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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经济学思想与经济体制改革中山大学岭南学院 孙洛平2主要内容我国的经济体制改革有许多难题，这些难题该如何理解和提出有效的解决办法？如果对改革中的问题一事一议，那么难以形成统一的见解。我们想仿照科学理论的“假设-演绎”方法，力图用一个一致的思想逻辑来理解复杂的实际问题。3目录经济学的科学方法市场机制的制度优势国有企业改革的难题现代公司制度的启示股票市场定位的影响医疗体制改革的难题演化博弈与体制改革小结经济学的科学方法5经济学努力使自己成为科学什么是科学？这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简单地说，科学是一个试图用“假设-演绎”形式描述客观事物的系统性知识。经济学，尤其是主流经济学，更将自己标榜为一门科学。6
2、欧几里德的几何原本我们现在的几何学，是由古希腊数学家欧几里德（公元前325公元前265）创立的。他在公元前300年编写的几何原本，它为后世所有称之为科学的表述形式提供了典范。几何原本问世后，它的手抄本流传了1800多年。1482年印刷发行以后，重版了大约一千版次。 7科学始于假设任何称之为科学的理论都是由假设作为开始的。假设的作用之一假设的作用之一：假设可以明确地告诉我们理论的基点是什么，理论的合理性尽在其假设之中。假设的作用之二假设的作用之二：假设可以从复杂的现象中概括出本质的东西。8最终归于信仰一门知识要能够称的上为科学，就应该采用“假设-演绎”的表述形式。因此，科学源于假设。假设是不可能
3、被证实的，因此，假设基于信仰。因此，科学源于信仰。9信仰与信仰无争！我们可以评价假设的合理性，但不能证明假设的合理性。信仰与信仰之间不存在是非之争！从一定的意义上说，经济学的假设是一种“极端”信仰的产物。注：宗教不同于科学，宗教从来不敢以假设作为起点。10对观察社会现象的启示“假设-演绎”的科学方法的基本精神，就是力图用一个简单的逻辑来解释复杂的现象。同时，假设应该尽可能地与经验内容相一致。不过，社会现象不同于自然现象，它是不可重复的，是因果互动的。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用简单的逻辑来理解社会现象。11经济学的“个人理性”假设经济学假设人是“个人理性”的，即人们总是以“对自己有利”作为行为准则的
4、。你认为“人皆利己”的假设包含有经验内容吗？母爱不就是伟大的利他精神吗？史记货殖列传中有句名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12假设中的经验内容经济学家关于经济学的假定是否应该具有“经验内容”的看法是不一致的。有的经济学家认为，一个能够有效地解释经济现象的假定应该或多或少具有经验内容。有的经济学家认为，假定无须包含经验内容。一个好的假定往往是不合理的。13张五常的张五常的“白痴与汽油站白痴与汽油站”有一群人，每个都是白痴。经济学者却假设他们每个人明智地争取最大的利益。事实上，这个经济假设显然是错了。这些白痴听说汽油站很好玩，於是每个人都开办油站了。因为是白痴，他们之中有些把油站
5、建在荒山之上，有些建在密林之中，也有些建在海上的，但有几个却糊里糊涂地把汽油站建在公路旁。过不了多久，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只有在公路旁建油站的白痴能生存。14事实上，白痴是不知自己所为的。经济学者假设他们懂得怎样争取最大利益，显然是错了的，但留存下来的油站，却刚刚与争取最大利益的假设不谋而合。假设白痴懂得怎样争取利益虽然是错了，但却准确地推测了白痴建油站在公路旁的行为，这些行为於是就被解释了。说他们不知所为，所以油站不会建在最有利可图的地方，是谬论。15如果你感觉“利己”的假设不好不妨用一个好听一点的词汇，比方说“自利”，甚至用“个人理性”。或者建立一个“新的”以“人皆利他”为假设的理论。再
