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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镶嵌读书分享会1第一部分经济行动与社会结构：镶嵌问题一、简介镶嵌问题二、社会学与经济学内的过度社会化与低度社会化三、经济生活中的镶嵌、信任与欺诈四、“市场抑或科层”的问题五、讨论2一、简介镶嵌问题本书开头就提到社会理论上的一个古老问题：社会关系是如何影响行为与制度的。多数的功利主义者，包括古典经济学、新古典经济学，假设人的行为是理性而自利的，鲜少受到社会关系的影响。另一端强调“镶嵌问题，即认为行为和制度深深受到社会关系的限制，把他们视为相互独立的东西是极大的错误。3分述几种不同的观点ABC实质论者的观点形式论者的观点格兰诺维特（作者）的观点4A实质论者的观点社会学家、人类学家、政治学家与历史学
2、家（实质论者们）的主流观点是镶嵌的观点。他们认为在前市场经济的社会，经济行为深深地嵌入于社会关系之中，受各种非经济因素的影响。但是，随着现代化的发展，经济行为变得越来越自主了，这种观点视经济为现代社会中逐渐分离并分化的领域，经济交易逐渐取决于个人基于自利的详细算计，而不再与社会及亲属责任有关。甚至认为，现代情况与传统的情况相反：不是经济生活沉浸在社会关系之中，而是社会关系反映了市场力量。5B形式论者的观点多数经济学家认为，早期社会中存在的镶嵌问题在现代市场中相对不重要了。亚当斯密：”人性中有一种以物易物或交易商品的倾向“，同时假设劳动力是产品的唯一要素，即劳动力成本决定交易价格。一些人类学家也
3、采取了相同的看法。所谓的“形式论”者认为，即使在部落社会，经济行为仍然独立于社会关系之外，因此新古典经济分析（人的行为鲜少受到社会关系影响）依然有效。这个论点近来有了新的发展（新制度经济学的产生），认为无论在早期社会或现代社会，先前所说的镶嵌在社会关系中的行为与制度，其实可以从理性与独立个人的自利动机中获取更深刻的理解。6C作者的观点与前两个观点不同。一方面，在前市场经济中，经济行为的镶嵌程度比“实质论”者想象的低一些，在现代化的过程中也没有那么剧烈的变化；另一方面，也不以为镶嵌现象如“形式主义”论者与经济学家所言的那么不值一提。在这篇论文中，作者没有将问题局限于非市场社会之中。相反，作者以镶
4、嵌问题的理论发展为文章主轴，并将以现代社会的问题来显示出镶嵌观点的价值，也就是“新制度经济学”的重要议题：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哪些交易由市场负责，哪些交易留在科层组织之内？7二、社会学与经济学内的过度社会化与低度社会化ABC过度社会化低度社会化格兰诺维特（作者）的观点8A过度社会化罗恩：”在现代社会学中，人被过度社会化了。“人被视为完全敏感于他人的意见，并完全屈从于共有的价值与规范系统；这些价值和规范经由社会化过程成功的内化，所以这种屈从十分自然，人们毫无反抗。罗恩不同意功利主义低度社会化的观点，也强调行动者必镶嵌于社会脉络中。但却警告，不应夸大镶嵌的程度，以及镶嵌消弭冲突的能力。9B低度社会
5、化古典和新古典经济学持续着功利主义的传统，主张社会性孤立的、低度社会化的人类行动。这些论点假设：生产、分配与消费行为完全不受社会关系与社会结构的影响。在完全竞争的市场内，没有生产者与消费者能明显地影响总体需求与供给，并因此而操控事件或其他交易条件。以上的情况之所以能够持续，是因为：1、自我调节的经济结构对许多人具有政治性的吸引力；2、去除社会关系，人们就可以在经济分析时去除社会秩序问题。10霍布斯：在自由竞争市场中，若没有社会关系和制度规范，则信任与诚实不存在，所以需要威权统治解决失序问题。古典自由主义者：威权统治无益于自由竞争市场，交易双方拥有的社会关系是自由市场的累赘。11过度社会化和低度
6、社会化的相同点：二者共同地以社会性孤立的行动者作为行动和决定的中心，在低度社会化观点中，孤立来自偏狭的自我利益追逐，在过度社会化的观念中，孤立则来自一个人的行为方式已经被内化，当时情景的人际关系作用不大。但是，作者认为两个观点对社会秩序的解答合二为一，都将行动者孤立于实时的社会情景之外。现代经济学家考虑社会影响时，一变低度社会化观点而为过度社会化观点。12C作者的观点对人类行为的完整分析，应该尽量避免过度与低度社会化的孤立问题。行动者既不能像独立原子一样运行在社会脉络之外，也不会奴隶般依附于他所属的社会类别所赋予他的角色之中。他们具有目的性的行为企图，实际上是镶嵌在真实的、正在运行的社会关系系
