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主义的根基怀疑主义的根基（（《《绝绝对对不不可可错错论论：：怀怀疑疑主主义义的的根根基基————以以彼彼得得• •乌乌格格的的怀怀疑疑主主义义论论证证为为例例》》《《世世界界哲哲学学》》20082008年第年第6 6期）期）1 1 内容提要内容提要n n乌格是当代为数不多的、公开为知识论怀疑主义辩护的著名的哲学家之一乌格为怀疑主义辩护的理路是：以“水平的”和“弯曲的”为例，来说明绝对术语与相对术语的不同，并把“确定性”当作绝对术语，来证明怀疑主义的正确性乌格借绝对不可错论来为怀疑主义论证的这种方式，是怀疑主义论证的一般模式研究乌格的怀疑主义论证，有助于我们正确揭示怀疑主义产生的根源 2 2 目目 录录n n1.乌格的怀疑主义论证n n2.乌格的怀疑主义论证的来源与追随者n n3.怀疑主义的基石：绝对不可错论n n4.避免怀疑主义的策略：语境不可错论 3 3 1.乌格的怀疑主义论证乌格的怀疑主义论证n n上世纪上世纪7070年代以前，乌格写了三篇反对怀疑主义的文年代以前，乌格写了三篇反对怀疑主义的文章，然而，在上世纪章，然而，在上世纪7070年代，他却成为了当代为数不年代，他却成为了当代为数不多的、公开为知识论怀疑主义辩护的哲学家之一。
在多的、公开为知识论怀疑主义辩护的哲学家之一在19711971年发表的颇具影响的年发表的颇具影响的《《捍卫怀疑主义捍卫怀疑主义》》一文中，一文中，他把他把““确定性确定性””当作绝对术语，来证明怀疑主义的正当作绝对术语，来证明怀疑主义的正确性他赞同怀疑主义的这个主张，即确性他赞同怀疑主义的这个主张，即““对每个人来对每个人来说，如果不是完全没有，也是很难有什么东西，是他说，如果不是完全没有，也是很难有什么东西，是他所知道的所知道的””他认为这个主张，他认为这个主张，““如果不是我们应该如果不是我们应该接受的，至少是我们应该悬搁判断的接受的，至少是我们应该悬搁判断的””要了解乌格要了解乌格的怀疑主义论证，必须先知道什么是绝对术语乌格的怀疑主义论证，必须先知道什么是绝对术语乌格以以““水平的（水平的（flatflat））””和和““弯曲的（弯曲的（curvedcurved））””为例，为例，来说明绝对术语（来说明绝对术语（absolute termabsolute term））与相对术语与相对术语（（relative termrelative term））的不同 4 4 n n乌格认为，乌格认为，““水平的水平的””是一个绝对术语，它不是一个具有程度差是一个绝对术语，它不是一个具有程度差异的概念，不能用比较级，不能说异的概念，不能用比较级，不能说““什么比什么更水平什么比什么更水平””，也不，也不能用表示等级的副词如能用表示等级的副词如““很很””、、““非常非常””、、““绝对绝对””、、““完全完全””等来修饰。
在日常用语中，当我们说等来修饰在日常用语中，当我们说““这个面比那个面更水平这个面比那个面更水平””时，我们实际上表述的是这样两个意思中的一个：时，我们实际上表述的是这样两个意思中的一个：““这个面比那这个面比那个面更接近水平面（个面更接近水平面（flatnessflatness））””或或““那个面已经很接近水平面那个面已经很接近水平面了，而这个面达到了水平面的要求了，而这个面达到了水平面的要求””如果是按第一个意思来理如果是按第一个意思来理解，那么我们实际上已经否定了这两个面是水平的，虽然它们在解，那么我们实际上已经否定了这两个面是水平的，虽然它们在不同程度上接近水平面（而不是不同程度上接近水平面（而不是““水平面水平面””有不同的程度）如有不同的程度）如果是按第二个意思来理解，那么这个面是水平的，而另一个面则果是按第二个意思来理解，那么这个面是水平的，而另一个面则不是在乌格看来，第二种理解是错误的，因为不是在乌格看来，第二种理解是错误的，因为““水平面水平面””是一是一个绝对的概念，它只能被接近，而不能被达到我们自以为可以个绝对的概念，它只能被接近，而不能被达到我们自以为可以找到一个绝对水平的桌面，但在显微镜下观察却是凹凸不平的。