6、或者用一个折中的假设：以a的比例利己，1a的比例利他！？什么也没有解释！一个万能假设等于什么也没有说！“以 a 的比例利己，1a 的比例利他！”的假设就是一个万能假设。一个老人跌倒。有人上前扶他，“a=0！”；有人不去扶他，“a=1！”；有人犹豫，“0 a 需求供给价格=价格=25市场中的自利行为价格向均衡价格回归的动力来自于企业和消费者的自利行为。在市场经济中，自利行为无可非议。问题问题：如果人人都为自己，能否带来社会整体利益？如果人人都为眼前，能否带来社会长远利益？26斯密与看不见的手 斯密指出，市场价格信号就象一只“看不见的手看不见的手”在引导着人们的行为，使得个人在为自己利益的同时，不
7、由自主地导致了社会整体的经济利益。机制机制：用消费者的利己行为制约生产者的利己行为。 Adam SmithAdam Smith1723-179027“看不见的手看不见的手”的思想的思想斯密说：每一个人既不打算促进公共利益，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程度上促进那种利益他所盘算的也只是他自己的利益。在这种场合下，像在其他许多场合一样，他受着一只看不见的手的指导他追求自己的利益，往往使他能比出于本意的情况下更有效地促进社会的利益。28以利己行为制约利己行为市场价格机制不是建立在个人思想觉悟上的。能够用好“以利己行为制约利己行为以利己行为制约利己行为”的思想，就把握了市场经济的精髓。“以利己行为制约利己行为”
8、并不是说人们是或者应该是自私的。29乘车买票的例子以前的年代，公交车是人工售票的。有些人上车总是逃避买票，给公司造成很大的损失，应该怎么办？30不能提高人们的道德水平？一个建立在人们自利基础上的体制不一定就会使人们变得更贪婪。同样，一个建立在人们思想觉悟基础上的体制也未必会使人们的觉悟不断提高。建立食品安全有奖举报制度建立食品安全有奖举报制度国务院食品安全委员会办公室下发关于建立食品安全有奖举报制度的指导意见，要求各地建立食品安全有奖举报制度，及时发现食品安全违法犯罪活动，严厉惩处违法犯罪分子。意见要求，地方各级政府要设立食品安全举报奖励专项资金，对举报食品安全违法犯罪行为，列入奖励范围，经查
9、证属实的要及时兑现奖励。 据新华社北京2011年7月28日电31谁是推动社会前进的英雄？在市场经济中，消费者和生产者的相互制约行为推动了生产力的发展和科学技术进步，最终推动了社会的前进（马克思的思想）。“个人拯救党，党再拯救国家”的明君救国的说法，是与马克思的唯物史观不一致的。32国有企业改革的难题34马克思的计划经济思想在马克思看来，资本主义经济根本无法克服其自身的弊端，应该用中央计划经济取而代之。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的基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本矛盾是，生产的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私人占有制之间的矛盾。Karl Marx1818-188335计划经济的优越性和弊端优越性优越性：集中力量加快工
10、业化，宏观计划控制。弊端弊端：在微观上，产品单调、技术落后，短缺与过剩并存。问题问题：为什么计划经济的体制是僵化的？36计划经济下僵化的体制产品一旦出现更新更替，原则上要求对原有计划的变更或修正。计划制定者一旦制定了计划，就会有意无意地反对任何要求变更计划的行为。看起来是企业没有技术创新的活力，本质上则是计划制定者的导向。37制约机制何在？我们靠什么来让计划制订者自觉地支持下面企业的发明创造？在计划经济体制下，你能找出一个“用利己行为制约利己行为”的机制，以促进科学技术进步吗？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认为，计划经济体制还不如一个世袭制度的原因。38体制的效率经济制度效率的标准经济制度效率的标准：好的制
11、度能让自私的人做好事，不好的制度会让无私的人迟早变坏。邓小平1904-1997 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 邓小平39平均分配的大锅饭制度计划经济时代，国有企业的管理是建立在人们的思想觉悟基础上的，不过，这是一个靠不住的机制。例子：1000人的企业，平均分配，张三努力工作，创造了100元的贡献，自己付出50元的精力。企业的效率：10050 = 200%40一个奖懒罚勤的机制张三个人的效率：为0.1元而付出50元。李四偷懒，企业损失100元，李四个人舒服值50元。企业的效率：用100元代价换取50元好处。李四个人的效率：用0.1元成本换取50