7、统之中。13三、经济生活中的镶嵌、信任与欺诈A威廉姆森的关注点B现代经济理论的假设C对”忽视了不完全竞争的存在导致的欺诈“的解释D降低一种危险E小结14A威廉姆森的关注点20世纪70年代，经济学家对过去一直被忽略的信任与欺诈问题发生兴趣。行动者不只追求个人利益，而且追求“机会主义”“以骗术追求自我利益；善于伪装掩饰的人易于找到交易利益。经济人远比自利假设所揭示的人来得更复杂与不可测”。这点明了一个现代经济理论的假设。15B现代经济理论的假设假设：人们以相当温和的手段追求自我利益。霍布斯的质疑：“那些自我利益追求着如何可能不使用暴力与欺骗”的问题在这个假设下被避过了。因为”自利动机“之内没有内在
8、的意涵可以排除暴利与欺骗。（既然要自利，就一定是暴利与欺骗的）假设得以持续的原因：在自我规范的市场内，竞争压力在想象中能压制暴力与欺诈。孤立的行动者把行为的规范标准完全内化，所以在自由竞争市场上保持了有次序的交易，所以说明了过度与低度社会化是互补的，所以人们才能以相当温和的手段追求自我利益。（这个观点的瑕疵在于忽视了不完全竞争的存在，以至于欺诈和不信任的问题又出现了）16C对”忽视了不完全竞争的存在导致的欺诈“的解释解释1：低度社会化的答案：“经济问题产生后，必有一个社会制度来解决它。”聪明的制度设计会使欺诈行为付出高昂的代价，以此来防止欺诈的产生。也就是说，制度的设计并不是用来产生信任，而是
9、取代它（信任）。作者点评：并未考虑具体的个人关系，和个人义务在防止欺诈上的功效，因此导致了理性的个人会发明各种方法钻制度的漏洞。【欺诈无法避免】解释2：过度社会化的答案：“徒法不足以自行，必有相互信任的存在才能遏制暴利与欺骗。”作者点评：普遍道德确实存在，但这并不能成为信任的来源。【欺诈仍无法避免】17作者认为：信任来源于具体的关系以及关系结构，能防止欺诈。“每个人都喜欢和信誉良好的人打交道（名誉的重要性），这说明大家还是并不满意于普遍道德以及制度设计的防弊功能”更好的信息可以防止欺骗：某人很可靠你所信任的人说某人很可靠不被欺骗举例：1、好友的行为（你所信任的人说某人很可靠）消弭了你和陌生人互
10、动的恐惧和困难。2、商业关系中，人际关系的强固可以增强信心，也是具体关系的本质。由此可得，是社会关系，而不是制度安排或普遍道德能在经济生活中产生信任。18D降低一种危险以关系结构取代道德和制度来执行维持社会秩序的功能是有一些危险的。两种论点可以降低危险：第一，视其为维护社会秩序的一个答案，但社会关系网络穿透经济生活的方式很不规则，因此不信任、机会主义也不可避免；第二，社会关系确确实实是信任和诚实行为的必要条件，但却不是保证这些的充分条件，甚至还会导致更大规模的集体舞弊与冲突。三点原因：1、你总是伤害你所爱的人。2、团体的暴力和欺诈往往最有破坏力。3、暴力与欺诈造成的失序程度视社会关系的网络结构
11、而定：缺乏社会关系时，冲突、失序、欺诈，拥有人际关系时，结盟导致更大规模的失序。19E小结镶嵌观点分析经济生活中的信任与秩序问题时，在过度社会化的普遍道德以及低度社会化的非人性制度安排之间，发展出具体的社会关系形态的分析方法。不像另外两个观点以及霍布斯的立场，不做出普遍秩序或秩序失序的预测，只是假设社会结构会决定那种结果。20四、市场抑或科层问题A威廉姆森的问题B作者对威廉姆森的两个批判C作者的总结D威廉姆森与作者观点的不同21A威廉姆森的问题什么情况下经济功能会在公司界限内执行，又在什么情况下会越界交给市场？威以为在任何情况下组织的形式都以最有效率地处理经济交易为原则，那些经常发生、结果不确
12、定，有需要特殊投资的如金钱、时间、精力的投资不能轻易转成与其他人做其他交易者交易会可能留在科层组织内（原因有二：有限理性、机会主义）；那些直截了当、不常重复又不需要特别投资的交易比如只买一次标准化设备的较可能在公司间交易，进入市场。22B作者对威廉姆森的两个批判批判1：一个低度社会化的观点：公司内科层权利的作用被过度强调了，“市场则类似于霍布斯的自然状态，这是古典政治经济学中孤立而看不见的市场，但少了因完全竞争而有的纪律”。此观点忽略了在不同公司中社会人际关系带给经济生活的秩序。这里开辟了一条研究社会结构如何影响市场行为的路。威也认为“诚实行为的规范有时也深入市场之中“，但他将之视为例外，也不