找到一个绝对水平的桌面，但在显微镜下观察却是凹凸不平的由于某物是水平的，当且仅当它是绝对水平的，因此水平面是一由于某物是水平的，当且仅当它是绝对水平的，因此水平面是一个永远不能达到的绝对概念由于现实世界中没有个永远不能达到的绝对概念由于现实世界中没有““水平的水平的””、、““直的直的””、、““空的空的””这类绝对术语所描述的东西，因此由这类绝这类绝对术语所描述的东西，因此由这类绝对术语合成的术语如长方体，也就不能存在虽然在日常生活中对术语合成的术语如长方体，也就不能存在虽然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常说我们常说““某某是水平的某某是水平的””，然而这样的断言严格地说是错误的然而这样的断言严格地说是错误的虽然从实践的目的来说，我们可以不要求这种严格性，但是，在虽然从实践的目的来说，我们可以不要求这种严格性，但是，在知识论中，必须保证所作出的陈述不是假的，因为知识论中，必须保证所作出的陈述不是假的，因为S S知道知道p p蕴涵蕴涵p p是绝对真的是绝对真的 5 5 n n乌格认为，“弯曲的”则是一个相对概念，换言之，就是说它没有一个严格的标准当我们说“这个面比那个面更弯曲”时，就是说这两个面都是弯曲的，弯曲的程度也是不同的。
这时，我们的意思不再是，“这个面比那个面更接近于弯曲”或者“那个面已经很接近弯曲了，而这个面达到了弯曲”乌格指出，绝对术语可以用相应的相对术语来定义，但这种定义是否定性的乌格还主张，每一个绝对术语都有一个或多个相对术语与其相关，因此每一个绝对术语都可能由一个或多个相对术语来定义例如，我们可以对水平面下这样的定义：水平面就是绝对不弯曲的面 6 6 n n乌格还对其他的绝对术语与相对术语进行了说明，他这样写道： n n在这种术语学中，在我们的语言学的测试中，我认为：在下列每组术语对中，第一个术语是相对的术语，而第二个术语是绝对的术语：“湿的”和“干的”，“弯曲的”和“笔直的”，“重要的”和“关键的”，“不完善的”和“完善的”，“有用的”和“无用的”，等等我认为“空的”和“充满的”是绝对术语，而“好的”和“坏的”，“富的”和“穷的”，“幸福的”和“不幸的”都是相对术语最后，我认为，通过我们的测试，在定义的意义上，“已婚的”和“未婚的”，“真的”和“假的”，“对的”和“错的”这类术语既不是绝对术语也不是相对术语尽管在其他看似合理的意义上，这组术语组中的后一个中的一些或全部可能被称作“绝对的” 7 7 n n乌格认为，在涉及认知的术语中，“确定的（certain）”也是一个绝对术语，而“确信的”（confident）、“可疑的（doubtful）”和“不确定的（uncertain）”等都是相对术语。
确定的”有两种用法，一种涉及客观命题（客观意义上的确定性），是与个人语境无关的，一种涉及认识主体（主观意义上的确定性），是与个人语境有关的当说“天将下雨，这是确定的”时，这是就命题本身的真值而言的，强调的是客观的确定性当说“天将下雨，对此，某人S是确定的（有所知）”时，这是就命题的认识主体S而言的，强调的是主观的确定性乌格认为，确定性必须是同时针对客观命题和认识主体的，因为确定性既是命题为真的保证，又标志着主体S对此真命题的不加怀疑的接受（或相信） 8 8 n n乌格认为，乌格认为，““确定的确定的””就是就是““完全（绝对）不可怀疑的完全（绝对）不可怀疑的””，，确定性是一个绝对术语与对确定性是一个绝对术语与对““水平面水平面””一词的分析类似，一词的分析类似，当我们说当我们说““S S对于命题对于命题p p比对于命题比对于命题q q更确定更确定””时，我们实际时，我们实际的意思只能是：的意思只能是：““S S对于命题对于命题p p比对于命题比对于命题q q更接近确定性更接近确定性””，或者，，或者，““S S对命题对命题q q已经很接近确定性了，而已经很接近确定性了，而S S对命题对命题p p却达却达到了确定性。
到了确定性按第一种理解，按第一种理解，S S既不对既不对p p确定也不对确定也不对q q确定；确定；按第二种理解，按第二种理解，S S对对p p是绝对不加怀疑的但由于是绝对不加怀疑的但由于““确定性确定性””是一个绝对术语，正如是一个绝对术语，正如““水平面水平面””几乎是达不到的一样，确几乎是达不到的一样，确定性也几乎是达不到的这就是说，第二种理解不具有现实定性也几乎是达不到的这就是说，第二种理解不具有现实意义，因为我们总可以设想出这样一种可能性，即意义，因为我们总可以设想出这样一种可能性，即““S S对于对于命题命题q q比对于命题比对于命题p p更具有确定性更具有确定性””举例来说，当举例来说，当S S声称声称““我的汽车在停车场，这是确定的我的汽车在停车场，这是确定的””时，我们可以向他指出，时，我们可以向他指出，S S对自己存在的确定，要比他对汽车在停车场应更为确定对自己存在的确定，要比他对汽车在停车场应更为确定这样，重复这样，重复““…………比比…………更为确定更为确定””的解释，无论是按第一的解释，无论是按第一种理解，还是第二种理解，种理解，还是第二种理解，S S对于命题对于命题p p都不具有确定性。