12、元好处。41国营企业改革的历程19781983年：扩大企业经营自主权的改革，主要内容为“放权让利” 。1983年4月利改税；1984年10月，实行产品税、营业税，试征增值税等。19871991年：实行以承包制为主导的改革。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以来的国有企业转变经营机制的改革。42国有企业监督机制的改革（1998年7月）国有资产稽查特派员稽查特派员制度制度：1个稽查特派员4个稽查助理，管5个大型企业，稽查特派员副部级以上待遇，任3年，不连任。行业回避，费用由中央政府支付，只查帐，不干预企业经营。不准借机吃、旅游、拿要等。问题问题：并没有改变国有企业的经营机制。43国有企业的激励机制难题经
13、营者的激励机制问题。国有资产管理者的激励机制问题。如果经营者自私呢？如果国有资产管理者自私呢？44靠思想觉悟还是靠利益机制我们希望人们的思想觉悟高，但它不能作为一种经济体制有效运行的基础。雷锋1940-1962 现代公司制度的启示46资本主义企业制度的演变从手工作坊到以机器为基础的工厂：利用机器生产优势，促进分工的发展。从工厂到企业：利用组织优势，发挥功能性分工优势。从企业到现代公司制度：利用市场控制优势和管理专业化优势。47现代公司制度的问题与传统的 “谁投资，谁担风险，谁控制，谁收益” 的黄金规则不一致。潜在的问题潜在的问题：所有者的目标与经营者的目标不一致。一般来说，所有者倾向于追求尽可
14、能多的利润，经营者倾向于追求尽可能大的规模。 公司控制背景知识公司组织要点：1. 所有权利用组织制度控制经营者；2. 赋予权利必予以监督；3. 将激励机制建立在经营者关心个人利益的基础上。48股东大会监事会董事会总经理部门经理部门经理49大公司的所有权与控制权分离1996， AT&T（美国电话电报公司）有230多万股东。由于大公司的股票过度分散化，由此导致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50现代公司制度的制约机制利用组织机构组织机构来保证股东的利益。利用股票奖惩股票奖惩来激励经营者。经理人市场经理人市场对于企业经营者的制约。利用资本市场资本市场的兼并收购机制来制约经营者。国有资产以管资本为主国有资产以管
15、资本为主完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以管资本为主加完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以管资本为主加强国有资产强国有资产监管监管，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组建若干国有资本运营公司，支持有条件的国有企业改组为国有资本投资公司。 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 2013年11月12日51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有资本等交叉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有资本等交叉持股、相互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经济，是基持股、相互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经济，是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实现形式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实现形式，有利于国有资本放大功能、保值增值、提高竞争力，有利于各种所有制资本取长补短、相互促进
16、、共同发展。 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 2013年11月12日52国资国资委开展委开展“四项改革四项改革”试点试点为深入贯彻落实三中全会精神，推动国资国企改革，国资委在中央企业启动了“四项改革”试点，具体来说：一是开展改组国有资本投资公司试点。二是开展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试点。三是开展董事会行使高级管理人员选聘、业绩考核和薪酬管理职权试点。四是在国资委管理主要负责人的中央企业开展派驻纪检组试点。 2014-07-15 文章来源：国资委 宣传工作局53伪逻辑推理“国有企业代表公有制，社会主义的特征是公有制，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因此应该坚持国有经济的主体地位！”问题：为什么要保留非
