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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外画文 艺理 论评 介 集体无意识 一 原型 - 神话母题 容格的分析心理学与神话原型批评 胡苏晓 容格(C . G 一 J ung , 1875一2 962) , 瑞士心 理学家 , 早年曾受弗 洛伊德精神 分析心理学 很大影响 , 后因对弗 洛伊德强调性动 机的理 论表 示怀疑并产 生分歧 , 自创 “ 分析心理学 ” (A na ly tieal p syeholo g y) 。 容格的分析心理 学 同样强调潜意识在人的心理活 动 中 . 的重要 性 , 但他认为潜意识包括 “ 个人无 意识 ” 和 “ 集体无意识 ” 两个 部分 , 而以后者 为主 。 集 体无意 识的内容就是原型 ,
2、 它以 “ 神话母题 ” 的形式在人类文化史上不断重视 。 容格的分 析心理学为二十世纪新的文 艺批评 方 法 神话 原型批评莫定了理论基础 。 集体无意识 集体无意识( eolleetiveune onsc io us )是 容格 分析心理学 中的一个重 要的概 念 :“ 理 解集体无意识就理解了容格 理论的最核心部 分 ” 。 同时 , 理解集体无意 识也是理解神 话 原型批 评 的关键 。 容格的集体无意识论受到弗洛伊 德的无 意识理论很大影响 , 但也正是在对于 无意识 的看法上 , 容格与弗洛伊德产生了严重的分 歧 。 这一分歧集中表 现在对于无意识的内容 和结构的理解上 , 并由此
3、导致对一系列 间题 的不同看法 。 弗洛 伊德认为 , 无 意识是一个 “ 特殊的精神领域 ” , 充 斥于无 意识 中的是希 望按照快乐 原则得到满足的本能冲动伊 德 。 它随时受到超我指导 下的自我的压制 。 一 切与 保存生命有关的本能 为求生 本能 , 弗 洛 伊德 称这些 本能 能量 为里比多( l ii bdo ) 。 在弗洛 伊德的早期著作 中 , 里比多主要是一 种被 压抑的性本 能 , 它构成了人类行为的主 要的内驱力 。 弗 洛伊德以此去解释人 类的文 艺创作 行为 , 视文 艺创作 为潜 意识内被 压 抑 的性本 能之升 华 , 并在古 代希 腊索福 克勒斯 的俄狄 浦斯
4、王 、 文艺复 兴时期 英国莎 士比 亚的哈 姆雷特和十九世纪俄国陀思妥耶夫 斯基的 卡拉玛佐 夫 兄弟 中发现了著 名的 “ 恋母情结 ” 。 容格 认为 , “ 科学地看 , 这种婴儿期 性 理 论是 没有什么价值的 ” 。 在容格眼中 , 弗 洛 伊德始 终是 个医生 , “ 因为在他 所 感 兴趣 的其 他领域 中 , 他的心里不 断地出现的是观 察研究 神经病的画面 ” , 所以 , 他注意的是 人类行为中不 正常的污 点 , 被 压抑 和遗忘 的 本能 冲动 , 及通过检查 而变 形后非 法 实现的 愿望 。 事实上 , 无 意识 中还包含大量 其他的 东西 , 它们与 人类 、
5、种族 、 集体有关 , 弗洛 伊德虽 然看到了这 一点 , 但他仍然赋 予无 意 识 以完全个人的特性 。 他关心的仅是事物来 自何处 , 从 来不管它们趋 向 何方 , 持一种 “ 不是朝前看 ”, 而是 “ 向后看的 ” 因果论 。 在容格的分析心理学中 , 无 r意 识的内涵 要丰富宽泛得多 。 首先 , 容格认为意识产生 于无意识心理 ,“ 无意识乃是意识之母 ” , 在任何自我意识存在之前 , 心理过程和功能 就已存在 ; 同样 , 在我们能够说 “ 我在有意 识地思考 ” 之前 , 思维已经存在很久了 。 我 们仍旧生活在一个奇异而崭新的世界上 , 这 个世界上 的人 自认为是 “