无都不具有确定性无论论S S对什么有确定性，总有比它更确定的东西，这种可能是对什么有确定性，总有比它更确定的东西，这种可能是存在的因此，如果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存在的因此，如果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S S就最多只能就最多只能““感觉到感觉到””p p是确定的，而不能说是确定的，而不能说p p是真正确定的是真正确定的 9 9 n n在在对对““确确定定性性是是一一个个绝绝对对术术语语””作作了了说说明明后后，，乌乌格格强强调调说说，，知知识识要要求求确确定定性性他他指指出出，，说说““S S知知道道p p但但S S对对p p并并没没有有确确定定性性””是是没没有有意意义义的的因因为为当当我我们们试试图图对对命命题题p p作作出出有有所所知知的的断断言言时时，，我我们们必必须须对对自自己己断断定定的的内内容容p p持持确确定定的的态态度度，，否否则则，，我我们们最最多多只只能能说说自自己己确确信信p p是是真真的的，，而而不不能能说说知知道道p p是是真真的的对对于于这这个个传传统统观观点点，，乌乌格格指指出出，，一一些些著著名名的的反反怀怀疑疑主主义义者者如如摩摩尔尔也也是是认认可可的的。
于于是是，，综综合他对于确定性的解释，乌格得出了下面这个三段论：合他对于确定性的解释，乌格得出了下面这个三段论：n n（（l l））对对任任何何人人而而言言，，如如果果不不是是完完全全不不可可能能，，那那也也是是几几乎不可能对某事有确定性；乎不可能对某事有确定性；n n（（2 2））对对任任何何人人而而言言（（作作为为一一个个必必要要条条件件）），，他他要要对对某某事有所知，仅当他对它有确定性；事有所知，仅当他对它有确定性；n n（（3 3））因因此此，，对对任任何何人人而而言言，，““几几乎乎没没有有人人能能对对几几乎乎任任何何事事有有所所知知””这这一一命命题题，，如如果果不不是是完完全全不不可可能能的的，，那那也也是几乎不可能的是几乎不可能的 1010 n n在1975年出版的《无知：怀疑主义的一个案例》一书中，乌格对“获得绝对的确定性是不可能的”的论证可概括为：n n（1）仅当人们有严格的否认态度，即通过认真地思考确信没有新的证据或经验与人们所相信的东西相关时，才能说人们绝对地确信某件事；n n（2）这种严格的否认态度总是独断的；n n（3）独断的总是错误的；n n（4）因此，对人们来说，获得绝对的确定性是不可能的。
1111 n n乌格在其怀疑主义论证中使用乌格在其怀疑主义论证中使用““几乎几乎””而不是使用而不是使用““绝绝对对””，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对于某些命题，例如，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对于某些命题，例如““自己自己是存在的是存在的””和和““2 2＋＋3 3＝＝5”5”，它们或许具有绝对意义上，它们或许具有绝对意义上的确定性，因为我们也许可能找不到什么东西比它们更的确定性，因为我们也许可能找不到什么东西比它们更加确定即便存在这样具有绝对确定性的东西，但由于加确定即便存在这样具有绝对确定性的东西，但由于它们实在是太少了，因此，还是可以得出相同的结论：它们实在是太少了，因此，还是可以得出相同的结论：我们几乎一无所知而且，乌格的三段论推理的确定性我们几乎一无所知而且，乌格的三段论推理的确定性肯定不如肯定不如““2 2＋＋3 3＝＝5”5”，因此，他不能声称自己知道怀，因此，他不能声称自己知道怀疑主义的这个结论是真的乌格认为，由于我们有更好疑主义的这个结论是真的乌格认为，由于我们有更好的理由（即他所作的论证）来接受这个结论，而不接受的理由（即他所作的论证）来接受这个结论，而不接受常识的观点（即我们有大量的知识），因此，如果怀疑常识的观点（即我们有大量的知识），因此，如果怀疑主义的结论不能使人满意，那么常识的观点就更不能使主义的结论不能使人满意，那么常识的观点就更不能使人满意。
