在此状态下， 仍有学者， 兢兢业业， 恪守阵地， 力争为历史文献学学科及教学贡献一己 之力， 一些教学及科研

2、论作仍顽强地陆续问世。 不过， 世界的今天， 各国文化战略纷呈， 而文化 之争本质上是国本之争。 作为千年来东方文化代表 的中国文化是否仍能持雄踞之势， 获得话语权。我 国文化身份何在，我国现代化的意义如何描述，#$ 世纪我国的形象谁来塑造，呼唤着国人担当“发现 东方” 的重任%#& （( #!）。国学因之又有升温的趋势。如 文津阁 四库全书 的出版、 域外汉籍的搜集整理出 版等。均为此趋势的表现。#)*年， 人民大学成立 了国学院， 应该说是国学再次复苏最具代表性的事 件。在此机遇下， 历史文献学应该是最具潜质最有 活力的一门学科，其发展劲头是很大的，但历史文 献学必须走改革之路。因此， 其

3、趋势必然为： 在抓好学科方面的基础工作外，克服以往不 足， 处理好四方面的结合。 一是促进文献学研究与出土文献的结合。 如开展出土文献与传世文献的比较研究。从 内容、 体制、 产生流传的时间， 甚至关于字体、 简帛 的形制、 书写格式、 内容类别、 收发渠道、 档案功能 等， 都可以进行比较， 改变或增添文献学的内容。 这个空间非常大， 从银雀山汉墓到马王堆汉墓及郭 店楚简， 大批出土文献都能与传世文献相比较。如 孙膑兵法尉缭子 、 郭店 老子 等， 都可以马王 堆本、 传世本， 或上海博物馆整理出版的战国简本 进行比较校勘，从而整理出更符合古书原貌的典 籍。这亦是历史文献学开辟新领域， 创建

4、新的分支 学科的一个途径。如#)#年“月湖南湘西龙山县 里耶古城出土的秦木简达三万多枚， 是秦始皇时期 的县府档案， 非常珍贵。媒体称， 据这些材料可以 改写秦史。比如， 竹简中有 “洞庭郡” 的记载， 这就 使秦郡的设置由原来的+“个郡增为+,个郡。此 外， 竹简中还反映了大量秦代行政、 邮传、 经济方面 的信息， 这些都是非常宝贵的。历史文献学应该建 立古文书学学科， 运用古文书学的方法， 对简牍的 书写格式、 内容类别、 收发渠道、 档案功能、 时间地 点和简牍形制等做深入、 系统的研究。 二是文献学要与文化史、 社会史研究结合。 文献的产生、 聚散， 文献学的发展是与社会发 展、 历史

5、文化发展密切相连的。因此， 文献学的研 究如能与社会史、 文化史的研究相结合， 会相得益 彰， 有利于加深文献学研究的分量。有些学者近年 所做的古代和近代私家藏书文化研究， 如周少川的 藏书与文化 古代私家藏书文化研究 （北京师 范大学出版社$-年版） 。 作者结合丰富的古代藏 书史料， 详细论述了政治经济条件和学术文化演变 对藏书文化的深远影响， 探讨了北风南移和私家藏 书文化中心的转移， 对古代藏书楼、 藏书章、 藏书习 俗、 藏书嗜好等问题， 一改以前典故趣话的处理方 式为藏书家文化心态的研究。时人评价， “如果不 是文化视角的采用， 是不易发现这些问题的重要价 值的” %+& .( $

6、“/。可见， 走文献学与文化史、 社会史研 究结合的道路， 将是有源之水。 三是文献学研究要与学术史研究紧密结合。 以往文献学只顾讲校勘学史和注释学史， 学术 史只顾讲要从主观分析， 成为两条道上跑的车。李 学勤先生对此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认为学术史不仅 要从思想、 义理的角度去写， 还要从文献、 史实的角 度去写， 两者不可偏废。这种看法极其重要。从文 献学的角度看，就要看各个时代的各种经典的注 释、 校勘所反映的时代精神， 从校勘注释的内容看 学术思想和学术观点， 看学术史的转变。李先生还 谈到学术史研究中的史实说明。这就要作学术史 上学术产生时代、 发展阶段， 尤其是不同学派形成 发展的