17、公有制经济成分！我们熟悉的说法：“社会主义的特征是计划经济，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因此应该坚持计划经济！”54什么是社会主义？什么是社会主义？如果社会主义就是国有经济占主体地位，那么落入循环论证：为什么坚持国有经济主体地位？因为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为什么是社会主义国家？因为国有经济占主体地位！什么是社会主义？如果社会主义就是人民享有最大程度的福利，那么何以肯定国有企业能给人民带来福利？55不同经济成分比较56列宁的新经济政策1921年，列宁实行新经济政策改革，宗旨是让人们的积极性建立在对其自身经济利益关心的基础上。Wladimir I. Lenin1870-1924国家资本主义较之我们苏维埃共和
18、国目前的情况，将是一个进步。 列宁 股票市场定位的影响58现代公司制度给政府的好处对于公司的所有者与经营者之争，政府作为渔翁所得有三：1.公司如实缴税；2.公司高效经营；3.资源合理配置。之所以有这些好处，就是因为公司制度是一种“利用所有者的利己行为制约经营者的利己行为”的制度。59国家控股的股份公司要是一个股份公司由国家控股，它与国有企业的区别在哪里？1.经营控制权没有减少；2.承担的责任减少了；3.提供各种牟取个人利益的可能。如果国有企业有问题，披了一件“现代公司制度”外衣的国有企业也同样有问题。60国家控股的结果国有股的所有者很难有真正的积极性来监督国有控股股份公司的经营者。广大的（散户
19、）小股东对于企业的经营几乎没有任何发言权。其结果是，上市公司追求规模而忽视利润，有着内在的“圈钱”的积极性。61我国股票市场的实际定位定位定位：我国的股票市场定位于主要为国有企业改革募集资金。注结果结果：购买股票成为高有风险低收益的投机行为。股票市场的这一定位思想的影响远不止于股票市场本身。注：中小板和创业板的建立使情况有所变化，但股票市场主要用来融资的功能没有改变。62制约经营者的机制何在？即便公司的所有者不能有效地控制该公司的经营者，只要市场市场竞争机制是健全的，也仍然能够让经营者高效率经营。机制机制1 1：公司的业绩通过股票市场反映出来，形成有效的经理人市场。机制机制2 2：股票市场上的
20、兼并收购。在我国，这两个机制都不存在！63银行体系的风险居民更多地以银行存款的方式进行储蓄。一国较高的银行储蓄比率是与一国企业资本结构中较高的负债率对应的。导致银行不良贷款比率上升。 64不良贷款产生机制的说明机制机制1 1：一个企业总资产中银行贷款的比率越高，企业（如期还贷）违约的可能性就越大。机制机制2 2：如果银行资金只允许给最好的企业贷款；如果资金还允许给次好的企业贷款；如果还要给不合适的企业贷款。65保险业发展的难题保险业健康发展的条件是其保费收入有一个良好的投资去向，股票投资就是最重要的选择。我国的股票从整体上来说没有投资价值。这样一来，我国的保险业与外国的保险业将难以处于同样的竞
21、争基点上。66企业行为的扭曲如果所有者没有办法制约经营者，那么经营者会把所有的钱都用于扩大生产。你会认为这样的企业经营会有效率？最大利润利润规模最大规模67人们对彩票输赢没有意见政府人为干预的经济利益分配是最容易引起人们的争执和不满的。股民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利益群体。68股票股票市场市场定位定位为融为融资资金融金融风险风险银行银行储蓄储蓄不良不良贷款贷款保险保险投资投资企业企业行为行为圈钱圈钱低效低效经营经营风险风险股票市场融资定位的代价政治政治风险风险投资投资收益收益政府政府信誉信誉69问题出在何处？股票市场应该建立在一个广大股民积极制约企业经营者的机制上。股票市场应该时刻反映企业的经营业绩，