他的结论是：纵使我们不能声称自己知道怀疑人满意他的结论是：纵使我们不能声称自己知道怀疑主义的这个结论是真的，至少我们能对它悬置自己的判主义的这个结论是真的，至少我们能对它悬置自己的判断 1212 n n在乌格的怀疑主义论证中，他提出了一种怀疑主义的不在乌格的怀疑主义论证中，他提出了一种怀疑主义的不变主义（变主义（skepticalskeptical invariantism invariantism）这种理论之所以这种理论之所以是是““不变主义不变主义””，是因为乌格宣称无论认识在什么环境，是因为乌格宣称无论认识在什么环境下进行，在它们为真的条件成立的情况下，都存在某种下进行，在它们为真的条件成立的情况下，都存在某种不变的、支配知识论断的认识标准；它之所以被看作怀不变的、支配知识论断的认识标准；它之所以被看作怀疑主义的，是因为这种标准非常高以至很难满足，这种疑主义的，是因为这种标准非常高以至很难满足，这种难以企及的标准为怀疑主义提供了理论基石在难以企及的标准为怀疑主义提供了理论基石在19841984年年发表的发表的《《哲学的相对性哲学的相对性》》一文中，他自我评价说：一文中，他自我评价说：““有有意的或无意的，在各种各样的怀疑主义的作品中，我是意的或无意的，在各种各样的怀疑主义的作品中，我是一个不变主义者（一个不变主义者（invariantistinvariantist）。
在这篇文章里，在这篇文章里，乌格首创了乌格首创了““语境主义（语境主义（contextualismcontextualism））””和和““不变不变主义（主义（invariantisminvariantism））””术语，他的思想也开始转向于术语，他的思想也开始转向于语境主义从语境主义从19861986年后，他彻底地变成了一位语境主义年后，他彻底地变成了一位语境主义者 1313 2.乌格的怀疑主义论证的来源乌格的怀疑主义论证的来源与追随者与追随者n n乌格认为，乌格认为，“ “知道知道” ”像像“ “水平的水平的” ”和和“ “空的空的” ”一样是一样是“ “绝对的术语绝对的术语” ”，，S S知道知道p p，，要求要求S S消除所有非消除所有非p p的可能性正如在现实中没有绝对的水平和的可能性正如在现实中没有绝对的水平和绝对的空一样，也没有绝对的知道（即真正绝对的空一样，也没有绝对的知道（即真正的知道），因为真正的知道是排除一切错误的知道），因为真正的知道是排除一切错误的可能性的知道的可能性的知道在这里，在这里，乌格主张一种绝乌格主张一种绝对不可错论乌格的这种借高知识标准为怀对不可错论。
乌格的这种借高知识标准为怀疑主义论证的方式，是怀疑主义论证的典型疑主义论证的方式，是怀疑主义论证的典型这种方式最初来源于笛卡尔，雷尔和其他新这种方式最初来源于笛卡尔，雷尔和其他新怀疑主义者都是其追随者怀疑主义者都是其追随者 1414 n n笛卡尔认为，知识是笛卡尔认为，知识是““确定无疑的确定无疑的””、不可怀疑的、确、不可怀疑的、确定的东西他说：定的东西他说：““对于那些不是完全确定无疑的东西对于那些不是完全确定无疑的东西也应该不要轻易相信，因此只要我在那些东西里找到哪也应该不要轻易相信，因此只要我在那些东西里找到哪管是一点点可疑的东西就足以使我把它们全部都抛弃掉管是一点点可疑的东西就足以使我把它们全部都抛弃掉在笛卡尔看来，知识的可靠性不是在笛卡尔看来，知识的可靠性不是1010％、％、5050％，也不％，也不是是9090％、％、9999％，而应该是％，而应该是100100％的绝对可靠说某一信％的绝对可靠说某一信念是知识，就是要做到想怀疑都无从怀疑，想否定也无念是知识，就是要做到想怀疑都无从怀疑，想否定也无法否定，即排除了任何怀疑的可能性说法否定，即排除了任何怀疑的可能性说S S知道知道p p，，就是就是要求要求S S有理由确定地知道有理由确定地知道p p。