7、说明。 李先生主编的 中国学术史$卷， 自 #)#年由江西教育出版社陆续出版，启示着历史 文献学与学术史研究的结合。 四是开展深入的专题研究，走专体、专学、专 书、 专人研究的道路。 专体研究， 如纪传、 编年、 纪事本末以及其他史 籍的研究； 专学研究， 范围甚广， 既可有历史文献学 本身的专学研究， 也可包括历史文献学相关学科的 研究。对这些学科的研究， 可以从整个学科的研究 来进行考察， 也可以从学科发展史角度来研究， 还 可以考察某一个断代的专学发展史。主要包括目 录学、 版本学、 校勘学、 辨伪学、 辑佚学等研究。这 可以在原有基础上，一方面深化以往的研究内容， 一方面开拓新的生长点

8、。如目录学研究， 如何利用 古籍目录来进行学术史的研究，目录学的理论研 究， 就是可供开垦的领域； 专书研究。专书的流传 考订为学术史奠定了基础。因此， 专书研究需要从 学术史的角度对其做整体考察。 马克思说：“历史不 一、 走多学科结合的路子 教 学 研 究 !“ 过是追求着自己的目的人的活动而已。 ” #!$ （%& ( ) *） 人既是历史的产物， 又是历史的主体。因此， 人物 研究非常重要。如对历史文献学界作出卓越贡献 的刘向、 陈垣等研究。同时， 对历史文献学家进行 研究， 尚有钩玄索隐的一面。又历史文献学家往往 有各自的学派传承。因此， 专人研究又包括历史文 献学学派的研究。历史文

9、献学学派的研究是今后 值得重视的研究路径， 但要注意对历史文献学各学 派的科学界定。 这里的理论主要指思想研究。历史文献学发 展到今天， 在学科建设和实践工作上所取得的成就 都是无愧于先人， 无愧于时代的。然而， 遗憾的是， 我们的学科虽然已经有了一定基础， 但在具体研究 中， 多的是实际操作， 缺少的是对文献学思想的探 讨。即使有所探讨， 也多是文献的某一类或断代某 类文献学思想的研究， 或掺杂于某一科目中， 或以 单篇论文的形式出现， 迄于今， 尚未有系统有实力 的专著问世。如来新夏的 古典目录学浅说（中华 书局+,!年） 、 赵仲邑的 校勘学史略（岳麓书社 *(-年版） 、余庆蓉及王晋卿

10、明代目录学思想 （湖南教育*(年版） 等， 均只是谈某类或断代某 类文献学思想的。 而由实践到思想再到实践是必然的过程。文 献学家在历史长河中的实践， 必然上升为思想。史 学有思想， 已经毋庸置疑了， 广义的史学即文献学， 也是应该有思想的。知行的关系谁先谁后虽然有 争议， 但二者缺一不可。无思想即为无源之水， 文 献学也难以发展。 就教学而言， 现今的历史文献学各类教材， 明 显缺乏历史文献学思想方面的内容， 连教授亦鲜言 及此。因此，难以引导学生全面认识历史文献学， 这对我们历史文献学学科建设及发展是不利的。 如何进行历史文献学思想的研究，兹述几点， 以供参考： 首先， 需要澄清两个概念：

11、&文、 文献与古典 文献、 历史文献之间的关系。+&如何看待历史文献 学思想与相关学科思想的交叉重合。以上问题的 澄清， 不仅是科研的事， 还需要我们的教学把科研 成果落实推广。把这些问题交代清楚， 应该是历史 文献学教学的首要任务， 是第一堂课就应该给学生 解释清楚的， 责任非常重大。 其次， 梳理历史文献学家的文献学思想。文献 学的各类著述为我们认识历史文献学家的实践已 经提供了丰富的材料， 而对其历史文献学思想的认 知则是我们需要开拓的领域。这有待我们历史文 献学工作者， 亦有待新人加入。因此， 培养新人， 非 常重要。如在学生接触历史文献学之际就给以他 们带着历史文献学思想的较完整的历