13、认为双边关系其实是镶嵌在更广的社会关系系统之中。作者认为，新古典模型中所谓的“市场”实际上在真实的经济生活中并不存在，所有的交易都充斥着社会的接触。公司间交易有充分的社会性质可以保证，市场交易必须要内化进公司内的行政科层来解决。因为在现实生活中，商业关系和社会关系密不可分。23举例：1、法律诉讼对解决商业争端到底有多大帮助（长期商业合作比一次违背合约更重要）；2、销售员和采购员（和熟人打交道相对可以降低交易风险）；3、日美之间的贸易（美国公司之所以很难打入日本市场是因为日本企业集团内基于数十年关系而有的排外的相互交易）；4、承包商与转包工（承包商与转包工长期的合作关系及其深深镶嵌在制造业区域内
14、，可以造就符合期望的习惯为标准，防止欺诈）；5、劳动力市场（一位员工的好坏不仅会在公司内流传，也会在公司间流传，是因为不仅由于个人关系，还因为公司间亦存在广泛而多样的社会互动网络，升迁与努力只是有限相关）；24批判2：威廉姆森高估了组织内科层力量的效率举例：1、道尔顿的经理之人：公司内部稽查时，各部门互相利用对方地下室或储藏间这种高度合作的情况。但是此例不具有代表性。2、转移定价：一个公司内各成本中心间交易物品的价格如何确定：威认为成本加总的计价原则以及一些变化能够左右供应部门的垄断价格，但是埃克斯的结论是，以成本为基础的计价方法并不能以纯技术方式加以执行，在决定转移价格的强烈冲突中，政治运作
15、将有力的影响谁界定的”成本“会被接受，内部交易比外部交易还难。【威高估了组织内科层力量的效率】3、低人员流动的多科层大公司：很多员工都有长期合约，分享了紧密与稳定的关系与相互了解，政治同盟得以建立，联合欺诈的条件成熟。人员流动率低的时候，职务间的关系会增加私人色彩的内涵，最后会改造关系网络而改变组织的方向。【科层力量的削弱】25C作者的总结公司之间的社会关系对秩序的贡献比原本“市场或科层”思考方式想象的更重要些，而公司内的威权则没有想象的那么有效力。一个较为均衡而对称的想法会注意到市场内各公司之间的权利关系以及公司内的社会连带。要注意权力关系，以免过分强调社会关系在市场中做润滑剂的一面，而忽略
16、了他在冲突中所扮演的角色。社会关系网络在公司内具有重要性。市场交易内化成为公司内的交易，确实可以较好的处理复杂而特殊的交易，但却不能明确的认定科层组织就是主要原因。也许，人际互动网络才是解释新组织形式效率或高或低的主要原因。26D威廉姆森与作者观点的不同威廉姆森”市场或科层“观点：以让复杂的经济活动由科层整合的组织来解释经济生活中的”机会主义“与欺诈的防治及合作与秩序的普遍存在。镶嵌观点：处理复杂交易时，仍可见到高度秩序。秩序或者失序，诚实或欺诈与关系结构较为有关，与组织形态较少关联。27一笔交易留在市场还是垂直整合进公司？其他条件不变，当交易的公司间缺少社会网，或者关系网络带来的是冲突、失序
17、、机会主义或欺诈时，交易就有压力要垂直整合进公司。威没有说明“有效率的组织产生于物竞天择的压力”，而且，类似的达尔文式的论点认为，自然淘汰的压力是信心的产物，而不是一个研究主题。作者认为，当自然淘汰的压力不大，而且整合的资源有问题时，社会结构形状就与交易成本的效率有关，但并不保证有效率的解决方式一定出现。28作者的观点是，以后关于“市场或科层”的研究应该有系统，更细心的注意经济交易中人际关系的种类，这样才可以：1、找出一笔交易垂直整合（进公司内部）的动机；2、帮助了解理想中的社会性孤立化市场与完全整合公司间的种种过度形式，此形式和人际关系及关系网络紧密相连，因此可以看清这种“过渡形式”的组织形态从何而来。29讨论一、为什么讨论经济行为30不仅经济行为，所有市场过程都适用于社会学分析信任与欺诈问题完全忽略制度与交易问题的新古典主义威廉姆森的修正作者：社会结构是了解一个制度变成这样的关键讨论二、理性选择观点31窄化：只研究社会性孤立的个人与经济目标作者：看似非理性的行为可能是有意义的由经济目标扩展至社交、地位、权力目的，并分析这些行为的目的三、市场或科层谢谢！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