说说S S有理由确定地知道有理由确定地知道p p，，就就是说是说S S知道知道p p不可能出错，换言之，不可能出错，换言之，S S能排除其他种种可能排除其他种种可能引起能引起p p错误的可能性笛卡尔对知识提出了高标准的错误的可能性笛卡尔对知识提出了高标准的要求：要求：““一信念是知识，仅当它的证据反驳了所有的怀一信念是知识，仅当它的证据反驳了所有的怀疑，甚至是最夸张的怀疑疑，甚至是最夸张的怀疑在这里，笛卡尔提出了必在这里，笛卡尔提出了必须使每一个知识主张都免于任何怀疑的排除所有怀疑的须使每一个知识主张都免于任何怀疑的排除所有怀疑的原则原则，，即：对所有命题即：对所有命题p p和和q q，，如果如果q q提供了对提供了对p p的怀疑，的怀疑，那么，如果要同意那么，如果要同意p p对主体对主体S S是完全确证的，那么是完全确证的，那么S S要充要充分确证地排除分确证地排除q q笛卡尔的做梦论证和恶魔论证就是高笛卡尔的做梦论证和恶魔论证就是高知识标准的产物知识标准的产物 1515 n n雷尔的全面怀疑主义比乌格更激进，他主张没有什么命雷尔的全面怀疑主义比乌格更激进，他主张没有什么命题是可知的。
雷尔（题是可知的雷尔（KeithKeith Lehrer Lehrer））在在《《怀疑主义和概怀疑主义和概念的改变念的改变》》一文中主张，对偶然陈述来说，错误总是可一文中主张，对偶然陈述来说，错误总是可能的这种错误的可能是能的这种错误的可能是““逻辑的逻辑的””、无条件的、绝对、无条件的、绝对的他说：的他说：““当我说出错的可能性时，我是在说无条件当我说出错的可能性时，我是在说无条件的可能性或逻辑的可能性，而不是有条件的可能性的可能性或逻辑的可能性，而不是有条件的可能性 借借““错误总是可能的错误总是可能的””，雷尔论证了他的全面的怀疑主，雷尔论证了他的全面的怀疑主义n n在在《《为什么不是怀疑主义？为什么不是怀疑主义？》》一文中，雷尔论证了一文中，雷尔论证了““我我们什么也不知道，甚至我们不知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们什么也不知道，甚至我们不知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的无知学（的无知学（agnoiologyagnoiology）其论证方法是以知识具有其论证方法是以知识具有““完全地确证完全地确证””（（completely justifiedcompletely justified））为基础，认为为基础，认为不存在逻辑上不可能错的信念。
雷尔认为：不存在逻辑上不可能错的信念雷尔认为：““仅当仅当S S证证明所有与明所有与S S的信念的信念p p相冲突的怀疑主义假设，既是非确证相冲突的怀疑主义假设，既是非确证的，又是错误的，才能说的，又是错误的，才能说S S的信念是完全确证的的信念是完全确证的 ” 1616 n n雷尔论证全面的怀疑主义的过程是：雷尔论证全面的怀疑主义的过程是： LS LS1 1：：如果如果S S知道知道p p，，那么那么S S必须完全确证地相信必须完全确证地相信p p LS LS2 2：：没有人能完全确证地相信任何东西没有人能完全确证地相信任何东西 LS LS3 3：：因此，无人有知因此，无人有知n n笔者认为，怀疑主义的典型论证可以一般化为：笔者认为，怀疑主义的典型论证可以一般化为： MS MS1 1：：如果如果S S知道知道p p，，那么那么S S必须高标准地相信必须高标准地相信p p MS MS2 2：：没有人能高标准地相信没有人能高标准地相信p p MSMS3 3：：因此，无人有知因此，无人有知 高标准包括绝对的确定性标准、充分的确证标准、绝对高标准包括绝对的确定性标准、充分的确证标准、绝对可靠的标准、绝对不可错标准、完全不可纠正标准、无可靠的标准、绝对不可错标准、完全不可纠正标准、无可置疑的证据标准，等等。
怀疑主义的典型论证表明，可置疑的证据标准，等等怀疑主义的典型论证表明，怀疑主义结论是传统知识的不可错论理想与实际认识中怀疑主义结论是传统知识的不可错论理想与实际认识中有限的认知能力之间矛盾的必然产物有限的认知能力之间矛盾的必然产物1717 3.怀疑主义的基石：绝对不可错论怀疑主义的基石：绝对不可错论n n对对知知识识的的高高标标准准要要求求，，当当代代西西方方知知识识论论者者中中仍仍有有不不少少人人极极力力支支持持例例如如，，威威尔尔逊逊指指出出：：““如如果果某某人人的的证证据据对对某某人人的的信信念念的的真真理理性性来来说说是是不不充充分分的的，，在在某某种种意意义义上上，，这这个个人人可可能能用用这这些些相相同同的的证证据据错错误误地地相相信信了了p p，，那那么么这这人人最最多多是是在在一一种种弹弹性性的的或或弱弱的的‘‘知知道道’’意意 义义 上上 似似 乎乎 知知 道道 p p ””肖肖 弗弗 （（ Jonathan Jonathan SchafferSchaffer））认认为为，，如如果果可可错错论论允允许许““我我可可能能是是错错误误的的，，可可是是我我仍仍然然知知道道””这这种种奇奇异异的的合合取取式式成成立立，，那那么么它它就就是是不不可可相相信信的的。