12、史文献学观 念， 则容易更新他们的观念， 提高兴趣， 有利于文献 学研究梯队的形成。 那么， 历史文献学家的历史文献学思想该如何 认识呢？ 断代、 专题等均可。 专学方面， 可以分为目 录学家、 考据学家等文献学思想来研究。就目录学 家的文献学思想而言， 可以包括解题的思想、 读书 治学的思想、 知人论世的思想、 图书分类的思想、 会 通和断代的思想、 “辨章学术，考镜源流” !的思想 等。此外， 还可以研究历史文献学家的文化学术政 治观， 等等。 理论研究服务于实践，终归要化为实践。因 此， 历史文献学思想研究的成果， 无疑为历史文献 学教学增添了新内容， 亦是历史文献学教学有待完 成的使命

13、。 教学改革的宗旨是要把现代化教育技术的理 论正确有效地运用到历史文献教学中，寓教于乐， 以启发教育为主， 突出学生的主导地位， 老师以引 导为主。力争抓好三个方面的问题： （一） 历史文献学专业课程的设置问题。课程 设置方面， 从四个方面入手： .理论讲解。加强备课， 注重理论引导， 既备 内容又备学生， 注重因材施教， 充实完善教案， 制作 多媒体网络课件， 使之更切合教学实际。 +.古代语言文字方面。 历史文献与文字学、 音 韵学、 训诂学联系紧密， 应加强学生基本功训练， 希 冀解决学生基础薄弱， 阅读古书困难的问题。 -.文献及文献学方面。 进行目录、 版本、 校勘、 !仅谈学术一面

14、， 近来学者所论其 “道” 的一面， 权不做考 虑。傅荣贤在 “辨章学术， 考镜源流” 层次论 中， 认为 “辨章学术，考镜源流”是章学诚目录思想的本体论，它 包括“对文献文本的整理和维护” 、 “对文献文本内容的 梳理” 、 “对文献的超文本内涵之 道 的梳理” 等三层逐 级递进的内容， 通常我们认为的 “学术史” 只是其中的第 二方面， 并非 “辨考” 的全部内涵， 认为长期以来我们实 际是在误读了章学诚。 二、 重视理论研究 三、 加强教学改革 教 学 研 究 !“ 辑佚， 以及古籍专书的讲读等。教会学生系统地查 阅资料的方法， 解决学生读书缺少门径， 查阅资料 难以入手的问题， 以增长

15、学生传统文化知识。 !#开设实习课。如去出版社点校古籍、 图书馆 进行版本实践等， 一则学以致用， 一则增长阅历。 $#增大课程设置。面对众多高等院校课程开 设不足， 有识者呼吁历史文选作为基础课程是必要 的，除此之外，还应该开设相关课程，以备学生选 修， 如文字学、 目录学及文献检索课等。这些学科 非常重要， 不仅仅对历史系的学生有用。如目录学 为学中要事， 必从此问途， 方得读书门径。目录学 为读书治学的关键， 必须重视。文科的学生都应该 学这门课。 然而，人员紧缺以及教师精力及专长等问题， 使我们各高校历史系实际情况是难以开齐历史文 献学课程， 解决的办法， 可以和兄弟院系合作开课， 比

16、如中文系的古典文献学专业方面， 如我们历史系 无法开， 我们可以让学生去他们那学习。此外， 专 家讲座的形式也可考虑。 （二） 历史文献学教学的具体问题。争取做到 以下方面： %#实行目标教学。 确定每次课的目标， 以及重 点难点。 争取学生每课有得。 比如， 讲解 “文献的聚 散” 一节。教学目标为： 了解书籍聚散特点， 认知藏 书的不易， 珍惜书籍， 珍视传统， 热爱中华文化。重 点是文献聚散的特点及文化蕴涵。难点是文献的 聚散与政治之关系。 &#抓好历史文献学概论这门课的课件建设。 制 作多媒体网络课件，力争符合现代教育技术多媒体 网络课件的制作标准。 图文并茂， 知识与趣味并重。 #突出引导性。以设置思考题来达此功效。 如讲解 “历史文献学是门什么样的学科及其与相关 学科的关系” 这一节时， 可设置 “现今治史风尚？” 这一问题引导学生进入对当今学术发展态势的思 考。平日留心学术勤于读书善于思考的学生， 他们 会在目前的 “经世致用”“考据”“社会学” 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