6、 现代 的 ”, 这一点确 切不过地 说 明了人类意识之年轻 , 它还未能 成熟到足以 了解 自己的历史出身 。 所以容格 的无意识 要比弗洛伊德的无意识古老得多 。 其次 , 容 格认为 , 意识易受无意识的影响 , 无 意识的动机往往主宰着有意识的决定 , 尤 其是在生命枚关 的时刻 , 人们往往是直觉地 作出迅疾的反应 。 因此 , 与弗洛伊德的受压 抑 、 排斥 , 在意识 监督 下的无意识 相比 , 容 格 的无意识要主动积极得多 。 再次 , 容格认 为 , 无意识是一种 “ 潜在的 ” (i n P otentia )的 现实 。 我们将要想 的 、 做的 , 以及与我们有 关的
7、明天的命运 , 全都无意识 地存在于今 天 。 无意识 具有一副雅努斯的面孔 : 它一 方 面指向过去前意识 的直觉 的史前世界 , 另一方面 又可能预示着未来 , 因为决定人的 命运 的行为 因素处于直觉地准备好的状态 。 无意识的历史与未 来 的两个 方面 , 决定了它 既 是一种结果 , 又是一种目的 , 既向后 看 , 又朝前看 。 最后 , 也是最重 耍的 一个 方 面 是 , 容格认为无意识 的内容决非都带有性的 色 彩 , 也 决非都只与个人有关 。 在 容格看 来 , 里比多是一 种能够用于延续个人心理生 长 的创造 性生命力 , 它与精神能 量 (Phy ch i 。 ene
8、r gy ) 同义 。 容格并不 否定性的一定的决 要 的作 用 , 但他认为性本能只是人格 内驱 力 的一个 部分 。 在容格 的分析心理学中 , 无意 识可以区分为 “ 个人无 意识 ” 和 “ 集体无意识 ” 两个构成部分 。 个人无意识( pe rson a l unoonseio us )属 于无意识 的表层 , 它包括一切在 个 人生活中 “ 被遗忘 、 被压制 , 在阂下被感 知 、 被想到 和被感受的东西 ” 。 个人无意识 的 内容 曾经 进入 过意 识 , 由于被遗忘而从 意识中消失掉 , 它们在不受压抑的情况下仍然可以成为意识 的 。 个人无 意识 的内容主要是被称为带感
9、 情 色彩的情结 , 它们构成心理生 活中个人和隐 私 的一面 。 表现情结的主题 经常不断地在 人 生 中出现 , 诸如父亲情结 、 母亲情结 , 文 学 艺术也从这个领域里极取养料 。 不过容格指 出 , 这 些代 表个人和动物本能的个人无意识 如果成为文艺 创作的主要因素 , 就会使艺术 作 品成为一种症状性的东西 而非象征 性的产 物 , 也就是说艺术作品将被 混同 于神经病 症 。 与个人无意识形成对照 的是集体无 意 识 。 容格所谓 的集体无 意识主要有以下几个 特点 : 第一 , 集体无意识属于无 意识的最深 层 , 尤其是属于容格称之为种 系发生史的底 层(Ph y l o
10、g enetiesu b stratu m) 。 第二 , 集体 无意识是非个人的 。 它并非来 源于个人 经 验 。 与个性心理相反 , 它具备所有地 方与个 人皆有的大体相似的内容与形 式 , 组成了一 种超个性的共 同的心理基础 , 并且普遍 地存 在于我们每一 个人身上 。 它受交感神经 系统 ( s y m Pa thetie ne rvo ussyste m )控制 : 我体 验着他人 , 他 人也体 验着我 , 从而达到精神 上的互渗 。 第三 , 集体无意识 具有种族的 、 历史积累 的性质 。 集体无意识是千 百万年来 人类种族心理的积淀 , 是每一世纪 仅增添极 少变化的史
11、前社会的回声 。 它并非由个人后 天获得 , 而是先天地由遗传保 留下来的普遍 性 的精神 机能 , 亦即 由遗传的脑结构所产生 的“种族记忆 ” 或 “ 原乡 台 意象 ” 。 总之 , 它是一 种集体心理 。 “ 比起集体心理的汪洋大海来 , 个人 心 理只象是一层表面的 浪花而已 。 集体心理强 有力的 因素改变着我 们整个的生 活 , 改变 着 我们整个的世界 , 创造着历 史的也 是集体心 理 。” 集体无意识的性质和特点决定了它们 必然要求受到重视 。 一旦 忽视了集体无 意识 的存在 , 便会产 生一种巨大 的失落感 , 害叮断 我 们与过去 、 与传统 、 与祖先 、 与他人的