如如果果把把证证据据支支持持程程度度小小于于1 1的的命题定义为武断，那么可错论就是武断的命题定义为武断，那么可错论就是武断的1818 n n笔者认为，怀疑主义就是建立在知识的高标准要求的基笔者认为，怀疑主义就是建立在知识的高标准要求的基础上的，绝对不可错论是怀疑主义的根基础上的，绝对不可错论是怀疑主义的根基n n绝对绝对不可不可错论错论要求要求绝对绝对地排除地排除错误错误、要求、要求绝对绝对地追踪真地追踪真理、要求理、要求绝对绝对的决定性的决定性证证据传统传统的、主流的知的、主流的知识观识观主主张绝对张绝对不可不可错论错论，，认为认为知知识识是普遍的、客是普遍的、客观观的、的、必然的、必然的、确定的，知确定的，知识识具具有客有客观观性、确定性性、确定性（（certaintycertainty））、、确确证证性、不可性、不可错错性性（（infallibilityinfallibility））、、不可不可纠纠正性正性（（incorrigibilityincorrigibility）、）、不容置疑性（不容置疑性（indubitailityindubitaility））在在绝对绝对不可不可错论错论者看来：一个命者看来：一个命题题p p是不可是不可错错的，当且的，当且仅仅当当p p不可能是假的，即不可能是假的，即““没有任何可能的没有任何可能的环环境，在境，在这这种种环环境中它可能是境中它可能是错错的的””；命；命题题p p是不可是不可纠纠正的正的，，当且当且仅仅当当p p是是错误错误的在的在逻辑逻辑上是不可能的。
上是不可能的绝对绝对的确定性主的确定性主张张，，““除非我除非我们们是是绝对绝对地确定无疑，否地确定无疑，否则则我我们们不不应该说应该说我我们们知道换换言之，言之，““只有在命只有在命题题p p不可能被不可能被证证明是明是假的前提下，一个人才能假的前提下，一个人才能说说他知道 1919 n n对怀疑主义论证的绝对不可错要求，奥笛（Robert Audi）有明确地说明他说，怀疑主义的论证来自“知识的不可错性主张：如果你知道，那么你就不能出错并认为：“不可错性、确定性、支持（back-up）、蕴涵和中肯（cogency）原则”是怀疑主义所依赖的重要原则普纳尔（James Pryor）断言，怀疑主义的关键前提是：“如果你基于某些经验或理由E知道命题p，那么对每个‘不利于’E和p的q来说，你必须能知道q是错的，……先于基于E知道p之前德雷兹克（Fred Dretske）肯定，怀疑主义产生的根源在于绝对不可错的要求，即知识必须是不可错的真信念为了知道关于外部世界的某种东西，人们必须排除（rule out）或消除（eliminate）任何一种出错的可能 2020 n n笔者把建立在绝对不可错性要求基础上的怀疑主义，称为绝对不可错论的怀疑主义（Absolute Infallibilist Skepticism），认为经典的怀疑主义就是绝对不可错论的怀疑主义。
n n笔者认为，从认知的确定性角度，可以对绝对不可错论的怀疑主义提供证明n n对怀疑主义论证根基的绝对不可错论的诊断表明，怀疑主义论证主要是挑战我们能满足高标准的知识 2121 4.避免怀疑主义的策略：语境不可错论避免怀疑主义的策略：语境不可错论 n n绝绝对对不不可可错错论论会会导导致致怀怀疑疑主主义义结结论论，，因因此此有有知知识识论论者者主主张张 批批 判判 绝绝 对对 不不 可可 错错 论论 来来 避避 免免 怀怀 疑疑 主主 义义 雷雷 歇歇 尔尔（（NicholasNicholas Rescher Rescher））就持这种观点，他说：就持这种观点，他说：n n哲哲学学的的怀怀疑疑主主义义者者经经常常设设立立某某些些抽抽象象的的、、绝绝对对的的关关于于确确定定性性的的标标准准，，然然后后试试图图证证明明，，在在某某个个领领域域里里（（感感觉觉、、记记忆忆、、科科学学的的理理论论，，等等等等）），，没没有有知知识识的的主主张张可可能能满满足足这这个个标标准准的的各各种种条条件件从从这这种种情情况况来来说说，，相相应应的的推推论论是是这这种种““知知识识””范范畴畴是是不不可可能能的的。