22、对经营者形成压力。股票市场应该成为资本兼并重组的平台。而我们却将企业上市弄成一个利益分配机制，国家则在这个“上市资源”的利益分配中首当其冲。医疗体制改革的难题71我国医疗卫生体制的问题我国当前关于医疗体制改革的争论，主要是围绕着与公平有关的问题展开的，不过，医疗体制改革更基本的问题应该是如何提高医疗服务市场的效率。一个低效率的医疗体制即使再公平也是不能令人满意的。72医疗服务的高价格难题医疗服务市场低效率的典型表现是过高的价格水平。如何利用市场竞争机制降低医疗服务的价格水平仍然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医疗费用居高不下的原因何在？73部分付费因素如果在患者中有一些人看病只需支付一部分费用，这些人对医
23、疗服务的需求就会增加。这样一来，对医疗服务的总需求就会增加，抬高整个医疗服务价格水平。74对医疗的“实际” 需求当医院不能区分两类不同的支付者时，定出的价格将使若干低支付能力的需求不能实现。价格数量实际定价未能实现的需求过度需求全额支付者的需求量自费定价价格数量75医生对药品的“需求”因素如果医生开药有回扣，那么对药品的需求将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上医生的需求。高价药品的回扣效率显然要比低价药品高。病人加医生的需求病人的需求76药品价格因素药品回扣是导致药品价格过高的重要原因。问题在于为什么药厂选择回扣方式经营？企业产品价格变化引起需求变化的两种模式：1.提价企业的需求被其他企业替代2.提价企业能替
24、代其他企业的需求药品回扣属于第2种经营模式。药厂乙药厂甲药厂之间的回扣博弈77回扣回扣普通普通表中的数值表示利润651215651215651215651215如何走棋？78药厂乙回扣普通回扣65药厂甲615普通1512512普通1512512药厂甲若选择“回扣”经营选择?选择79药厂乙回扣普通回扣65药厂甲615普通1512512回扣65615药厂甲若选择“普通”经营选择?选择80药厂乙回扣普通回扣65药厂甲615普通1512512回扣博弈的结果药厂之间的回扣博弈的结果是，大家都选择回扣经营方式。81好卖的药品一定有用？病人对药品的需求：有用。医生对药品的“需求”：回扣。用药谁说了算？药厂乙
25、0-1药厂甲0221-11药厂之间的回扣数额博弈82高回扣高回扣低回扣低回扣表中的数值表示利润如何走棋？药厂乙高回扣低回扣高回扣0-1药厂甲02低回扣21-1183选择?选择药厂甲若选择“高回扣”低回扣21-11药厂乙高回扣低回扣高回扣0-1药厂甲02低回扣21-11高回扣0-10284选择选择药厂甲若选择“低回扣”?85芦笋片事件芦笋片事件每瓶芦笋片最先以15.5元购入川大华西药业股份有限公司芦笋片的是湖南某医药公司，其销售给唯楚医药公司的价格约在30 元40元。唯楚医药公司转手将其以185.22元的价格挂在采购网上，医院采购后顺加15%，以物价部门限定的最高销售价213元的价格销售给患者。
26、一位营销经理人士提出，虽然药品进入流通领域出现了价格翻多番的问题，但作为配送企业实际从中得到的不多。他还抱怨在振湘医药商务平台上交易需要支付千分之五到千分之四的网上交易费用，给企业带来了较大的负担。 记者就此提出疑问，从湖南医药公司发售的芦笋片以40元/瓶计，经配送企业卖到医院可达185元多，网上交易费用是0.74元，负担似乎不重？ 86营销经理人士沉默片刻后反问：你认为这里面的钱是我们拿了么？如果企业有这么好做，就好了。其实这里面的问题，上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2010年05月24日 中青在线中国青年报8788事后定价的高价格机制假定一个小镇只有一家餐馆，而且在餐馆吃饭是先吃饭，然后餐馆的老
27、板再告知饭菜的价格。不难得知，在餐馆吃饭的价格是很高的，同时，许多收入不高的人不敢到餐馆吃饭。医院就是先看病，然后才知道价格的。89医疗服务市场的竞争机制失灵如果又有一家餐馆进入这个小镇，但两家餐馆都遵循“先吃饭，后定价”的惯例，那么看起来餐馆之间有竞争，但高价格水平却不受影响。即便更多的餐馆进入这个小镇，只要“先吃饭，后定价”这一点不改变，高价格水平就不会因为市场竞争而降低。90关键问题何在医疗体制效率低下的关键在于，我们难以建立一个有效的利用患者的利己行为来制利用患者的利己行为来制约医院的利己行为约医院的利己行为的机制。只要提出的改革措施没有触及到这个核心问题，你就可以断定这些措施将不会有