12、联 系 , 无家可归 , 无源可寻 , 面对 着一个陌生 的世界 。 那样就要引起对于人类文明与文化 的不满情绪 , 导致神经官能 症 。 因而在容格 看来 ,“ 神经病在大部 分情况 下并 非只是 个 人的事 , 而是社会的现象 ” 。 毋庸置疑 , 容 格在探讨 无意识的过程 中 , 首先 注目于集体 无 意识 。 为了更好地说明他 的集 体无意 识理 论 , 他提出了其分析心理学 中第二个重 要的 概念原型 。 原型 容格用原型a ( roh e tyPe ) 来指称组成集 体无意识 的内容 。 原型并不 是一个现 代术 语 , 圣 奥古斯丁之前 , 斐洛 朱达乌斯 、 伊 里奈乌斯等人
13、早已使用过它 , 柏拉 图理论体 系 中的 “ 理念 ” (id e a )一词与它同义 , 列 维一 布留尔 的 “ 集体表象 ” ( rePre o entatiou。co- ne ci t v e s ) 也同样适用于它 。 容格认为这个词 很适宜 , 因为它指出了集体无意识的内容与 古代或是原始的型式有关 , 与那些远古时代 就已存在的宇宙意象有关 。 容格指出 , 在这 方面进行过研究的还有许多人 : 阿道夫 巴 斯蒂恩首先在人种学领域 内发现了某些普遍 出现的 “ 基本理念 ”, 休伯特与莫思论及幻想 的 “ 范式 ”, 赫尔曼 尤斯纳最早认识到在 “ 无 意识思维 ” 指导 下的
14、无意识的预成论 , 等等 。 容格自称他在这方面 的贡献只在于指出原型 “ 并非仅仅由传 统 、 语言和 移民传 播 , 而是 自发 地 、 不论何时何事地 、 不需任何外部影 响地重现 ” 。 容格发任见 , 这种自发的原型 的重现 具有 一定的规律它们总是表 现 为某些型 式 ( typ e s ) 。 这些型式大致可以分 为 两 类 : 形 象的型式( tyPe, o ffigu res )和情境的型式 (tyPe sofsituations ) 。 在形象的 型式中 , 容格排列 出一 系列与人类 形象有关的原型 , 诸 如 : 阴影 、 人格面具 、 智雯 、 母亲 、 阿尼 玛 、
15、 阿尼姆斯等等 。 阴影 (h s a d o w) : 个人无意识通往集体 无意识的通道 与门 , 代表 着人格结构 中个人 与 隐私的一面 。 在这 一 点上 , 它就等同于 “ 个 人 ” 无 意识时目当于 弗洛伊德的 无意识 概念) 。 阴影之 门后 面的一 切都飘 浮在不确定 的疑问 之中 。 在意识 领域内 , 我是自己的主人 , 一 踏过 阴影之 门 , 我便成为不可见的原动力的 对象 。 人格面具(Pe :。 o l l a )类似 于演员 的面具 。 人格 面具原型是 由于人类必须在社会 中扮演 角色 而发展 起来 的 , 它是 别人据以了解我们 的那部分人格 , 在它的后面
16、隐匿着我们的真 实面目 。 智变( thewis e old m an ) : 灵魂 之父 , 启蒙者 , 导师 , 赋 予混乱 黑暗的生活以意义 与光 明 , 因此 , 这一原型亦 被称 为意义的原型 ( archety Pe o fm e a n i ng ) , 尼采的查拉图斯 特拉与歌德的浮士德就是 智雯原型的化身 。 母亲( mo t h e r ) : 一切与母 亲有关的具有 母爱 的女性 , 诸 如母 亲 、 祖母 、 护士 、 女家 庭教师以及圣安娜 、 圣 母 玛丽 亚 、 索 非亚 等 ; 一切 能够引起我 们的热 爱与敬畏的 感清 的事物 , 诸如祖国 、 教堂 、 宇宙 、 大 海等 ; 一切象征着丰饶与多产的事物 , 诸 如沃土 、 花园 、 草原 等 ; 一切具有赎罪与保 护性质的 事物 , 诸如天堂 、 耶路撒 冷 、 神 的王 国等 。 这方面最突出 的代表就是 希腊 神话给 我们 提 供的母 亲原型 农神德墨 成尔 阿尼玛与阿尼 姆斯a ( n il n a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