但但这这种种推推论论完完全全是是误误导导人人的的因因为为下下面面的的说说法法更更有有理理，，即即所所谈谈论论的的标标准准不不合合适适或或不不正正确确如如果果这这种种夸夸大大的的标标准准导导致致知知识识主主张张不不可可能能满满足足它它，，那那么么这这种种教教训训（（the the moralmoral））不不是是““对对知知识识主主张张太太坏坏了了””，，而而是是““对对标标准准本本身身太太坏坏了了””任任何何一一种种在在原原则则上上排排除除有有效效的的知知识识主主张张的的可可能能性性的的立立场场，，相相反反都都会会有有力力地证明它自己是不可接受的地证明它自己是不可接受的 2222 n n雷雷歇歇尔尔认认为为，，来来自自确确定定性性论论证证是是无无效效的的，，因因为为：：““知知识识主主张张承承诺诺了了对对绝绝对对确确定定性性的的一一种种要要求求，，而而这这种种确确定定性性像像双双曲曲线线不不能能相相交交一一样样是是不不能能获获得得的的，，因因此此绝绝对对确确定定性性的的知识承诺是错误的知识承诺是错误的 ” n n格格林林利利以以不不可可错错论论困困境境（（infallibilistinfallibilist dilemmadilemma））来来批判绝对不可错论，他说：批判绝对不可错论，他说： 当当任任何何不不可可错错论论者者主主张张一一个个陈陈述述是是不不可可纠纠正正的的时时，，人人们们可可以以问问他他，，他他是是如如何何知知道道的的。
他他可可能能通通过过重重复复他他自自己己的的观观点点而而拒拒绝绝给给出出理理由由来来回回应应，，也也可可能能采采用用更更哲哲学学的的方方式式，，给给出出理理由由来来论论证证他他的的观观点点如如果果他他拒拒绝绝给给出出理理由由，，那那么么他他的的争争论论是是武武断断的的，，不不再再值值得得给给予予严严肃肃地地关关注注如如果果他他提提出出论论证证，，那那么么由由于于在在推推理理中中出出错错是是可可能能的的，，他他就就为为错错误误的的可可能能性性开开辟辟了了道道路路这这就就意意味味着着他他关关于于原原始始陈陈述述是是不不可可纠纠正正的的主主张张是是可可纠纠正正的的，，因因为为他他没没有有证证明明它它是是一个在任何环境下都不可能出错的主张一个在任何环境下都不可能出错的主张 2323 n n格格林林利利还还指指出出：：““由由于于不不可可错错论论困困境境能能绝绝对对普普遍遍地地适适用用于于任任何何不不可可纠纠正正的的主主张张上上，，因因此此任任何何不不可可纠纠正正的的主主张张必必定定是是错错的的当当然然，，作作为为一一名名可可错错论论者者，，我我不不希希望望被被理理解解为为在在我我相相信信我我的的信信念念即即我我的的结结论论是是真真的的上上，，我我是是不不可可错错的。
我只宣称知道它是可错的我只宣称知道它是可错的n n有的知识论者主张用可错论来避免怀疑主义可错论是有的知识论者主张用可错论来避免怀疑主义可错论是这样一种主张，它否认知识是绝对确定的、充分确证的、这样一种主张，它否认知识是绝对确定的、充分确证的、绝对可靠的、绝对不可错的、完全不可纠正的，认为一绝对可靠的、绝对不可错的、完全不可纠正的，认为一切知识都是语境的、可错的、可击败的（切知识都是语境的、可错的、可击败的（defeasibledefeasible）雷尔赞同可错论，他写道：雷尔赞同可错论，他写道：““因此，我们的知识论是一因此，我们的知识论是一种没有确定性的知识论我们同意怀疑主义者的看法，种没有确定性的知识论我们同意怀疑主义者的看法，如果一个人宣称他确定性地知道，那么他不知道他所说如果一个人宣称他确定性地知道，那么他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然而，当我们宣称知道时，我们没有要求确的是什么然而，当我们宣称知道时，我们没有要求确定性 2424 n n笔者认为，把知识的高标准从知识论中驱逐出去，引入笔者认为，把知识的高标准从知识论中驱逐出去，引入低的知识标准，主张可错论来解答怀疑主义难题的做法，低的知识标准，主张可错论来解答怀疑主义难题的做法，这一方面会亵渎知识的神圣性，另一方面会导致相对主这一方面会亵渎知识的神圣性，另一方面会导致相对主义，使真理与意见区分不开，甚至可能导致义，使真理与意见区分不开，甚至可能导致““可错性一可错性一出现，知识就离开了出现，知识就离开了””的后果，这种代价太大了。