28、很好的效果。91利用患者制约医院最有效的办法，是由政府有关部门出面建立提供医疗服务信息的公共平台，利用互联网技术和数据统计技术收集并处理各家医院的医疗服务的价格和质量信息，并向社会公众提供。这样一来，医院会提高价格吗？药品会有回扣吗？演化博弈与体制改革93演化博弈问题一个企业能否独立选择自己的用人制度？一个银行能否独立选择自己的银企模式？企业能否办社会？ 94其他企业都采用固定聘用制如果社会上大多数企业都采用固定聘用制，那么一个不采用固定聘用制的企业是没有竞争力的。95其他企业都不采用固定聘用制如果社会上大多数企业都不采用固定聘用制，那么一个采用固定聘用制的企业是没有竞争力的。个别企业一般不能
29、脱离其他的企业来制定独立的聘用制度。96企业制度的群体特征计划经济时代的企业办社会现象；日本企业的企业终身雇佣制和美国企业的员工高度流动性；紧密型的银企关系（日本的主银行制度）和分离型的银企关系（美国的独立银行制度）。97企业群体特征形成的演化博弈98新劳动合同法的美好愿望新劳动合同法试图给企业的老员工以更为充分的就业保障。你认为包心菜与萝卜你认为包心菜与萝卜杂交会有什么结果？杂交会有什么结果？99两种稳定的经济治理模式计划经济治理模式注重人们思想教育市场经济治理模式注重人们利益制衡有中间制度？如果你认为有一种介于“计划模式”与“市场模式”之间的中间制度，那么你如何对待人们的利己行为呢？100
30、计划模式市场模式上策下对监督控制优胜劣汰利益制衡治理模式选择企业行为选择101古人的分定不争思想古人的分定不争思想吕氏春秋慎势篇引慎子云： 今一兔走，百人逐之，非一兔足为百人分也，由未定。由未定，尧且屈力，而况众人乎？积兔满市，行者不顾，非不欲兔也，分已定矣。分已定，人虽鄙，不争。故治天下及国，在乎分定而已矣。102转型的制度费用有多大放弃已有利益分配格局的费用建立新的利益分配格局的费用原有生产模式80%分定利益20%未分定利益新的生产模式80%分定利益20%未分定利益放弃80%的模式利益新建80%的模式利益有160%的未分定利益需要重新配置103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难题我国渐进式改革的前期改革
31、实际效果显然要比前苏联的休克疗法要好。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转轨，那么以往的成果有可能丧失。“平衡利益”的思路是至少不是上策！因为它预示所有的利益包括规则都是“未分定”的。小结105判断制度或政策效率的依据如何判别一种制度或一项政策是否有效？基本的准则是，制度和政策是否建立在人们的利益制衡基础之上，或者从相反的方面看，它们是否要靠人们的思想觉悟才能发挥其效能？当然，作为一个政治家，你要能够知道社会上不同的人是如何考虑问题的，这样才能有效地利用“利益制衡”。106经济学与管理学的比较经济学立足于个人理性个人理性，提倡机制设计机制设计，设计制度立足于利益制衡利益制衡。管理学立足于集体理性集体理性，提倡企
32、业精神企业精神，设计制度立足于团队行为团队行为。107治人之道与治国之道企业的领导者，应该有良好的治人之道，不仅能够广招天下之才，而且能够人尽其才。国家的领导者，应该有良好的治国之道，不仅能够让大公无私的人为国做奉献，而且能够让自私自利的人也为国做贡献。如何看待企业的社会责任一个极端利己的人是难以成为国家栋梁之材的，同样，一个没有社会责任的企业是难以成为伟大的企业的。不过，一个良好的经济机制的关键在于：即便企业没有社会责任也能够为社会做出贡献，更何况企业有社会责任呢！108109“禁止垂钓”的办法？一个鱼塘养了鱼，用什么方法防止人们垂钓？经济学的方法通常是基于人们的“自利”动机，然后再试图用最小的代价来达到目的。谢谢！2012年规模以上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和利润变化111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2013年规模以上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和利润变化112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2014年1-8月份规模以上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和利润变化113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