笔者的后果，这种代价太大了笔者同意雷歇尔的判断，他认为：同意雷歇尔的判断，他认为：““这种把确定性从知识中这种把确定性从知识中逐除出去，因而用我们标准使用的差异性来重新解释知逐除出去，因而用我们标准使用的差异性来重新解释知识，借此避免怀疑主义的做法，代价太大识，借此避免怀疑主义的做法，代价太大笔者也同笔者也同意雷歇尔的解决方案，他主张，要保留所有知识的确定意雷歇尔的解决方案，他主张，要保留所有知识的确定性，然而这种知识的确定性不是绝对的确定性，而是现性，然而这种知识的确定性不是绝对的确定性，而是现实生活的确定性，这种确定性不是永恒的、不变的，而实生活的确定性，这种确定性不是永恒的、不变的，而是在不同环境下能被取消的他说：是在不同环境下能被取消的他说：““知识主张确实承知识主张确实承诺了对确定性的一种要求，然而，这种诺了对确定性的一种要求，然而，这种‘‘确定性确定性’’实际实际上必须用有效的、世俗的和实践的术语来解释上必须用有效的、世俗的和实践的术语来解释知知识的确定性是生活的确定性！识的确定性是生活的确定性！”” 2525 n n在批判乌格的怀疑主义论证中，刘易斯和德雷兹克提出了“相对的绝对”概念，他们指出，乌格所谓的“绝对术语”其实是相对的绝对术语，因为它们也会随着语境的变化而变化。
刘易斯说： 我想，对乌格的正确回答是：他正在改变你的记分当他说桌子比人行道要水平时，他所说的话只有在提升精确度的标准下才是可接受的在原来的标准下，人行道上的凹凸不平太小，以至于对人行道是否是水平的，或者人行道是否比桌子更水平这些问题都是不相关的由于他所说的话要求提升标准，标准也就相应提升了人行道是水平的因而也就不再是真的了然而，这并没有改变在原来的语境下它是水平的是真的这一事实 2626 n n德雷兹克指出：“像知识、水平、空这类概念是相对绝对的（relationally absolute）：是绝对的，但只是相对于某个标准我们可以这样说：空的是缺乏所有相关的东西”他们因此下结论说，“知识”意味着消除，不是消除每一种逻辑的错误的可能性，而只是消除语境相关的错误的可能性就特定的命题来说，相关的错误可能性是由归因语境的实践特征所决定，这些特征包括归因者和主体的目的与兴趣、错误的代价、实践实行过程的限制和必要条件，等等2727 n n笔者把雷歇尔的这种笔者把雷歇尔的这种““生活的确定性生活的确定性””称为称为““语境的确语境的确定性定性””，把刘易斯和德雷兹克的，把刘易斯和德雷兹克的““相对的绝对的相对的绝对的””不可不可错论称为错论称为““语境不可错论语境不可错论””。
语境不可错论主张，存在语境不可错论主张，存在有语境的、不可错的、确证的真信念：有语境的、不可错的、确证的真信念：S S语境地、不可语境地、不可错地知道错地知道p p，，当且仅当在特定的语境下，当且仅当在特定的语境下，S S能排除非能排除非p p的的每一种可能性，或者说每一种可能性，或者说S S能排除使能排除使p p出错的每一种可能性出错的每一种可能性语境不可错论主张语境不可错论主张““排除每一种非排除每一种非p p的可能性的可能性””，这是，这是一种高标准要求；语境不可错论主张一种高标准要求；语境不可错论主张““排除每一种非排除每一种非p p的可能性的可能性””是有限制的、是有条件的，是相对于具体语是有限制的、是有条件的，是相对于具体语境的，因此，它不是一种绝对的不可错论语境不可错境的，因此，它不是一种绝对的不可错论语境不可错论既可以反对怀疑主义，保留知识，又符合人类认识的论既可以反对怀疑主义，保留知识，又符合人类认识的实际，而且没有降低知识的神圣性和实用性，因此它是实际，而且没有降低知识的神圣性和实用性，因此它是一种较好的知识论语境不可错论反对传统知识观中的一种较好的知识论语境不可错论反对传统知识观中的绝对不可错论，认为绝对的高标准并没有霸权地位，也绝对不可错论，认为绝对的高标准并没有霸权地位，也并非更值得追求。
正如篮球运动员不是越高越好一样，并非更值得追求正如篮球运动员不是越高越好一样，因为假如有一个运动员身高超过因为假如有一个运动员身高超过100100米，那么这样的身米，那么这样的身高对他进球也是不利的高对他进球也是不利的 28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